拱手河山 上——张瑞
张瑞  发于:2011年0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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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启朦胧的杏眸看向云觞如玉的脸颊,感到有什么不妥,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抑制住欲望,单手搂住云觞,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另一只手无比怜惜的滑过云觞如瀑布般的长发,不知是安抚自己的欲望还是安抚云觞。

温热又粗糙的手掌轻轻的划过云觞的肌肤,微疼可更多是舒适,云觞的靠在子启的肩膀舒服的眯起了眼,口中发出猫儿一般的舒服的呻吟声,那双无比柔软的手有些不知所措的却又紧紧的搂住了子启的腰身。

微甜的气息与那若有似无的呻吟声像是最好的媚药,让子启的欲望一波波的袭上心头,云觞见子启许久不动,心中那团火热叫嚣的厉害,他的双腿轻轻的磨蹭着子启的腰身。

“这可是你逼我的!”子启看着云觞恶狠狠的说完话,气息有股说不出的暴躁,他伸出手一把将云觞捞到怀中,粗暴无比的撕开了云觞身上的长袍,期间云觞没有半分的反抗,一双醉醺醺的眸子,直勾勾的凝视着子启的脸。

羊脂玉般的肌肤在灯光下散发着特有的光泽,云觞被突来寒风吹得瑟缩一下,眸中露出了惊慌求助,依赖的看向子启,子启在这样全心全意的目光中彻底沦陷,他没轻没重的抚摸着云觞的肌肤,恨不得将怀中的人揉进骨子里去。

子启灵巧的舌尖轻轻的逗弄着云觞的耳垂,云觞想躲开却又舍不得只有轻吟着抗议,子启被云觞的可爱取悦到了,一双杏眼弯弯的笑了起来,他的舌尖调皮的划过他的脖颈、胸口、直至的含住了云觞胸口茱萸,用力吸允起来,粗暴的动作让云觞高高的惊叫一声,可疼痛之余更多的是舒适,云觞如脱水的鱼儿,大口大口呼吸着,一双美眸依然涣散。

云觞青涩的动作和反应,让子启的一颗心都喜悦膨胀起来,他粗糙却又灵巧的手指从小腹一直划到双腿间,有一下没一下逗弄着云觞从没有人触碰过已溢出液体的欲望,那种陌生无比的舒适与刺激让云觞更加的无助,他的双腿敞开轻轻颤动着,想躲开可又不舍不得。

子启的手指沾染上液体一点点滑到那紧闭的穴口,手指打着转慢慢推了进去。

云觞身形猛然一动,有些难受却又十分渴望着什么,他双手紧抓住子启的衣袍,寻求着帮助:“子启、子启……我、我好难受……”

子启的脸轻轻的磨蹭着云觞通红的脸颊,满心的柔情蜜意:“莫怕,是我……”

云觞被这温柔如水的声音安慰了,不再挣动,尽最大的努力敞开自己的身体,接纳着那根不属于自己的手指,如此信任的依赖,没有一丝一毫的防备是子启在璟奕身上从未得到过的,此时子启的身体也是前所未有的渴望,心理是前所未有的满足,也愈发不舍伤害身下的人,他的唇温柔的吸允着云觞的茱萸,另一只手轻轻的摩擦着云觞的腰侧,无比温柔又十分细致和满满的怜爱。

云觞咬着唇低低的呻吟着,似哭泣又似愉悦,那种陌生的舒适和不适让他想放声尖叫,可那仅剩的尊严却不许他叫出声音,他只有努力咬着嘴唇呜咽着,子启三根手指慢慢轻轻的的抽动着,抬眸间云觞将嫣红的嘴唇咬的的发白,自是满心的不舍,他的唇轻轻的覆上去,灵巧舌尖逗弄着那青涩笨拙的小舌。

从身上传来的感觉让云觞无暇招架,也逐渐忽略了那被撑开的不适,子启见云觞彻底放松下来,不动声色的将欲望一点点极为缓慢的挤了进去。

“子启、子启……不行……别动了、好疼、真的好疼……”云觞猛然瞪大了双眼,呜咽着惊慌着的叫着身上的人。

子启轻轻的一笑,虽然额头已溢满了细汗,却也不再动了,一下下轻吻着云觞的睫毛,极轻柔的哄道:“不动了……别怕,不弄痛你了……”说话间将柔若无骨的云觞抱起来,让他跨坐在自己怀中,粗糙的手掌像平日一般一下下的抚过云觞的后背,那柔软滑嫩的肌肤让子启无比留恋,子启一双杏仁般的眼眸满是快要溢出来的柔情与怜爱。

云觞从未被如此珍惜的呵护过,他长长的睫毛轻颤了颤抬起眼眸注视眼前的人,产生了一种极为朦胧的情感……此生能得到这个人的珍惜与情感,死而无憾。

云觞的下体慢慢不那么疼痛了,只感觉涨的厉害,那个在自己体内的东西,炙热却又剧烈的跳动着,似乎快要出来了,云觞只觉不舍,不禁收缩了一下,子启倒抽了一口气,却不忍苛责怀中青涩懵懂的人。

子启双手扣住云觞的腰身慢慢的动了起来,如此的小心翼翼极尽轻柔,云觞轻哼了一声,慢慢放松了全身依靠在子启的怀中,双手环住了子启的脖颈,头软软的扎在子启的脖颈之间,柔软的嘴唇轻轻的吸允着子启脖颈的狂跳的动脉。

子启与璟奕有过无数次,可璟奕从未碰过子启一下,莫说这样全心全意的倚在他怀中亲吻他,便是璟奕的那双手也从来不曾主动触碰过子启一寸肌肤,每一次都是子启极尽讨好璟奕,做的时候诚惶诚恐,欲望虽也能得到满足,可从来没有心中充实的感觉,那种满满当当的充实感,让子启几乎把持不住,那是一种子启从来没有得到过的柔软、顺从和讨好……还有那种被需要的感觉,一时间子启恨不得将所有的一切都给怀中的人,用尽一生的爱意。

云觞随着子启的动作轻轻的动了起来,不知是舒服还是疼痛的低低呜咽出声,子启的脸轻轻摩擦着他的侧脸安抚着他,但却动的越发的快了,云觞突然高叫一生,手指紧紧的抓住了子启后背的。

子启不觉疼痛,有些满足的微微眯起了杏眸,越来越快的动作之间,仍不忘亲吻云觞眼角的溢出的泪水,那一次次被触碰到敏感处的快意让对情事一窍不通的云觞想发狂,不住的连声尖叫……没有指甲的手指已经深深掐进了子启的肉中。

“子启、子启……子启……”云觞一遍遍的不停的呐呐着子启的名字,不知还有什么不满足,却知道只有眼前的人能救赎自己。

这样充满依赖的呼唤让子启的心悸动不已,心跳到了最快,充满感情的声音成了最好的催情剂,子启一次快过一次的耸动,已达到了某个临界点,只听云觞一声高亢的尖叫,将浓浓的液体射在子启的小腹上,在极致的快感中他的穴口一阵阵的收缩,让子启轻哼一声也喷洒出来,一阵抽搐后,云觞已昏了过去,整个人瘫软在子启的怀中。

子启轻柔的搂住昏过去的云觞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淋漓尽致的舒畅和满足,这样一场情事是从未体会到的美妙,一生无憾的美妙。

这一刻,子启甚至可以为怀中的人……生,也可以为怀中的人……死。

子启的脸颊轻轻的磨蹭着云觞的侧脸,雾水朦胧的双眸紧紧的注视着怀中的人,他的唇满是不舍的亲吻着云觞的眼角,吸允着他眼角溢出的泪滴。

屋内的炭火逐渐的灭了,云觞冷的瑟缩了一下,整个人努力的蜷缩在子启的怀中,子启轻车熟路的抱起云觞,动了几步,从床上拿下被子,盖在了两人的身上,云觞枕着子启的胳膊很快沉沉睡去。

子启也已疲累,可还是紧紧的搂住怀中人,似是生怕这只是一场美梦般,许久许久,当子启终于挡不住困意时仍不忘爱怜的吻了一下怀中人的脸颊,轻喃道:“真好……”

18.破釜沉舟君独去(一)

大年初一,舒适的阳光透过竹窗,暖洋洋的却有些刺眼,子启反射性的遮住了身旁的人的的脸,这才慢悠悠的睁开眼,目光有些模糊的看向散乱的四周,当目光触及到散成一团的酒坛上,脑中闪过一些残破的片段,他摇了摇头疼欲裂的头,抬手便想按一按太阳穴,可却发现另一只胳膊已没有了知觉,他垂下眼却看到一张无比满足却有些疲惫的睡颜。

子启脑海中的那些画面逐渐的清晰起来,本睡意朦胧的脸逐渐的变了颜色,他不知想到了什么慢慢的将身上的被子掀开了一个角,只见自己的亵衣裤都好好的穿在身上,不禁轻舒了一口气。

云觞因突来是寒冷不自觉的瑟缩了一下,抱住子启的腰的手紧了紧。子启只感觉身上传来的触觉不大对,他愣了愣慢慢的掀开了云觞身上的被子。阳光下,云觞凝脂般的肌肤上满是点点的吻痕,胸前的两粒茱萸已红肿不堪,隐隐可见齿痕,腰间能清楚的看到乌紫的手指印,在被下面的双腿甚至因合不拢而微微张开着。

子启脑中阵阵轰鸣,四肢麻木不已,云觞被刺眼的阳光中照的极为不适,又朝子启身边靠了靠,也许动的厉害,他有些不舒服的轻吟出声,子启机械般的将云觞盖好,他的脑海已一片空白,出于本能的穿好衣袍,将云觞抱到床上,将炭火升起,烧好水给云觞清理后穴,当子启支起云觞那合不拢的双腿,看到隐秘的地方,更是一片胆战心惊,那地方早已红肿不堪,有已干涸的白色液体夹杂着血丝,子启随即便知道云觞内里受伤了,一时间又是羞愧又是内疚最多的还是不安。

子启不知道自己竟然如此的禽兽,以往与璟奕在一起的何时舍得下的如此……四哥!子启猛然瞪大了双眼,手中的温热的棉布应声掉落,此时子启脑海中映出那张刀刻般的俊颜,还有那微微眯起的凤眸,子启的手抖的更加厉害,他满眸满眸的不知所措的目光触及到床上憔悴无比的人,从来没有过的灭顶的绝望将子启紧紧包裹着。

子启的目光逐渐的涣散着,他忽然站起身来,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转身朝门外跑去,一口气来到寨子的最后一家,快速的牵出藏在人家院中已久的骏马,翻身上马朝城镇的方向疾驰而去,一路头都未回。

云觞早已醒来,他知道子启开始的惊吓,他知道他将自己抱到床上,也知道他刚才的那一抹无意的温柔,也知道他没命般的跑了出去,云觞静静的睁开双眸,看向没有关的房门,动也不想动,似乎还能感觉到他留在自己体内的液体,可那个人却头也不回的跑了。

云觞很想大笑几声,可喉间的疼痛让他笑不出来,混身上下好像要散架的疼,也让他笑不出来,他怔怔的望向窗外,咬牙切齿的想着那个人回来,自己定然不会如此轻易的放过他,再也不会因为他有些可怜的眼神或是讨好的笑脸心软半分!

顾怜和子启说好了,过年期间放他两天假,可第三天等到日落黄昏也不见子启的身影,便气冲冲的冲进云觞租住的竹楼,乍一进门便感到一丝不妥,平时满院子的小鸡小鸭全都不见了,竹楼内安静无比,甚至可以说是死气沉沉的。

顾怜以为两人出了意外,几乎是气急败坏的冲到二楼,卧室的门并没有关,快步走进屋内是一片刺骨的冷,顾怜皱了皱眉头,目光缓缓移动停留在床上,床上躺着一个毫无生气的人,他双眸半张似是望着门口又似乎是什么都没有看,他本该白皙红润的脸却是一片死寂的灰败。

顾怜倒吸了一口冷气,快步走了过去,只见那人身上的被子都没有盖好,赤裸的双腿露在外面:“怎么回事?!你这是怎么了!……子启呢?那小兔崽子是怎么照顾你的!”说话间顾怜已摸上了云觞的脉搏。

云觞的脉搏非常的弱,跳一下要停顿许久,顾怜见云觞不言不语也不敢多问,连忙将被子给他掖好,云觞轻动了一下,目光有点涣散的看向坐在床边的顾怜,许久许久,慢慢的闭上了双眸,嘴唇轻动了动却发出极为微弱的声音。

声音虽是微弱极了,可顾怜还是听见他说的话——没有回来……

顾怜看到这样云觞却有些心疼了,这孩子性格高傲又很别扭,虽是一副高高在上不讨喜的模样,却是个心地善良的孩子,顾怜在心中狠骂了子启几句,反手点住了云觞的昏睡穴。

顾怜见云觞睡去,这才掀起云觞的被子想看看他身上是不是有伤,当看到云觞赤裸的身上那些欢爱留下的痕迹时,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心中又怒又惊,看着云觞的目光却更加的怜惜了,只片刻,云觞不知梦到了什么,喉间发出低低啜泣的声音,这种无助的声音更加勾起了顾怜心中的母性,她安抚的摸了摸云觞散乱的长发怒声道:“你切放心,等那小兔崽子回来,老太婆绝对不会让他好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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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天,京城已有些暖意,西山行宫花园内已郁郁葱葱,处处生机勃勃。

子启骑上那匹马,靠着原本身上的几两碎银,马不停蹄的赶回京城,这几千里路,心急如焚的子启只用了不到两个月,身上的碎银全部换成了干粮,一天只吃一顿也只够吃半个月的,后来身无分文的日子里,子启就跟着自己的马儿吃草根了,等到了皇城外的西山,子启便将那疲惫不堪的马儿放跑了,从原先的密道进了西山行宫,一躲便是一个多月。

这几日本来冷冷清清的行宫逐渐的热闹起来,大煜自开朝以来每年的这几天帝王祭祖的时候便会在西山行宫住上三天。

半个月前陆陆续续从宫中来了一些人,开始打扫行宫,行宫的宫人与宫中来的宫人相互之间并不是很熟悉,子启便钻了空子,将以前藏在行宫内玩的太监服找了出来,就这样进进出出的跟着大家一起忙碌起来。

短短的半个月里,子启已得到了许多消息,璟奕在登基后的三个月广招秀女,如今已纳了两个贵妃,几个嫔妃,美人更是不知道有了多少,如今品格最高的徐贵妃便是原璟王妃的亲妹妹,次之淑妃是璟奕舅舅的女儿,其余的嫔妃都是些有功的大臣的女儿,如此一来璟奕算是彻底拉拢了人心,皇位再也无人撼动。

子启乍一听璟奕纳妃的消息,心里难受极了,可想一想,不这样又能怎样呢?自己做那皇位的时候虽有遗诏可毕竟名不正言不顺的,那时大臣们尚且还天天上书纳后封妃,更何况璟奕这个正派皇子,现在的大煜正统的皇帝陛下呢?而且璟奕初初登基,根基尚不稳,纳了这些大臣家的女儿不但安定了人心也拉拢了人,可谓一举数得,真的没有什么不好的。

子启虽是告诉自己璟奕纳妃的种种的好处,甚至一小节一小节的给自己总结出来,可那颗本就难受的心却更显凄惶,每每脑海中晃过那日晨起被扔在阁楼里的云觞,子启只想一死谢罪,两种不同的煎熬,让子启的人越显憔悴羸弱了。

今夜璟奕便要入住行宫了,子启做出了详细的计划,别人许是不知道璟奕会住在哪个房间里,子启做了三年的皇帝,知道历来的惯例,又细心的观察大家主要打扫那些院子,所以几乎能笃定,璟奕一定会住在这个房间。

子启一早便躲在柜子,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子启的腿从疼痛到麻木到没有了知觉,一声门响,子启慢慢放轻了呼吸,片刻,便听到说话的声音,隐隐约约中,子启又听到了那朝思暮想的声音,一时间竟忘记了呼吸。

黄昏时分,璟奕将众人都遣退,拉一拉身上的领口,慢慢的躺在床上,以前行军打仗也没感觉到累,自从中了那蛊毒后,身体便一日不如一日,这一天的祭祖下来,将璟奕折腾的疲惫极了,身上的龙袍也束绑的厉害,可晚上还有一场与大臣之间的晚宴,虽只是普通的用膳,可皇帝也不能便衣示人。

璟奕按了按太阳穴,耳朵轻动了动,听到一丝略有略无的呼吸,他猛然坐起身来,侧耳倾听了片刻,这人呼吸如此沉重的不稳,好像没有武功,并不像刺杀。璟奕不动声色的走到柜子旁,骤然拉开的柜子,紧张无比的子启猝不及防,大惊之下滚出了柜子,结结实实的摔了个大跟头。

璟奕眼看着柜子里滚出来了一个人自然吓了一大跳,又见那人穿着太监服,怒不可遏的喝道:“那个宫的太监,如此的不懂规矩!”

子启拖着没知觉的双腿跪在地上,匍匐在地上,不敢说话。

璟奕见小太监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却不开口,这身影还有这种求和的瑟缩动作,让他有种恍惚的熟悉,可这种入骨的熟悉让他更是想发怒,一脚踹出去将子启掀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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