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遥不走了,转了身淡漠的看着司徒说:“一边凉快去吧你!为你生气?大哥,你谁啊?”
“小遥!我人都是你的了,你还这么说?”司徒拿这样的林遥最没办法了。
“是我的?不可能,我不会做这种损己利人的事!”林遥嘲讽了一句。
“小遥!我们小手也拉过了,小嘴也亲过了,小腰也抱过了,小屁屁也咬过了,你敢提裤子不认帐?”这个司徒啊……
司徒已经做好准备迎接林遥的暴打了,可林遥竟然没生气,还主动靠近了司徒蛊惑的笑着说:“对,我就是不认帐!”
说完人家林遥转身就朝餐厅里面走去。
后面那个目瞪口呆的司徒心里这个恨啊!这要是在房间里,他一定会抓了人就吃的干干净净!
司徒在内心世界捶胸顿足的后悔着,就看见林遥回了头,微笑着对他说:“可惜啊,这不是在客房里。”
天呐!司徒第一次有一种被林遥调戏了的感觉!除了瞪大了眼睛以外,基本上什么都不会了。
林遥嘴角上翘,心里这个乐!谁说会耍无赖的只有他一个?谁说他治不了他?哼,不要以为司徒越来越会对付林遥,人家林遥
对付他也是游刃有余了!
司徒不管是心里还是脸上都笑开了花,紧跟着追上去走在林遥的身边,怎么看都不够!
等着他们找到了当晚那个厨师,厨师还以为他们俩人中了什么邪,好半天没敢吭声。
司徒收敛了自己放肆的目光,和林遥一起与那个厨师谈了大半个小时才离开。
(修)偏执者 17
“看来那天晚上厨师看见的人的确是张妮。”林遥离开了餐厅以后,对司徒说。
“那么她的助理就应该是在00:30到00:35分之间在餐厅门口看见她的。前提是助理的话是真的。”司徒紧跟着林遥的话说下
去。
林遥微微叹息,说话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清冷。
“李峰最后在晚上23:25分听见张妮在打电话。假设张妮在23:25分以后离开了拍摄现场……她需要步行三十分钟才能到新庄
,要去死者的房间怎么也需要四十分钟,也就是00:00左右……这刚好和死亡时间吻合。”
司徒偷偷的看了一眼林遥,欲言又止。
“小遥,按照你这样推算的话,那张妮在00:00进入死者的房间,杀了人以后赶到餐厅门口等着拍摄人员回来,而刚好要又遇
到了为她去定早餐的助理,时间就是00:30分。为了让拍摄的人不发现自己曾经离开,张妮就打发了助理回去,自己进了餐厅
。离开的时候应该就是00:40分之后。”
林遥不走了,停下脚步转身面对着司徒问:“晚上是谁说的凶手在王老三进入死者房间的时候并没有离开?又是谁说的,凶手
和李峰赶着脚前脚后一个出,一个进的?张妮要是走在李峰的后面,要怎么去移动死者的尸体?换个角度看,如果张妮是移动
完尸体以后再去餐厅,那不就是在王老三进入案发现场之前了吗?不管我们怎么算,王老三都是在00:00到00:30分之间离开
的,而凶手也必须是在他之后离开。所以,张妮在餐厅的时间,不可能让她成为嫌疑人。”
林遥有些讶异的看见司徒的脸上竟然有了酸酸的苦笑,不等他想想这是为了什么,司徒变了脸,变得没了表情。林遥心里起疑
。
“死亡现场的时间上,我只能推测凶手没有离开过。而张妮在这之前,也的确具备作案时间和动机。还有一点,根据调查出的
线索来看,张妮和王老三很可能认识,不过呢,你放心,没有确凿的证据或是线索,我不会把张妮列为嫌疑人。”
司徒最后的一句话,引来了林遥的侧目。他似乎明白司徒为什么要补充这一句,看了一眼眼前的人,林遥没打算说什么。不是
不知道该怎么说,而是完全没有必要。
接下来,俩个人不明白什么原因,都不说话了。
刚刚走过了第一个路口,就该朝着右边拐,路经小树林了。
林遥走在司徒的身边,想起了他们刚刚来到这里时,那天晚上手牵手走在林荫小路的情景。
真是……此时非彼时。
林荫路上,日渐寒冷的天气让树枝上的叶子都成了脚下可以发出吱吱声的枯叶,光秃秃的树木看了就让人觉得打从心底冷起来
。林遥是个怕冷的人,他紧了紧外衣,没有把手像以往那样收在裤子口袋里取暖,说实话,他想试验一下,身边的人是否真的
如他所想那样,有了怨气?
默默的走着……林遥失望的让自己的手在口袋里取暖,这时肩上就多了一只手臂,将他抱的很紧。暖从心里慢慢升腾了。
自司徒回来以后,林遥想着自己和他之间的问题比以前更多了。一些让自己郁闷的事情,让他面对司徒的时候难免心中有刺。
一些事,他分不清是对是错,林遥明白如果只是案子,他不会这么笨拙,就是牵扯到了和他的感情,自己才会理不清,剪不断
。
想放下,却又如刺在喉。想说个清楚,却又觉着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两个男人没必要摆在桌面上当个重要的问题来研究,
可这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林遥心里就越发不明白了……早知道这样,以前就该积累一些和别人交往的经验。
林遥天马行空的放纵自己的思绪,搂在肩上的手放开了,顺着他的手臂摸了手背上,温柔的握在掌心里。
林遥感觉这司徒拉着自己的手,一同被收在了裤子口袋里取暖,一颗心又没规律的乱跳起来。
这种愉快的心情正在跳跃着的时候,也是走到了树林中间的时候,林遥毕竟不想被人看见他们这样亲密的抱着,刚想要推开司
徒,就听见树林深处一个女人的声音。
“都说要你直接来找我,怎么又跑这来了?天这么冷你还去山上,不是说不再去了吗?”
林遥停了下来,司徒看看他。
林遥靠紧司徒小声的说:“是张妮。”
司徒面无表情的朝深处看过去,隐约的可以看见张妮正在和另一个女人说话。他们没有离开,躲在一棵比较粗大的树后,仔细
的听。
张妮的话音落下,又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说:“你不是喜欢山菜吗,我一个星期才上山一次,没事啊。”
是柳淑慧!俩人相互对看一眼,都在心里说:“听她们说话,该是旧识。”
他们这里偷听,那里继续对话。
“你看看手啊,我给你的护手霜你用没用啊?”张妮说道。
“我整天要做饭要喂鸡鸭的,用不惯。没事,等开了春就好了。”
“你在考虑考虑,不再住这里了。我的家不够你住吗?为什么非要在这里受苦,我说过啊,可以养你的。没有你在身边,我快
受不了了。”张妮听上去快要哭了。
林遥越听越不对味,慢慢的闪出身子,朝里面看了看。只见流柳淑慧温柔的抚摸着张妮的脸颊,因为背对着林遥,所以看不到
她的表情。
“傻丫头。我们不能在一起啊,要是被外界知道了……”
“我不管!知道就知道,有什么大不了的!你是我最在乎的人,你想把我一个人扔掉吗?”
“不会的。你什么想我了,我就去看你。乖乖的,别再任性了。快回去吧,下礼拜我再来。”
司徒和林遥看着她们张妮紧紧的抱了柳淑慧一下之后,她们各自离开了。
司徒拿出香烟点上,好半天没说话。
林遥也琢磨不透了。
“司徒,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她们怎么会认识?而且好像还是认识很久了?”
“小遥啊,我还想问你呢!怎么看张妮也不像是……这也不好说……难不成,张妮和我一样?”
咦?林遥诧异的看着司徒就问:“什么和你一样?”
“双性恋。”司徒满不当回事的回答。
林遥额头上的黑线都打结了!
“我倒看不出,张妮哪里像变态!”
“小遥,双性恋就是变态?你歧视性取向异常的人!”
“我说你是变态!”林遥气鼓鼓的说。
司徒笑了,随即重新抱着林遥说:“还敢拿话刺激我?小心让变态吃掉哦。”
“吃我?只怕容易下咽难消化!”
“什么意思?”
“噎死你!”说完,林遥推开司徒就走了。
笑归笑,闹归闹他们还是得继续讨论案情。
“这个张妮越来越有意思了……我们最好不要惊动她,无论是柳淑慧还是那个助理,和张妮的感情都不浅,冒然接近,一定会
打草惊蛇。”司徒边走边说。
林遥也同意司徒的观点。他一直在想,那个张妮实在无法把她和凶手联系在一起。可是,到目前为止,她的嫌疑最大!她有动
机,有作案时间,唯一不吻合的就是离开案发现场的时间。张妮的那个助理值得关注,现在看来,柳淑慧也不能漏掉。
林遥刚想到这里,司徒就说:“晚上,再去尝尝琴心茶吧。”
林遥看着司徒,就知道他这样的人有了线索绝对坐不住!
黄昏中的村庄别有趣味,如果有机会林遥真的想重游一番。
等着他们到了小饭馆的时候,刚好看见柳淑慧送走了几个客人,看见了林遥和司徒,柳淑慧热情的打招呼。
进了屋内,林遥说还想尝尝那些山菜,柳淑慧点头说没问题。
不需多时,一桌地道的农家菜肴就做好了。司徒还要了一些泡酒,说是想聊聊天,让柳淑慧也一起喝两杯。
要说这喝酒,林遥包准跑的比谁都快,因为它是属于那种,一杯脸红,两杯头晕,三杯倒地的人!
司徒应该是有些酒量,可看见柳淑慧一口干的架势,心里就没底了。看来A计划是没希望了。
三个人边说边喝,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
柳淑慧拿起酒坛子又给司徒把酒碗斟满,司徒连忙说谢。
“大姐这么能喝,我快不行了。”司徒装模作样的说。
“这里的女人都能喝点,自家也都有泡酒。这酒不上头,多喝点。”柳淑慧喝了这么长时间,脸不变色心不跳。
“都说酒逢知己千杯少,我很久没喝的这么痛快了。”司徒一仰头,一碗酒就见了底。
“对!人生得意需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古大姐,也喜欢‘将进酒’?”司徒见缝插针!
“喜欢!就是有几句想不起来了,那个什么‘将进酒,杯莫停’后面的是什么来着?”
司徒傻眼了,他虽然知道这将进酒,也读过,也听过,可现在你要他全部都想起来,哼哼,不可能哦。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林遥不紧不慢的说道。
柳淑慧兴奋的看着林遥,继续说道:“‘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后面的呢?”
“五花马,千金裘……”
“对对对,我想起来了。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来,与尔同销万古愁!”柳淑慧豪爽的拿起自
己的酒碗撞了林遥和司徒的,自己仰着头,一口气喝的精光!
司徒大概明白了,这个柳淑慧就算喝晕了,脸也不会红!既然是这样,那就继续A计划!
“大姐,我敬你一碗!”说着满酒,饮尽。
司徒和柳淑慧一碗接着一碗的喝,林遥看着都觉得反胃。实在看不下了,林遥就找了个去厕所的接口,尿遁了。
农村的厕所都在院子里,林遥出来以后,看见面前房子的几扇窗户。夜空下,隐约能听见司徒和古淑慧谈笑风生。略加思考就
走到窗前,没费什么力就跳进去了。
进了里面看了看两边,左边应该是古淑慧的卧室,右边应该是客房一类的房间。林遥先是进了柳淑慧的卧室。
卧室很干净,出乎林遥想象的事,这里没有炕,一张单人床和一个老式的化妆台还有一个衣柜。化妆台上没有几个化妆品,除
了梳子和一瓶很廉价的护肤品意外,就是绑头发用的发套了。林遥走过去拉开了化妆台的抽屉,里面也很干净。
林遥尽量加快速度,等他翻看了化妆台和衣柜以后,一无所获的结果令她不太满意。飞快的想想,他的手掀开了枕头,随后又
掀开了被褥。床板上一个藏在那里的东西进入了林遥的视线!
顿时开始兴奋的林遥还不忘用手帕垫着,把东西拿起来。
一块蓝色带有白线条的手帕,一看就是男人用的。手帕里面包着……这是信封!林遥心里更加兴奋。用手指摸摸,确定里面有
信,就想打开。可是,蓝色手帕外面还用一根有些粗的白线系着,上面的扣结很特殊,林遥从没有见过。
拿着手帕和信,林遥思量再三,没有打开。拿出手机,用照相功能拍下以后,把东西放回原位。
也不知道究竟喝了多少酒,等着要离开的时候,林遥是架着司徒走的。
回到了住所以后,林遥才想起在古淑慧家里发现的东西,拿出手机后对司徒说:“趁着你和柳淑慧豪迈的时候,我去她卧室转
了转,发现了这个了,你看看。”
司徒装成酒醉的样子也没了,笑着接过了手机,看到上面的照片以后,立刻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林遥问道。
“这是一封信!你没看吗?”
“没有,上面的那个扣结不简单,我怕打开了不能还原。”
司徒左看看右看看,扑哧一声的笑了。
“你笑什么?”
“说了不准生气。”司徒看着林遥。
“不生气,不生气。快说吧!”林遥已经做好被他调侃的准备了。
“这个结,叫同心结。”说完,司徒观察者林遥的表情。
“一个同心结我生什么气?你是不是没说完?”林遥深知司徒的恶性!
司徒嘿嘿的笑。
“这个同心结呢……大概几年前吧,在某些地方非常流行。”
听他说话支支吾吾,林遥就忍不住问是什么地方。
“嗯……烟花柳巷之地。”
林遥冷了脸。
“看来你是没少流连啊。继续说。”
哈哈,以前的旧账被翻出来了,他家小遥不会在乎以前的事……大概吧。
“那时候,在陪酒小姐之间特别流行这种同心结。都会用彩色的线编一个系在身上或是钥匙上。”
林遥看着照片里的同心结问:“这个是传统的中国结吗?”
“不是,传统的同心结要比这个复杂很多。你是不是在想,为什么在陪酒小姐之间流行的东西,柳淑慧竟然也懂?”
林遥点头。
司徒略微思考,就对林遥说:“看来这案子光凭我们俩个还是不行啊。你的假期就要结束了,我们该找人帮忙。”
就算司徒不说,林遥心里也明白。这不是在自己的地盘上,他和司徒做什么都束手束脚的,时间还有限。他本想让唐朔回来,
可又不好拉着小家伙跟自己一起浪费了假期。听司徒说要找人帮忙,他自然是赞同。
“找谁?和尚吗?”林遥问。
“不行。江雨最近忙的都打算跟他们家猫借手借脚了……”司徒想着想着,就拿出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