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相随 下——kisky
kisky  发于:2011年03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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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未常为他擦拭躯体助他穿上恤衫帮他扣上衣钮把永相随挂在脖子的结婚戒指隐藏在衣服后。
「相随我跟你不同我从来就是一个自私的人洛煌的死活我不在乎但我不想再看到你为了保护他或是别人而把自己牺牲掉。」有别于温柔的动作语气却是寒洌。
对于好友的关怀永相随只是梳着发丝沉默以对。
「这就如一个循环我们希望你能幸福否则我们则不能真正放下心然而你却认为我们的幸福是你的幸福。你不幸福我们不幸福我们不幸福你不幸福。」扳正永相随的身体二人面对面的。「你明白吗」
一个人的价值在于多少人为他关怀担忧在他伤心时有多少人愿意为他心疼在他开心时有多少人愿意跟他一同分享。永相随一生做过不少错事他不是一个善良纯真的人反之心机极重可是他身边的人却对他不离不弃为他欢喜为他忧那是由于他全心全意的对待自己身边的人他不会因为他们优胜过自己而嫉妒他不会因为他们的倾诉而觉得心烦他不会因为他们说错什么或是迁怒于他而愤慨他不会因为他们拥有他想要的而起了抢夺的欲望他更不会因为自己比他们优胜而傲慢……
或者真正的完美在于他那对待身边的人的无私无瑕。为此他想保护他们他们亦想保护他。
永相随脸色凝重然后……打了个喷嚏
程未常翻了下白眼。「终于知道冷了吧最好冷死你」
「未常……我在想你生日的时候一定买些关于黄蜂的东西给你。」
「为何」
「黄蜂尾后针最毒未常心。」他笑哈哈的说。
程未常再次无力的翻白眼他却没发现话锋而被转移那个喷嚏……不是一个巧合。

「未常等等我要买些东西给煌的父母。」就在程未常的车子经过百货公司之际永相随制止他踩油而去。「啊那边有车子要走。」
「拜托那么多人在对那车位眈眈你叫我如何去抢那车位」
「未常把方向盘扭尽踩油去那么车子会打转那些人便会反应不来接着你看准机会空位及时间在车子打转时车尾对着车位的一那间扭直车子向后倒那便能抢到位子了很简单喔。」
「你以为每个人跟你一样技术超群吗」这又难怪程未常气得青筋暴现。
「快点赶不及了」永相随的长腿跨过波箱一脚踏向程未常踩着的油门斜着身子操控方向盘。
「喂喂相随」
最后他们在别人的瞠目咋舌下成功夺得车位。
「我要跟你约法三张以后我在驾驶时请你别插只“脚”进来」程未常铁青着脸地警告。
永相随不明所以地搔搔头。
这个男人偶然笨得要死「算了你打算买什么给那男人的父母」
他歪着脑袋。
「洛伯母就买脸霜吧」两把男音回答他们一致地异口同声接着相视一笑。
「洛伯父就买红酒。」又是异口同声为了俩人的默契他们笑着两掌互击。

买了礼物后二人坐回车子向着洛煌父母的家驶去。
程未常静默了好半晌终于把一直以来的疑惑问出口「真不懂你为何会和洛煌在一起他有什么好他跟你完全不适合耶。」
永相随表情柔和微笑着。「适合与不适合不是由别人来定断俩人之间的相处别人的角度是看不透的。」
「啊你这是在教导我这个正牌心理医生」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噗哧的轻笑。「只是煌的好我明白便足够了毋须跟别人交待什么。」
不会因为其它人的说话而影响自己对情人的感情吗能够真正做得到的情侣又有多少个
忽然间程未常有些羡慕洛煌能够拥有这样的一个情人。「一直对他只有利用心态的你是何时开始喜欢他的」
「何时对呢……究竟是何时……」手肘抵着车门支撑着脸颊一双眼眸眺望远方回忆起二人一起之间的种种他轻轻的柔柔的说「是不知不觉间吧……」
蓦然回首煌的每个表情早已烙印在脑里笑着的煌气愤的煌懊恼的煌温柔的煌恐惧的煌撒娇的煌担忧伤心痛哭的煌……
「明白他的心事我却比他更难过知道他在高兴我也会笑得像个傻瓜发现他在气怒我我会慌乱得不知所措……」
到达洛煌父母所住的公寓下停了车子程未常惊愣的看着首次透露自己心声的男人。
「回到家中看到他预备好晚餐温柔地笑着说“你回来了”我会激动得什么都说不出来最后只能微笑着告诉他“我回来了”
。还有当他害怕我太累要求自己在我身下我只觉得一颗心暖哄哄的……」突然他回头对着程未常咧嘴而笑。「你瞧我都快变成傻瓜了。」
「相随……」一个从来不会轻易表露出自己感情把自己真正的感觉葬在心底而为着身边的人的幸福而不断努力的男人却为了另一个人流露出一面又一面……
相随原来你一早便懂得……什么是爱。

「叮当」的门钤声惹起屋内三人的注意。
「哼终于来了。」洛母一脸不高兴而在她身后的洛煌却苦瓜似的脸他身旁的洛父却满脸好奇。
洛母转动着门把打开门映入眼帘的吓然是一张……
麻子脸
 
「你们好。」
洛父洛母怔忡住脸色逐渐变得难看即使他们没有规定儿子的情人一定要长得好看平凡的样貌他们亦能接受却也不需要一张丑得像鬼的麻子脸吧在那张脸上连一处完整的皮肤都见不着
或许这个人不是儿子的情人而是其它找错门牌的人可惜他们的自我欺骗伴随着自己的儿子甜腻又愉悦的叫唤而破碎。
「永」洛煌迫不及待的把丑陋的男人扯进房内两手环住男人的腰肝十指在他的腰背后互扣欲俯下脸吻住那令人垂涎三尺的唇瓣怀中的男人却制止他。
「现在不行今晚我连利息一起还给你。」丑陋的容颜却展现出并不符合的眩目笑容。
「真的」洛煌两眼立即发亮下一秒又像想起什么似的两颊乍现绯红嗫嚅地问「是前……还是……后」
永相随笑意不改眼中的柔情万丈彷佛在诉说着「随你喜欢」。
「哼才进来便打情骂悄一点礼貌都没有连我们都不叫一声。」洛母的臭脸足以臭熏天而洛煌的脸色从天堂堕进地狱一脸为难的望住永相随。
「洛伯父洛伯母初次见面我叫永相随你们叫我相随便可以了。」
嗄居然说真名字那又何必易容啊洛煌翻白眼。
「永上水可笑名字竟然跟世界巨星同音。」洛母无视洛父用手肘轻顶她的动作。
原来这样都不会被识破……他略微惊讶。
「洛伯父洛伯母对不起因为我去了百货公司所以迟了来。」
永相随从提着的袋中拿出礼物笑容温文和善。「我瞧见到一些东西可能会适合洛伯父伯母顺便买给你们。」
洛母接过脸霜登时欣喜若狂。「这个脸霜是名牌耶据说是用死海的海底泥制造足足几万块才买到。」
而洛父则捧着那樽红酒小心翼翼地来回抚摸着犹似十分珍惜。「竟然有幸能让我拥有这支红酒我花了半生都买不到遇不着。」
「洛伯父洛伯母喜欢就好。」
「那……我们去放下你的礼物。」
当他们进房之际洛煌牵着恋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你怎么知道那些东西是他们的心头好」他好奇地问。
「脸霜的牌子是未常选的他说女人买脸霜最喜欢那些越贵越有名气成份还要很特殊不仅令她们心理上觉得那只脸霜很有效还能让她们在别人面前炫耀一番。」
不愧是有老婆的男人。「那么红酒呢」
「红酒嘛我只是叫老板把最有价值的那樽拿给我原本他不愿意把那樽红酒卖给我后来未常不耐烦地撒掉我的伪装老板才愿意让出那樽红酒不过他要我照相留念让他把照片挂在店铺。」
「那……花了多少钱我还给你。」
「唔……大约二十万那樽红酒比较贵。你不用还给我了那两份礼物都是未常付费的。」他握着洛煌的手温柔地续道「况且我跟你之间还要谈钱吗」
「永……」永虽然不会说甜言蜜语但每次都能令他感动于心。突地他又再忆起一点事情语气透着浓浓的醋意「你最近总是和那个冷面魔在一起还有你们偶尔会抱抱我很不高兴」
甫忆起他们之间亲昵的搂抱他的醋意便越发酸涩。
「未常是我的好友嘛。」
「不淮我不淮你常常跟他见面」他像个小孩子般嚷着。那个程未常有老婆还要常往永那里跑频密的次数很令人怀疑他的居心。「我说不淮便不淮」
永相随失笑手指轻点洛煌的鼻尖。「可爱唷。」
「什什么嘛。」从头到脚指头都是红潮他把脸埋在恋人的颈窝除了在遮丑外也是为了吃豆腐。
洛煌的父母从房内出来目睹二人恩恩我我鹣鲽情深。
「妳看他虽然丑了点但儿子这么开心我们又何须介意他相貌如何。」
洛母嗤之以鼻敌意减少一层无可否认见面礼的效力占据最大。
「洛伯母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请不要客气尽管叫我。」永相随离开洛煌的怀抱。
洛母瞥了他一眼。「你懂不懂得烹饪」
「永的烹饪比我还要好呢」洛煌抢着道。
「哼那也要看他煮什么。」语毕她步进厨房。
洛煌无力地悄悄轻叹用眼神传达着歉意给情人永相随微笑地摇头伸手抚平那紧锁的眉头亦跟随着洛母进厨房。
坐在客厅瞧见这一幕的洛父替儿子深感无奈毕竟洛母放不下敌视最为难的始终也是儿子可儿子的情人是男人兼相貌长得有点遗憾又难怪她一时半刻接受不来。
在厨房内永相随刀法利落地在垫板上把三四条的葱切成碎粒速度迅速之余每一粒的葱的大小长短竟一模一样没有分毫之差看得一直在背后揽住他的洛煌及在旁切肉块却又忍不住偷看的洛母瞠目咋舌。
「儿子你不是来帮忙便出去吧」驱走对永相随的惊讶洛母对于在厨房中只是在做揽住情人的工作的洛煌表示不满。
「可是……可是我不想离开永嘛。」洛煌又把脸在永相随的颈窝磨蹭着。
洛母听及儿子犹似撒娇的语气闪过神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指右手握着的刀向着手指斩去。
「妈小心」洛煌触及这一幕俊容失色地叫道。
洛母回过神的时候她的手指没有任何损伤仍是完好无缺地连接着手掌那么肉块上的新增的鲜血是从哪里来握着刀锋的手又是谁的
永相随在洛母的刀锋碰到手指的瞬间毫不迟疑地用右手接住刀锋免于洛母受伤然而他的手掌却被锐利的刀锋割伤鲜血滴在手背下的肉块上。
「永……」洛煌苍白了一张脸再一次见到最爱的人受伤他的心几乎痛得撕裂开来。「永你为何……你……」
「当时刀锋已经快要斩下洛伯母的手指不管是推开她或是扯开她的手她都会被割伤。」永相随淡淡地解释把手伤不当一回事。「不过浪费掉那肉块了。」
「你总是这样」洛煌吵哑的叫喊中完全听不出任何对永相随挽救了母亲手指的感激。他知道自己很不考……但……他宁愿受伤的人是他的母亲也不愿再次看见永淌血
「还在说什么快些为他包扎吧」听到声音进来的洛父焦虑地道然后安慰吓呆了的洛母。
在一片混乱中洛母听不见丈夫的安慰空白的脑袋中闪过一丝疑问。
如果当时换作是其它初次见面的人谁会愿意为她挡去那一刀

「永痛不痛」在客厅中洛煌心疼地捧着那只被纱布包扎住的手。
永相随凝视住洛煌的担忧心里掠过愧疚。其实他是故意的他着实不想花时间在搞好「婆媳」关系所以才用苦肉计速战速决。
他摇摇头。「洛伯母没事吧」
「我没事你的手不要动我自个儿去弄晚餐便好了。」洛母的语气变得慈祥。
当洛母回到厨房继续准备晚餐之际洛煌把永相随抱得紧紧的身躯不其然在颤抖。
「永……答应我……别再受伤了……我不想再看到你像两个月前那样……」他说不下去两个月前永为了救他而重伤的一幕宛如一支针般深深地剌进心脏再也不能拔出来。
永相随没有给予他任何承诺只是把脆弱的洛煌拥进怀中却比任何言语上的安慰更有效。
「以前我遇过一件案件与刚刚甚为相似。」猝地洛父意味深长地直视永相随神秘的眸子。「已经很久以前的案件了当时的我还不是总警司只是一个便装警察有人在一间卡拉OK店铺报警我带同几位同事冲进其中一间厢房看见一名少年正在伤害另一名少年我们把他隶捕然而那名少年尝血的神情我到现在为止都记忆犹新。后来在法庭上那名少年被询问为何要伤害受害者他说因为那人侮辱他的弟弟与好友这名少年被判严重伤人而入狱两年。但事情却没有完结他的弟弟好友找上我我告诉他们找我也没用他们却把事件的经过说了一遍又一遍脸上真切的泪水骗不了人我那时才真正相信少年为了帮弟弟与好友顶罪不惜牺牲自己。我暸解少年的心意于是便当作听一个故事可是这个故事却从此刻印在心中。」
「爸……难道你就是……」
「洛伯父想说什么直说无妨。」永相随打断洛煌的未竟之语从容地回视洛父浮现威严的眼睛。
「刚刚看见你为了内子牺牲自己的手我便登时想起这个久远的故事你不觉得很相似吗」
他不吭一声凝视住洛父好半晌他扬起洒脱的笑容。「洛伯父你又何必带我游花园你讲这个故事只是为了证实我的身份罢了。」
「永……」洛煌担忧地来回看着情人与父亲。怎么妈那边才过了关现在又轮到爸了
「你终于都露出你的真面目了。」洛父亦满意一笑。「我不反对我的儿子的情人是男人并不代表我喜欢别人在我面前装蒜。」
 
他微笑着。
「从一开始你便无意掩饰否则你便不会用真名更不会不去掩饰你双眼的神采。」洛父替他接下去。
「那么洛伯父的意思是反对煌跟我在一起吗」永相随眼神一澟。
「爸就算你反对我也一定要跟永在一起」门儿都没有洛煌一把揽住身旁的男人。
「作为一个警察我希望你的背景清清白白作为一个父亲只要儿子开心我不介意你是个怎么样的人作为一个旁观者我绝对认为你是一个值得付托终身的男人。」看他为了弟弟与好友不惜牺牲自己来顶罪看他不介意自己受伤而挽救洛母的手指为此便能看得出他是个好男人。
「那么爸究竟是否反对我跟永在一起」洛煌皱着眉头。
「洛伯父的意思是赞成。」永相随向着情人笑得温暖。「洛伯父作为警察所以反对但身为一个父亲却又赞成用旁观者的角度来看他亦是赞成。结果就是二比一。」
洛父咯咯的笑出声。「纵使我反对你也不会容许不是吗况且我的儿子会跟我搏命。」
「爸」虽然这是事实但爸不用这么坦白吧
洛煌脸红耳赤的反应惹来另外两个男人的朗笑声。
「晚餐弄好了儿子过来帮妈端菜肴出来。」洛母的声音从厨房传出。
「洛伯母不然让我帮妳……」
「不用了你的手受伤坐一坐很快便有得吃呢。」永相随话到一半便被洛母打断。
洛父瞧见儿子眷恋地磨蹭着离开永相随身边走了几步又依依不舍地回头望向情人直到洛母再一次不耐烦地叫着才垂头丧气地进入厨房。
「我这个儿子一旦缠上人就算甩都甩不掉黏得像个橡皮糖。」
永相随失笑。
「不过」洛父的脸色登时严肃起来。「既然他爱上你而你又选择跟他一起希望你能够维持这段感情。」
纵使洛父没有说清楚却透露得很明白要他们永远在一起。
「我跟他就像坐在一架行驶中的火车」他不疾不徐的。「当这架火车停下来我便会下车。」
洛父目不转晴地盯着永相随宛如要读穿他的灵魂。「火车会何时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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