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这么说,我们狼族本来就有两种形态,可以互相转化,还可以修习法术,其余的和人类一样。”
“那你刚才给我治伤就不是特殊能力,而是修习得来的了?”
“是呀,我的法术很高段,在一族里是天才中的天才,无人能及哦。”
某狼洋洋得意地炫耀。
“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会受伤?”
一针见血,痛啊。
“呃,”那种败笔不提也罢,“我是被很多人追杀么……是为了救一个小孩子才受伤的,意外意外啦。”
“这么说,如果不是我当时恰好经过那条暗巷,又恰巧大发善心救了你,你就有可能因失血过多而死亡?”冷然想起当时小狼
奄奄一息的样子,臂膀不禁不自觉地用力,深深地抱住炎暮,幸亏,幸亏。他总算体会到刚才炎暮的心情。
炎暮却暗自吐了吐舌头,要是让冷然知道这伤还是自己找的,火山肯定会爆发啦。
冷然不再发问,静静地拥着炎暮,让脑中混沌的思绪沉淀下来。
自己的爱人不仅是个男生,还是另一个时空的人,更是一族之王,没有领土的王?还是流亡在外的王?
复杂的身分让冷然头痛欲裂,一颗心忽上忽下,摇摆不定。自己对炎暮有好感是肯定的,但有到爱得无法自拔的地步么?两人
认识不过十多天而已,何况,炎暮还未满十八岁,今后,步步都是变数。
种种问题像鸿沟一样横亘在两人之间。察觉到爱人的沉默,情人间爱钻牛角尖的现象一样出现在两人之间。炎暮不安地抬起头
,望向那双向来坚定的黑眸,却见里面布满了迷惘和不知所措。敏锐的感觉到爱人想要放弃的心态,阵阵不安从本不知情滋味
的心中升起。到底是什么啃噬着爱人的心呢?终于,炎暮开口了,“你打算放开我么?”
冷然大惊地抬起头,对上炎暮的绿眸,惊讶地发现那神采飞扬的眸子里一片暗淡,蕴藏着深刻的痛苦和不安。
向来飞扬跋扈的炎暮何时出现过如此脆弱的表情?不忍紧紧揪住了冷然的心。
认了吧,也许梦中的第一眼,自己就认定他了吧!看他痛苦的样子,自己又何尝好过。冷面阎君何时怕过麻烦了?
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呃,好像也没有那么严重哦。
类似重生的喜悦紧紧揪住冷然,刚才还似鸿沟的问题,瞬间变得毫不重要。冷然抱紧炎暮,低头给了他一个缠绵的吻,让他安
心。
一吻过后,炎暮没有勇气抬头,害怕听到自己担心的话语。“傻瓜。”冷然又低头怜爱地轻吻着他,“我喜欢你。喜欢就有责
任,也许人每个时候都有很多选择,但是一旦作出选择,就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而我,现在选择和你走下去。再说,是谁追
求谁的?我若是逃了,你直接把我追回来不就行了么,笨。”
对哦,这么简单,我怎么没有想到?他能跑,我更能追嘛,真是。炎暮又变得邪气强势起来。
好了,问题解决了,两人紧绷的神经都放松了下来。
今天可真够刺激的,炎暮侧趴着听他沉稳的心跳声,忍不住闭上了眼睛,放任阵阵睡意袭来,刚刚太耗费体力了,复杂的法术
后,又强行用生命力治疗,有点乱来。现在,休息,休息!
看出炎暮的疲惫,冷然体贴地换了个姿势,让他睡得更加舒服,不一会,炎暮已经进入黑甜乡,鼻翼可爱地一张一合,像个熟
睡的天使。
睡梦中的他完全没有平日的嚣张,不防备的睡颜狠狠地撞击着冷然的心。赤裸的背,肌肉细长伸展,线条清晰,优雅而又匀称
,鼠蹊部传来熟悉的灼热,自己果然是对炎暮……
他不敢乱想,伸手从旁边拉过一条被子盖在两人身上,也盖住让他有犯罪欲望的背部,简单的动作居然让他出了一头大汗。好
想吃掉哦……
一番折腾,冷然也困了,打了个呵欠,抱紧炎暮沉沉睡去。
临睡前,他还喃喃地记着,“明天一定要多买几套漂亮衣服,牢牢地把那惹人犯罪的身体遮住;嗯,其实,更重要的是,绝对
不能让他变回狼形,不然太可惜了,暴殄天物嘛……”
“唔——”睡够了的炎暮睁开眼睛,坐起身子,迷茫的眼对不准焦距。
他又躺下,将刚推开的被子又盖上,又拉开被子起来……就这样重复着躺下,起来,又躺下,又起来,再躺下,再起来……呼
,真是最好的减肥方法,怪不得炎暮的腹肌也那么漂亮。
又过了好一会儿,炎暮才真正清醒过来,对自己奇怪的动作见怪不怪,反正每次睡觉起来,他的动作都是一次一个变化,省了
刻意锻炼。
炎暮兀自伸了个懒腰,好久不曾睡得这么舒服了,撒洱国的皇宫总是空空荡荡的,有个人形暖炉的感觉真不错。噜噜噜啦噜哩
哩啦,决定了,以后每天晚上都去赖着冷然。
炎暮快乐地扭扭头,掀被下床,却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只好光着一身四处寻找蔽体的衣服,转了一圈才好笑地发现,床头就放
着一套叠好的衣服。
他又折回床前,套上冷然为他准备的衣服,嘿嘿,连贴身衣物的尺寸都刚刚好,不像以前自己偷穿他的衣服,总是那么不合身
。商标也小心地剪去了,真细心,嘎嘎,挖到宝了。
简单的洗漱,推开门,走下楼,便听到厨房里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炒菜声,还弥漫着一阵米的香气。
炎暮悄悄地走进,本以为会发现冷然围着围裙手忙脚乱的样子,谁知这围裙是猜对了,后面的可是截然相反。
只见冷然在炉火旁熟练地翻动着锅铲,飘来阵阵菜香。炎暮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和斐白痴的饭都是冷然准备的,幸亏,幸
亏,不然自己肯定会沦落到吃狗食的下场,“啊米豆腐”。
真是天生贵人命,炎暮洋洋得意,现在可以好好品尝冷然的作品了。
“咕噜——”
是口水声,还是肚子的叫声?炎暮发现自己是真的饿了,听到声音的冷然转过身来,发现炎暮在门口傻站着,抿嘴一笑,“洗
洗去,马上就好了。”
“好!”被冷然温柔的一笑电得神魂出窍的炎暮呆呆地回应,却站在原地动也不动,真是心花朵朵开啊,哈哈。要是斐笑痴也
见到冷然这温柔的一笑,怕是得四处嚷嚷“彗星撞地球”吧。
冷然俐落地把西洋芹盛进盘子里,把刚才就拌好的生菜沙拉一起端了过来,一看,炎暮还站在原地,不解地走到他面前,又是
温柔的一笑。“还有一个荤菜,瘦肉粥也快好了,再等等。”
哦,撒旦,你太宽待我了,炎暮傻傻地看着冷然的笑容,嘴角流下一丝涎液而不自知。秀色可餐啊,真是秀色可餐。
“亲爱的,你流口水了。”冷然缓缓地贴近他的耳边,面无表情的说道。
“亲爱的,你流口水了。”
好浑厚的声音,冷然的话过了一千光年才穿越迷雾,到达炎暮的听觉中枢,又过了两千光年才让炎暮反应过来。
“什么,流口水?”炎暮大惊,连忙用手背擦去嘴角的银丝,中性俊美的脸庞上,腾起一片红云,真是糗大了!
“那是因为你做的饭太香了。”炎暮强辩道,但当他看到冷然一副我很了解、我真的很了解的模样,懊恼地咬住下唇,气愤自
己的自制力一见到冷然就全部阵亡。这是第二次为冷然流口水了啦,噢,裂个大洞让我掉下去吧!
冷然轻笑出声,心中升起一股纯男性的自豪,和对自身魅力的骄傲。
他轻轻含住炎暮的下唇,把它从贝齿的压迫下解救出来,才逐渐加深这个吻。
冷然高超的吻技让炎暮迷醉其中,冷然见到这个情况心中满意不已,下次一定要出去买几本同志漫画,重点是色色的那种,学
几招弄得炎暮酥麻麻,然后就可以这样,那样,然后再这样……嘿嘿。
真是人不可貌相,貌似忠良的冷然心中老奸地盘算不已,却不忘将炎暮带至餐桌前,他可不忍心让自己的心上人饿肚子!
先把皮蛋瘦肉粥盛上两碗,端到餐桌,又把冬瓜排骨盛在精巧的器皿里,一并拿了过来,一荤一素,一沙拉一营养粥,简单的
餐点,某人还真是会享受。
冷然拉起已经坐好的炎暮,自己坐下,又让他坐在自己矫健的大腿上,轻轻带至怀中,舀起一勺粥,送至炎暮唇边,“乖,张
嘴。”
炎暮听话地张开了嘴,全没平日嚣张的气焰,当然,冷然的温柔可是难得一见呢,不好好享受,怎么对得起自己呢?唔,“我
要吃排骨。”
他慵懒地赖在冷然怀里,享受着他的宠溺,只动口不动手地吃着自己的早餐,冷然也喂出了兴致,一口一口的伺候着。一个愿
打,一个愿挨?
哎……真是让人嫉妒啊。
满意地打了个饱嗝,终于吃饱了,这才是帝王的享受啊。
饭吃完了,炎暮依旧赖在冷然怀里,理所当然地将这个位置视为自己的领土,可怜的肉垫只好抱起炎暮走向客厅的沙发。不多
时,忙着补救自己程式的斐笑痴终于半清醒地走出卧室,瘫在沙发上。“大块头,我的饭呢……”
“厨房,顺便刷碗。”言简意赅。“哦。”斐笑痴刚从沙发上站起来,往厨房走去。不对劲,不对劲。
“刷”地又窜回来,当他证实刚才看到的确是脉脉含情的冷然和炎暮时,不信地睁大了眼睛,直以为自己还在睡梦中。
他嚷嚷地说道:“快,快打我一下!”
冷然一脸怪异,这白痴又犯什么神经?
炎暮见一室的浓情蜜意被骤然打断,顿生不悦,又听见斐笑痴嚷嚷打他一下,于是双手抱紧冷然宽厚的背借力,一只脚不客气
地踹在弯身挡在眼前白痴的胸膛上。日行一善嘛,满足人民群众的要求。
斐笑痴跌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抚上胸膛,“好痛,不是做梦啊……”
不是做梦?斐笑痴打了结的脑袋有点反应不过来,“蹭”地又站直了,语无伦次地说:“我一直以为,你……你不是……那个
……呃……喜欢这样,这样,这样的女人么?”边说边比划,斐笑痴在胸前一比,又在腰臀处比了比,划出了一个蜂腰细臀的
女性曲线。
“他不同。”冷然坚定地说。斐笑痴却充耳不闻,耙了耙头发,在冷然面前走来走去。
“你什么时候喜欢男生了,还老牛吃嫩草,找了这么个漂亮弟弟?”
我才二十五岁好不好,冷然哭笑不得地想。
“你瞧瞧你,多大的人了,还拐带少年,是不是你绑架他?还是你利用他父母要胁?或者他欠你钱,不得已以身还债?别怕,
小弟弟,哥哥保护你!”斐笑痴越说越离谱,还一把拉起炎暮,拽到自己的身后,要和大淫魔冷然决一死战。
原本还有些担心斐笑痴反应的冷然,见到他如此夸张的反应,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冷哧了一声。就知道,永远赶不上这个白痴
的跳跃性思维。被拉至斐笑痴身后的炎暮早已笑倒在沙发上,手还不住地揉着肚子,“噢,我的肚子好痛……哈哈……冷然你
变成……哈哈哈……变成辣手催草的大淫魔了……哈哈哈……”
摸不着头脑的斐笑痴莫名其妙地看着两人,杵在两人之间瞬间石化。
冷然站起身,走到心上人面前,伸手拉起,又恢复坐垫的功能,大手不轻不重地揉起了炎暮的肚子,还替喘不过气来的他顺了
顺气,唇边始终挂着无可奈何的笑容。
“我说了什么很好笑的话么?”某人气愤了……
是每句话都很好笑好不好。炎暮又哈哈笑了起来,直到他不笑了,冷然才无奈地介绍,“他是炎暮,我们是前些天认识的,呃
,一见钟情。”
两人对看一眼,很有默契地隐瞒炎暮的真正身分。
难得冰块酷哥也有春天,斐笑痴撇撇嘴,悻悻然地走进厨房。
看来爱情的力量还真是伟大,那个死人脸脸上居然也能有笑,真让人受不了。
啧啧,看那两人间冒火喷电的超高伏电压。
反正基本上是个人,又是个长得很漂亮的人,自己是没什么意见啦,冷然也孤单够久了,只要对方能改变他的死硬个性,是男
是女无所谓了,何况,他又不用传宗接代,哪像自己,身后还拖拖拉拉一大串。
斐笑痴边稀里呼噜喝粥,边嘀嘀咕咕,“真是,好不容易你谈个恋爱吧。还把我变成棒打鸳鸯的恶婆婆。”
叹了口气,哎,冷然都开始谈恋爱了,怎么那个魔女还没动静呢?自己又没有刻意隐藏踪迹,怎么这次追得这么慢啊。
算了算了,冷然都谈恋爱了,没道理自己会输给他吧。看那个小魔女还带得出门,凑合凑合就她吧。嘴硬的鸵鸟,死不承认自
己有点担心,百般为自己找着借口。喷香的粥突然没了味道,不吃了,千里追妻去也。
于是,斐笑痴带着一嘴的粥印,拍拍屁股,走回大厅。大厅的两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这是二00X年最新的妆容么?
他舔了舔嘴角的粥印,清了清嗓子,说,“今天下午呢,我也要去澳洲找那个小疯子了。咳,应该勉强算我的仰慕者之一吧,
就不打扰你们了,我走了。”
说完迅速跑出门,像想起了什么,他又迅速跑回来,“死人脸,帮我收拾下行李。我出去给你们买礼物,然后赶最早的班机,
飞飞飞……”
话音刚落,人又不见了,炎暮看看冷然,“要提醒他,他嘴没擦干净么?”
“哈哈哈哈……”两人相视大笑。看来,春天也是会传染的呢。
是夜,炎暮像每个正常的少年一样,嘴里“咯吱咯吱”嚼着刚刚迷上的零嘴——洋芋片,手里“啪啪”地按着遥控器。嗯,这
个动画片不错。冷然则在斐笑痴原来住的房间里收拾东西,想起某人临走前暧昧地说:“咱们兄弟一场,我猜呢,你八成也没
和男人OOXX过,别说兄弟不帮你,我给你准备了好东西哦。在……这里。”
冷然纳闷地翻出一个盒子。
呵,藏得还挺隐秘。
刚打开盒子,他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怎么还有针管啊?这个细长细长的是什么?
这个知道了,太逼真了嘛,是人都知道,除了小了点,和自己身上长得一个样子嘛。天哪,冷然突然有晕倒的欲望。
下面的东西看来还有用些,是——“无声教材”和“有声教材”,咳咳。
作贼心虚的他连忙盖上盒子,伸头向外看了看,听见客厅里传来的清脆笑声,才放心地大口喘气。
沉思一下,意志力不坚强的某人又打开抽屉,脸红心跳地抽出一本“无声教材”。他暗讽自己虚伪,又无法控制自己的紧张。
哎,真不愧是物以类聚,昨天冷然刚刚转过这些坏念头,今天斐笑痴就帮他实现了。
“啊,原来可以这样……还可以这样……”冷然越看越惊奇,忍不住低声地惊讶出声,以前只有模糊的概念,哪知道还有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