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蓝色禁忌 上————风夜昕
风夜昕  发于:2009年04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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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走一边想,路上遇到的酒店服务生小姐向我鞠躬打招呼,并说了些听不懂的话,好像是在告诉我什么,可惜我听不懂,只能点着头微笑。

不知不觉的走着,等回过神来发现已经走出酒店的范围了,这时感觉天气好像暖和了一点了,是错觉吗?真的不冷了!还不想回去,我原地看着四周,突然很想到今天早上拍摄的地方去看看,就要走了,想去再怀念一下那里,我是个感性的人,对于自己有特殊意义的地方总是喜欢去回味一下,记得自己毕业前一天在学校里转了十几圈呢!


"好!去吧!去看看就回来!"我双手握拳为自己加了一下油,看了一眼前面的山,向记忆中的方向跑去。

我坐在白天浩然拍摄时的地方,四周很静,偶尔会有鸟的叫声,但不是很清楚。我只是看着这一切,也许是写作耗费了我太多的精力,也许我不是一个适合写作的人,写作让我的思想变得难以理解,记得自己喜欢的一个作家说过,写作就是慢性自杀,把自己慢慢耗尽,从里到外,一滴不剩我不能让自己去想些什么,但有好多事却不听使的进入我脑中,或许一个人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但我一直是一个人,一个人做所有的事


突然觉得这一切像是做梦一样,我放弃了只写小说的生活,找了一份工作,认识了沈拓也和浩然这一对同性恋人,来到了梦想中的国家,拍摄完成了自己设计的第一个广告,这一切,以前的自己从没想过,生活总是难以捉摸,你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明天会发生什么,但也这正是生活的乐趣,这样的生活才有挑战性,我想,无论明天发生什么,我都会坚强的度过吧!我一定会我一定要


时间总是在你不经意的思绪中流逝,不知道过了多久了,但看天色应该不早了,该回去了。我向四周看了看,发现因为黑暗已经很难看清前面的路了,我内心一紧。靠记忆往来时的路走去


风越来越大,雪花也似乎越来越密集,感觉气氛有点不对,一时却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下意识地加快了步脚,心时没来由的紧张起来,我的第七感告诉我肯定没好事!终于,当一阵强风外带着冰雪在我耳边猛的吹过时我才肯定下暴风雪了!


今晚会下大雪哦!

想起了那个女同事的话,还有那个服务生的一堆日本语,我终于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了!

我赶上暴风雪了!老天啊!我何德何能,你竟如此"厚待"我!T_T

雪越下越大,我很明白,如果现在在雪还没有下到最大时不赶回酒店的话就很难回去了,拼了!我向前方走去,如果自己没记错方向的话一直走就可以回酒店了,这是我一生中难得下得的赌注,虽然自己赌运一向不佳,但总有爆冷门的时候吧?


天上!你要加油!绝不能输!

我输了!☆油炸☆冰激凌☆整理☆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我真的输了!一生中难得下的赌注也输了!真的是赌运不佳!很难形容我现在的心情,原来身为小说家的我也有"穷词"的时候!

我坐在一大棵树下,完全找不到回去的路,也走不动了。雪越来越大,打在脸上都有一种疼痛,四周一片黑暗,我不知道要走哪边,怕越走越远,这种事常在电视上看到过,却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一天,难道是我BL小说写多了?==这不是问题吧?不管结果如何,今天的事我想自己永远都不会忘记,如果能回去,一定要把这一场写进小说里!


很冷!真的很冷!第一次感到冷原来是这种感觉,冷到心里。我蜷缩成一团,脸埋在双膝里,突然听不到周围的声音了,好像变静了,抬起头向四周看了一下,头发被吹的胡乱的贴在脸上,挡住了视线,我不是没有想过自己会怎么样,只是觉得怎么想都是无济于事,也许会有人来救我,但一想到那群喝的自己家在哪里都快忘了的人,我觉得这个想法不太实际。也许我轻笑了一声,我觉得我是在笑,自己好像很平静,现在说什么都不重要了,有时不相信命运,但你不得不承认,当你无力为力时,只能听天由命了。想起了家中的父母,还没有为他们尽孝道,单然的"尼亚基拉"还没给她,也没能给她当伴娘,网上的小说还写了一半,编辑已经向我下最后通牒,如果再不写完稿费就一分不给,我的山茶花还没有看到它全部开花,会不会以后就得交给大叔照顾了?


这些话怎么好像是在交待遗言啊?我好像已经能看到明天的报纸,头条就是:一中国女子深夜外出,不幸遭遇暴风雪冻死山中,有关部门再一次提醒游人注意出行安全!当然是日本的报纸,边上还有一张我冻得硬梆梆的照片,行了!人生在世,也上了一次报纸了!还是外国报纸,虽然上报原因不太光彩!-_-||||


好像暴风雪下到最大了,我不得不抱住树杆才能不被吹跑,风透过衣服吹在我身上,其实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全身几乎麻木,还有一点感觉,也许是痛,但已经分不清了,也不重要了。四周除了黑暗再看不到别的东西,除了风声再没有其他声音,我突然想如果现在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会怎么样?有点好笑,但当我发现自己紧抱着树杆时,突然明白自己原来没有真正放弃,如果真的只是一个人,自己早就会放手了吧?


双手有些不听使唤,我无法控制,只能感觉到好像越来越无力了,不明白自己在坚持什么,是人天生的求生意识么?我突然很想大叫一声,没有原因,只想大叫,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我想我应该还叫的出来


放声叫了一声,其实我不知道有没有叫出声,因为风太大,风声可能会盖住我的声音,我放弃了有些事当你无法改变什么时,最好的方法就是顺其自然

我静静等着会发生的事,很难熬,这是一个人到极限时的感觉,我想起了在学校时跑五千米时快要到终点时感觉,喘不过气,心跳得快要停止

时间会不会就这么停止呢

就在这时突然好像有声音传来,仿佛很远,又好像很近

有一瞬间我觉得一定是自己听错了,因为我好像觉得有人在叫我,难道上帝这么快就派天使来召唤我了?很奇怪自己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但当那声音再次传来时,我突然屏住了呼吸,内心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当那叫声第三,第四次在我耳边响起时,虽然很微弱但却足以让我肯定自己不是在做梦了:有人来了!真的有人来了!


我尽全力叫了一声"我在这!"发现自己的牙齿在打颤,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起来,鼻子开始有些酸酸的。

不知道等了多久,但我还是在等,我抱着那棵树,此刻它就是我全部的依靠,希望总是在人快绝望时才来,但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能是希望吧!

我感觉着的四周的动静,不知道那个人能不能发现我,如果他没有找到我而离开,我想我是死也不能瞑目了!如果希望没有了,那剩下的就又是绝望了,是不是废话?但也是实话。


就在我胡思乱想时,有人从我身后一把抱住我,把头埋在我肩膀那一瞬间,我突然流泪了,止不住的泪水,在我知道有人找到我时决堤了那是安心的感觉!

"天上你没事吗?对不起"

尽管风声雪紧,声音很轻,但我却听的很清楚浩然你来了我没有阻止泪水的流下,也无法阻止,终于明白,原来自己刚刚是在害怕啊真的害怕了我一直在强装镇定!

"没关系你来了就好!"我轻声说,你能来就好,真的原来我没有被人遗忘

我和浩然并排走在雪地中,我们没有说话,现在说什么都不是重点,最重要的是的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不然两个人都回不去,我完全搞不清方向,只能跟着浩然,他解开衣服护着我,风吹在脸上还是阵阵疼痛,也开始担心会躲不过这场风雪,但我知道自己没有刚才那种麻木感了,现在自己不再是一个人了,我还有些不敢相信,浩然竟然会来找我,他竟然会在这种天气来找我,而且竟然会找到我!


脚下一个踉跄,我差点跪倒在地,浩然一把拉住我,他的手是那么有力,我努力爬起来,被风呛的咳了起来。他用力握了一下我的手,无形中给我了力量,不能在这里倒下,绝对不能!


黑暗中我看到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就在不远处,从外形上看好像是一幢房子,好像是,一幢小木屋,我记得好像有谁说过山上会有当地居民用来放柴火的的小木屋,如果可能的话,前面的那一团黑就应该是。我扯了扯浩然的手臂,他好像也发现了,对我点了点头,我们向那黑暗走去


不知道在那里有什么在等着我们

第十章

黑暗总是如影随行,一个人如果没有在黑暗中呆过,就不会意识到光明是多么美好

这幢狭小的木屋里除了一堆堆的木柴再没有其他的东西,但至少可以抵挡住风雪的侵袭,好比在海上漂泊后突然看到了一块路地一样,也是一种希望。看样子应该是很久没有人来过了,窗户上结着冰花,偶尔有雪从窗逢中被风吹进来。


浩然把手电筒交给我后把一些木柴搬开,移出一小块空地找好让我们休息,我静静地看着他,手电的一点微光随着他的身影移动。四肢冰冷,我努力的想动一下手指,却无能为力。我在想它们会不会被冻伤,但感觉应该没那么糟。


"天上,你过来一点,帮我照一下,我身上好像有打火机,"浩然在身上摸索着,"找到的话就可以生火了,不然我们要冻死了!"

我走到他身边,我们靠的很近,那一点光照在我们的脸上,我觉得开始有些温暖了,有些累,我不想说话,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我好想睡好困啊

"找到了!"浩然兴奋地叫了一声,引来一阵咳嗽,我轻拍他的背,感到他的颤抖,这一切,都是因为我。

停止了咳嗽,浩然深呼吸了一下,抬起头看着我笑着说:"没关系了,刚才被风呛到了,我们可以生火来取暖了天上?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他一说,我才发现,自己早就泪流满面,我好失败!"对不起"我羞愧地低下头,此刻的我第一次感觉自己原来是那么可恶!

"哎天上你不应该一个人走开的"浩然气语中有着无奈,却没有责备,他总是这样,也正因为这样,我才更加过意不去,如果现在把我骂一顿的话,或者我会好受些,但浩然不会,他是个永远都温柔对待他人的人,是个好人比我好的人!


"我对不起,我很没用,连累你你不应该来"我拿着手电筒的双开始发抖,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天知道他来找我我多么开心,无法想像如果他没有来,我会怎么样

他没有出声,我低头啜泣着,良久以后,回答我的是他轻拥我入怀,我震惊!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碎了,我不知道是什么,一时间竟然无法思考。

"没关系!你没有什么错,谁都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他在我耳边轻轻说着,我的心慢慢平静下来,"我们都会没事,只要在这里等到天亮暴风雪停了之后我们就可以回去了放心什么事都不会有的"


我闭上眼,轻靠在浩然的肩头,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借我靠一下就好,就一下

我和浩然围着火堆,木柴很干燥,所以生火没有费多大力气,衣服被火烤过后有些湿了,我们脱下外套放在火边烘干,四周什么也没有,只能穿着湿湿的衣服烤着,很不舒服,但没有其他办法了。


"冷吗?"浩然问了我一声。

我摇摇排头,无法说实话,"不会"

突然有点不知所措,我竟然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浩然,这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找不到原因,也许是自己不愿意去想吧!

"浩然,你是怎么发现我不见了的?"我问出心底的疑问。

"大家都发现了,"浩然脱下毛衣拧了一下,有不少的水。"庆功会结束时大家都回房间休息去了,我和英治一起去你房间找你,发现你不在,就去问其他人有没有见到你,一个女同事说你出去了,这时又开始下暴风雪了,我们看你这么晚还没有回来怕你出事就都出来找你了,所有的男同事分成几组上山了,酒店的人也一起来帮忙了。我想你可能会来熟悉的地方,就来早上拍摄的地方看看,希望能找到你。结果和其他人走散了,不过能找到你就好!老天还是公平的啊!"


我叹息一声,自己总是给大家添麻烦。"真是对不起大家了大家应该都没事吧?如果大家有什么事的话"

"没事的,大家约好了如果二个小时内还找不到你的话就回酒店报警,会有人来救我们的。放心吧!"

这也许是安慰,但对于现在没有百分之百的希望的人来说,这就是一种希望。

不知道过了多久了,外面的风还在不停的刮着,窗户被吹的直响,好像随时会碎掉一样,衣服湿湿的贴在身上,很不好受。我和浩然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想尽量忘掉身上的不适感,感觉好像在做梦一样


虽然有火可以取暖,但还是抵挡不了渐渐袭来的冰冷。我无奈的拉了拉身上的毛衣,如果脱下来的话会好受一点吧?我正在思量着

"脱吧!天上!"嗯?这话听着怎么这么熟悉?谁把我的心声说出来了?

我猛一抬头,看到了已经把毛衣脱下来的浩然,他的身材我早就见识过了,倒没有什么惊奇,只是

他一脸正经的看着我说:"再穿着这些衣服的话越来越冷的,我想你应该能相信我吧?"我很明白他的意思。

其实我并不是在意浩然,虽然他是个男的,但他的为人我想我很清楚,肯定他不会兽性大发,再来他的性取向我更清楚,而且他还是个小受,虽然这是我的感觉,还未经证实,但我怎么看他也不像是个攻(其实是沈拓也实在不像个受),也许这么说有点怪,但这就好比在一个没有男人功能的男人面前脱衣服,就是你脱光了他也不会有什么感觉。


想到这里,我也没什么好顾忌了,本来就不是个扭捏的人,何况在这种环境下,命才是最重要的吧!

"嗯"我轻点了一下头,其实也许早该这样做,只是我们两个都在顾忌什么,这是内心是秘密,我们都不想去说穿吧

我把脱下的毛衣放在火堆边烘着,裤子也脱了!现在身上虽然只穿着内衣,却比刚才要暖和许多,浩然背对着我,保持君子风度,这种情景有点尴尬,却也常见,电视剧和小说里常有,记得我的一篇小说里两个男主角的第一次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发生的!为什么?我写的东西自己总是碰到那么一两件?难道我真的BL小说写多了?可我是个女的啊!无奈地把头埋进膝盖里,我发现最近我一直在做这个动作。


"天上你好些了吗?"浩然的声音在我头上方响起,哎?我刚抬起头,他的特大号俊脸就出现在我眼前哎~!@_@这一下刺激可真不小!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啊!此时浩然四肢着地,正好可以和我平视,他什么时候过来的我都不知道,更别提这种近距离接触了,眼看鼻子都快碰上了,我吞了一口口水,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啊?


"好、好多了!你你也好点了吧?"我差点咬到舌头,在脑中扼杀了一切不该有的想法,但随着浩然眼神的迷离和呼吸的急促我脑里也什么想法也不敢有了!

"浩然你、你想干吗?你、你没事吧?"我手忙脚乱的想躲闪,不是来真的吧?我小说里写的接下来的事在我脑中快速闪过,不、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上帝啊!你是在考验我吗?T_T


"天上"好性感庸懒的声,再加上那热情(?)的表情,我却突然打了个冷战,浩然你是在为今天早上我让你光身子的事在惩罚我么?我对不起你行了吧?请你快点恢复正常吧!我已经在心里认定他现在是不正常的了!


"干、干吗?"我下意识的伸手想把他推远一点,一直看多了女人诱惑男人和男人诱惑男人,男人诱惑女人这种事还是很少见到的,更别提现在这种亲临现场体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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