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月无心(穿越)——若初识
若初识  发于:2011年03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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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就听得金石国的船楼上一真骚动,想必是溪清来了,三个人斜斜的瞅着那边,就等着于时溪清出现好好奚落他一下。

来了来了,还是那副欠扁的桃花样,兴高采烈的牵着一个整个都被纱帽遮住的人向他们走了过来,对他们打了招呼后,就再也不睬他们一眼了。殷勤倍至的对那个连是男是女也看不到的人,又是让......床......又是裹被的,连茶都亲自端在那人手上,还拿了双筷,那人指哪,他就往哪夹,再小心翼翼的喂给那人吃......

三个皇帝的儿子眼睛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嘴巴张的老大,都忘了怎么合上去,这这这......太不可思议了......于时溪清这个风流成性的桃花男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他的口号不是过花丛而不沾衣吗?他不是妻妾成群,吃着碗里还想着锅里的吗?他不是各国花街榜上有名的金主吗?这这这......是他变性了,还是我们都被他骗了?......还是那个裹在纱缦里的人魅力太大了?......于是皇帝的儿子们有冲动了,都想上前把那个纱帽给揭下来,看看到底是怎样的人可以把他于时溪清给迷得这样神魂颠倒的......

曲会已经开始了,连尘没有管那三双狐疑的充满意味的眼神,和自己旁边这个,一直在对他热情奔放充满爱意的放电的溪清。只是一边听着这些委婉流转,期期艾艾的小调小曲,一边在他的脑海中整理出这几人的第一手资料。

1.风少鹰,鸣风国太子,今年23岁,母亲是最受宠的明妃,上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下有4个弟弟,2个妹妹。此人貌似无邪,没有心计,心里倒毒辣的很。16岁的时候挑拨离间两个哥哥,致使兄弟反目,拉帮接派,他两面三刀,装好人。18岁时,藏了一副龙袍进大哥的宫里,并告诉了二哥,于是发生宫变,在这场宫变中,他暗中布置,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他所有的兄弟,最后登上了太子宝座,目前在持续的喂他父王慢性毒药,已经造成他爹轻度老年痴呆,基本上整个朝廷是由他掌握了。自于私生活,呵呵,似乎和他姐姐有不正常的关系啊......

2.战无寂,战溪国的三皇子,今年20岁,12岁的时候母妃猝死,14岁的时候暗中查出原因,为了替母妃报仇,自愿成为自己大哥--战溪国太子,战无矽的床伴。是个懂得隐忍的人,并且心狠手辣,与自己大哥连手,骗过自己的父皇,以诅咒的罪名将皇后拉下高位,并瞒住众人,将其在冷宫制成人彘。并将其罪名牵连到皇后亲生子,二皇子,五皇子身上,亲手将此二人宰杀与马前。一直加入太子党,正在策划宫变,将大哥拱上皇帝的宝座。

3.司马靖,越鉴国的九王爷,今年21岁,是越鉴国当今皇上司马祈的叔叔。于司马祈的母后有染。在他19岁的时候,一次醉酒与司马祈的母后,当时还是皇后的越衣晴苟合时,被当时的皇上,他的二哥撞见了,司马靖一不做二不休,当时就逼了他二哥喝毒酒,公布天下,皇上得风寒猝死,立了如今才3岁的司马祁为帝。但整个朝政还是他说了算。现如今继续让皇太后越衣晴替自己暖床。

4.于时溪清,金石国六王爷。和金石国皇帝,于时天清。金石国四王爷,于时上清。同为皇后亲子,父皇在他2岁的时候死去,之后一直由摄政王爷职掌朝政,12岁时,三兄弟合力骗走摄政王,他和于时上清潜入摄政王府,夺得摄政王视若珍宝的人形琥珀(就是连尘他爹),要挟之索回兵权,并演了一场戏,让摄政王在军队中大失人心。并大刀阔斧杀尽摄政王在朝堂上和外放的亲信,加入自己的人,建立新朝纲。并得皇兄的命令建立暗夜组,专司暗杀和情报。从此和于时上清一起,一个在暗一个在明,共同辅佐大权在握的新皇。

这四个人在一起,以赛曲会为幌子,实则是商量如何助战无矽登上王位,以及如何侵吞分离落羽那个产金的国家。这些于自己没关系,管他的呢。

不过......连尘不禁微笑,这都是些有意思的人呢,好......很好......不然自己会很无聊的......无尘......无尘......你等着......你看着......你看着我将怎么的把这些狗杂种一刀一刀的撕碎......来给你血祭......你等着......他们竟然敢那样对你......竟然敢杀了你......我要他们都付出代价,我要他们从内到外都痛,鲜血淋淋的痛......这些贱人!贱人!该死的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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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若可以上JJ了,敲锣啊,打鼓啊......马上奉献新鲜出炉的两章,希望大大们喜欢哦......

忘了给大大们说圣诞快乐了,补上哦......。

第 29 章

连尘又生气了,他一生气就会撕扯他旁边的东西,比如说现在裹在他身上的被子,比如说于时溪清的手。

于时溪清刚刚还幸福的一直握着连尘那柔嫩的小手,想不到下一秒就被痛得一个不稳滚到椅子下去了,四处张望,收到那三双吃惊与不知所措与笑意盈盈的眼神时,连忙起身,佯装无事发生,很严肃的制止了想冲过来的小芝儿,连声说:"没事没事,我玉牌掉地上而已,你们继续,继续。"由于太搞笑,那三只终于忍不住了,全都哈哈大笑,直把旁边船上,岸上的众人给笑得莫名其妙的四处张望。

这一笑也把连尘给笑回神了,他连忙收回心神,暗自稳了一下,告诫自己不可再这样了,会坏了事的。拉住溪清的衣袖,轻轻问:"你怎么了?我做了什么吗?对不起,刚刚我听曲听入神了,心有感触......我把你弄痛了吗?来我看看。"

连尘的话语,立时就把那三只的笑声给堵住了,天,这是人间的声音吗?好......好听,好温暖的声音啊,真正的春风吹过,流觞曲水啊......好想看到人......

溪清见连尘关心自己,心里一阵高兴,可看到那三个混蛋眼睛发出野狼的光芒,死死的盯住自己的连尘,就不爽,非常不爽。

于是他走过去,也不怕有辱风化,就那么一把把连尘带到自己怀里,完了还恨恨的瞪了那三只野狼一眼。转头又温柔的对怀里的人儿说:"没事,一点小伤,你听什么听的那么入神啊,不过都是些哀怨的曲子,用不着上心的。"

风少鹰看着那边的浓情蜜意,冷笑了一声,挥手一个黑影就停在了他身后,他发了一个命令,黑影消失,片刻又再度出现,在风少鹰耳边一阵耳语。风少鹰满意的点点头,黑影又瞬间消失了。

连尘悄悄盯着那两个人,读懂了他们的唇语,低头冷笑,呵呵,动作真快哦,这么快就查清了吗?看来自己的安排倒做的不错啊......

一会儿风少鹰开口了:"溪清,这是你朋友吗?怎么不介绍一下?"于时溪清回过头冷冷的说:"他不用和你们认识,不用介绍了。"

那三只的眼神瞬间变沉了许多,隔了会儿,风少鹰又说了:"你不介绍我也知道,他叫月连尘,金石国南岭人氏,今年16岁,6岁死了娘,11岁死了爹,之后就在白鹭书院当伴读了,不过喜欢带着纱帽,没多少人看过他的脸,你也是今天才认识他的吧,就把他当宝了?溪清,我们都是朋友吧,何不让他给我们看看,看你的眼光如何?不过是个娈童,不用那么上心吧。"

连尘面无表情的听着,心里却冷笑不已。突然觉得抱住自己的手加重了力量,抬头一望,呵呵,六王爷要发火了呢,一脸的戾气,恩好看,我还是喜欢这张脸。

于时溪清正要发火,就觉得脸被一只冰冰凉凉的柔滑小手给抚住了,满腹的怒气就那么消了下去,怕自己生气的脸吓着怀里的人儿了,连忙放松了表情,对着他温柔的一笑,又回转了头,冷冰冰的看着风少鹰:"他不是我的娈童,是我喜欢的人,太子殿下,请不要再这样称呼他,不然别怪我翻脸。"

风少鹰一听,正要发火,刚才那好听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就像是温泉流过心田,生生的把他火气的压了下去。

"溪清,别这样。让各位大人见笑了,今日是赛曲会,都是些江南美丽凄婉的曲子呢,我在白鹭书院也习过几种乐器,今日就映映景,也用拉琴拉一手曲子,就当是连尘给各位大人赔礼了。"说完,叫小芝儿找了一把形状如二胡的拉琴,调好了音,缓缓坐在床塌边,就拉将起来了。

于时溪清不知连尘会乐,也不由的吃了一惊,连忙和那三人一道命令各花船停止演奏,都巴巴的等着连尘拉曲了。

于是诺大的湖面岸边都静悄悄的了,只听的连尘手中的拉琴,凄凄低吟了起来。

连尘拉的是《梁祝》,是那个悲哀凄美的曲子,是他前世小资的时候,最喜欢的曲子,也是无尘死后他一点点回忆,一点点记忆,一点点拉出的曲子,是他五年来几乎天天都在拉的曲子。

拉琴和中国的二胡相似,都是凄凉的乐器,拉出的音符都是哀怨,悲哀的。

五年来,每当他想无尘了,念无尘了,就会死命的一遍一遍的拉这首曲子,他觉得他们和那两只蝶儿好像,都一样幸福,快乐过,也都一样活活被拆散,一样的生离死别。

他也撕心裂肺的为无尘哭过,把无尘火化的时候,他把白狼也杀了。和无尘一起火化,它是无尘最喜欢的狼,应该要下去陪它的。

他是无尘最喜欢的人,也要下去陪无尘的,不过等等,他要让所有人都给无尘陪葬,他要杀了全世界的人来祭奠无尘,这些人毁了他的无尘,毁了他的一切,他不是祝英台,他要让所有人都尝到他的伤他的痛,他要让他们的幸福都毁在他的手上,这样他才会安心的下去找他的无尘,他最爱最爱的无尘......

所以他把烧尽无尘后所凝聚的五颗鲜红的舍利,一颗一颗的嵌在了他左胸的肉里,肌肤瞬间就把舍利给包裹了,从外面看什么都看不到。不过这样也好,这样无尘就一直在他的身体里了,这样很好,谁也抢不走他了......

于时溪清,风少鹰,战无寂,司马靖都呆了,湖中,岸边的人也全都呆掉了,从来没有听过的曲子就那么婉转流畅的从一把不足两尺的琴中拉了出来,是怎样的人才能写出这样直润心扉的曲子?

开头那清新,跳跃,羞涩的曲调一气呵成的泻了下来,仿佛就是他们小时侯还无忧无虑的生活玩耍在父母在羽翼下,追逐打闹,喜笑颜开。没有伤没有痛,只有阳光,清新,蝴蝶,蛐蛐吧......真的是一种幸福的感觉啊。

曲调突然变快,却也是一种从心底里涌上来的激情,那是什么感觉呢,是想有所突破吗,是想要珍惜那幸福美好的时光而要做出的努力吗?是自己为自己以后的人生做出的第一次畅想吗?那时候自己真的好年轻呢,连做的梦都是清涩而美好的......

可是......可是......什么时候开始......会变成这样了,自己满手沾满了血腥,沾满了自己亲人的血,自己什么时候就放任着自己滚入了碌碌红尘,回头一望却是满目的苍凉呢......这曲子为什么到这里会这么悲?是说他们吗?他们早就知道自己是悲哀的了,呵呵,皇宫,那是个怎样的地方啊,是吃人的魔窟,是阴风惨惨的鬼洞啊......

我们不是没有抗争过,不是没有排斥过的,可是躲不过怎样都躲不过,我不吃人,人会吃了我啊......不要拉了......求求你不要拉了......

连尘拉到这里......是梁山伯被乱棍打死,祝英台身披嫁衣赶到梁山伯坟前的发出撕裂心肺的低鸣的时候......呵呵,这些人干什么,入魔了吗?他们会有这样凄美的爱情吗?只怕是想到其他什么地方去了吧......

好想......好想......就这么一用力,让他们都走火入魔在这里......好想他们都死掉......算了......等等......等到一切都成熟,让他们最亲的人杀了他们......呵呵......

连尘重新低下头,闭上眼,拉出了最后一章,化蝶的那一章。

......终于过去了吗......腥风血雨终于过去了吗,还是有缠绵悱恻,幸福连绵的时候吧,自己所做的努力还是有回报的吧,一定会得到自己想要的所有吧,对......一定会得到的......一定......于时溪清,风少鹰,战无寂,司马靖听到最后,眼圈都红了。还没有从刚刚的心境中复原过来,西子湖畔所有的人都没有出声......真美......好美的曲子......从来没听过拥有如此意境的曲子......真正让人心入其中而拔不出来了......

连尘终于将最后一个音符拉完,抬头看看明月......无尘......无尘......不知不觉中,口中吟诗:

皎皎窗中月,照我室南端。

清商应秋至,溽暑随节阑。

凛凛凉风升,始觉夏衾单。

岂曰无重纩,谁与同岁寒。

岁寒无与同,朗月何胧胧。

展转盻枕席,长簟竟床空。

床空委清尘,室虚来悲风。

抚衿长叹息,不觉涕沾胸。

沾胸安能已,悲怀从中起。

寝兴目存形,遗音犹在耳。

上惭东门吴,下愧蒙庄子。

赋诗欲言志,此志难具纪。

命也可奈何,长戚自令鄙。

于时溪清猛得回头,双目圆睁,一把抓住他:"连尘!你这是写给谁的诗?!是谁让你如此难忘?!是谁让你如此凄婉?!"

连尘回过神,唉,自己老是过不了自己这关......"这不是我写的......是......是我爹写给我娘的......你别......痛......"于时溪清连忙放开他,但随即又紧紧的把他圈在怀里,不让他动弹。

连尘躲在溪清的怀中笑。呵呵,让潘岳当我爹,也不错啊,潘安也是美男子啊。前世就是因为他是古代的帅哥才想去读读他的诗,没想到这《悼亡三首》如今是如此合自己的心思......连尘摇头,挥开自己的胡思乱想。定神想看看这四个人反应,恩不错,那三个人眼睛颜色深了许多,好不避讳的直直的盯着自己,还带了些许暗藏的噬血戾气,呵呵,很好......

而这个于时溪清把自己抱得好紧,看不到他的眼睛,不过从他抱自己的力度看来,不想失去吧......我能这样以为吗?无尘?我的复仇就要拉开序幕了......无尘......无尘......

-------------------------------------------------------------------------------若若正在奋战下一章,大大们鼓励一下嘛,争取今晚再上一章哦......飞吻......飞吻......

第 30 章

于时溪清紧紧地抱着连尘,心里好害怕......得到他了吗?怎么总是那么不安心......他心里有自己吗?有的吧......不然他怎么会心甘情愿的和他一起......是因为他的权势吗?......是因为他的地位吗?......没有关系,不管怎样,他还在自己的怀中......要得到他......他是自己的......只能是自己的......突然,他觉得自己全身都燥热起来,好想要连尘......好想抱他......

于是他忍不住了,一把抱起连尘,回头对那三个还紧紧盯着连尘的人说连尘累了,他带他回船休息。没有等那三人说话,抬脚就走。可还没走两步,突然后面一股凛冽的热风袭来。于时溪清连忙侧移,还没等站稳,又击来一轮迅猛的掌风,于时溪清来不及应招,只得瞬间转身后退,可他后退的同时,一只手突然向他胸口袭来,糟,连尘还抱在他怀中......溪清连忙脱手看准小芝儿的位置,想把他送出去。可小芝儿还没接到,半空中,连尘就被另一人劫住了,那人一抱住连尘,立马揭开了他的纱帽......

青丝翻转,玉容飘泻,仙风玉骨,冰肌如雪,真如那雾中花,水中月......好美......好美......

四周一片寂静,连尘惊慌地抓住抱住自己的人,长长的睫毛颤动,大大的眼睛瞬间被雾气蒙了一层,闪烁着找寻于时溪青。

于时溪青心里颤抖不已,连尘......他急急得冲过去,一把从那人的怀中将连尘夺过来,紧紧的抱住,轻轻拍着他的背......别怕......宝贝呵......别怕......

连尘将头埋在溪清的肩窝里,在别人看不到地方,冷笑......一直在冷笑......都是些喜欢他这幅鬼样子的贱人,都是些不要脸的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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