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叉幻世录——封海
封海  发于:2011年04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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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遇到帝释天了。”太可笑了,他竟然变成那个样子,别说记忆了,连法力都没恢复,可他却陪在兽王身边!

“喂,收敛一下,这里好歹是下界。”

对于龙盈突然的来访广自然要问明原因,龙盈却先他一步开口道,“我是奉了那个人的命令前来的。”

“是……”

“你知道的。”龙盈的口气酸酸的。

“阿修罗吗?”

美国 纽约

“喂,等一下,你不可以走!”阿鲁法很粗暴地摇着真弓。

他还有很多问题,很多很多的疑惑需要他来解释。

兽王勉强维持着思绪,“不行,他要醒过来了……”

刚说完,金色的眼睛恢复成了蓝色。

感到有点懊恼的阿鲁法靠回垫背上,原本睡在自己膝盖上的玛蒂也醒了过来。

顾不上玛蒂也在场,阿鲁法冲着真弓问,“有什么办法可以让那个家伙再出来。”

真弓看着激动的阿鲁法,一下子还没缓过神来。

“老大,你别急,反正这小子在我们手里,你有的是时间来问他。”

温吉的话没起到安慰的作用,反而令阿鲁法又连续问了好几遍,好象有什么在催促阿鲁法一样,他急于知道真相。

“好象受一定刺激的话他就会出来。”

真弓的话说了等于白说,什么样的刺激既能不让兽王生气又能让他出来呢?从来不顾及别人感受的阿鲁法第一次为了别人的事伤脑筋。

“如果你吻我一下,说不定他就会出来了。”由于气氛太凝重,真弓故意讲些开玩笑的话,“当然我知道你不会……”

话还没说完,阿鲁法的唇就贴了上来。

他还真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当着姐姐和手下的面就吻了一个男人,而且这个男人还是他姐姐心仪的对象。

“阿鲁法!”玛蒂猛地推开两人,“你太过分了!”

“是很过分。”真弓擦着嘴唇,这还是他的初吻呢!

“怎么,失败了。”阿鲁法失望地问。

“没有,他刚刚差点出来。”

“那你就让他出来啊,我有很多事要问他。”

“还好我没让他出来,要不然他铁定要掐死你。”

中东 沙特阿拉伯

“主人,龙小姐的电话。”

接过手机,男人沉稳的嗓音响了起来。

“见到他了吗?”

“可恶,他和以前一样顽固得要死!”龙盈显然对这次出访不满。

男人边安抚他边敲着桌上的电脑,屏幕上闪现的是真弓和阿鲁法的资料。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要管他的闲事吗?”

“你说呢?”男人并不给她正面的答案。

龙盈气地跺了一下脚,“我真搞不懂你们,已经吃过教训了还不怕死地再来一次,天帝可没这么宽宏大量!”

“你在为我担心吗?”

虽然看不到男人的表情,但龙盈知道男人此刻笑得很开心。

“你啊,对夜叉的事情总喜欢插手。”

“因为我爱他啊!”男人爽朗的笑声通过手机传到龙盈的耳中。

龙盈啪地将手机关闭,“老是开我玩笑!”

男人把手机搁在桌上,手不自觉地抚上电脑屏,“等很久了啊,帝释天。”

11

八百年前 日本

我推开纸门,夜叉背靠着我半躺在踏踏米上。

已经好久没好好说过话了,我轻轻踢了一下夜叉,“喂……”

“你要召唤帝释天吗?”他翻过身,“别傻了,他是众神中最不讲理最蛮横的,招惹他没半点好处!”

他如果平心静气地和我说的话我或许还能接受他的意见,可是同样不肯示弱的我回绝道,“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兽王,你到底要什么?”

要什么,不明摆着的吗,我要你的力量,我要离开这个家!可是你什么都没有给我……

“我要的你给不起,只有帝释天他可以给我。你答应过我的事却没有办到,你违背了当初的承诺。”

自以为理由很充分,我更无情地给了夜叉明确的答复,“我不再需要你了。”

伤害别人是很愚蠢的,可我不在乎,至少当时我是不在乎的,没有理会夜叉的想法,我对他说了残酷的话。

夜叉的身体压了过来,我的双手也被他圈住,动弹不得。

“夜叉……”

他的眸子亮亮的,那是我从来没见过的,深深的金色,原本令我感到温暖的眼睛变得既陌生又可怕。

夜叉的吻贴了上来,我使尽全力挣脱他的桎梏。我忘了他是神,区区凡人的我又怎么可能逃脱呢?

我头一次因为害怕呼喊起家人的名字,那些一向被我唾弃,讨厌的家人现在却成了我的救命稻草。母亲的房间就在我的旁边,我希望她能够出现,因为我到底还是她的孩子,有哪个母亲听见孩子的呼喊声不去解救他的呢?

事实证明我太过天真,我是他们的傀儡,他们只是为了这个家的安定而利用了我,就算我喊破喉咙他们也不当回事。

我应该哭的,但半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夜叉的膝盖撑开我紧合的双腿,坚硬的东西直直地闯入我的身体,我感到全身一阵颤栗。

我猛地扭头,咬住夜叉压住我的手。即使嘴里传来甜甜的腥味,夜叉也没有放过我的意思。

温热的液体缓缓顺着腿的内侧流了出来,我很不体面地叫了起来,那声音就像野兽的撕吼。

“你一辈子都离不开,我是你唯一召唤出来的神灵。”夜叉将镜子递给我,“这就是证据,兽王。”

望向镜子,出现的是一双金色的眸子。

我挥开镜子,任凭它摔落地面。我恨他!我恨他!他给了我异于常人的眼睛,我不可能再离开这个家,我一出去只会被当成妖怪抓回来。

躺在床上足足三天了,我一动都不想动,想着见死不救的亲人,想着背叛我的夜叉。他的承诺和温柔都是假的,只能用暴力强行地控制我,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他。

有人走了进来,“几天不见你好象过得很惨啊!”

还有心思开玩笑的除了帝释天还有谁呢?

帝释天在我身边坐下,“他还是做了啊,哼,我就知道他本性难移。夜叉可是狂神,身为巫童而且是刚开始召唤神灵的巫童一开始就不该选择这样的神的。”

帝释天冰凉的手掀开我的领口,看到从脖子蔓延到锁骨的淤青突然笑了,“他还真是乱来。”

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笑的,瞪着帝释天我开口道,“我会召唤你的,相对的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凡人想和神谈条件吗?”帝释天颇感兴趣地催促我说下去。

“我要你杀了夜叉,只要你帮我杀了他,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都行。”

帝释天突然伸手掐住了我的脖子,“你胆子真不小啊,我能从你这个不净的身上得到什么!不许你再诋毁我的尊严,我想得到的东西是会靠自己的力量去夺取的!”

我感到呼吸困难,只能无助地看着恼怒的帝释天。

好在他没有杀我的意思,很快地松开了手,“反正我看天帝也不顺眼,趁这个机会耍耍他们也无妨。”

新鲜的空气流进喉咙,我咳嗽了几下才缓过气来。那是个表面上看起来波澜不惊的男人,其实他内心隐藏着熊熊的火焰,弄个不好就要灼伤别人。我去拜托帝释天是个很愚蠢的决定,可我决不向自己的家族低头,决不向自己的命运低头。

十八岁,我成人的日子,下人们忙着帮我穿戴,母亲还是没有来看我,我已经不再期待她的拯救了。

“自以为有了那双眼睛就了不起了,谁知道那是不是神灵给的惩罚。”

祢子姑姑总算说对了一件事,那是夜叉给我的惩罚,只因为我说要离开他,不再需要他,他就给了我那样的惩罚,让我永生永世都恨他的惩罚。

口中念着经文,眼角瞟着夜叉。曾经他是我这世界上唯一信任,唯一想要的神灵。

“雷神帝释天,到我身边来吧,给予我可以打败一切的力量吧。”

乌云密布的空中传来放肆的笑声,轰鸣的雷声叫人心惊胆战。

“疯了……疯了,居然把那个破坏神召唤出来,羽田家完了……”

完了?那才好呢,连同这个羽田家,连同这个没用的我都一起毁掉吧。

“混蛋!”结结实实的一巴掌打地我嘴角都破了。

夜叉金色的眼睛盯着我,“你选择这种方法背弃我吗?”

谁背弃谁还不知道呢。我只是傻傻地看着夜叉,说不出半句话来。

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我就一无所知了,我又发烧了,医生都说没救了,我想这次真的要离开这个尘世了。

汗水混着泪水滚落了下来,不就是发个烧嘛,为什么眼泪却流个不停。

“兽王……兽王……”

那是个令我憎恨的声音,我极为不情愿地睁开眼睛。

夜叉的周围被淡淡的光包围着,“我被贬到下界了,天帝命我去投胎,受尽苦难后才恢复我的神职。”

“帝释天呢?”

“他和我一样,而且比我更惨,他差点把整个天界都掀了。”

平静地说着话的我们似乎又回到了从前,可我知道一些失去的东西是怎么追都追不回来的。

“我不会原谅你的。”

“我也是。”夜叉的头凑了过来。

那个吻混着浓浓的药味,我下意识地伸出手。

夜叉的身体变得透明,我的手穿过他心脏的部位。

“兽王,来世再见了。”

不要来世,不要来世,今世我就要亲手杀了你!

任凭我心中是如何地叫喊,夜叉还是消失在了面前。

第二天我的烧就退了,但随之而来的却是夜叉无情的诅咒。

现代 纽约

头好痛,脸好涨。

真弓伸手去摸自己的额头。

“啊,你醒了吗?”玛蒂急切地问,“想喝水还是吃点粥,我帮你去做。”

“我到底……?”

“你不记得了吗,课上到一半就从座位上滑到了地上,把老师吓死了。”

没想到自己的身体这么脆弱,只是淋了点雨就发起了高烧。

“我……做了个梦。”

“好梦吗?”

“不知道,忘了是什么样的了,但总觉得很难过。”

“你难过是因为发烧的缘故吧。”玛蒂取笑道。

真弓觉得眼睛涩涩的,一股液体流了下来。

“真弓,怎么了?”

“啊?那不是我的眼泪,那是……”

那是兽王的泪水。

12

美国 纽约

依丽丝很无力地咬了口汉堡包,嚼了一会儿马上就吐了出来。

“你居然让我吃这么便宜的廉价货?”依丽丝耐着性子说道。

坐在对面的阿鲁法倒是气定神闲,喝了口冰可乐,“大小姐,我可是工薪阶层。”

“大不了我请嘛!”搞不懂这个男人干嘛这么要面子,让女人请客他是死都不会答应的。

“还有……”瞄了阿鲁法一眼,“你穿长风衣戴黑墨镜不怕丢脸啊?”

“这样才不显眼。”

阿鲁法或许不知道,他这身打扮反而更引来周围人好奇的目光。

依丽丝放下手里的汉堡,不满地瞪着阿鲁法。

“查得怎么样了?”阿鲁法伸手将依丽丝的汉堡拿到自己面前。

依丽丝早已见怪不怪地回答,“被人阻挠了。”

看来对方也不是省油的灯,阿鲁法一口将小半个汉堡吞下肚去。

“你到底惹到何方神圣啊?”依丽丝摆弄着纸杯的边缘问。

阿鲁法沉默,他在盘算着要不要把依丽丝拖下水。

“反正我的行踪都被对方发现了,我是想抽身都难,所以你就老老实实告诉我吧。”

既然依丽丝都有这个参一脚的打算了,阿鲁法当然不会吝啬地据实以告。

依丽丝的反应是出奇地冷静,她顿了小片刻,问,“我能见见他吗?”

“不行!”阿鲁法拒绝得很干脆。

依丽丝冲他扮了个鬼脸,“小气!”

照依丽丝对阿鲁法了解的程度,她知道阿鲁法不会无缘无故拒绝自己的请求,毕竟有很多方面他还需要自己的帮助。但如果是比自己来得更重要的人的话呢?

“你越不让我看我越发好奇了。”依丽丝挑衅般地说。

“你知道惹到我的下场。”

阿鲁法的语气是平静的,可依丽丝听到其中包含着浓浓的火药味。真的是那么重要的人吗?重要到让他用那么严厉的眼神看着自己?

依丽丝认命似的摆摆手,“好了,我不会去碰你的宝贝的。”

虽然不会碰,可总可以上网查查他的背景吧。刚这样想的依丽丝就被阿鲁法拉住了衣领,“你是个聪明的女人,不要做出不符合身份的事。”

她的想法和做法完全逃不过这个男人,依丽丝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这个男人是认真的,他说的每句话都会兑现,自己违背他的话会落到比死还悲惨的下场。

“能让你这么在乎的人我还真有点羡慕他。”依丽丝在心底叹了口气。

这个男人太危险了,搞不好自己的性命怎么没的都不知道,可是这个男人有足够的魅力让人死心塌地地追随他。

依丽丝将落下的前发拢到耳后,“你还想查下去吗?如果你想的话,我会帮你。”

前面明明是个陷阱却还自甘堕落地陷下去,从某方面讲她也是个吃力不讨好的女人啊!

中国 北京

广从午睡中醒过来,一摸额头都是汗水。

“草,我不是叫你把冷气开大吗!”

草很无辜地说已经是最大了,“少爷,现在刚到7月,有那么热吗?”说话打着颤的草问。

又梦到了从前,他已经投胎了,他已经打算从来一遍了,可是天帝那家伙一直巴望着他回到天界,不要再干涉人世。

“可恶,为什么帝释天那家伙就可以……”

说到帝释天广就一肚子的恼怒,八百年前怂恿兽王召唤他,八百年后又和兽王在一起。帝释天和自己不同,他完完全全是个新生的个体,没有做为帝释天的记忆,没有做为雷神的力量,令人羡慕。

羡慕?广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也许在八百年前他就开始羡慕他了,能够那么洒脱地活着,而他却拘泥于过去无法摆脱,给予兽王的诅咒就是个证明。他不能将他忘记,即使忘了所有的一切,惟有与他有关的一切不能忘记。

“今天龙盈小姐说有个重要的客人会来访。”

客人?广从床上起身,草恭恭敬敬地为他披上衣服。

又是天界的哪个家伙来劝他回去吗?即使派出龙盈都没办法说服他,那还有谁肯毛遂自荐地来碰他这个烫手山芋呢?难道……是……

“少爷,少爷,你怎么了?”看到自己的主子沉入思索中,草紧张地问。

碰到广的事草老是大惊小怪的,广回过神问,“她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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