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亲亲御医(出书版) BY 小小火炎
  发于:2011年03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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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的心愿……微臣希望,微臣希望能够让太子健康起来……能够出门看看这个国家……」

「够了!闭嘴!假惺惺,看了就恶心,什么希望本宫健康起来,什么希望留在本宫身边,什么希望本宫能看看这个国家!你说

出来都不会被口水噎著吗?这种违背你心意的话也说的出口?本宫一直很敬佩你的,凌御医。请不要再说出让本宫为之鄙视你

的话来。」疲惫地闭了闭眼,太子平复下激烈的情绪。随后,手指向门外——

「请你出去吧,凌御医你不要再来骚扰本宫了。」撇过脸,不想再见那抹让他眷恋的阳光,不然他怕,他怕他又会放下自尊求

他。

「好!既然太子殿下都说的那么白了,微臣还留著那真是贻笑大方了。微臣现在就走,请太子殿下放心,微臣不会再来『骚扰

』太子殿下了!」咬牙把这句话吐了出来,挺直了脊梁转身要走——

「对了,凌御医不要忘了治疗你手指上的伤,本宫不想凌御医为了本宫而残害到你身上任何一处。」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说

到底,冷严还是很关心那断指,那么硬生生地扯断一定很痛很痛吧,呵,这种痛为了换取他的自由,冷严自嘲地想,还真用对

方法了,很值啊。

僵著身,凌晨没有回头,顿了下,说道:「谢谢太子殿下的关心,凌某很是安慰。等凌某回华山后,凌某相信凌某的手指很快

会好起来的。」连自称的微臣也省去了,是啊,既然他不要自己了那还当什么御医?恢复本来的身份不是挺好?

决然地踏出步伐,只是这时——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太子殿下——大事不好了啊!!」一个太监气喘吁吁地跑进了太子的寝居,脸上布满了慌乱的神情。

    

「太子殿下不好了啊——」那太监跌跌撞撞地跑到太子跟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对于太监乱没分寸的行为感到不悦,冷严皱著眉训斥道:「谁不好了?本宫还好好地站在这里!说话有点分寸!」

太监刷白了脸,赶紧又磕头又讨饶,「太子殿下,恕小的不会说话,太子殿下请先别动怒,小的希望太子殿下听后不要激动,

太子殿下的身体要紧……」

「啰嗦,快说,什么事不好了?瞧你有哪点像皇室里的奴才了?莽莽撞撞的给别人看笑话。」最后一句意有所指。

凌晨本想离开,不过听了那话之后,反叛心理似的就这么抱胸停了下来,准备听听到底出什么所谓的「大事」了。

太监稍微喘了口气,面色惨白地宣布,「皇上驾崩了!」

晴天霹雳!不,怎么回事?为什么一点预兆都没?冷严呆住了。

倒是凌晨先反应过来,走近那太监抓住他的肩膀,一字一句地问:「你给我们好好地说,皇上是怎么驾崩的?昨天还好好的啊

!这种事乱不能开玩笑的,是要杀头的!」

太监看看在场的三位大人那凝重的表情,颤抖著身子又跪了下去,「小的也不知道,小的今晨给皇上打水准备梳洗上早朝的时

候,连叫了好几声皇上都没见回应,小的吓坏了忙叫了御医。后来……后来御医一看皇上就晕过去了,醒过来的时候说皇上已

驾崩,呜,太子殿下饶命,小的……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太子一句话也不说,旋风似的推开挡在前面的两个人向御龙殿跑去。虽然那个人是自己讨厌的父皇,虽然自己一直恨著那人,

虽然他对自己很好,而自己从未给他过好脸色看,虽然如此,虽然如此……可为什么当他真的消失了之后会那么难过?

可能是他一直把自己保护的好好的,皇室里的帝位相争,从没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可能是他让自己任性从不发火,纵容著自己

的孩子气;也可能是……每当自己寂寞的时候,他都会来看看自己;更可能是……他是自己的父皇,这份浓稠的血缘关系是切

不断的……

他为什么要死!?在自己失去了,那个自己最爱的人之后,难道他也要丢下自己不管了吗?他们都不要自己了?该死该死,为

什么死的不是自己?明明有病的是自己啊!父皇,父皇他身子一向都很好的啊!对子民好,对自己好。尽管不想承认,可是他

是好君王,若冷凝国少了他会变什么样子!?为什么啊,老天你好狠。是惩罚我的心口不一吗?是惩罚我曾偷偷诅咒过父皇去

死吗?是吗?是吗?若是如此,若是如此,您可以把我的命给拿去啊,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地对我,我情愿死情愿死啊……

一个人活著,没了关心自己的人,没了包容自己的人,还活著做什么?为什么不让自己死了。

这么想著,一个踉跄太子跌倒了。呵,难道连跑步也不行了吗?这残破的身体,还要用来做什么?趴在地上,冷严自暴自弃了

,就这样吧,让他多尝尝痛苦的滋味,这是他应得的。脸上被地上的石子滑破了,膝盖上也疼疼的,大概也擦出了个口子。

他这一生就跌倒过两次:一次是小时候学步,还记得那时候父皇和母后陪著自己,好想冲到母后怀里但是太心急,跌痛了一跤

哇哇大哭著,父皇……父皇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抱起他拍著他的肩哄啊哄啊,好温暖……好温暖……呵呵,没想到自己

还笑得出来,现在周围都没人,也不会有人把他扶起来罢,不哭,都这么大的人了,再没人会帮你拭泪,再没人会下功夫哄你

,争皇位还来不及了。

对了,皇位!父皇走了后,那位置……打了个颤,自古换帝都躲不过血腥。不要,他不要让父皇辛苦开创的国家染上血腥。振

作起来!原谅父皇了,因为迟了,因为没亲口在他有生之年说出口,因为有遗憾。所以现在更不能让自己后悔了,这个国家还

需要自己去保护。

努力使劲撑起自己,可是已经没好好保养的身体再加上受到这么一摔,什么力道都使不出来了,汗流了下来。一双脚出现在了

他的视线里,缓缓地往上看,是他!?还没走吗?还是准备看自己笑话来的?可恶!为什么要让他看到那么悲惨狼狈的自己?

不服输地再撑一次,快成功了!还差一点点……加油……

眼神复杂地看著太子,为什么不肯把手伸向他,让他扶他起来呢?那么拼命、那么费力,不觉得是徒劳无功么?看不下去了,

把手伸给太子,却被他一手拍开,「啪!」这声音仿佛是打在他的心里,痛觉一下子,集中在心口上。直到现在,凌晨才真正

意识到太子是彻底地拒绝他了。

讪讪地放下手,「你……起的来吗?还是我扶你起来吧。」

不甘心加怒气在心上翻涌,一用力!反倒是起来了,给谁看好戏都行,就是不能让那人看戏,他不是菟丝花,没必要攀著那人

生长。拍拍身上的灰尘,随后看也不看他一眼,继续跑向御龙殿,希望还没出乱子。

     

被太子无视地留在原地的凌晨渐渐感到失落……

当听到太监说冷睿逝世的时候,他没感觉任何的揪心,爱慕的人死亡了,他这反应是属不正常的吧?或许皇上本身就很高高在

上,他从来没有什么非分之想,所以才在皇帝回归蓝天的时候,还冷静如常?因为蓝天不是凡人能玷污的吗?自嘲一笑。

反倒是,他为了太子那么急得跑出去而有些担心,担心他会接受不了现实,担心他能否在皇帝逝世后,在宫廷斗争中生存下来

。他……不能再激动了。

然后他跟了出来,没有趁机掉头离开皇宫,而是寻著御龙殿的路去找太子。那想为他做些什么的心情,是那么强烈,不容忽视

呵。不想理清那意味著什么,随它去吧,忠于自己的心情,这是自愿的。

苦笑一声,不管太子还会不会接受他的帮助,他是执意辅佐他坐上帝位的。

而且,他发誓,他要保护太子,不让任何人伤到他一根毫毛,他不要太子成为宫廷争位的牺牲品。决不容许!眯起虎眸,凌晨

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

第六章

冲进御龙殿的冷严,呆楞著望向殿堂里,肃静的跪在地上的皇族和大臣们,真的……真的死了?用力地眨眨眼,强迫自己接受

事实,信步走到皇帝的龙床前,抓起其中的一个人问道:「父皇是怎么死的!?」

「回……回太子殿下,皇上……皇上是突然暴毙而亡的。臣等也很疑惑……」

「够了!」放开大臣,床上的皇帝依然像睡熟一般,没有丝毫逝世的感觉。可是他已经死了,死了!死得那么突然,暴毙身亡

?是被人害死的吗?父皇还那么年轻,不会那么容易就死掉的,一定是,一定是有人害的。

在短短的时间内,太子已转换了好几个念头。若是被人害死的话,那……就属于宫廷战争了,有人觊觎皇位,虽说自己这个位

子是放著的,但是难保不会有人谋反,父皇还没下诏,指定谁是下任皇帝……那么,看来自己要拿出实力来争皇位了,不然让

某些不肖之徒夺位,这天下就要大乱了。

不要以为害死父皇就能轻易拿到皇位,不要小看了病恹恹的他,不然……表面最无害的人或许就是最毒的。

最靠近太子的大臣,冷不防地打了个冷颤,抬头看著太子却在不经意间发觉了太子阴狠的一面……这是平时的太子吗?

冷严冷冷地环顾周围的裙臣,「现在父皇过世了,皇宫还是需要人来管理的,本宫来代替父皇打理朝政,若是选好新王,本宫

再让位。有人有意见吗?」立皇的事先放下,目前要稳住朝政。

「没意见,臣等相信先皇立的太子。」这些话也只不过是几位老臣说的。

冷严在等,等反对的浪潮。呵,就从那些浪潮开始著手调查吧。

果然,「微臣反对。」说话的人是吏部尚书——华平。

挑了挑眉,「哦?敢问尚书大人,是认为本宫不能把朝政打点好,还是——认为本宫贪那……皇位?」

华平站起身,平视著太子,「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微臣担心的是太子殿下身体一直不好,长期生活在太子殿里不了解民间的情

况,还有朝政里各个大臣的职务,怕太子殿下一下子担子过重,导致旧疾复发。尽管太子殿下的病情最近有好转,但是不怕万

一只怕一万,请太子殿下三思。」

冷笑一声,「那,请问尚书大人认为皇宫里,有哪位可以替代本宫的!?还有哪位有资格替代父皇指挥朝政的!?」

华平听了面无表情,还是镇定自若著,冷静道:「请太子殿下不要动怒。微臣是想让二皇子冷心先顶一段时间,太子殿下可以

在旁监督,顺便了解下朝政。等确立了新皇,到时若是太子殿下继承了皇位,也可以顺理成章地接手一切要务,也不会觉得棘

手了不是?若……太子殿下不幸没能继承皇位,也可以当是一种经验,也可以……辅佐新皇呵。」

不舒服,听著华平的话非常不舒服,他的意思是说自己不能当上新皇是吗?呵,既然他都发战贴了,能不反击吗?「那华大人

的意思是说,本宫不一定会当上新皇是不?本宫是东宫太子,没资格当新皇吗?还是说,你更属意其他人?」

仿佛看到华平的嘴角凝了个讽笑,冷严看了尤为刺眼,「太子殿下这话就不对了,既然先皇在逝世前没留下遗诏。所以,就算

太子殿下是东宫太子,皇位候选人,可是也不能百分百就能当上这个皇帝的呀。再说了,这天下能交给对外界一点了解都没有

的皇宫里的……金丝雀……吗?微臣很怀疑,若是这样,天下不是要……大乱了吗?」嘲讽的笑容渐在华平的嘴边扩散,越来

越大越来越大。嘲笑著太子的不自量力,跟他斗?呵,雏鸟斗的过狼吗?不要一口被他吞了就好喽。

「大胆!华平,你这是质疑本宫的能力吗?你认为本宫是昏庸的人,还是无知的傻瓜?你这口气是以下犯上吗!?」看来是该

好好地让华平大人「认识」下他的「能力」了,真以为他对外界一切不知吗?

他可是太子,这称号不是白挂在他身上的。父皇立他为太子或许包含愧疚,或许要补偿些什么,但是终究他不会拿这天下百姓

开玩笑。若真不了解他的实力,父皇那种严谨的人,决计不会让他当太子,就算是嫡生的皇长子也不行。若是想弥补自己犯的

过错,父皇完全可选其他方法。太子,他,是名副其实的!

华平有趣地看著太子,弯腰作揖,状似知悔地说著,「微臣错了,请太子殿下恕罪。微臣只是担心社稷,所以也就心直口快了

些,若是太子听了不舒服就请降罪,微臣无话可说。」一番话说的既漂亮又到位,料定太子不敢定罪,呵呵,可不能还未登基

就出个暴君的名号哦。

     

「华平大人,我可以向你保证,太子的身体经得住这担子。」在华平和太子僵持的这会儿,凌晨已进入了大殿,突兀地插入了

他们的谈话中。

「你!」对于凌晨这个突然出现的陈咬金而感到不悦,华平敛下眼中的杀机,淡淡地说:「哦,原来这不是太子殿下身边的凌

御医吗?这只是我和太子殿下间的商量,请凌御医不要插嘴。」

「我只是来替太子说句公道话而已,不然某些人会以为太子是弱不惊风的人,而看轻了太子殿下。我也只是希望太子殿下能和

各位皇子公平竞争,或者不用竞争。他本身不就是太子?即是说,他就是先皇所选的新皇。」无辜地朝著华平笑笑,加重语气

,仿佛告示著在场的各个官员,就算太子的有病,可是他还是太子,这是不变的,要造反前.先顾虑下这身份再说。

啧,又来个不识好歹的家伙,这人……不能留。「既然凌御医这么说了,那微臣也放心了。希望太子真能如凌御医所说的『经

得住这重担』的好。到时,可千万不要被如山的公文给弄垮了身子呵。」

满意地笑笑,「那当然,华大人的意思是不反对太子殿下代理朝政了?」

轻哼一声,华平不再出声。

其实刚看到凌晨的身影时,冷严的身子明显地震了下。以为自己拒绝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那他为什么还会在这里?而听

到他为自己说话的时候,冷严也有些诧异,不是来看戏的吗?呵,这里有白白的皇宫对咬戏给他看不看,居然……和自己站在

同一条线上对抗华平?

他是白痴吗?宫里谁都知道华平为人狡猾深沉,和他作对,决没好处。就算凌晨是御医,在宫里待了那么长时间,会不知道吗

?心里有些气闷,有些烦躁。却也只能沉默地与那人对视,移不开视线,也不晓得该对他说些什么。

在这一触即发的氛围里,不知是某个大臣开口说了句,「那请太子殿下代理先皇直到选出新皇!」

然后……感染似的,每个大臣都跪了下来重复著,「请太子殿下代理先皇直到选出新皇」——

    

「……」回到寝宫后的太子无言地盯著跟在他后面的凌晨。

「你没话想问我吗?问我为什么还在这里。」露出个痞痞的笑,凌晨的心情格外地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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