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蛮青春 之一 (真实之小蛮腰)——丁宁
丁宁  发于:2011年03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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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MD!
我举起枪对准他的背影,闭上眼勾动了扳机。

 


随著一声闷响,我惨叫一声手一软枪掉在了地上,从肩膀上传来的一阵阵的刺痛让我明白自己中弹了,我抬起头,视线模糊中看到秦深

流泪的眼睛,昏迷前,我恍若听到他一声声地喊:“就算废了你,我也绝不会让你成为杀人犯!”
一切都混乱了,乱了,乱极了……

 


当我迷迷糊糊醒来时,天已大亮,太阳升得老高。
我正躺在秦白卧室的大床上,右胳膊上绑著绷带,估计已经做过手术取出了子弹。
我一侧头,看到趴在床边上的秦深,他正沈沈地睡著,脸上带著宁静与疲惫的神态。
看他睡得很香的样子,我一动也不敢动,就这样默默地凝视著他那张年轻而轮廓清俊的脸,耳边忽然又回响起他昨夜的呐喊,心一痛,

便定定地看著他呆住。

 


当时他并没有真的离去,而是一直在跟著我的吧?担心我做傻事。
呵,秦深,你又何苦?我又怎麽值得你这麽做?
我想跟你老爸上床,不仅是钱的诱惑,我还暗自为了齐戈发情,为了钱却又轻易对他举起了枪,秦深,我……是如此的肮脏如此的堕落

……

 


门“咯吱”一声响了,探进一张美丽的面容:“嗨!早啊!”
竟是马瑞!
他还是那样一副俊俏可人的模样,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鲜豔得如同樱桃一样的嘴唇,他微微一笑,笑靥如花,更衬托得秦深失血的

面容苍白如纸。

 


秦深也醒了,他看著我,欲言又止,最终伸手摸住我受伤的胳膊,轻轻的,轻轻的触摸著渗血的绷带,眼一红转过身去,他说:“我去

给你煮点东西吃。”
他的语气泫然欲泣,也许背著众人,他经常在哭。

 


等他走出去,马瑞才笑眯眯地说:“你可真是幸福,受伤了就有人无微不至地伺候著。”
我问:“你怎麽来了?”
马瑞挑一挑眉:“我还想问你怎麽来了呢!这可是我老爸的家。”
哦──我倒是忘记了,他和秦深原就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我问:“秦白呢?齐──戈他没死吧?”
我记得,我昨天只开了一枪,打在了齐戈的大腿上,那应该是不足以致命的,我不想杀人,我只需要钱。
“呵呵……”马瑞拍拍我的头,“你啊,真是让他们吃惊不已,我老爸还从来没夸赞过谁,你可是第一个!齐戈嘛──你自己问他好了

,喂!你们进来吧!”马瑞拉开门,秦白与齐戈衣冠楚楚地走进来,笑容可掬。

 


我的眼睛几乎跳出了眼眶,我指著齐戈的腿,半天说不出话来,那哪是受过伤的样子?!
秦白笑著说:“笨蛋,我昨天给你的那把枪只能射红药水而已。”
“不过没想到你小子还真狠,居然真的开枪了!”齐戈咬牙切齿地拍了一下我的伤口,我痛得丝丝地抽冷气。

 


马瑞坐在床尾贼贼地笑:“爸,齐叔,这下你们满意了吧?”
秦白抚摩著他的头发:“鬼灵精,你设的这个局也忒狠了点,差点没要了小玺的小命。”
马瑞瞟了一眼门口:“谁能想到深哥会傻傻地冲出来嘛!真是的,难道自己的老爸就真的那麽没人性到会把自己的同学往火坑里推?根

本不用脑子嘛!他啊,一颗心全系在韩玺身上,完蛋了!”

 


门口“当啷”一声响,马瑞冲过去拉开门,秦深面色苍白地站在那里,脚下的面包牛奶玻璃杯碎片散落一地。

 

 

PS:
谢谢各位的关爱:)
因为生病,所以休假一天,反而不知道该做什麽好了:)
写《真实》很过瘾,每天就像坐过山车一样,不知道各位什麽感觉?^^bbb

 


《真实》之《小蛮腰》24

 


秦深低著头踢了一脚玻璃碎片,玻璃发出一阵脆响,响声过後,玻璃片更是碎不成形。踩著那些碎片,秦深忽然抬起头,迎著灿灿的阳

光,笑了。

 


他走进来,走到马瑞面前笑著说:“和你比,我真是蠢材,是不是?从小到大,我是那麽地崇拜你,甚至以为自己爱上了你,可是你甚

至连鄙夷我的功夫都没有,因为你觉得不值得。你是那麽的聪明,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与众不同,剩下的时间你要让自己变得与众相同

,否则你就没有了朋友,然後在芸芸众生中以一个天才的心态来睥睨天下,是不是?有个笨蛋和我一样被你吸引,但是他更蠢,他仅仅

为了你的容貌就对你一往情深,这个笨蛋多多少少让你觉得有趣,所以你就陪他玩玩,没想到他会先跟我上了床,你不甘心是不是?”

 


秦白厉声呵斥秦深近似喃喃自语的话语:“深儿,不许胡说!”
马瑞依然是一百零一号的天使笑容:“深,你在说什麽哪?我对男人可没什麽兴趣。”
秦深却不理他,转身面向秦白:“这个局是马瑞设下的?你们从一开始就打算好了,一步步引诱韩玺上!?我们捡的99万也并没被偷,

而是被你们‘拿’去了吧?你们想干吗?闲著没事把人当猴耍吗?”

 


齐戈走过来,拍拍他的肩:“深儿,你误会你爸了,这全是我的意思。”
“舅舅,怎麽你也搅和进来了?”秦深一脸的愤懑,“为什麽你要和这种人同流合污?”

 


我已经说不出一句话,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我却觉得自己正置身於惊涛骇浪中,天空是狂风暴雨,海面下更是激流汹涌,我在心底一遍

遍地告诉自己:要撑住!要撑住!

 


“齐戈是你舅舅?”我还是被这个事实给惊吓住,我不仅被这些人耍了一道,自己在杀人的边缘苦苦挣扎,差点搞成精神分裂,而这些

让我吃惊了再吃惊的人,居然还是一家人?!
“不仅是我舅舅,还是秦白的梦中情人。”秦深冷哼了一声,轻漠地说了一句,却如平地惊雷将我炸成了碎片,这到底是怎麽样一个家

庭?

 


“深儿,你就死活也不肯叫我一声爸吗?”一直悠然的秦白终於露出了些许痛苦神色。
秦深只是冷笑,却理也不理他。
齐戈叹了口气:“深儿,我们这麽做也是有苦衷的,目的就是为了考验一下韩玺。”

 


“考验我?”我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难道我是被施了魔法的青蛙王子?
“韩玺,其实你的真名叫齐飞──海水共长天一色,落霞与孤骛齐飞──的齐飞,你不姓韩,你是我的儿子。”齐戈慢慢走到床前,坐

到床沿上目光温柔地看著我小心翼翼地说。

 


目光温柔──我浑身僵硬,背脊上的冷气上窜下跳直到要将我冻结──温柔的与众不同的一直锁定在我身上的目光,曾被我一相情愿自

作多情理解为暧昧的目光,原来是这层含义?!

 


“是的,本来我们还担心认错了人,但是昨夜给你动手术的时候顺便做了血液鉴定,你真的是齐戈的亲生子。”秦白一改温文儒雅的潇

洒自如,表情变得庄重严肃,严肃得近乎滑稽。
马瑞也说:“齐叔一直在寻找自己的孩子,走遍了半个地球毫无音训,没想到孩子就在自己的故乡,所以他才放下工作回到了小城。”

 


“你们怎麽知道我就是他的儿子?”我语气冰冷地问。
“因为──”马瑞转身走出去,片刻後又一阵风地跑进来,手里已经多了一张相片,“看!这是齐叔少年时的照片,和你是不是很像?

我从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了,给深看,他还死不承认。”

 


我看著照片中的人,黑黑的皮肤,五官俊朗,虽然还带著点少年人特有的稚嫩,但从那眉眼间已可以看出日後定会是一个气宇轩昂的男

子,那浓浓的剑眉,明亮的眼睛,挺拔的鼻梁,不厚不薄的嘴唇,我几乎天天在镜子中看到,我总是对著镜子中的自己龇牙咧嘴地笑:

嘿!小帅哥,又长高一公分咯!

 


“飞儿?”齐戈小心翼翼地抚摸著我的肩头。
我抬起头来,看到他那宛如西方人一样轮廓鲜明的眉眼,在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歉意、温柔、期待、担心、忧郁……
我忽然很想笑,低下头,晶莹的水珠砸在洁白的被子面上,泪花很快渐渐淡开,渐渐消隐去。

 


“我叫韩玺,以前是,以後也是。”我低著头,想起还在狱中的老爹,想起一夜间就变得面目苍老憔悴的娘,想起我十岁时的听到他们

在深夜里的谈话……

 


那时候,我得了一场不大不小的疾病,爹娘半夜叫救护车送我去医院,因为需要动手术,医院血库的血不够了,问亲属可否捐献一些,

可是爹娘的血一个也不合格,记得主治大夫急得差点要拿手术刀捅人,最後还是抽了两个值班小护士的血补上。
因为疼痛,麻醉过後我就醒了,我听到娘在低声的啜泣,她说:“这孩子怎麽这麽命苦呢?刚出生便被抛弃,年纪小小又得这种病。”
老爹说:“去!他就是我们的儿子,丢在我们家门口就是我们韩家的人了,生他的人不养他咱养他,三个儿子都养大了,还怕多他一个

不成?明儿个我就正式给祖坟上香,以後他就正正式式是我们韩家的孩儿了,他就是一病不起我们也养他!”
娘骂:“呸呸呸!呸你的乌鸦嘴,孩子明天就好了!”
老爹低头不语,一直叹息:“老天保佑,明天就好。”
“禧儿,我的禧儿,多俊美的孩子,怎麽就这麽命运乖戾呢。”娘啜泣著用两手暖著我因为输液而变得冰冷的手,就那样整整暖了一宿

 


从那,我知道了自己是个弃婴。
从那,我知道自己是天下最幸运的弃婴,因为我有一对天下最好最慈爱最善良的爹娘。
爹娘都很普通,扎到人堆里没谁会注意,爹是个辛苦劳作薪水不高老实巴交得现代几乎绝种的男人,娘是个大字不识刀子嘴豆腐心手脚

麻利心高气傲偏偏命又不强的女人,他们努力把三个孩子养大,看著他们成家立业了,也就放了心,如今所有的心思都扑在了我的身上


从小到大,娘没少骂我,那是因为我太皮,爹却从来没打过我一下,那是因为他太疼我,娘的骂是爱,爹的不打也是爱,我懂得,我珍

惜著,我也曾幻想过亲爹娘是国王是王妃,那只是想想而已,我满足自己现有的生活,快乐而幸福的生活著。

 


爹娘的养育之恩比天高比海深,我无以回报,我总是嬉皮笑脸地惹他们生气,看著老两口为我气得跳脚,精神十足的,我也就觉得幸福

无比。
所以,当爹出了事,我没有其他的选择,我要救他,我必须救他,如果平平淡淡一辈子,爹娘永远不需要我为他们做什麽,他们就这麽

为一个陌生的小子奉献了一生的爱,无偿的爱。
可是爹出事了,别人可以不管,独独我不能,我的命不重要,我的前途无所谓,哪怕我立刻血染黄土,只要救了爹,只要老两口还能白

头偕老,三个哥哥还能孝顺他们让他们颐养天年,我这十几年也就算没白活……

 


我牢牢记得爹的话,我是韩家的孩子,我叫韩玺。

 


“飞儿?”齐戈的声音听起来宛如风中之烛,“我整整找寻找了你十六年,飞儿!”
“我再说一遍,我──叫──韩──玺──”我哑著嗓子吼,掀开被子翻身下床,齐戈要抱住我,被我用蛮力推开,我叫:“别碰我!

再碰我就毁了这条胳膊!”
於是齐戈秦白马瑞统统後退。

 


秦深站在门边,冷冷地看著这一切,我站在地上摇摇晃晃,向他伸出手:“对不起,可不可以送我回家?我一夜不回,爹娘又该唠唠叨

叨念三念四了。”

 

 

PS:
在最初,我设定了三个人:秦深、马瑞、韩玺。
围绕韩玺,秦深和马瑞各占二分之一的比例,我不喜欢写3P,但是精神上却喜欢左拥右抱:P
但是,随著故事的发展,虽然主线没有偏离,人物却渐渐出现了分化,我越来越喜欢马瑞(各位大人别打我:P),我喜欢这个阴险的家

夥,并且会让他继续“阴险”下去……
在很久以前,我喜欢看孙子兵法,後来又著迷与三十六计,总是想写一个类似於连环计的故事,但是──照我目前的能力来看,还是差

得太远太远,所以只能写点小把戏:-)
现实生活没有这麽多的戏剧化,但是故事的背景确确实实是我曾经有过的经历,至於真实的成分占到几层,就保密吧^_^

 

 

《真实》之《小蛮腰》25
齐戈没有强行挽留我。
秦深帮忙叫了辆的士,车子载著我们在初夏明灿灿的阳光下飞驰。

 


秦深说:“昨天已经替你给伯母打了电话,还有,伯父已经安全无恙地回家了,一切问题都得到圆满解决。”
我沈默不语,目光呆滞地望著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心底走马灯似的乱作一团,却又似影片转动过快而空白一片。

 


秦深看看我,犹豫了一下又说:“如果你暂时不想回家,就先到我那里坐坐吧。”
我犹豫了半天,当车子围著小城饶了一个又一个圈,已经不知道第几个,天色渐渐暗下来的时候,我说:“好吧,去你那儿。”

 


秦深倒了水,强行灌我吃下消炎药。
秦深说:“对不起,害你的胳膊受了伤,恐怕要过段日子才能好。”
我摇摇头,其实我觉得秦深这一枪打得没什麽不好,起码打醒了我的鲁猛莽撞年少轻狂,且──我知道他是真的关心我,才会开了这一

枪。

 


秦深说:“如果你不介意,在伤好之前就住到我这儿吧?就算我为我的过失而做点补偿,同时也免得伯父伯母担心。”
我诧异地看著他,他的眼睛明亮亮的,唇角眼梢是我从未见过的风流韵味,我以前觉得他很俊美,现在却觉得他很漂亮──我说不清楚

“俊美”与“漂亮”之间的差异,但这之间确确实实是有些区别的。
秦深的脸上有些男孩的俊俏,性格里却又有些女孩的细致温柔,或者说他脸上有些女孩的媚,性格里又有些男孩的酷,我搞不懂这种区

别,或者说这两者原本就一直在他身上存在著,并且并行不悖。

 


“怎麽?不愿意?还是怕我不会照顾人?”秦深撩著额头的散发,轻轻地抿到耳後,似乎叹息般地喝了口冰水,挑著眉毛对我说:“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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