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眼(骨里香番外)——dubedu【有正文连接】
dubedu【有正文连接】  发于:2011年03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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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妈妈装模作样地踢了儿子屁股一脚:“你就名堂多……到底怎麽回事?他们家怎麽看?”

这话算是个导火索,把费劲肚子里的火燃了起来,就这麽这麽回事说了一通。自己演戏的过程倒是忽略带过去了。老娘心疼儿

子,知道儿子受委屈,这气肯定得发在媳妇身上。

费妈妈认真听着,看着儿子唧唧喳喳的,把詹远帆骂个狗血淋头,心里那郁闷劲倒过去了。走到厨房,把饭菜拿出来热,招呼

洗漱完毕的儿子一起吃中饭,说说笑笑了一番,才道:“那家夥是挺不着道的,你确定他真的很有钱?到底是怎麽赚到的?”

费劲啃着猪脚说:“也许吧。我也不大清楚,反正我总不可能去查他的账是不?他跟一般那做生意的不大一样,辛苦做出来的

呗……我也纯属想象啊,就是勤快一点,公道一点。一般人家,卖废品不会太计较吧,再说了,我想,他真要跟生意人打交道

,肯定不会胡说八道。他就那性子。越是家里人,越是跟他亲近的人,他说话的时候就越不经大脑……这上面的亏已经吃了不

少了,还不吸取教训。”

“他的想法也有道理啊,在家里也要斟词酌句,也太累了。”费妈妈看着儿子,有点儿心酸。费劲其实自从长大之後,就特别

会做人,也就意味着,无论是对谁,就算是对自己这做老娘的,讲话做事都很小心。其实,是很累的。费妈妈一方面欣慰,觉

得儿子懂事。一方面又有些心酸,觉得儿子跟自己疏远了。就算叛逆期那会儿,吵啊闹啊天翻地覆啊,虽然伤心,虽然头痛,

可是也知道,儿子心中最重要的位置,始终留给了自己这个做妈的……

费妈妈揉了揉鼻子,说:“现在那家夥还在自己家?说得怎麽样了?”

“什麽怎麽样啊?反正盖子是掀开了,吵是吵得要死,结果,还不算皆大欢喜吧。他还在磨呢,就怕越磨越糟糕。”

“呃,要麽,我带你一起去看看?我们都是做父母的,好沟通一点吧?”

费劲用手背揉了揉鼻子,又揉了揉眼睛,勉强笑道:“不用了,老娘,你……反正这事得他自己弄,你也饶了我吧。靠,我往

那边一杵,他们那什麽表情我也不知道,我呢,只能瞎掰,掰出来人家信不信我也不知道。再说了,凭什麽让你去他们家受委

屈啊?凭什麽要我去受委屈啊?”

“那个,总是一家子嘛,一起,会比较好过些啊。”费妈妈又揉了揉鼻子。

费劲挪了一下凳子,头靠在费妈妈的肩上蹭着:“妈……”费劲的鼻子里哼着:“不用了……我说,他的事情他能搞定。那时

候不吭气,就是因为他想自己搞,一个大老爷们,这点事情,不在话下的。我们真要去了,他还会生气──他又怕我们受委屈

,又怕他家老两口受委屈……”

“可是,”费妈妈眼泪唰唰的流,摸着费劲的头,笑着说:“到时候万一他抱怨你没有跟他一起担当……”

费劲拿脑袋顶他老娘的胸口:“他就是那样的人啊……去了他会抱怨,不去,他也会抱怨,不理他啦。吵架也没有关系啊,反

正嘛,床头吵架床尾和啊……”

费妈妈恶寒了一下,把儿子推开,说看看有没有水果,冲到厨房去了。她使劲地捏着鼻子不让自己哭出来。刚才那样,就好像

费劲小时候,才几岁,最喜欢拿头顶她胸口,还有蹭啊蹭的。长大後,不但没有撒娇了,抱怨也没有了,很好,非常好,一起

都好,老娘你别担心。懂事,却生疏。不用你来照顾,真的,我能自理呢,你瞧瞧,我什麽都行的。费妈妈想照顾儿子,又怕

,想来,又不希望惹儿子烦心。

其实,儿子就算七老八十,也是自己的儿子呢,是怎麽都心疼不够的儿子呢。可是儿子不放肆了,不闹脾气了,懂事了,怎麽

自己心里也这麽纠结呢?

现在,多好。费妈妈终於忍住眼泪,拿了两个苹果和水果刀,又回到客厅,见儿子坐在那边发呆,便笑着说:“今儿请假了?

老板娘会不会扣你的薪水?”

费劲猛地回过神来:“啊,什麽?哦,老板娘啊,呵呵,请假了,没事了。我跟她卖命卖了那麽久,偶尔请假算什麽?我还琢

磨着,什麽时候跟她拿乔一下,说有人挖我跳槽什麽的,让她给我加薪水。”

“要得要得。”费妈妈大声地笑着:“多弄点钱也好……我跟你说,问那家夥要个折子,万一他要跟你玩花花肠子,咱提前把

分手费弄到手!”

费劲笑得前仰後合。母子俩於是很阴险地算计着怎麽把詹远帆搓圆搓扁了。

等四点多锺詹远帆回到家的时候,发现费家母子俩靠在床头,眉飞色舞,说着张家长李家短的,特兴高采烈,以至於费劲那张

花花脸似乎都在跳跃。见到他进门,费妈妈一反常态地笑脸相迎:“媳妇,回来了?累吗?”

詹远帆差点摔个跟头,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啊啊了半天都不知怎麽回应。那母子俩,阴险而又狡诈地,笑得前仰後合。

詹远帆哼了一声,转身去了厨房,把香蕉重重地放在灶台上,哼了两声,嘴角却不自觉地弯了起来。他看了看冰箱,见已经没

有什麽东西了,便往大门走去,头也不回地说:“我去买些菜。妈,你喜欢吃什麽?”

卧室又爆发出一阵大笑。詹远帆恼羞成怒,转过身走到卧室气冲冲地说:“笑笑笑,笑死啊!老子要出去买菜,吃什麽,快说

话!”

费劲从床上窜起来,一把拉住詹远帆的胳膊,在他脸上飞快地啵了一下,道:“别太贤惠了!今儿你婆婆请你吃龙虾……喂喂

……”费劲把头靠在詹远帆的肩上:“今儿特高兴,让我妈请客。她的钱得花在我们俩身上,别都贴给他们老杨家啦!”

詹远帆搂着费劲的腰,抬头看费妈妈,那个女人,笑得满脸都是泪。

心眼(6)

詹远帆看着费劲那张脸,心情无比的复杂。

伤口上的痂已经掉了,露出粉红色的肉,那张脸不那麽恐怖,却有些诡异。到底计不计较费劲破相呢?詹远帆也说不清楚。这

个样子,当然不够俊俏了,不过怎麽着都是自己的爱人,就算有点疤也不算什麽。不过如果是初遇……估计除了多看两眼之外

,大约也没有别的心思了。

不过话说当初第一次碰到费劲,詹远帆也没有动什麽心思。当时费劲还是欧鹏的小情人,而欧鹏,始终是詹远帆的暗恋对象…

…当然现在没有暗恋了。

费劲睡得挺熟。已经凌晨两点了,正是人熟睡的时候。詹远帆本来也睡着了,只是半夜突然醒来,再也无法入睡,便打开了灯

,看费劲的睡颜。

三个星期了,詹远帆一直在等着费劲报复他,整他,却一直没有等到。费劲其实是心胸挺开阔挺豁达的人,很多事情都不计较

。不过对詹远帆,那家夥是睚眦必报。还记得当初他跟欧鹏分手时,自己好心安慰他,不过是帮欧鹏讲了两句话,就被那家夥

拳打脚踢……还有……呃,还有……不大记得清了。不过当费劲在他家出现时,詹远帆就知道,自己错了,费劲不高兴了,肯

定要对自己发泄一下。

詹远帆是做好了思想准备的,要打要骂,都行,只要费劲高兴。本来没有给消息就出柜,弄得费劲狼狈不堪,就是自己的错。

再加上执迷不悟,一定要用自己的法子解决家里的问题,这就是第二桩错。再然後,因为担心费劲一个人在家里无趣,把费妈

妈喊过来,这是第三个错,而且是明知故犯的错。知道费劲不想让他老娘担心,不过詹远帆始终觉得,瞒着他老娘是要不得的

,所以还是喊过来了。虽然母子俩不但相处很好,顺带着自己跟费妈妈的关系也从敌视转为了友好,可是费尽肯定还是不高兴

第四桩错是喊了他店里的人来陪他玩。詹远帆觉得,费劲虽然安於寂寞,可是实际上,他是很怕寂寞的。詹远帆不但邀请那些

人到家里,而且还亲自下厨请他的同事和老板娘一起吃饭。那些人大声地取笑费劲脸上的疤,而且还取笑他们俩之间的关系。

费劲虽然哈哈打得震天响,可是他恼火,詹远帆也知道。

所以他老老实实地等着挨罚,等了许久,却没有等到。费劲虽然也会摁他,也会顶嘴,不过一切看上去还挺正常的。已经上班

了,晚上回来,也陪着詹远帆看电视并胡说八道。也出门一起购物了,日常用品水果零食什麽的,也跟着一起出去吃饭了。真

的,很正常啊。

詹远帆纳闷了,并忧郁了。费劲明明对他的所作所为表示出了不满,但是为什麽没有实际行动呢?吵架也好啊,自己就能解释

。或者敲打自己也没有关系。痛是会有一些痛,不过总不会伤筋动骨吧。这样闷着不好。詹远帆就是这麽从小闷到大的,所以

特别的愤世嫉俗。

费劲的肩膀露在了被子的外头,詹远帆忙把被子拉上来,遮住了。这两天有些凉。一场秋雨一场凉,白天虽然还是艳阳高照,

晚上,还是很凉的。

詹远帆摸了摸费劲的肩。这家夥的肩比较宽,也不是很宽了,比自己的要宽厚一些。因为睡着,肌肉松弛了下来。夏天的时候

那家夥一光着膀子,胳膊上的腱子肉看着就很馋人……长期锻炼的结果。经常看到那家夥做俯卧撑和仰卧起坐,大汗淋漓,皮

肤似乎被汗水漂得熠熠生辉,很是好看。

詹远帆的手摸到了费劲的腰。那家夥腰上没有一点赘肉。仰卧起坐确实是很好的一种运动,练小腹,练腰。费劲的腰并不细,

曾几何时,詹远帆的腰比他的细多了──就去年,詹远帆还是个骨头架子。

詹远帆的手不要自主地摸上了自己的肚子。小肚子出来了,腰也粗了。当然也不是啤酒肚,不过小蛮腰是没有了。他倒从来没

有为自己的小蛮腰自豪过。一男人,小蛮腰,算什麽呀。再加上他整个一柴棍子,连屁股上都没什麽肉,离性感差了十万八千

里。

这一年来的爬楼,练就了他的腿上功夫。有肉了,肌肉。詹远帆窃喜了一下。他是个体力劳动者,本身就不是白斩鸡,可是无

论如何也不长肉,无论是肥肉还是肌肉。可能是不那麽焦心了吧,心宽体胖,人总算,呃,丰满了起来。

费劲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詹远帆顺势就摸到了费劲的背。费劲的背很光滑,不像他身上别的地方。比方说膝盖,胳膊肘,还有腿,都是有些疤的。据说

那是因为小时候经常摔跤留下的伤痕。

詹远帆低下头,吻在费劲的後颈上,又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接着又轻轻地咬了一口。费劲身上清爽的气味好闻得很。詹远帆的

手从费劲的腰上往下摸,碰到了他的髋骨,大腿,往前,摸到了也在沈睡的小老二。

詹远帆猛地睁大了眼睛。他明白了,他明白费劲是怎麽报复他的了!怪不得半夜他会醒来,怪不得醒来了他睡不着,那是因为

,在床上,费劲已经把他晾了整整三个星期了!

怪不得虽然生活在越变越好,他却越来越觉得怅然若失了,原来,原来,幸福来到,性福却远离了!这个阴险狡诈鬼头鬼脑的

家夥!

詹远帆恨得轻轻地咬了一下费劲的肩膀。这段时间他忙得要命,家里人阴阳怪气的,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店里面,这家那家

,总是有操不完的心。还得惦记着家里这个,怕他闷了,烦了,无聊了,没饭吃了,这下半身的事情,一时半会儿还没有想起

来。再说了,在床上,费劲主动的时候比较多。詹远帆比较喜欢被动的接受……要他主动,就好比要他说好话,狗嘴里吐出象

牙一样,几乎不可能的事。少有的几次骑乘位,都还是费劲要求的。

於是费劲就把他晾在一边了。

詹远帆把腿搁在费劲的腿上,蹭着,一只手撑着头,另一只手去弄费劲的老二。本来没有想起来倒算了,一想起来,倒觉得格

外的饥渴。费劲现在睡得挺熟,不忍心闹醒他。可是詹远帆的小弟弟却精神头十足,也不忍心不去管它。

詹远帆几乎把身体全部贴到了费劲的身上。那家夥的下面也慢慢地站了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身子更加的热,但是眼睛还

是没有睁开──完全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詹远帆越来越急不可耐,在费劲的身上蹭着,下面顶着了费劲的後腰,把那里弄得湿了。

费劲似乎不舒服地哼了两声,动了动,转过身,仰躺着,胳膊伸过来,无意识地去勾詹远帆的脖子。

詹远帆顿了一下,见费劲又没了动静,气晕了。他收回手,开始弄自己的下面,弄了一会儿,不满足,便往被子里钻,找到了

费劲的,张开嘴,含了进去。

费劲腿动了一下,身子扭了扭,似乎在调整睡姿,其结果就是,詹远帆含起来更方面了。

他卖力地舔着。那玩意儿不像它的主人,早已经完全清醒,雄赳赳气昂昂地,自动地干着詹远帆的嘴巴,或者说是,被詹远帆

的嘴巴干着。

被子里好热。詹远帆觉得自己都快爆炸了。忙不过来。他希望费劲赶快醒过来。话说都这样了,那家夥怎麽还没有醒?

其实,费劲早就醒了。从詹远帆开始啃他的肩膀那会儿,他就醒了。只是不动,调整着呼吸,看那个家夥要怎麽办。

詹远帆的喉咙里发出了咕噜的声音。那家夥的舌头从未有过的灵敏和热切。只是还是不够。詹远帆似乎还是觉得不够,呜呜的

,愈发急躁起来。

为什麽那个人还没有醒来?想要死了!詹远帆的心燥得要命。身子空虚着,又饱胀着。那种尖锐的欲望烧得他头开始晕了。

他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大口地喘着气。灯光下,费劲的睡颜仍然那麽安稳。詹远帆揉了揉眼睛,再看了那人几眼,发觉,那人

的嘴角悄悄地弯着,似乎是在微笑。醒了,还是没醒?詹远帆挠着头。到底是真的在睡,还是在等着看自己出洋相?

詹远帆咬咬嘴唇,发狠。看自己出洋相吗?呸!你想得美!他在心里啐道。你他妈的就是个瞎子,老子就是出洋相,你他妈的

也看不到!

詹远帆爬到床边,从床头柜中取出了必用的家夥,又爬到了床上,低头吻向了费劲的唇。两只手并不歇着,拿着管子,把盖子

打开,将东西倒在了自己的PP上,然後右手在床上支撑着,左手去给自己做准备。

费劲的嘴巴微张着,任詹远帆侵扰。他不抗拒,却也不附和。就好像他仍然在沈睡,丝毫没有察觉到詹远帆的渴望一样。

詹远帆胡乱地捅了自己几下,直起腰来,把套子拿出来给费劲带好,自己分开双腿,坐了下去。

疼。詹远帆急促地呼吸着,尽力地调整着姿势,让自己坐了下去。可是到底有一段时间没用了,感觉生疏了,而且,似乎扩充

没有做得太好。

詹远帆的声音带了点哭腔:“阿劲……求你,帮帮我……”

费劲却只是侧了侧头,眉头微蹙,似乎不大舒服地嗯了一声。

詹远帆揉了揉眼睛,伤心了。这家夥,不可能还没有醒来。居然仍然在装睡吗?

没办法,詹远帆只能撑在费劲的胸膛上,屁股慢慢地抬起,又落下,让已经进去的头部再慢慢地开拓着自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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