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王爷真的很奇怪,好像专挑着他打扫的地方干这些见不得人的事,而且他要是不小心看到,还能看到他对他浅浅一笑。
姑娘们可能会因为这一笑而腿软脚麻,但对他笑有什么用处,他根本对王爷没兴趣,不,应该讲他对全天下的男人都没兴趣,更对男人捅自己屁股这一件事避之唯恐不及。
「王爷,您这宝贝真好。」
啧啧的水声不断响起,乔迎风继续扫地,只剩这一块没扫,而且王爷向来也不会理会在现场的他,所以他就放心的扫起地来,只不过为了礼貌,他都会背对着他们,算是给他们一点私人空间,虽然他知道王爷根本不会在乎有人在看。
「嗯,真舒服,再吞得深点。」
「是,王爷。」
那水声变得更大声,乔迎风只感觉芒刺在背,好像有人用视线在他后背来回扫视,像要烧掉他的衣服似的,这种感觉真令人坐立难安。
他扫完了这一面,又扫向另一面,他劝解自己,这种大风大浪不是第一次看过,最起码也当了云飞日苦难的侍从好几个月,只要平常心对待,就一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可是背后被人用视线灼烧的感觉实在是太强烈,他受不了的往后头看,这一看,却令他这一辈子都后悔极了。
一个男人跪在地上,头颈正探向云飞日的双腿间,那啧啧水声就是从那边发出的,而云飞日抚摸着他的头发,好像在说他做得很好。
一切好像很正常,跟往常没有什么差别,但是让乔迎风觉得非常不舒服的一点,就是云飞日两颗眼珠子看的竟然是他。
那个美貌的侍从正为云飞日服侍某个重要部位,云飞日单手摸着他的发丝,但是他的眼睛随着他打扫的身影不断的跟着他转,好像在为他做那件事的不是那个美貌的侍从,而是……而是……
一阵恐怖的战栗从后背冒出来,一个更恐怖的结论出现。
好像在为他做那一件事的不是那个侍从,而是其貌不扬的自己。
错觉,这一定是自己睡太饱的错觉,该不会上天觉得他在仆役房睡得太饱,所以用这种幻觉来罚他吧。
没错,这几个月他不断的产生错觉,总觉得王爷专挑着他打扫的地方出现,甚至他喜欢野战的次数变多了,而且以前是男女各半,现在他见到的大多是男人被王爷压住。
他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这一定是错觉,想也知道,他完全不进入王爷的选择名单内,他还是继续扫地,扫得干净又清洁,等一下花园又会变得美美的。
「真舒服,迎风,要好好用你的舌头。」
等、等一下……
他扫地的手一钝,迎风是自己的名字吧,记得这个美貌的侍从好像叫什么扬的,当初在美貌侍者团时,还叫过他的名字。
「迎风,喜欢本王为你新取的名字吗?」
「喜欢!」
讲喜欢这两个字时含糊不清,因为他正含着某样东西,却让乔迎风听得冷汗涔涔。
云飞日继续笑吟吟道:「迎风这里的洞又粉又小,还不断蠕动着,好像想要本王的某样东西。」
「求王爷进来。」
「进来什么?」云飞日很明显的在笑,而且还越笑越愉快。
而这个迎风彷佛训练有素,已经知道云飞日要的是什么,他乖甜回答,还加上嗲得吓死人的高音道:「求王爷进来迎风的身体里,让迎风感受到王爷的雄壮。」
再听下去,乔迎风就要把早饭吃的东西统统都吐出来,剩最后一个地方再扫完,就可以赶快离开这个恐怖到让他产生幻觉的地方。
「你会为本王做到什么程度?」
那声音根本就是无耻的谄媚道:「王爷想要迎风做什么,迎风就会做什么,嗯啊。」
好好讲话也就罢了,那个声音又嗯啊起来,而且越飘越高音,摆明他们又在做会飘高音的事情。
乔迎风快手快脚的赶快扫完,扫完后行礼离开,刚才真是吓出他一身冷汗,这搞什么,干嘛给人家改名,好歹别人原来的名字也是爹娘取的,而「迎风」这两个字有这么赞吗?赞到要帮他的侍从改这个名字?
「迎风哥!」
一道甜甜的声音急窜了出来,乔迎风回头,甜美的长相跟小脑袋瓜冒了出来,这是王爷府里待了快七年的金凤。
她大约十岁就到了王爷府,她爹是王爷府里的马夫,她则在王爷府里帮厨娘做些杂事,他因常劈柴送到厨房,所以就跟金凤熟了起来。
「金凤,你今天不用帮厨娘做事吗?」
「不用,厨娘说今天是我生日,叫我出去玩,不用帮忙。迎风哥,你等会带我出去玩好吗?」
她声音娇嫩、长相甜美,又正值花般的十七岁,她爹只爱喝酒跟马,不太管教她,全靠厨娘拉拔她长大,只不过她现在容颜姣好,老厨娘对别的男人都不放心,就乔迎风她放得了心,因此才叫金凤拉着乔迎风出外玩耍。
「嬷嬷给了我这么多钱,我想要买胭脂水粉。」
见惯了浓妆艳抹的男男女女,乔迎风倒觉得她素着脸挺好看的。陪着她上街,店里的一根金钗让她看得眼睛发直,店家一瞧她的粗布衣衫,原本的招呼到嘴又收了回去,闲坐在后方。
「我好想要这个。」她一脸渴望。
乔迎风望着那根金钗,样式是漂亮了点,但不过是钗在头发上的东西而已,木头也能钗,他实在搞不懂她的想法。
「迎风哥,你当过王爷的侍从,听说王爷会给侍从好多好多东西,真的吗?」
那可是要付出代价的,乔迎风不肯对她说代价是什么,这种事情讲给小孩子听,会弄脏小孩子的耳朵。
「没这回事,侍从只是照顾王爷的食衣住行,那是份内的工作,王爷怎么可能会给什么赏赐。」
他自小吃过苦,又在王爷身边做过侍从,比天真的她更了解现况。
第三章
「可是我听说真的有,亲近王爷的姑娘,身上的衣服都穿得好美丽,迎风哥,我觉得我长相也不差,你觉得王爷会找我当近侍吗?」
乔迎风脸色马上难看了起来,他声音原本就大,现在更是声如洪钟的道:「钗子、漂亮的衣服算什么,人没人格,什么都没了。」
他凶狠的样态让金凤吓得浑身发抖,眼泪沾满了眼眶,乔迎风马上觉得抱歉,她只是随口说说,自己干什么认真。
他立刻低着声音道歉:「金凤,我死去的娘讲人要有信义、道德,什么都能买卖,就信义道德不能,我们做人一定要诚恳老实,老天爷就会对我们好,我们死去的时候,也会知道没亏欠任何人。」
讲到娘亲小时候对他的谆谆教诲,乔迎风眼里含着泪水,他家里很穷,穷到连娘死了都没办法下葬,但是因为娘是好人,所以他卖身葬母时,才能够得到王爷的帮助,他一直是这么相信着。
「讲得好!讲得好!」
旁边有人拍起了手,乔迎风望去,是一个青年,年纪比他大了一点。
那人名叫韩独古,穿着华丽,跟店家要了那根金钗,送到了乔迎风手里道:「给你送人,你讲得真好,让我几乎不敢相信你是王爷府出来的,看来王爷府近来一定变了许多。」说完便转身离去。
乔迎风要女人的金钗干什么,而旁边的金凤嘴张大,一脸渴求的看着那美丽的金钗,乔迎风就送给了她,她笑得眼儿眯眯,马上就簪了上去。
后来他才知道韩独古是王爷府里的客人,不过他以前算是王爷的食客,前几年做起了江南丝绸的生意,每次上京,一定带了许多礼物送给王爷,也有人说他是王爷安排在江南的心腹,使江南都是他的势力,也是他最大的财力来源。
他这次前来,将一整车的丝绸跟江南特有的小玩意送进了王爷府,王爷听他讲些在江南的趣事,乐得哈哈大笑。
那一厢宴客,这边乔迎风却在劈柴,王爷要大摆宴席,据说韩独古开始要在京城营生,因此王爷特地大开宴席为他介绍官商人脉,也显见他是有王爷在后面做靠山。
王爷摆宴,忙碌的自然是厨房,厨房的林兰嬷嬷做得汗流浃背,他劈了成堆的柴都还不够用,又去劈了好几捆进来。
厨房忙得人仰马翻,林嬷嬷指使他搬锅炉、烧热水,纵然不是他的职事,他老实的一一照做,做了一半,才发觉怎么厨房里的熟面孔金凤没来帮忙。
「嬷嬷,金凤呢?」
林嬷嬷抹了抹脸上的汗水,她对待金凤像自己的孙子一样,纵然今天明明是忙碌的日子,金凤一喊肚子痛,就让她去休息,舍不得她累。
「她说她肚子痛,我要她回房间休息。」
乔迎风不疑有他,因为人手不够,连端盘子送菜都落在他头上,他一手一盘,急忙端了出去,却在放了盘子后一脸怔愣。
应该正闹肚痛的金凤脸上抹了脂粉,头上簪上了金钗,容貌比平常美艳十分,端着一盘小菜,走到了王爷那一桌,一见韩独古就跪下叩头,她早已打听到韩独古的身分是王爷的贵客,恨不得能藉此跟王爷攀上关系。
「韩少爷,多谢你送我金钗。」
韩独古对她没有什么印象,见她头上的金钗,才想起乔迎风那一件事,他送的人是乔迎风,跟她并无关系,但见惯王爷周遭的一切,马上就意会这女的想要什么,于是平淡道:「那是小事。」
一句小事就说完了一切,金凤偷觑着坐在韩独古身边的王爷,云飞日正眉眼带笑的望着她。
「好可爱的小姑娘,你哪儿的人,我怎么没见过你?」
金凤心跳如擂鼓般的响着,她再恭恭敬敬的叩了一个头,声音比平常更加甜美。
「回王爷,我在厨房里帮忙。」
「唉,这么美的小手怎么能做粗活,我叫总管给你换个轻松点的差事。」
金凤浑身欢喜得颤抖道:「谢谢王爷……」
她后面的话还没说完,乔迎风就一把将她拉起,他声音维持冷静,但是双眼已经充满怒火。
「嬷嬷说后面厨房很忙,叫你去帮忙。」
金凤猛的甩脱他的手,仍娇滴滴的看着王爷,「王爷说我今天起不用做粗活了。」
乔迎风立刻跪下,对云飞日说了平常他绝不愿意说的谎。
「禀王爷,金凤很会做菜,厨房的嬷嬷有她帮忙,才能做出让王爷入得了喉的菜色。」
云飞日一贯笑吟吟的,纵然知道他在说谎,他的脸色也照样不变。
金凤一听,一脸快哭出来道:「不要,我不要在厨房做事。王爷,我什么都愿意做,但是我不愿意再做粗活,我愿意服侍王爷,王爷要我做什么,我就会做什么。」
乔迎风怒火勃发,气她不知轻重,发狠厉声道:「你根本不懂什么叫服侍王爷!」
金凤哭着回嘴:「我知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我受不了再做粗活,受不了睡在那么破烂的地方,穿破破烂烂的衣服,我想要买我想要的东西,我知道我长得很美,美丽可以为我带来更好的生活,我不要只当个马夫的女儿。」
她的野心让乔迎风哑口无言,他颓然的低下头,恳求道:「求王爷看她年纪幼小,她不知自己在说什么。」
云飞日就像看惯了闹剧,他转动手指上的玉戒,脸上没动什么表情,也不说要不要金凤,倒是韩独古轻轻叹了声道:「可惜!可惜!」
云飞日对他十分信任,问道:「可惜什么?」
「可惜这人心地善良,以后一定会吃上大亏的。」
韩独古不再多话,金凤被乔迎风给拉了下去,哭得十分厉害,跟嬷嬷讲乔迎风欺负她,乔迎风也不愿解释她为何大哭,他知道林嬷嬷为何要金凤在厨房帮忙,若让她被王爷看中,她一生就毁了。
林嬷嬷以为乔迎风对金凤起了色心,对他怒骂了一顿,将他赶出厨房。
过没几日,仆役间闲话就不断,说金凤千方百计找着机会,不断的面见王爷,就是想勾引王爷,话传得十分难听,没多久,她就不在厨房帮忙。
乔迎风再见到她的时候,已经是她锦衣玉食,睡在王爷姬妾的后房里,据她所言,她正得宠,而且以她的美丽,还会得宠一辈子。
乔迎风心都碎了,他把金凤当成亲妹子一般,那知她却如此堕落,宁可变成王爷的玩物,她真以为能得宠一辈子。
他进王爷府,从仆役到侍从,再到仆役,从来没有看过王爷有专宠过谁的,那些人都是王爷无聊的玩物,用过即丢,没什么好下场。
林嬷嬷哭了半死,而金凤就像以前自己在厨房工作有多肮脏一样,极力想要抹消那些过去,嬷嬷做的饭菜她挑三捡四,专门为难她,她的薄情寡义让乔迎风心也冷了一大半。
「把我以前可爱、贴心的金凤还回来!」
林嬷嬷哭得眼睛都快瞎了,乔迎风难受至极,在打扫花园时,又是扫到那些衣裤,只不过躺在地上的变成是金凤,她见到他,也毫不畏怯的放声呻吟,就是要让云飞日开心。
这些事,他一句话都不敢向林嬷嬷提起,才短短一个月,金凤变得很多,而且变得让他一点也不认得她。
「王爷……啊啊……」
「茶!」
底下女子声声吟叫,云飞日不记得她叫什么名字,只记得她挺勇敢的,在韩独古的宴上,就摆明要他纳她为妾,不过她生嫩的技巧跟缠人,让他渐渐厌烦,才一个月就让他厌烦透顶。
侍从递上了一杯茶,茶太冷了,连茶味都苦了起来,他不禁想起之前乔迎风递的茶温、茶味皆好,他没当侍从后,就再也没有会泡茶的侍从了。
他记得这女的好似认得乔迎风,乔迎风当时也在宴中下跪,不过是这女的三番两次自行勾引他,他本就来者不拒。
「你认得乔迎风?」
那个古怪的仆役,每次扫地时见到他的欢爱场面,一脸八风吹不动的样儿,让他觉得挺有趣味的,所以才故意逗弄他几次。
「不认得。」
金凤不知为何王爷这么问,但为了远离过去卑微的自己,以前的事,她一丁点也不想记得。
云飞日飞快动了几次腰身,女人的声声娇啼让他觉得刺耳,完事后,就派人送金凤回去。
夜静,有人叩了房门问道:「王爷您在吗?」
云飞日睁了眼睛,乔迎风轻推了房门进来,一进来就跪在他的床边低语道:「王爷,我是以前当您侍从的乔迎风。」
他说了一堆话,大概就是抚养金凤长大的林嬷嬷病了,求云飞日让金凤去看嬷嬷。
这些时日不见,眼前的少年英伟了些,脸上线条变得成熟,只不过两只眼睛仍带着往日一样的纯朴。
「茶!」他恰好渴了。
「是!」
一听到茶这个字,乔迎风就自动动了起来,急忙端过茶叶,用热水泡过、浇过,云飞日半眯着眼睛啜饮着茶,茶香、茶味就是跟别人不一样,特别的好。
「真该叫你帮我伺候茶水的,你真会煮茶。」这是云飞日最大的真心赞美,他很久没喝过这么好喝的茶了。
「求王爷让金凤回去照顾嬷嬷,我愿意一辈子为王爷亲侍茶水。」
云飞日递出空的茶杯,乔迎风又巴巴的再倒了一杯。
云飞日问道:「你们是什么关系,要你这番牺牲?之前你不是恨不得不做本王的侍从,再回去花园扫地吗?」
乔迎风被逼问得满脸通红,不禁含泪道:「嬷嬷在我进府时很照顾我,金凤是她最关心的人,而且嬷嬷煮的菜很像我娘煮的……」
云飞日这才想起他是卖身葬母进王爷府的,他眼泪落下双颊,真情流露,云飞日肚子差点笑翻,这家伙不是蠢笨到了极点,就是烂好人一个,他一眼就看得出金凤绝不可能去见嬷嬷的。
有的人天生就是贱骨,除了金银富贵,没有人味,他辨识得出,也知道如何利用这些人。
「你愿意为本王做到什么程度?」
乔迎风一愣,云飞日张开了双腿,抚摸着自己的下体,这少年皮肤不白不嫩,体格粗壮根本不是他的菜,但是只用嘴的话,应该是相同吧。
乔迎风喉咙一阵作响,握紧了拳头,将头低下道:「我可以做到让王爷开心高兴。」
「那就好好伺候吧!」云飞日倚着软榻,一径瞅着他笑。
「是,王爷等一会,我准备一下东西。」
他半闭着眼等他,不知他在干什么,而乔迎风来来去去了几回,终于回来后,拉松他的裤绳,云飞日的下半身静寂的躺在粗糙的毛发之中,乔迎风用热水的水气熏了白巾,轻柔的滑过云飞日的下半身,连下半身都仔细的擦拭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