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之剑(出书版) BY fox^^
  发于:2011年04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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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过他搏击训练中,逮到空逃走的方法啊......

「那就别起来了。」对方轻声说,吻了吻他的耳朵。

沈正原觉得自己快要醉在这个声音里了,可是立刻地,他又被那剧烈的抽送所带动,像依附着巨鲨的微生物,只有被全然地带

动着,达到某个他从无法企及世界的份儿。

他忍不住想,为什幺这个人能把这种狂烈激情,和那副斯文和体贴,结合得如此之好呢。

第九章

沈正原张开眼睛的时候,闻到食物的香味。

他努力张开眼睛,却觉得双眼像被黏住一般。他又趴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张开眼睛,准备坐起来,却忍不住痛呼一声,他浑

身像刚被拆散了重装过一样,每一处都像装得不实在,每个细胞都写着酸痛。

他想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在莫文的家里,刚刚经过一些......呃,极度激烈的体力运动,他这辈子都没这幺累过。

他缓慢地爬起来,觉得每一寸肌肉都在哀鸣,看上去得歇上一个星期,不然难以行动自如。果然纵欲是最要不得的,他忧郁地

想,而禁欲最好也不要,天知道为什幺那个平时斯文的家伙一放开了,如此恐怖。

他看了一下闹钟,中午十一点。莫蕊早上学去了,卧室的门开着,香味是从厨房里钻进来了,莫文正在准备午餐。

沈正原艰难地从床下拾起外套,却发现手机已经被体贴地放在床头了,他小声咒骂一句,拨通家里的电话,那班家伙肯定正等

着呢,再不回去他们又会冲过来,要是看到自己这个样子,那他就不要做人了。

「周迎吗?我今天可能会晚点回去......」他说道。

对方似乎觉得自己很俏皮地回了一句,「没关系,少爷,您在家里积了这幺久,现在正妤慢慢享受。」然后把电话挂了。沈正

原瞪着电话,恨不得把它摔出去--如果不是他浑身酸疼的话。

不过他也承认,这些天他是把家里的保镖折腾得够呛,没办法,心情不好,总得有人出气吧。

想到保镖,他叹了口气。

他这次是来干什幺呢?当他从家里溜出来时,他只是想见见莫文而已,因为他很想他,想得快抓狂了。他会突然叫他的名字,

会回过头看他在不在后面,连咖啡不是他煮的之后,都像是缺了什幺。生活像是缺了最重要的一个部分,让他坐卧不安。

所以他得见见莫文,只见见就好。当看到那个人时,他的心就会平定下来。

结果呢,他喜滋滋地想,他们上床了。

「不对,我根本就不应该在下面的。」他自语道,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啊......

不,更糟的是,他根本该在那一群保镖的簇拥下对付那些不知道哪来的绑匪,而不是待在莫文家里给他添麻烦!这是个错误--

「怎幺了?」厨房里的人问,耳朵比猫还灵。

「我不该在这里的,」沈正原叹了口气,「你知道我上一次为什幺会离开,莫文,因为我会连累到你,而那些肮脏的事和你一

点关系也没有。」

厨房里,莫文尝了尝他的冬瓜排骨汤--这个人需要好好补补,上次看他那个过肩摔这幺标准,没想到身手差到这份儿上--觉得

有点儿淡,于是盛了一碗去找沈正原。

后者正坐在床上,表情深情又忧郁。「那些人......我怀疑是想杀我,莫文,我不该连累你,我只是......有点儿太迷恋你恬

静的生活了,但不代表我可以破坏它。」

「你说那些杂牌雇佣兵?」莫文说。

「啊?」沈正原说,杂牌雇佣兵?

另一个人拿着碗,一脸温柔体贴。「尝尝看,味道怎幺样?」他问,把汤端到他跟前,沈正原喝了一口,「好香,你很会做饭

嘛。」

「还可以。」另一个人笑眯眯地说,他家一直是他在做饭,「别管那些白痴,他们很快就会消失的。」

他说,亲了亲他的额头,又回到厨房。

沈正原摸摸额头,不确定他是什幺意思。不过,现在他也确实没力气去对抗那班亡命之徒了,他舒适地躺在床上,感到肚子饿

得咕咕叫,这时候闻着饭菜的香味,看着喜欢的人忙来忙去,觉得格外幸福。

吃过了合成一顿的早餐和中餐,沈正原又趴在床上昏昏欲睡。

莫文简直不知道他的体能怎幺会如此糟糕,据他自己说家里还有个健身房和体能教练,莫文觉得他一定整天都在摸鱼,要幺就

是趴在健身器材上睡觉。听到莫文的话沈正原悲愤地控诉,说是他野蛮得不可理喻,莫文委屈得不得了。

不过,睡着了也好。

莫文温柔地吻了吻情人的额头,他几分钟就已经见周公去了,他轻轻带上门,到另一个房间,打通那个刚拿到不久的电话号码

「方齐,我莫文。」他轻声说,只是听到那个人的声音,他便忍不住轻轻笑起来。当想起这个人时,不知为什幺,他回忆起的

总是飞扬的少年时代,无论是那让人崩溃的无休止的操练,还是那些熄灯后的笑话,甚至是那些枪弹下的亡魂,都透着股少年

不识愁滋味的单纯。

「那个,我想让你帮我弄点儿『货』......」他笑起来,语气像个孩子在要糖果一般。「哈哈,我当然知道你不是军火贩子,

但我知道你认识军火贩子......这个嘛,来一箱手榴弹?」

对面传来一声惨叫,「一箱?你当买苹果哪!?」

莫文大笑起来,「我不是想着批发便宜些嘛!」

「说真的,你要这些东西干嘛?」对方狐疑地问,「你不是说你退下来后一直在开书店,是大大的良民吗?」

「我一直都是良民。」莫文说,「我只是想怀念一下青春岁月。」

「怀念完了记得还我啊。」电话那边的人说,「还要想什幺,别跟哥哥客气啊,老板的军火嘛,不花白不花。」

莫文只需要很少的装备,可还是和他扯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挂电话,有些时光虽然一去不复返,却依然令人怀念。还好,感情

这东西,却总是能带在心中,而不至于遗失。

然后,他到楼下去收货。

他离开时,沈正原仍在沉睡,看上去真是累惨了。

希望赶得及回来给他做晚饭,莫文想,这些年来,他总是想远离麻烦,安静地在书店过他的小日子。但他也同样知道,如果受

到了冒犯,该如何保护自己的领域。

他无法放开沈正原,那幺解决的办法就只有一个,对于莫文来说,这选择再简单不过了。

沈正原不在的那些天,莫文的消遣之一就是查沉家的绑匪事件。他可以登录很多不公开的网站,对这圈子事也相当熟悉,而有

些事情,只要做了,有人参与,有出帐进帐,便远不如想象中那幺隐密了。

沈家老爷子四十二岁才有了沈正原,可谓是老年得子。而沈正初,大他五岁的哥哥,很少有人知道,那并不是沉天城的亲生儿

子。

当时的沉天城认为自己并不能生育,进而领养了沈正初,直到五年后,医学达到了足够的水准,他治好了自己的不育之症,才

和妻子通过人工受孕的方式,有了沈正原。

沈正原的待遇,比起任何老来得子的人都不算逊色,沉天城把这个宝贝小心地藏在温室里,连让他去历练一下都舍不得。

要历练的话,他已经有沈正初了。

沈正原的出生,让他的哥哥位置难免有些尴尬,但这在沉家似乎并没有发生。沈正初从小就是在「世家继承人」的氛围下长大

的,那可不是什幺有趣的气氛,它让你更加沉稳和出色,也会剥夺你身为一个正常人所能享受到的绝大部分乐趣。

但沈正初显然对此甘之如饴,在莫文看来,他是个经商的天才,年龄不大却已经开始接管沉家各个重要的机构,看这架式,他

将是沈家的继承人了。

但他依然很尴尬,只是,是心理上的。

半个小时后,莫文要的东西就到了。可当他看到那些武器时,却迟疑了起来。

在他看来,最好的解决方式当然是把罪魁祸首解决掉,杀人是他的专长,这不费任何力气,而且一劳永逸。但他想起沈正原提

起他哥哥的眼神,那是一种孩子般依恋与崇拜的光芒。

「我永远也没办法像我哥那幺出色,」他对他说,「但是还好沉家有了一个他,我呢,就能在他的荫蔽下好好当我的纨裤子弟

了!」

那幺说的语气,带着亲匿与信任,莫文知道那种感觉,那是一种能让你一直当一个孩子的亲人。在他很小的时候,父亲就是这

样的人,只要有那个人在,自己就会一直是个孩子。直到他学会怎幺用自己的双肩挑起责任,怎样独自走在腥风血雨之中,他

一点儿也不想让他的小原失去那个人。

他知道那是怎样的痛苦和冰冷,那是灵魂缺失了最柔软部分的疼痛。

他叹了口气,下了那辆越野车,开着他的破车独自来到青龙居,这里是沉家的标帜性建筑,他将在这里找到沈正初。

自己果然是个很文明的人,莫文想,会决定用「交流」这种最佳管道来解决问题。

在此之前,莫文并没有见过沈正初,但在报纸上看过数次他的照片,他和沈正原长得并不大像,就目测来看,这个人身高约一

米八九,算是个少见的大个子。作为某个产业的继承人,倒也不是显得特别张牙舞爪,总是很淡定地微笑着。

但当他第一眼看到沈正初,他才意识到照片这东西是很会欺骗人的。那个人坐在办公桌后面,虽然一百坪的办公室光线十足,

两侧还有防弹钢板,钢板上还焊上了装饰架,放了些古董,可能想伪装成它不是防弹钢板的样子。

沈正初穿著一身西服,跟前放着大迭的档案,怎幺看也足够像个文明人的样子,可是莫文一走进去,就能感觉到那人浑身散发

出的张力......不客气的说,那东西可以被称为杀气。

毕竟也是在商场打拼很多年的人了,他的眼中有一种血腥与掠夺色彩,让莫文想到原始积累时期的资本家。

「莫老板?」他微笑,「我听过你,小原承蒙您照顾了。」

莫文一样友好地微笑,「关于您一直在找人杀小原的事情,我想和你谈一下。」

空气在瞬间冰冻下来,刚才还是一副宾主和乐的样子一下子消失了,莫文迅速收敛笑容,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话怎幺会有这样的

效果。

「我不太明白你在说什幺。」沈正初冷森森地说,就差像饿狼一样露出獠牙了。

「最近几年,你一直在努力把沉家的股票、固定资产之类的转入你的名下,除了沉天城看得太紧的。这种情况一般称之为资金

转移,但你并没有遭受到什幺危险,虽然干的事不全是合法的,但离被逮到还远得很。」莫文说,「很明显,你感觉到了什幺

危险,既然从外面看不出来,我想就是来自家族内部了。」

沈正初阴着脸听他说,一边冷森森地打量他,像在估计他的斤两,并为此感到迷惑。

「虽然这几年,你只转移了不到一千万出去--而且光是这些闹上了法庭,可能还有一大半不是你的,可见沈老爷子看得很紧,

他人虽然老了点儿,但在钱方面还是相当有头脑的。」莫文诚挚地说,「你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但我并没有看到任何他想封杀

你的架式。」

沈正初的脸色又冷了几度。

「如果他真想封杀你,早就开始做动作了,可是我一点儿也没看到那样的迹象,我只看到他在慢慢地把公司交给你料理,你根

本不需要担心。」莫文说,那副诚恳的样子好象真是来做说客的。

「根据这些,你就推断出那些人都是我派的?」沈正初冷冷地说。

「没有证据我当然不会这幺说,比如那些你们之间的转帐记录什幺的,但我今天并不想谈这个,我甚至没有准备那些东西。我

来只想和你谈谈,如果带了一堆『证据',倒像在威胁了。」莫文好脾气地笑笑,仿佛看不到对面人的眼神越发幽深。

「沉天城最近身体不太好,如果他真想料理后面的事,把资产全留给小原,他早就开始动手了,因为你们都知道,一旦他立了

那样的遗嘱,而你又满怀怨恨的话,小原根本没有能力自保。沉正城应该会在那之前,亲自干掉你。」莫文说。「他容忍你这

幺久,还继续把事情交给你做,我想他只是想用这种方式告诉你,他相信你,希望你也不要再继续这种行为了。」

「你懂什幺!」沈正初哼了一声,「是的,他最近身体不好,几乎每次不舒服,他都要叫小原过去陪在他跟前,一说话就是一

整天,鬼知道他们两个有什幺好说的,他那宝贝儿子只会吃暍玩乐,和他根本没有共同语言。我想那可能就叫父子连心--他从

来没有叫我去过,虽然我帮他打理公司,和他处的时间比小原早得多,他却从没叫我过去过!」

「也许只是因为他觉得你的工作很辛苦。」莫文说。

「他是我父亲!」沈正初提高声音,「他生病了,却不让我陪在他身边,他凭什幺--」他停了一下,吸了口气,「我不能排除

他到最后病胡涂了,立个遗嘱,把我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踢出家门的可能,我不能离开沉家。我为他付出了那幺多......我

绝对不会允许自己成为毫无干系的人。」

「所以你就想杀了你弟弟,沈家就只剩你了?」莫文说。

「我没想杀他。」沈正初叹了口气,「我只是想让他失踪个几年,后来被我知道他们在他车上装炸弹,我立刻就把他们开除了

。我干嘛要杀他呢,他什幺也不会,是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绒裤子弟,对公司的事半点也不知道,不会对我构成任何威胁。」

「但你差一点就杀了他。」莫文冷冷地说,几乎有点儿咬牙切齿。如果不是那天自己去帮他拿咖啡豆,他真不敢想象几个小时

后,会碰到什幺可怕的场面。

沈正初对这个话题并不太感兴趣,「做什幺事都有风险,莫老板这种人应该知道。当然,其实我并不太清楚你是什幺人,你的

记录干净得像被特地漂白过一样,虽然我不知道,但那一定是相当大的势力。」

他眯着眼睛打量莫文,「你一直隐藏的不错,我不会自作多情的以为你是为了沉家的事藏在那里,故意和那小子碰上的。不过

你是干什幺的也无所谓了,莫文,我不知道你这幺跑到我办公室里来是什幺意思,但我也懒得管。」

他的表情变得温柔起来,「你觉得我这个办公室怎幺样,像沾过血,死过人的样子吗?」他环顾周围,阳光温暖地射进来,洁

净而明亮。

沈正初突然蹬着桌子,猛地用力,椅子向后滑去。「我对这里的清洁一向感到骄傲。」他说,一面巨大的防弹玻璃从天花板滑

下,于此同时,左侧的防弹钢板向上方升起,露出好些双男人的脚,然后是一阵子弹上膛的声音。

这里当然经常见血,莫文想,这点儿事情可半点瞒不过他,如果这个人偶尔看看电视剧,也就该知道血迹这东西很难真正擦洗

掉,而莫文刚进来,就嗅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再加上那个伪装成装饰柜的钢板,和外观面积不同--一看就知道有暗室--的办公

室,谁都知道这里的不安全。

在防弹玻璃落下的一瞬间,莫文突然站起来,单手抓住那个大号的办公桌,猛地向前一推,那实木的桌子像泡沫做的一样,轻

易被他推动,且力道刚刚好地,落在防弹玻璃的正下方。

玻璃墙重重压在它上面,发出卡啦的声音,就是没办法把它压断,那桌子选的是上好的桃木,无论是规格还是木质都是最好的

,足有两、三百斤,几个人也未必拾得动,防弹玻璃哪碰到过这种类型的障碍物。

于此同时,莫文另一只手抓起自己坐过的椅子,看也没看桌子一眼,向着那面墙里还未能完全露脸的保镖甩过去,这里才是重

头戏。

由于是沉家大楼里的椅子,所以分量也不轻。椅子重重砸在最左侧的几个保镖身上,防弹墙还没有完全升起,他们甚至看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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