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问你呢,你们童家在一年前左右,有没有人失踪了?”司徒一边查看着尸体,一边问道。
“一年前……啊,我有一个表妹在一年前出国留学,到现在还没和家里联络过,我们也去找了几次,一点音讯没有。可,可我请朋友调查过,她只有出境的记录,根本没有入境的记录,这应该不是……”
“这个死者是个女性,年龄……应该在二十五岁到三十岁之间。”叶慈说完以后,没有再继续观察尸体,他起了身开始在暗室里四处观看。
“司徒先生,我是不是应该报警?”
“对,立刻报警。这不是我们能处理的事,我的工作只是帮你找出周知然,这起谋杀案,你让警方来处理吧。”司徒不想再耽误回去陪伴林遥的时间,虽然他对案件像是见了处女之血的吸血鬼,但是此时,在他心中林遥早已占据了最重要的位置。
更何况,他们还要养精蓄锐准备和组织再次展开战斗,并且他相信,会有人为这个死者伸张正义。
“司徒,过来看看这个。”
听见叶慈在叫他,司徒赶忙走过去。看见叶慈在地面上捡起了什么东西。
司徒用手帕垫着接了过来看了看,不由得满腹疑惑。手里是最新款的一部电话,上市还没有一个月呢。
翻来覆去的看了看,没有开机的电话上,沾有不少白色的东西。
司徒小心翼翼的用钢针将电话上的白色东西弄下来一点,看了看,闻了闻,最后用舌头舔舔,一会才说:“这是……香皂。童先生,你过来看看,认识这个吗?”
童哲早就想过去了,可看着地面上的白骨那腿怎么都不停使唤,听见司徒那句话,就突然像是重新找到了力气一样,疾步而至。
这一看之下,童哲就有失风度的大喊了一声:“周知然的电话。”
另外那两位跟着有了同样难以置信的表情。
亚伯汗的痛 4
“这里我已经看了一遍,在里面要出去的话很简单,看见门口那个灯架了吗,只要转动一下就可以。问题是,进来很困难,除非是知道我刚才说的九宫之术的口诀,或者是知道进来的方法。现在的疑点是,这个周知然的电话怎么会这里?如果周知然像你们说的那样,连大门的密码都不知道,那他怎么会进来?另外,还要想一下,这个电话,是不是周知然本人留下的。”叶慈很少会一口气说这么多。
司徒按下了开机的按键,很遗憾,电话里没有电了。随后,司徒说道:“我想,周知然在十六号晚上一定发生,或者是遇到过什么事。我们来做第一种可能性的推测,电话上有香皂,也许就是他在卫生间洗手的时候曾经打过一次电话,在那时发生了什么。”
“可那天晚上,只有我妹妹和周知然在这里。”
“这是你们知道的,也许还存在着你么不知道的。”
“司徒先生,你是说,当时还有其他人在老宅里?”
“这也是初步的推测而已。这个死者的身份应该很快就能查出来,可是周知然的去向,怕是就费事了。童先生,我建议你去本市的重案组报案。”
“但是,这里归属临市的管辖范围。”
“我不是信不过临市的警察,只是给你建议而已。本事的重案组有几个非常高明的人,他们的组长就是其中之一。另外,你既然找了我,我怎么样都会尽力帮你,如果是本市重案组接手了你案件,我会给予你更多的帮助。以你的人脉,这应该件简单的事吧?”
“好,我听你的。”
“至于周知然……童先生,我明天早上给你准确答复。”
司徒再怎么着急回去,也明白该等到童哲和葛东明联系上以后才能走。
要说童哲的办事能力快刀让司徒感到惊讶,没用半个小时,组长大人的电话就进来了,等到童哲说出司徒也在这里的时候,那边的葛东明就放下了一句话:“我们马上赶过去,在这之前,你觉得不能让司徒离开!”
“就是这样。司徒先生,麻烦你等等葛组长吧。”
真是的,烦什么来什么!司徒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不知道小遥是不是着急了。
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和林遥说明情况,那边的叶慈也和唐朔在请假,等到他们俩个故作冷静,其实都想回去的心情在现状下必须要忍耐的时候,葛东明带着一众弟兄已经赶到。
见了司徒,葛东明就皮笑肉不笑的说:“难得你还能抽出时间来啊,前天我怎么请你都请不动。”
“哼哼,我算是一直想着你呢,拉拢一个财神爷你们重案组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少来,我们是警察,不是拉赞助的广告商。组里几个案子忙的鸡飞狗跳,小林休假,小唐半个闲人,你还给我找活干!”
“不是我难为你们,既然接手了,就一定要有个交代,认识的警察里我只信的过你们。”
“这还差不多,算是说了句好听的话。小林怎么样了,这几天组里……”
“你们跑这唠家常来了,脚底下还有一堆人骨头呢!”那边的童雅刚刚从哥哥的嘴里听过了事情经过,插着腰颠着脚,看了他们好半天了,实在忍不住才走过去。
“小雅,你就不能安静一会!”童哲拉着妹妹到一旁坐下。
“这人谁啊?”葛东明非常的诧异。
“童哲的妹妹,童雅。小心点,这部诗歌好惹的小丫头,你没看见她扛着大锤子跟我们说话的样子,活脱脱一个现代版的杨家烧火丫头。”
一旁的小组员在一边偷听凑热闹“给谁家烧火的?”
“一边干活去,别丢人现眼!”
琐碎话题一带而过,葛东明跟着司徒就要去地下室看现场,走到后厅的时候,眼贼的就看见了窝在小房间里的叶慈。
朝着司徒拱了拱头,小声地问:“那位什么意思?”
“被我绑来的,不用管他,看现场,看现场。”
地下室里已经展开了工作,葛东明没有过多仔细的查看尸体,反复的在地下室转了转,就拉着司徒返回了上面。
主厅里有人分别给童家兄妹录取口供,葛东明本打算等法医有了结果以后,再询问一下司徒的看法,不想司徒就说道:“这童家有点奇怪,等录完口供你仔细看看就知道了。童哲只是委托我找人,凶杀案不在我负责的范围里,所以我不会多过问。但是,周知然的电话出现在地下室里很奇怪,就算我笨到家也知道两起案子之间有关系,所以,如果你需要什么向我询问的,就直接打我电话。”
“你这是把大头都推给我了?”
“凶杀案本来就该归你们管吧,我不过就是小侦探,哪管得了这么多事。再说,小遥还没出院呢,我也是分身乏术啊。”
“哼哼,不用你分身乏术了,人来了。”
咦?司徒顺着葛东明的手看过去,林遥和唐朔已经走过了主厅朝他们来了,就赶忙迎上去。
“你怎么来了?”
“你给我打完电话,组长就和我联系了,我在医院里躺不住,所以过来看看。”一边和几个同事打招呼一边说话的林遥,脸色已经红润了很多。
不等司徒返回去找葛东明算账,唐朔悄悄的问:“大兵哥呢?”
“往里走,左边最小的房间里坐着呢。”
唐朔直奔主题就去了。
司徒拉着林遥才不去理会一些各异的目光就坐下了。
“怎么样?”林遥问道。
“我就说不该来的,你啊,平时都不参与意见,这次怎么了?”
“怪我多嘴了?”
“当然不是。你愿意当家作主我非常高兴,我就是觉得奇怪,平时你可比我还不好说话,怎么这次反倒是……”
“还记得张妮吗?”
“张妮?琴心湖的那个?”
“对。就是她把你介绍给童哲的,白天我跟她通过电话了,她说最开始是想请我帮我,后来打听到我住院了,这才想到你。”
“张妮怎么和童哲认识?”
“张妮和童雅在艺术大学的时候是同学,她们一直都有联系。”
“难怪你会帮着说话了。既然有老朋友出面,这委托就难说了。我原本以为是周知然自己跑出去玩几天,没告诉家人罢了,现实的情况可能比我想的要复杂。而且……”
“而且什么?”
“到了这里以后,叶慈……很奇怪。”
咦?
不知沉寂了多久的百年老宅在深夜一片灯火通明,大家都在忙着自己份内的事。
大约到了晚上十一点多,童哲的父亲和秘书赶来了。
老人家身体还很硬朗,威严的脸上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打量着周围的一切,不见慌乱焦虑,只见冷静着实。
童哲件事父亲来了,和妹妹一同走过去,在他们的带领下,和葛东明进行了第一次的谈话。
司徒陪着林遥刚刚从地下室出来,就看见葛东明招呼他们。
“应该是童哲的父亲,过去看看。”
相互做了介绍,老人家自称叫“童振天”
老人的话不多,一直是听着大家再说,时间约摸过了一个多小时,现场的工作也基本上做完了,葛东明便说:“今天就这样吧,我们明天还会过来。还要到您家里去做些调查,另外,童先生,你说的那位出国留学的亲戚,也请她的家人等我们。”
“好,葛组长大概什么时候能到?”
“下午两点左右。”
就这样算是越好了第二天的行程,葛东明招呼所有人离开。
叶慈和唐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司徒也没有再联络他们,跟着大家一同回到了市区。
折腾了一大气,回到医院以后早就困的不行,司徒也没心情往林遥的床上爬了,叮嘱并未痊愈的人早点休息以后,自己扯了那条陪伴他半个多月的毛毯老老实实的躺在沙发上。
并不是那张床没有吸引力,而是司徒的脑子里混杂了太多的疑问。
“睡不着吗?”林遥躺在床上,也无法立刻入睡。
“嗯,想点事,你快睡吧。”
“我就知道你放不下,别想了,明天跟着去童家看看吧。”
“我不是很想去,这一去怕是就脱不了身了,那还有时间陪你。”
“我又不是三岁孩子,整天要人陪。”
司徒坐了起来,靠在扶手上看着睁大眼睛丝毫睡意全无的林遥。
“小遥,你说实话,是不是想掺和进来?”
“我可没说这话。”
“东明那边不让你上班,我在医院又看着你,是不是憋坏了,想四处跑跑动动脑子?”
“你怎么说就怎么算吧,我不跟你争。”
司徒心里偷笑,上来这个劲就是可爱。
“先说好了,我们只查周知然失踪的案子,凶杀案不管。”
林遥从头下拿出枕头,垫在身后坐了起来,借着月光看见司徒有些宠爱的笑脸。
“你自己也知道,这两起案件有关系,你想置身事外不大可能。”
司徒无奈的叹息……
“行,让我两个案子一起查也行,但是有个条件。”
“跟我叫什么条件,去跟童哲谈。”
“这条件就是对你的,你要是不答应,就老老实实的在医院里养病。”
林遥有点气恼的瞪了一眼,随口问他:“说吧,什么条件?”
“先把房圆了吧,啊!小遥,你又用枕头打人!”
“你该庆幸我扔的不是台灯。”
“把枕头扔了,是不是打算今晚枕着我的胳膊睡,别别别,我不说了,你把台灯放下。”
看着司徒委委屈屈的样子,林遥忍不住想笑。
“司徒。”
“不在。”
“叫你呢。”
“没听见。”
“过来。”
“不去,啊?”
“我让你过来。”
司徒讶异的看着病床上的人,朦胧的月色下,他含笑望着自己,黝黑的眸子中包含着的绝对是贤惠内人的温顺,这把司徒看的口水直流。
“傻了你,过来啊。”拍着身边腾出来的空位,林遥的语气轻柔。
“宝贝,我就不跟你客气了。”司徒闪电般的速度爬上了床。
不老实的家伙上去就抱的紧紧的,林遥只能把手推在他的胸口,这时候要是玩欲推还迎就不是林遥的个性了,不过他可没想过让某人得逞。
“圆房你就不用想了,这不是地方,让你伸直腿睡个好觉我倒是能帮忙。”
垮了脸的司徒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你这不是折磨我嘛,能看不能吃,也不怕我憋成残次品。”
“不怕,大不了我在上面。”
自家亲亲难得有这么顽皮的时候,司徒馋的食指大动,才不管是什么地方,先把人压住再说。
“你给我老实点,下去。”林遥心说,这要是让他见到光明了,估计自己也就黑暗了。
“不做到最后,我只想碰碰你。”
想来想去,这么久的时间了,这板凳砖头连带着鞭子小鞋的是让他吃了不少,该给点糖果吃吃了。
感觉到怀里的人突然放松了身体,司徒反而不会了。
“说好了,你要是太过分,我会踹你下床。要是……”
话是不能再说下去了,这时候还说话干什么,多余!司徒早就用行动来证明,他的热情有多么的猛烈。
该死的家伙,就不会轻点,这嘴唇都快被咬破了!被抱的喘不过气来,林遥的手毫无力气的捶打着司徒的背脊,那意思是让他慢点,轻点,温柔点。可司徒那手早就不规矩的顺着裤子的松紧钻了进去。
“嗯!”一声禁不住的鼻息闷在了司徒的胸口,林遥知道那最脆弱的某个部分已经沦陷,完全跟随着司徒的手指起起伏伏,毫无悬念的倒戈相向。
“小遥,你好热……”
“闭嘴。”
“看看我的温度,比你的还热。”
“你!”
被他握住了手腕,拉扯着溜进了紧贴身的小裤子里,跟着手指所接触的温度足够让林遥心惊胆颤!
什么时候衣服扣子被解开了?林遥不知道,只想着司徒有一双灵巧的手。
自己身上的人喘息声越来越急促,热腾腾的气流在耳朵上挑染起体内的焰火妖冶的绽放,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欲求淡薄的人,没想到,此时的自己真想一口就把它吞肚子里。
“乖乖啊,别太快了,我不想一二三买单啊。”
“那,那你,你也,嗯,慢点……”
与司徒的游刃有余相比,林遥就有些捉襟见肘了,别怪他,他本来就是个洁身自爱的人,这样的事自然不会有多少经验。
美味一定要慢慢的品尝,司徒可是非常清楚这一点。身下敞开的胸膛在夜色中散发着柔和的光,不是最美,却是更美、脑子里一热嘴巴就张开了,看准了那点点红缨咬下去,唇齿传达给官能的就是如惊涛骇浪般的猛烈冲击。
“不行,不能再,再脱了。啊,就那么丁点,你想要咬下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