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占宠物(出书版) BY 尉攸
  发于:2011年03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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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不是因为学校方面的事情才对,那么大概就是打工的事情。因为他昨晚打完工遇到老师时,他的表情似乎有些讶异。

“呃,其实也不全是因为打工的事啦!”

“那是因为什么?”

“嗯……”左向晨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提,毕竟这是属于南阳晓的私事,他实在不应该过问,可是,看他现在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戒

慎模样,他实在无法就这样放着不管。

再想起二个月前南阳晓住院时的孱弱模样,他更觉得自己应该要多关心他一点,因此他决定要把事情问个清楚,毕竟南阳晓目前可是和

“那个”橘刃同住啊!

那个冷血无情又残忍狠毒的家伙,难保不会对他做出什么虐待或恶行;再加上南阳晓又是一个防备心极重的孩子,若是不多接近他、关

心他、主动问他,他肯定不会开口求救的,就像二个月前那般。

所以身为他的老师,又是橘刃的同学,他的确有必要对他们两个人的相处情况多加了解。

更何况,他也不想让翟凛凡那幸灾乐祸的家伙看他笑话,所以他下定决心要问清楚。

“阳晓,你和橘刃相处得还好吗?”

没料到他会问自己这个问题,南阳晓顿时有些愣住。

“他有没有……有没有对你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听到他的话,南阳晓立刻蹙起眉头,眼中流露出明显的警戒与排斥。

不该做的事?

他想问什么?他知道了什么吗?

强压抑下心中的猜测与不安,南阳晓故作镇定的反问:“老师,你指的是什么?”

“就是……”没料到他会反问,一时间左向晨倒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嗯……就是……他有没有欺负你、虐待你,或对你做一些……呃……”

这让他怎么问?难道能直接问他:阳晓,橘刃有没有“侵犯”你?

这话他怎么问得出口?

左向晨尴尬的看着南阳晓,迫切的期望他能从自己的眼中看出自己想问又不好意思开口的话。

南阳晓自然知道左向晨想问的是什么,不过他并不想和他谈论这件事;因此即便已经从他眼中明白他的意思,他还是决定装作什么都不

知道。

他打从心底就不认为橘刃那个狂妄的家伙会因为别人的插手而改变,再者,他也不认为有人肯不问代价的帮他,所以说了等于没说、知

道等于不知道,对于他或是事情的结果都不会有任何帮助,那么他又何必自找麻烦。

看着沉默不语的南阳晓,左向晨真的觉得自己是一个头两个人;可是他怎么也没办法看着南阳晓被橘刃欺负,唉!

为什么他会这么可怜呢?

为什么才不过第一次当导师,就给他遇上这个身世可怜、偏偏又嘴巴紧得像蚌壳似的南阳晓?

又为什么在他几乎快忘记多年前认识的同窗恶魔——橘刃——的时候,那家伙又突然变成南阳晓的监护人呢?

现在到底是在演哪一出闹剧,为什么他都看不懂?

还是他今年犯冲忘了安太岁?不然怎么会倒霉到这般地步!左向晨不免自怨自艾着。

南阳晓开口了,只不过清朗的嗓音所说的并不是左向晨想听到的答案,而是一个让他感到无力的问句。

“老师,我可以先走了吗?”

“啊?”

以为他是没听到自己的话,南阳晓解释:“因为我打工的时间快到了,所以想问老师,我可不可以先走了?”

“现在就要走了?”左向晨不敢置信的问着。

南阳晓点了点头。

“可是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和橘……先生的相处并没有任何问题。”南阳晓言不由衷的说着。

看到他提起橘刃时身体不由自主的僵硬了下,脸色也因此变得凝重,左向晨几乎可以肯定,橘刃绝对是对他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可是

南阳晓不肯说!

而南阳晓不说,他也不好冒昧的质问他,毕竟,让个男人给……可不是怎么光彩的事。

再次叹了口气,左向晨想起翟凛凡的话——你帮不了他!

真的吗?身为他的老师,真的没有办法帮助他解决问题吗?

难道,老师真的只能帮学生解开教科书上的题目,却无法帮助学生解除生命中所遇到的难题吗?

真的不行吗?真是让人泄气啊……

“你回去告诉橘刃,过两天星期五,我想和他见个面。”一时冲动之下,左向晨突然这么说。

他心想,既然从南阳晓的口中问不出什么,那他就直接去问橘刃好了。

他才不承认自己是那种无能的家伙,连解决学生的麻烦、保护学生都做不到,他绝不承认!

不过,因为是在一时冲动之下说出口的话,所以当他恢复神智后是否会后悔,就不得而知了。

“听到了吗?回去记得告诉橘刃哦。”

“可是……”听到左向晨的要求,南阳晓明显的感到为难。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还是你不希望老师和橘刃见面?”左向晨抬眼看着他。

“不是的……”

“那你为什么犹豫?”

“我……”南阳晓眉头微蹙的沉默半晌,才缓缓的解释道:“因为我不知道要怎么告诉他。”

不知道要怎么告诉他,这是什么回答?

“什么意思?”左向晨纳闷地问。

“他有一个星期没回来了,所以我不确定这两天是不是能见得到他。”南阳晓低声的说着。

听到他的回答,左向晨顿时觉得自己的修养与风度一定会因为他们两个而破功的。

他勉强压抑自己亟欲爆发的怒气,咬牙问道:“没回来……那应该有跟你联络吧?”

看到南阳晓缓缓的摇头后,左向晨知道自己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他深深的吸了口气,硬是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才看向南阳晓:

“好吧,老师会自己想办法和他联络的,你不用伤脑筋了。”

“是,那么我先去打工了。”

就在南阳晓转身欲走之际,左向晨再次唤住他,随手拿了张便条纸写上一组电话号码,然后递给南阳晓。

“阳晓,这是老师的手机号码,如果你有什么事可以打电话联络我。”

他真诚而充满关心的举动让南阳晓感到一阵错愕,好半晌,他才伸手接过左向晨的纸条,仔细的将它折好收在自己的皮夹中。

突然,左向晨像想起什么似的开口询问道:“橘刃那儿应该有市内电话可以让你使用吧?”

他可没忘记二个月前南阳晓病得那么重,却没打电话求救的原因。

“有。”

“那就好,有什么事就找老师,不要怕麻烦,遇到问题也不要自己一个人傻傻的想办法,知道吗?”左向晨仔细的叮咛着。

虽然知道以南阳晓的个性或许说了也没用,但他还是说了,为的就是希望有一天,当南阳晓真的需要帮助的时候,知道还有人可以帮他

南阳晓怔怔的看着他好一会儿后,才朝他深深的点了个头,然后离开专任教师办公室。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来到星期五的下午四点,只见左向晨满脸哀怨的托着下巴,心中持续着这几天来不知是第几次对自己的咒骂。

翟凛凡才走进专任教师办公室,就看到左向晨像离水的鱼般要死不活的,基于同事的情谊下,他不能视而不见。因此,他来到他身边,

略尽绵薄之力的开口询问。

“你怎么了?”

左向晨缓缓的朝声音源看去,结果只是叹了口气,便又恢复原来的姿势。

“怎么回事?”看左向晨有点好笑的举动,翟凛凡不禁笑了。

再瞥了他一眼,左向晨在沉默好半晌之后,终于说话了:“翟老师,你……你今天有事吗?”

“问这个做什么?”

翟凛凡的脸色没变,仍旧是挂着浅浅的笑容,说话的态度也没变,依旧是平常那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但不知为何,左向晨却觉得他不太

高兴的样子。

他知道翟凛凡一向没有和学校中的老师有太过深切的来往,对于下班后的私人时间也是一概不谈;更不曾看他和哪位老师一同出去过,

只除了必要的校外巡逻之外。

基于以上种种原因,他真的觉得要请他陪自己去见橘刃,根本就是件“不可能的任务”!

可是,如果不找人陪,就他自己去和橘刃那个阴晴不定的家伙见面,似乎有点危险。

在进退两难的情形下,他不禁再次咒骂起自己;他觉得前两天的自己一定是神智不清,才会说出要和橘刃见面这种白痴话。

他明明就警告过自己不可以再多管南阳晓的事,现在居然还为了他要与橘刃见面,真是猪头!

不过约都约了,还能怎么办?只好想办法找个人一起去壮胆了。

说他胆小也好,懦弱也罢,反正他就是不要自己一个人去见他!多找个人陪他去,说不定橘刀会看在有其它人在场而稍微收敛一下脾性

。左向晨在心中如此安慰自己。

而学校中的老师,不是受不得惊吓的老弱妇孺,就是思想不够开化的LKK,若让他们知道橘刃和南阳晓的事,只怕南阳晓今后在学校的

日子就难过了。

因此,在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他觉得自己只能找翟凛凡了。因为翟凛凡身强体壮,可以保证他绝不会让橘刃给吓得心脏病发;再者

,他的个性不受多管闲事,不会把南阳晓和橘刃的事给宣扬出去。所以就算是死缠烂打——也非得让翟凛凡答应陪他去不可!

第四章

橘刃好整以暇的喝着酒,看着眼前一脸苦恼的左向晨和冷眼旁观的翟凛凡,脸上扬着嘲弄的笑。

半晌,当他饮完杯中的威士忌后,他缓缓的开口:

“我要走了。”

“什么?”还在苦思该如何开口才不至于引起橘刃太大怒气的左向晨,不禁感到一阵错愕。

“我没空陪你浪费时间,如果你只是要发呆,叫你身边那个人陪你就成了,我走了。”说完,橘刃拿着外套准备离去。

“等等!橘刃,我有事要问你。”

“如果你不敢问,不如不要问,省得大家难看。”橘刃脸上绽出一抹冷笑,暗示般的警告。

听到他的话,左向晨感到有些惊讶,“你知道我要问什么?”

“我知道,也记得警告过你什么,你忘了吗?”橘刃脸上的笑意不但没变,反而还有加深的趋势,他再次在左向晨的面前坐了下来,招

来侍者点了杯威士忌,笑容可掬的对左向晨问道:“需不需要我再提醒你一次?”

看到他亲切的笑容,左向晨顿时感到头皮发麻,直想一走了之。

“想走的话我本拦你,只要你记住——下次别再做这种蠢事了。”接过侍者送来的酒,橘刃满是嘲讽的看着左向晨。

“蠢事?”橘刃的话让左向晨感到不满,他微愠的看着橘刃。“难不成,你认为我想帮我的学生解决问题是一件蠢事?”

橘刃并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瞥了他一眼,冷冷的一笑。

当左向晨看到他轻蔑的态度后,满腹的怒气再也控制不住的爆发了。他完全忘记橘刃过去辉煌的战绩,也忘记自己心中的忐忑不安,双

手用力的拍着桌子恼怒叫道:“橘刃!”

“难道你认为你真有那本事可以帮他吗?”

没理会左向晨难得一见的怒气,橘刃严苛的一句话立时堵住左向晨接下来的谩骂与指责。

“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世界有多么黑暗。你以为没权没势的你,能为他做什么、解决什么吗?”橘刃冷眼看着他,阴戾的笑道:“

更何况,我在他身上讨回的,可远比他家人对我家人所做的少多了,你还要说什么?”

“什么意思?”听他提起自己的家人,左向晨的心中不禁一寒,在还来不及细想自己心中年起的寒意时,他已经急急的问道。“橘刃,

阳晓他父母和你应该没什么关系才对,你为什么这么说?”

“这是我和他的事,任何人都没有资格问。”敛起脸上的笑容,橘刃再次的警告:“看在葵已的份上,我不会和你计较,但是——别再

有第二次!”

说完,橘刃立刻拿起外套起身离去,只留下一脸呆愣的左向晨和始终静观不语的翟凛凡。

在橘刃离去后,有三名穿著、打扮均十分相似的男子也随即结帐,并尾随在橘刃身后离开。

三人均神色不善……

丝毫不费吹灰之力便将随之而来的三名男子解决掉后,橘刃直接回到和南阳晓同住的公寓中,烦乱不堪的心情让他从柜中拿出一瓶威士

忌狂饮。

不行!不管怎么喝,就是无法麻痹神智与思想!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什么都不想?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他游离在怨恨与黑暗中的心安定下来?

有没有能够平复他内心的仇恨与疯狂的方法?

橘刃一把捏碎手中的酒杯,被玻璃碎片割伤的手掌,立时流出刺眼的鲜红色血液。

该死!为什么要让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起那些残忍的过去、不堪的回忆,为什么?

当南阳晓打完工回来时看到的,就是坐在沙发上喝着酒的橘刃。见他一脸的阴沉,南阳晓感到一阵惊讶,同时也有着厌恶与不知所措。

匆匆的看了他一眼后,南阳晓迅速往房间走去企图远离他的视线,谁知就在他进房没多久,橘刃也跟着进来了。

因为橘刃的命令,虽然这层公寓中尚有其它房间,但南阳晓却得和他同睡一间房,完全没有自己的空间,原因是橘刃认为不需要。

一个必须随时满足他任何要求与命令的人。形影不离随侍在旁是最好的方式;如此一来,南阳晓根本就不需要拥有自己的房间。

这是故意为难,因为明知南阳晓有多么重视个人隐私;这也是故意羞辱,因为知道他只要留在他的身边,就会不停的想起那些令他难堪

的亲昵……

但,真的只是这样吗?

自己心中的真正想法到底是什么,或许连自己都无法十分真切的明白理由。

感觉到橘刃就站在离自己不远的门边,南阳晓不由得全身神经紧绷、动作僵硬。

“很怕我吗?”

橘刃略显低沉的嗓音回荡在只开着小灯而稍嫌昏暗的房间中,让南阳晓觉得格外危险,他不发一语,不对橘刃的问话做出任何响应。

“或是恨我?”说话的同时,橘刃已经无声无息的来到南阳晓的背后,一手抚上他细致的颈项,接着又缓缓的将手移到他脸上,然后将

他注视着前方的视线给拉至自己身上。

“所以连一句话都不想说?”

在还来不及感受到他深沉、炽烈的眼神之前,南阳晓的注意力已经让抚在自己额上的湿冷触感给攫住,待他回过头时,看到的便是橘刃

游移在自己颊上染满血迹的手;他不禁一愣,在自己都还没意会过来的情况下,关切的话话已经脱口而出。

“你的手怎么会这样?”

本以为会看到南阳晓一脸鄙夷、恼怒的模样,完全没想过他居然会关心的问着连自己都没啥感觉的伤口,橘刃顿时忙住了,不知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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