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活-换头 第一季——多云
多云  发于:2011年03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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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莱昂,它会使你快活得尖叫……”亚力拉开莱昂的皮带,奋力扯下他的长裤,“……到时候……你会求它不要停……”

房中翻滚着欲流热浪,空气已届燃点,喘息哼吟伴随着身体急剧摩擦的暧昧声响,充斥着幽暗的空间。亚历山大抬起莱昂的双腿准备入

侵,莱昂拼命呼吸,默念着心理医生传授的口诀,努力放松自己。

就在这时,亚历山大裤兜中的手机忽然尖利地嗡鸣起来,声似警铃,亚历山大陡地停住,莱昂满脸潮红,恼怒地瞪视着虚空,“亚力,

别管它,快——”

亚历山大眸色一暗,重又俯身掰开莱昂的双腿,可那手机铃声就像魔鬼的恶意玩笑,不依不饶地鸣叫着。亚力懊恼地掏出手机,刚要猛

力扔出去,晃眼间看到来电显示,不由一惊。

“该死,亚力,不要管它!我只给你一次机会!”莱昂低吼着,情 欲和理智正轮番锥击着他的大脑,殊死搏斗。

——嘟嘟,手机持续呼叫,亚力双眼血红,太阳穴突突急跳,他呼地直起身,紧抓着手机像是要将它捏碎。

“亚力——”莱昂喊。

“喂——”亚历山大按下接听键。

莱昂腾地翻身下床,三两下解除束缚,拉起长裤奔入浴室。

“什么?怎么会——?”亚力本欲追过去,手机中传来的消息猛地扯住他的脚步,“好好,我这就飞过去。”他匆匆收线,跳下床胡乱

整理着衣物,飞步冲到浴室门前,“莱昂,莱昂——”亚力大叫着转动门柄,发现门已锁紧,门里传来哗哗的水声。

“莱昂,是我爷爷……”亚历山大还没说完,手机再次轰响,他烦躁地低喊:“又发生什么事了?”停了几秒,亚力的神色渐渐凝重,

“我立刻启程,你在机场等着我。”

水声哗哗,大门紧阖,像个决绝的嘲讽,亚历山大绷紧双唇,想了想,终于放弃,“莱昂,我有紧急公务要立刻赶往华盛顿,我会给你

打电话的。”

又看了一眼浴室,亚历山大不再犹豫,毅然转身快步离去,套房大门打开又关闭,与此同时,浴室门也哗地拉开,莱昂赤 身站在门旁

,头倚在门上,乌密的发梢滴着水,对面的水晶大镜中映出他孤寂桀骜的身影。

亚历山大奔出电梯刚走进酒店大堂,就见娜塔莉从大堂酒廊的方向匆匆迎上前来,亚力不禁皱眉。

“嗨,亚力……”女郎神情焦急。

“娜塔莉,我现在没空。”亚历山大口气生硬,欲火怒火烧得他火冒三丈。

“我知道你急着要飞往华盛顿。”金发女郎毫不介意,态度温和。

“什么?你怎么……”亚力骤然扭头,缓下脚步。

“我也接到电话了,将和你同机前往,埃文通知说艾威尔公司的飞机正在待命。”娜塔莉声音笃定,略显神秘。

亚历山大一愣,立刻明白了其中深意,眉头深拧成锁,面色更加晦暗,“娜塔莉,这次的事还要你家大力辅助,那张国防订单,我们艾

威尔精密科技势在必得,决不能被人分一杯羹。”

“亚力,什么你家我家,太见外了,菲尔和艾威尔两大家族一向互为支撑,不分彼此。”娜塔莉笑了,依然是那么甜美柔和,“你的朋

友呢?老乔对他很着迷。”

“呃……咳咳……”亚力一震,耳边又响起哗哗的水声和莱昂饥 渴的呻吟,背上唰地飙起冷汗,“叫老乔别去惹他,他不是出来混的

小星儿!”亚力山大厉声低斥,忽又觉得不妥,极力平衡声线,“他只是个学生,不是娱乐圈的人,我和他也……并非好友。”

“哦?是这样呀。”娜塔莉眼珠一转,不再说话。紧跟着亚历山大走向酒店大门,就在这时,

“嗨,艾威尔先生。”一声轻喊忽然从门前传来,娜塔莎转头看去,不由大惊,一个东方少年站在门前,正笑眯眯地和亚力打招呼,他

——他正是自己和老乔失之交臂的那个亚裔少年!

“啊,肖潇,傅,你们才回来吗?”亚历山大匆忙地问询,“我有急务要赶去华盛顿,后天恐怕不能出席你的演奏会了,真遗憾。”

“没关系,以后还有机会,一路顺风。”少年朝他们招招手,走进大堂。

“他是谁?刚才我和老乔在出租车上看到他,立刻惊为天人。”娜塔莉好奇地问,她跟着亚历山大搭乘酒店专用电梯直抵华纳中心底层

“喏,就是他——”亚历山大回身指向华纳中心外的巨型广告牌,“你们俩真是有眼无珠。”

“啊!”娜塔莉惊诧万分,“怪不得气质那么好,令人一见难忘。”

私家黑色大型房车缓缓驶来停在路边,亚力在打开车门的一刹那,猛地想起一双黑眸,深邃静谧,他恍惚地摇摇头,那是……那是莱昂

的双眼还是……肖潇的?

*********************

“肖潇,洗个澡,好好休息,明早我来叫你早餐。”傅嘉铭站在客房前叮嘱着,肖潇背靠着房门,低着头,依然有些窘迫。

“嘉铭,今晚的事……”

“今晚什么事也没有,你别多想。”

“可我……我……”肖潇蓦地抬头,眼光迷蒙,似有情愫,傅嘉铭骤然一见,不禁手心冒汗。

“你怎么了?”傅嘉铭心跳如鼓。

“我,”肖潇抿紧双唇,脸上发烧,“……我们明早见。”肖潇匆忙打开房门,逃跑似的推门而入。

房门砰地阖拢,嘉铭愕然,——这,这是怎么回事?傅嘉铭若有所思地望着房门,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一齐顶上来,如

鲠在喉。

客房里,肖潇倚着门框,脸贴在冰冷的墙上,更觉脸上火辣辣的发烫,他咬住下唇,冲入浴室,只脱下T恤,连仔裤也来不及解就跨入

浴缸,整个人站在喷头下,热水兜头盖脸浇淋而下,肖潇睁不开眼,盲视的眼前晃动着夜总会中那些光怪陆离的画面,水声混合着遥远

的乐声响彻耳鼓,——咚咚咚咚,就像敲在心尖儿上。

——啊!肖潇哗地滑倒在浴缸里,脸埋在膝上,瑟瑟发抖,男人,同性,紧拥交 缠的身体,喘息尖叫,浓郁的体嗅,暗藏着荷尔蒙刺

激诱惑的味道,萦满鼻端。

肖潇哆嗦着扯开仔裤拉链,伸手探入,“嗯……”果然,身下早已坚 硬,胀得疼痛,他握住那欲 望套 弄,动作生涩,却引出压抑的

呻吟,一开始只是低喘,淋淋漓漓,随着手指搓 揉的力度加大,频率加快,肖潇嘴唇翕和,溢出一声紧似一声的哼叫。

仿佛……仿佛爱 抚着身下坚 挺的并非自己的手……而是嘉铭!嘉铭紧贴着他厮磨,修长有力的手指紧握着他,弹拨挑 逗,极尽爱宠

。肖潇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另一只手抚上胸口搓弄樱粒儿,只觉得是嘉铭在舔啜吸 吮,“唔唔……嗯……”,嘉铭和他就像他曾梦到

的那样,沉醉于狂欢之中。

肖潇的手指快速滑动,掠过双丸擦上铃口……再下滑,循环往复,激起无尽的欢愉,幻想中,赤 裸的傅嘉铭精壮强劲,紧搂着他扑倒

在浴缸里,纠缠交叠,俩人滚烫的私 处摩 擦蹭撞,撞出一片火焰,沿着尾椎嗖地窜升而上,激烧进脑颅。

“啊——啊啊——嘉铭——啊——”肖潇失控地尖叫,于瞬间释放,热灼喷出,烫得他惊悸地震颤,肖潇头颈后仰抵着浴缸,眼角浮现

泪光,双眼却毫无焦距,狂乱而迷茫。

肖潇颓然松手,仰躺在浴缸里,双眼紧闭,浓黑的长睫颤动着,眼帘间迅速溢出水滴,他的胸膛急剧起伏,久久无法平复。

——天呀!他在想什么?他又干了什么?

就在这时,浴缸旁忽然传来嗡嗡鸣叫,几乎与肖潇鼓荡的心跳合二为一,肖潇哗地抬起上身,飞快地从地板上捞起手机,屏幕上是个陌

生的号码,肖潇松口气,不是嘉铭!

“喂……”

“肖潇吗?我是天哥,你在哪里?”手机中传来齐天焦急的呼唤。

“我已经回酒店了。”肖潇一怔,心里荡起复杂异样的感觉。

“哦,那就好。”齐天似乎放下心来,随即他的声音就变得愧疚,“肖潇,对不起,刚才在夜总会我临时接到一个电话,是你父亲,关

于这次我来纽约的商务谈判,他又提出一些补充意见。”

“……”肖潇沉默,忽然觉得异常疲倦。

“肖潇,肖潇,你还在吗?你,没生气吧?”齐天连声追问着。

肖潇叹口气,“没有,我没生气。天哥,你是来办公事的,不用太顾及我。”

“你还好吗?怎么声音听起来那么沙哑?是不是病了,我来看看你吧?我也住文华,就在你楼下。”齐天又是一连串的询问,声音中的

关切如假包换。

“啊,不用了,我很好,没事。”肖潇立刻拒绝,又觉得口气生硬,立刻补充道:“我已经睡下了,很困,明天还要排练。”

“呃,那好吧,我们改天再见,好梦。”齐天结束通话,心里没来由地紧张,肖潇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慵倦性 感,好像刚经

历了一场狂欢!

肖潇脱下仔裤和濡湿的内裤,手上的湿滑令他的心跳再次紊乱,偶尔抬头,看到对面墙上大镜子里的影像,肖潇猛地愣住,镜中的少年

,全身肌肤布满红晕,特别是前胸和下腹,异常魅惑,那是自己吗?肖潇不敢相信,——少年的双眸乌黑明亮,眼神无比神秘,嘴角微

扬,隐含喜悦,水润的唇色令人遐想。

——‘好梦’,耳边又响起齐天的祝福,肖潇苦笑,他刚做了一个美妙的好梦,为此,在今后的日子里他可能都要生活在噩梦之中了。

************************

翌日清晨,绝早时分,位于酒店三十六层的室内泳池已开门迎客,一池碧水辉映着落地大窗外的摩天街景,分外壮观,徜徉池中便似临

天飞泳。

傅嘉铭在池中游了七八个回合,停下抬头看时,不禁皱眉,落地大窗下的那个男人还没走,他靠坐在窗框旁,脸贴着玻璃,嘉铭看不清

他的面容,心底突地揪紧,那人纤瘦的侧影显得如此孤寂,散发着一种绝望颓唐的气息。他好像在喝酒,一杯接一杯,紧紧抱着酒瓶像

抱着个情人。

傅嘉铭凝神看了一瞬,摇摇头,重又跃入水中,在纽约这个奢靡的都市里,每天上演着成王败寇的荒诞闹剧,这大概又是某个失意者,

凭窗遥想过往的辉煌。

傅嘉铭抛开杂念劈波斩浪,正畅游无阻,侧前方忽然传来‘噗通’一声巨响,水花飞溅中一个黑影沉入水中。嘉铭以为是别的客人早泳

,并未关注,但那黑影却直沉下池底,一动不动。

——糟了!傅嘉铭暗叫,立刻一个鱼跃扎入水底,奋力潜泳过去拉住那人冲上水面。

“嗨,醒醒!”嘉铭将他托抱到池边,随即跃上泳池,毫不迟疑地为他施行人工呼吸心肺复苏术,这时水疗中心的救护员听到动静跑了

过来,正好目睹嘉铭专业规范的急救过程,只见倒卧在地的男人忽然剧烈地呛咳起来,嘴边溢出水流。

救护员帮着嘉铭扶起他的上身,不禁立刻皱眉偏头,“他喝醉了!”

嘉铭点点头,下意识地望向前方,落地窗下滚落着一个空酒瓶,“我进来时他就在喝。”

“喂,先生,醒醒,喂喂——”救护员轻拍男人的脸颊,一边摸出对讲机,“我要立刻和急救中心联系。”不料一只手忽地伸过来拦住

了救护员,“不……不用了……我没事……我不要去医院……”

“呃——”救护员愕然,为难地看着嘉铭。

傅嘉铭此时才发现醉酒落水的失意人是个亚裔,年纪很轻,面容憔悴苍白。嘉铭伸手握住他的腕脉检查着,那人勉力睁开双眼,怔怔地

望着嘉铭,忽然饮泣,“……阿天……阿天……你不要扔下我……阿天……”

“先生,这——”救护员听不懂粤语,看到那人崩溃失控的模样更觉不妥,再次拿起对讲机。

“等等,先不忙送院。”嘉铭听出他是同胞,既无奈又不忍,“他的脉搏已恢复正常,还是先静卧休息注意观察吧。”

“可是,我的职责……”救护员非常犹豫,不想惹麻烦。

傅嘉铭扶抱着那人,低头温和地问:“你确定不要去医院做进一步治疗检查吗?”

那人茫然地点头,吃力地摸出房卡,“请……请送我回房间……谢谢……”

“请告诉我你的姓名,并再次确认你不需入院检查。”救护员记下房号,漠然催问。

“我叫林浅,我确信自己不需要去医院,一切后果自负。”

傅嘉铭听到那人沙哑的声音,不由一震,他看起来那么年轻,声音里却饱含着疲惫与绝望,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我送你回房。”傅嘉铭不由分说地架起他。

“谢谢你。”

救护员眼看着傅嘉铭搀扶着那人迈入水疗中心里的内部电梯,疑惑地摇头,这些神秘的东方人呀,不是烂醉如泥就是朗若朝阳,真是天

差地别。

十八 命途多舛

傅嘉铭搀扶着林浅走入房间,不禁诧异地皱眉,房间内被褥整齐,毫无躺卧过的痕迹,而他显然并非此时才入住的。

“你昨夜没休息?喝了一晚上?”傅嘉铭的口气已经变得严厉,“然后还不够,今早又跑去泳池喝,不要命了吗?”

房中窗帘半阖,光线幽暗,林浅努力抬头,视线模糊地望着嘉铭,忽然咧嘴笑了,“阿天,你到底还是关心我的,可你怎么忘了昨天是

我生日呢?”他拼命扯着嘉铭倒向大床,“我……我一直等着你……等着你来找我……或至少……至少给我打个电话……你……”

傅嘉铭不防,被他揪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忙乱中嘉铭猛地撑住床褥,“你松手,快松手,先躺好。”

“阿天你……你怎么还是不理我……这么冷淡……阿天……”林浅叫喊着,带着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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