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到这里来!我们找到个好位置!"景婷远远地向这儿招手,"哥!阿城大哥!到这里来!"
向着景婷那儿走去,想牵手却又有些顾忌,只是手臂贴著手臂,但能这样和心爱的人一块走便已觉得幸福,不能牵手也无所谓。
"操练幸苦吗?基本教练、枪枝训练、枪都有吗?竞城关心地几乎是贴在景言耳边问了,"学那些以后不一定有用,太累的话装个样子就
好。"
"嗯......刺枪比较辛苦,总是被班长说不像刺枪,像送枪,可能我臂力比较差吧!"
景言自嘲似地笑了两下,"但还好啦!以前太少运动,这样也不错。"
"看你变瘦又变黑,我好心疼。"竞城一双眼从头盯到脚,仔细检阅著景言还有哪儿变了,"头发也剃了吗?"
"不要看啦!"抓紧头上的草绿帽,景言紧张地直呼,"很丑!不要看!"
"我看看嘛!"伸手搔了景言的胳肢窝,景言神经一松手也抓不紧了,竞城趁机抓下他头上帽子!
"哇!"发出惨叫的是景言,没了帽子只得用手遮著,"不要看啦!"
"呵......这样好可爱。"笑呵呵地!竞城举起手在那只剩下一点点毛根的头上摸著,"好可爱哦!"
"讨厌!就叫你不要看!帽子还我!"有些生气,景言抢回了帽子戴好,"为什么当兵得剃光头?真没道理!"
"其实很可爱,一点都不丑。"竞城楼住了景言的肩,"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J"
"是吗......"让这句话打动,景言觉得心头暖暖的。
"你们怎么走这么慢!"景婷又在那儿大呼小叫。
"来了!来了!"竞城应了两声,拉著景言快步向前。
"变黑罗!"这是高妈妈的第一句评语。
"好拙!"景婷吐了吐舌头。
"我还以为你会变胖耶!"大哥景亮说。
"以后我也得当兵吗?"和上回去看景亮时说的话相同,小弟景同仍觉得当兵实在有够糟糕。
"吃卤味吧!"爸爸则推出了高妈妈卤了一整夜才弄好的卤味,"还有水果!"
"我带了这个!"竞城拿出特别订制的高级寿司,"大家一起吃!"
"哇!我就知道和阿城大哥一起出门最好了!"见著了难得吃到的高级寿司,景婷眼睛一亮,"车子舒服,吃的又好,叫我每个星期都来
看二哥也行!"
"对呀!还是休旅车好,坐起来真舒服!"景同也在一旁附合,"坐了六个人还是一样宽敞。"
"还可以唱卡拉OK哩!"景亮则哈哈了几声。"休旅车?"景言有点跟不上状况,"哪来的休旅车?"
"阿城大哥的!"景婷咬了个寿司,嘴里嘟噜嘟噜的。
"你什么时候有休旅车?"景言偏了头看著竟城,"我怎么没看过?"
"特别买的,因为以后可能要常载大家一起出门,没个休旅车怎么像样!"竞城笑了笑,"爸爸、妈妈、景亮、景婷、景同还有你跟我,
七个人坐房车哪挤的下。"
"爸爸......妈妈......?"望著竞城,景言更疑惑了。
"我现在是爸爸妈妈的乾儿子,当然喊爸爸妈妈罗!"竞城笑著将寿司递给高妈妈,"妈!这个好吃!"
"乖!"接过寿司,高妈妈笑眯眯的。
"呃......"拿著寿司,高爸爸似乎有话想说,"那个......其实我有三个儿子,好像不需要再加......呃......"
"嗯!"
两双眼同时且猛烈质疑地盯向高爸爸,这两双眼自然是竞城和景言,随后再加人瞪人行列的依序是高妈妈(多一个儿子,多好几份孝敬
)、景婷(长的帅而且很大方丫)、景同(车子很好坐而且有红包)。景亮(大家都瞪了,我能不瞪吗?)"呃......"噤了声,高爸爸
敏感地发觉现场的紧张与不对劲气氛,手上拿著的寿司明显出现微微颤抖状态,嘴角抽了抽后缓缓开口说:"呃......我只是随口说说
而已,没别的意思......"
"哦!我们也只是随便听听啦!"竞城笑了笑,打死他也不把高家儿子的名号让出去,除非叫他高家女婿!
"其实......乾儿子不是亲生儿子,没有血缘关系实在不能算是一个儿子,只能算半个,所以我是爸妈的半子啦!哈哈哈!"
摸著头大笑,竞城真正想要的其实是半子这个称号呀!
企图实在很明显,但现场的人不知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不但没深人探讨这"半子后头代表的意思,还自然的像本就该如此一般,真是
让人费疑猜。
吃饱喝足,有人逛营区去,有人睡午觉去,而有两个人则躲到了车上那黑漆漆的挡光玻璃里互诉相思。
暂时无法交谈,因为那湿热热的唇瓣交缠在一起连空隙也找不着怎能说话呢?
戎装下的身体烫得像火,探入的手好似要寻找什么似地不停摸索,只听得那身子的主人微微喘著气息,外头吵杂的人声沸腾却一点也传
不进两人耳里。
"阿......城......不行......"低声说著,景言拉住竟城的手,"不要......在这种地方,外面都是人......"
"只是路过,他们不会发现。"竞城抬起头在景言脸上吻着,"我忍两个星期了,会忍不住。"
"又不是只有你在忍......"红涨了脸,景言推开竞城,"不要这样。"
"咦?你不是有打针吗?"竞城咦了声。
"呃......?什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景言可听不懂。
"刚来部队的前几天不是会打预防针吗?"竞城一付老鸟的模样。
"嗯。"景言点了点头,"不知道是预防什么的针。"
"听说是......"竟城神秘的笑了笑,凑到了景言耳边说:"预防乱来的针,打了针可以减低性欲,不知道是真是假,我也是以前听人说
。所以我说你打了针不像我忍不住才对!"
"你真讨厌!"脸烫烫地,景言不敢说他就算打了针也是常常想著竞城,忍也忍不住!
"所以你要体谅我,小言不在身边我好寂寞。"
装得一付可怜兮兮的模样,竞城好似小媳妇般望着景言。
"那......"有些同情,但更多的是自己也无法满足的欲望,景言低下了头说:"......你不要太急,我怕车子会摇,让人发现。"
"小言说的都算!"竞城一把抱住了景言,"而且我买的这部休旅车可是特别挑过的,外头绝对看不出里面在做什么。"
说到休旅车,景言忽想起什么,开口说:"你不用为了我们浪费钱,其实开两部车来就行,这样一台车子要好几十万吧?"
"花在和你有关的事上头怎么会是浪费?"竞城笑了笑,"你看今天的情形,他们有一天一定会完全接受我,等到那时候我们就能公开出
双入对!"
"我们不是早就出双入对。"捏了竞城的鼻尖,"你什么活动也要参加,哪一次不是二个人一起去!"
"但我希望身份不同!"竞城眨了眨眼。
望著竞城,景言沉默了一会好似在想些什么。
"嗯?怎么不说话?"
"阿城。"忽然开口,景言微红著脸,"哪天......也带我到你家看看吧,我想相你的家人认识......"
弯起嘴角,竞城微笑看著景言,"嗯!他们一定很喜欢你。"
"是吗......"景言咬了咬嘴唇,"我是男人,说不定他们会把我赶出去。"
"我自己的感觉最重要,更何况我相信他们不会反对,因为他们都知道幸福最重要,哪需要分男女呢?"
摸了摸景言的头发,"放心。"
想起竞城家人们曾有的经历,景言释怀了,是的,何需烦恼,幸福最重要。
贴在颈子上磨了一磨,顺著肌肤一路下滑,痒的让景言想笑却又不敢,外头来往的行人可多著呢!、
褪去军服露出里头亮绿汗衫,早知道甚至也有些期待这次会客会发生什么的景言穿上了才拆了包装的新内衣,他不想脏脏的衣服会坏了
亲热的乐趣。而见著了上头未褪折痕,竞城忍不住笑了笑瞄了景言几眼,那好似捉著了什么小把柄的神情让景言忍不住红了脸,打了竞
城几拳,说道:"你......笑什么!我......是刚好没内衣只好买新的,才不是故意为你穿!" "我又没说什么,你干嘛不打自招。"弯
著嘴角笑,轻浮的模样让景言更羞更怯。
"不过......就算衣服是脏的,我还是一样爱你。"
拾起那微微颤抖的手吻了一吻,惊讶的是:"戒指不见了!"
"戒指呢?"看著那一圈己有些变黑的戒痕,竞城慌张地抬了头,"不见了吗?"
景言摇摇头,有些伤心的说:"破班长统一保管了......结训才还我。"
松了口气,刚才哪一刻竞城还以为景言连代表他们誓言的戒指也给弄丢了。
"这么重要的戒指......"景言嘟了嘟嘴,"手上空空的好像少了什么,而且好担心被班长弄不见......"
拉过竞城还戴著戒指的手,景言摸著那白金戒指,"现在只有你戴著,我却不能戴,真让人烦心,总觉得......"
"不用烦恼。"笑著拉回自己的手,竞城将那只戒指拔下放在皮夹里,说道:"你看,这样我们是不是又戴一样的戒指了?"
白色的戒痕,就像那原先一对的戒指,只是一个淡些一个清晰,消失了二个星期,相同的模样再度出现在两人指间。
望向手指,景言从内心发出微笑,代表誓言的不是戒指而是他们的心呀!
而看著戒痕,竞城却想起了那自己忍不住担心的事,原本滑溜厉害的嘴不知怎么变得不管用,还吞吞吐吐的说不完一句话,"部队
里......有看来比我......
差一点,但也很不错的......男生吗......"
"啊!"微微惊叫了一声,睁大了眼看著竞城。而竞城让这举止吓了一跳,深怕景言会点头说有,他问这个问题可不是想得到这个答案。
"真......的有吗?"不情愿的问著,竞城有些想哭。
"他们叫什么名字?怎么一起当兵了两个星期,我连脸和名字部记不起来。咦?我记忆怎么这样差?没有一个人的长相我记的起
来......"搔了搔头,好似非常困惑一般。
"你这捣蛋鬼!想吓我!"开怀地笑,竞城一把勾住了景言的脖子,拍了拍他的头,"不行!要处罚,-定要处罚!"
"你要罚什么?"朝竞城眨了眨眼,"我现在比以前更穷,连打工都没办法,可没东西能让你罚。"
"你说我能罚什么?"也眨了眨眼,那话中合意又怎会不知道呢!
相视而笑,唇对唇吻了一吻,泛白的戒痕在指上会慢慢褪去,但那曾说过的誓言将永在心中绝不磨灭!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