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么?雪莱先生一开始开出去追人的那辆车,是战先生的……”
战国眨了眨眼,下一个动作——“去死吧你!”
将雪莱扔在地上,战国头也不回地就要向门外走去。
战国只想逃回家,哀悼一下英年早逝、牺牲了自己救了一个变态的爱车,顺便给自己压压惊,最好再抽空去拜拜佛烧个香什么的。
忽然——“我不走!我死也不走!”从自己刚刚出去的地方——关押处传来的,战国听得真切,是齐乐的声音。
急忙向声源走去,战国不解地看着被齐乐紧紧抱住的,胖胖的交通局长大人。
“王局长,我……”像是下了什么决心,齐乐再抬起头的瞬间已是一脸觉悟。
“王局长,前几天我在XX路边违规停车,事后用美男计逃了罚款,您把我关起来吧。”
丢人事小,失身事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没关系,那是小事,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看在你这么诚恳的地步上,那次就算了。”王局长笑呵呵。
“……”齐乐一听傻眼了,怎么会这样?
旁边战国一听也火了,想起自己上次伤亡惨重的钱包,战国咬牙切齿,怎么当时忘了还有美男计这招,还有……你放了他,怎么不退钱
给老子?!
齐乐咬咬牙,附在王局长耳边,“其实我还做过更不可原谅的事,足够把我关进去……”
王局长狐疑地看着他……
金发男开始面色不善……
“是这样的,前一阵子我将陪伴了我数年的Honda Civic换成SUV(Sports Utility Vehicles)种了。”
大家面面相觑,这和把他关起来有什么关系?
齐乐把头埋在王局长肩后,颇有大鸟依人的感觉,战国觉得有点好笑,金发男的脸却更黑了。
“我抛弃勤俭耐劳持家有道的Honda Civic(日本车)只是因为它没有水杯架,而我为了开SUV,会以每英里九加仑左右的耗油量行车,
这使得城市里无数患哮喘病的孩子病情更加严重。
“这还不算,你看看我表弟这件事就知道,我开SUV给公路上开其他车种的车主带来更多的生命危险,加上我喜欢开快车,危险系数更
高;我的车排出了比别的车更多的二氧化碳,这间接造成两极冰盖的融化……
“天哪!我怎么这么罪大恶极啊——将我送上国际法庭吧!”
“就这样……”这算罪大恶极么?要是这样的话,本局长的监狱岂不住爆了?还有……
“王局长不是也把车换成SUV,不是说挺好开的么?”
旁边一位女警不小心插了一句,黑线随即均匀地分布在每个人脸上,齐乐抓着王局长不放的手也有点松动。
“这样吧,王叔叔,我小时候您不是说,让我没事可以找你玩么?”
齐乐眨巴着眼睛盯上王局长,开始动之以情,众人这才发现两人可能是旧识。“现在机会来了,您招待我在这里住几天吧。
“这里挺好的,饭也不错吃……毕竟……我明天准备喝的酒他们砸了,我今天准备回去睡觉的家……也差不多砸了……我……我无家可
归了……呜呜呜……”
王局长擦了把冷汗:你要我招待你住这里?住在警察局的关押牢里?
这玩笑……开大了吧?
看着齐乐,战国嘴角有点抽搐,认识这么多年,怎么没发现自己的好友原来是白痴?
看着抱着一脸无奈的王局长哭丧着脸的齐乐,金发美人敏捷地走上前,利落地用左手捂住齐乐的嘴,右手使力制住齐乐的上半身。
“没关系,你家没了……今晚可以和我睡。”金发男露出了一朵外人罕见的甜蜜微笑。
齐乐哭丧着脸:那才是最可怕的事好不好?呜呜呜!
第十章
扳过齐乐皱成一团的脸,金发男轻轻地在齐乐的脸颊上咬了一口,齐乐苦闷的脸上立刻出现两排整齐的小牙印。
“我说,你怎么对我这么英挺迷人、光鲜亮丽、明艳动人的天生尤物不但视若无睹,而且见了就躲呢……敢情是因为你喜欢水桶身材的
大叔型。”金发男叽哩咕噜说了一串,脸有点扭曲。
齐乐眼里写着冤枉,我才不喜欢大叔!人家喜欢的是魔鬼身材的大美“女”!
“既然本少爷如此天生丽质,无论如何也养不成水桶,那么就只好让你亲身感受本少爷的魅力,慢慢改造你的审美观了。”彷佛猎豹见
到了猎物,美人肉欲的舔舔唇,然后将齐乐扛到自己肩上。
了不起!单手耶!金发男居然单手就把齐乐扛到自己肩上!战国感叹着:这就是吃牛排长大的西方人啊!肉食动物呀!
明明是外国人,可金发男却像听懂了齐乐方才的话,而且产生严重的误会。这不,金发男着实狠狠瞪了王局长几眼才走。
王局长擦擦额头上的汗:那男人冲自己最后抛的几个媚眼是怎么回事?那男人美则美矣,可自己对男人……
不过那洋人还真是美……
不,还是算了,洋鬼子的那方面需求自己实在吃不消。还好他把那个小齐带走了,顺便给自己解决一个麻烦。
金发男的红色跑车飞一样地走了,望着远去的跑车,战国哀悼好友的命运:对谁始乱终弃不好,卯上个妒妇?
看样子齐乐是上面的,这种事床上哄哄就好了。
还是那句话,男人嘛,只要有得插,就算不喜欢,黑了灯谁不一样?
忽然——“活该他倒霉。”恶魔般的清冷声音在自己的旁边响起,战国转头看向自己的肩膀。
糟糕!怎么忘了这个家伙?齐乐你还不能走啊!
“等等!齐乐!把你表弟带走再说!”老子可是被压在下面被人捅的,这种事关了灯也不能容忍啊!
可惜,响应他的是——“战先生,齐总已经走了,要是不介意,我派警车送您回去?”王局长继续笑呵呵。
一路上,雪莱脸上难得面无表情地冰冷着。
一句话没有说,雪莱只是紧紧抓着战国的手,抓得那样地紧,战国别扭地扭动了几下,却被抓得更紧。
“我要做!”
一进门,战国还没来得及发表一下隔世为人的感慨,就被一双修长的胳膊拦腰抱住了。
“做你个头啊!我有事!”狠狠敲了雪莱的头一下,没看到对方欲言又止的目光,战国径直拿出一个黑匣子。
看起来有些年月的匣子,是向北临走时候递给自己的,说是自己帮他找回哥哥的回礼,是能帮助自己的东西。
是什么呢?不管旁边黑着一张脸的雪莱,战国径自打开黑匣。
里面的东西是一根拂尘,两根蜡烛,一根红色的拇指粗的绳子静静地躺在黑匣底部。
显而易见,向北给自己这些东西肯定有门道!只是……
怎么用?
“这是什么……”
坐在床上,战国自言自语,正在疑惑,旁边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我知道。”
战国回头,看到雪莱还是那副阴晴不定的脸。
“宝贝你好变态!向北也变态!”
“什么?”我还没怎么说你变态呢,你倒说起老子了?!
“那个就是证据!”指着匣子里面的东西,雪莱愤愤地说:“那个绳子一定是SM用的绳子!蜡烛更显而易见!
“至于那个那个有毛的……是肛塞吧?模仿尾巴的那种……做得这么难看——难不成是马尾巴?”
一句话,战国狠狠用拳头K了雪莱脑袋一下。
“肛塞有这么长人早死了!你脑袋里不能想点健康的东西吗?你给我出去,我不叫你你别进来!”
一句话伴随着重重的关门声,战国阻住了雪莱期期艾艾的脸。
事后在匣子底部又翻出了一张薄纸,战国还没高兴两秒钟,随即沮丧。上面的字……自己一个不认识。拨打向北的电话,却怎么也拨不
通。
战国只好翻来覆去地研究,翻来覆去间也就睡着了。
半夜的时候战国迷迷糊糊地醒过来,觉得身边冷的时候,才发现以往身边的抱枕没有了。
战国这才想起雪莱被自己赶出去了,外面的屋子可没有被子啊,自从自己不在书房睡觉以后,那边的临时床铺也撤了,不知道雪莱能睡
在哪里……
想到这儿,战国拖着虚软的双腿出了自己的卧室,雪莱那家伙呢?
自己的房子结构很简单,除了自己的卧室,还有一间书房,再有就是一个收集品陈列室。
进了陈列室战国吓了一跳:怎么搞的?满地的酒瓶子!
战国脸色先是发白,继而转黑。
妈的!老子珍藏的三瓶意大利葡萄酒,要知道二十世纪意大利葡萄酒的最好年分就是一九九七年,老子就剩这三瓶了!
啊!老子的法国柯涅克白兰地!还有自己喝剩下的、准备日后慢慢品
尝的半瓶苏格兰威士忌!
一个酒瓶一个酒瓶的看下去,战国的脸也越来越黑,当看到临近浴室的一只茅台瓶子的时候,战国彻底爆发了。
雪莱,你这个赔钱货!
你这洋鬼子喝洋酒就算了,竟然连老子的茅台也喝了!老子最后一点希望啊!那是准备孝敬老爸的!
二话不说,战国抡起酒瓶子,怒气冲冲进了家里最后一个没有查找的地方——浴室。
一进浴室战国就觉得气氛诡异。
好冷……这是战国的第一个感觉,看着自己脚下的水——是从浴缸的方向流过来的……
战国瞪大眼睛,惊恐地看向白色浴帘后面——醉汉(此处特指雪莱美人)+浴室+水=……
自杀?!
Oh!No——想想自己最后和雪莱说的话,自己说了什么过分的话么?
“咚”的一声,战国手里的茅台瓶子掉了,颤巍巍地拉开帘子,战国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那变态……不会就这么挂了吧?
一寸……两寸……终于,战国一把扯开了帘子——帘子后,坐在浴缸里的雪莱正挑着微眯的绿眼儿专心的……嗯,专心地摸着自己的耳
朵。
战国知道,雪莱想事情时会常常做出这个动作,看到此,战国怒气冲冲去抓雪莱:你在浴缸里想什么?害老子联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
…
看到战国来了,雪莱笑了,笑得极是无邪!眼里朦胧的绿美得令人窒息,张开双臂,竟是要战国抱自己!
战国于是俊脸微红:这家伙居然一丝不挂!(废话!你见过谁泡在浴缸里还穿得整整齐齐的?那才是自杀倾向!)
这变态身材真好,战国虽然有点不服气,可也不得不承认,雪莱有具完美的、男人梦寐以求的好身材。
修长的身架是典型的衣架子,肌肉优雅不夸张,肌肤完美无瑕,难得的没有外国人过于发达的体毛,浑身上下体现着典型欧洲贵族理念
的男人魅力!
“快点起来。”战国一边说一边想拉起雪莱的手,不料下一秒,雪莱却像突然苏醒了似地对他摆出一张臭脸。
“……”肩膀扭过去,战国只能看到雪莱的后脑杓。
“——”这小子这是唱的哪出戏?战国第一次看到雪莱对自己不理不睬。
“啊!”一个反手!战国竟被雪莱拉进了浴缸!拼命在雪莱胸膛上挣扎起身。
“你这笨蛋喝太多醉了么?真是的……发什么脾气……算了,总之你先出来。”这么冷的水,就算身体热也耗不起,再待下去,这家伙
会得病的。
战国认真地想,手刚碰到雪莱,却被对方甩开。雪莱自顾自站起来,光着身子甩着水珠出去了。
“喂!你好歹擦一下啊!我的地板……”战国看着被水浸得一塌糊涂的地板,急忙拿起一根拖把擦呀擦的。擦到床边才发现,雪莱那家
伙居然就那样躺进了自己的被子里。
“你这笨蛋!我就这一条被子啊!”那家伙真是狡猾,知道自己身上湿故意不去盖他自己的被子,而拿老子的被子开刀!
战国匆忙把毛虫一样缩在被子里的雪莱抖出来,不过晚了——被子已经湿了。
于是,战国只能抱着自己湿漉漉的被子,咬牙看着旁边床上屁股冲着他的雪莱。看着那白皙的皮肤上开始慢慢爬起的鸡皮疙瘩,战国叹
口气,从旁边把雪莱的被子拽过来,盖在他身上。
“说吧,你这家伙到底怎么了?”
“……不心疼你的车了?”
“啊?”
“不心疼你的酒了?”
“咦?”
“不心疼你的地板了?”
“唔?”
“不心疼你的被子了?”
“哎?”
“开始心疼我了?”
“哦……”
原来是……
吃醋么?
黑着脸,看着自己手上湿漉漉的被子,看看身后被自己擦了一路的地板,最后想起收藏室自己被糟蹋得乱七八糟的酒瓶子。
印象里……好像某种动物在主人视线不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会用糟蹋主人心爱之物的方法吸引主人的注意力,外加泄愤。
“你以为你是狗啊?!”没好气的,战国正要一巴掌打在雪莱屁股上,手掌碰到雪莱,却只是轻轻拍了拍。
“好啦好啦,你满意了吧?棉被借我一角啦,家里目前能用的就你这条棉被啦……好冷。”
不去计较雪莱的赤裸,紧紧抱住男人,战国只觉得好暖。于是将棉被盖盖严实,战国随即安稳地闭上了眼睛。
呼……说错了,自己还有第三条棉被——人体棉被也很暖。
雪莱挑挑眉毛,看看怀里抱着自己睡得正香的战国,哼了哼,将自己的手横过男人的腰际。
然后……一条腿搭上来,另一条腿从另外一边……
形成了无尾熊的姿势。
满意地用下巴抵着战国的头顶,雪莱僵硬一晚的脸终于稍微缓和了一下。
战国却不舒服。好热……怎么会这么热?而且……什么东西……正好顶着老子的……那里?
不自在的,战国挪了挪屁屁,可那东西又贴过来,还靠着屁屁的窄缝磨了磨。
忍不住,战国翻了个身,却被昏暗壁灯下,似乎闪烁盈盈绿光的眸子吓了一跳,朦胧中,战国差点以为自己在做梦!梦里,又见到了那
只好久不见的白狐狸!
“宝贝,你醒了?”雪莱一开口,战国才知道这是现实。
“……”能不醒么?战国黑着脸看到自己现在的状况——这是什么状况?
“你不是不理我么?”战国没好气地问。
“是你不理我啊。”雪莱说得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