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罐子破摔 卷三、四(穿越)+番外——非天夜翔
非天夜翔  发于:2011年04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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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守大人——!”

“滚开!”

阿斗抓狂地一手一只,握着两只筷子。竭力控制自己不要叫唤出来,然而噩梦还没有结束,数秒后,他迎来了威力最大的那一

发天雷。

曹真道:“愚兄实在不能……嗯,子上,军务繁忙,愚兄得先回去。”

司马昭忙道:“不妨,既然来了,角落里设个席,子丹兄在屏风后自喝酒找乐,听点曲儿便是,待会散的时候,再一齐走。”

曹真见厅旁中有现成屏风,只得道:“如此甚好,我便在那边听听曲儿,屏风设着,不用移开,也不用人……伺候了,失敬。

侯爷请,甘将军请。”旋避开一名迎上来的小倌,见了鬼般躲个不停,只引得众少年浅笑个不停。

阿斗还未意识到“屏风”“角落”等字眼,曹真已转过屏风,与阿斗打了个照面。

俩人一起焦了。

52.扑朔迷离

司马昭捶腿,姜维泡茶,吕布掰花生,赵云把花生喂到阿斗嘴里,曹真捏肩膀,甘宁端着茶。

“大爷——”众帅哥齐声道。

阿斗满面春风,惬意答道:“嘿嘿嘿!打茶围五钱,开苞三两,三两……”

曹真伸出手指,戳了戳阿斗额头,作了个口型,又指外间。

阿斗从不着边际的幻想中清醒过来,想探头出屏风看一眼,却被曹真按住,示意勿出声。

曹真沉声道:“五石散撤了!男人不吃这玩意。”小倌不敢造次,忙上来端走小碟,阿斗知道曹真同时也是在告诉自己,不能

乱吃东西,遂会意地笑了笑。

曹真又吩咐道:“楼里菜本将军吃不惯,去西街买份酒酿的糯米团子,捎一份核桃酥来,传厨房掼一盒卤鲜珍,烫壶清点的暖

酒,别太烈了,筷子换双银的,拣时鲜的果子上。”

曹真出身士族,对吃的特别在行,又任将军,语气中有股淡淡威严,容不得那小倌迟疑。

甘宁眼睛一直盯着屏风,此时颇有醋意,嘲道:“曹子丹将军吃这么多?”

曹真笑答道:“既是子上请客,说不得借花献佛。”

一问一答,彼此心下了然,甘宁不再担心阿斗。

少顷有乐师上来弹琴,小倌咿呀低声哼着曲儿,各色菜摆布停当,曹真才挪了个位置,脸与阿斗挨得极近,小声道:“怎么进

城了?”

阿斗吃得不亦乐乎,反问道:“你见了小乔没?我本来想把司马昭给放倒,抓上小乔,一路挟着绑出城去……”

曹真吓了一跳,低声道:“不可胡来!周夫人千里迢迢来看病,怎可作这种事!”

阿斗小声把孙家夺嫡,孙权排挤小乔,把小乔遣来洛阳,又密令甘宁杀之一事朝曹真说了。曹真色变,像是想到什么般失声道

:“这不……”

外间琴声停了,响起清脆一耳光。

曹真与阿斗二人面面相觑,不敢吭声。

小倌捧着酒杯,轻声道:“侯爷喝一杯?”说着就往吕布腿上坐,登时挨了一耳光,在空中优雅地翻滚一圈,摔在地上。

满堂皆静,过了一会,甘宁忍不住大笑道:“子上,你没选对地方。侯爷不像老子,是个断袖,都散了罢,莫要犯贱讨打。”

吕布端起酒来喝了一口,漠然道:“本侯确是断袖,只是未曾遇上想断的人。”

司马昭干笑了几声,道:“侯爷的眼光,自然是不一般的。”

众小倌以抓狂的眼神看着吕布,难道战将军喜欢被压?这这这……没人想得出,天下还有谁能攻他。

司马昭忙使眼色,乐师琴声再起,小倌们劝酒,斟酒,不敢再去撩吕布,只不住眼地打量着他,眼看手勿动,吃点豆腐渣也是

好的。

屏风后的曹真才回过神来,道:“不合常理,公嗣?你笑什么?”

阿斗听到吕布那话,心里美滋滋的,莞尔道:“没什么,在想事儿。”

曹真看了阿斗一会,微有不悦道:“长安十日前军报才出去,小乔今日就来了?长安到洛阳军报要两日,洛阳到江东……江东

再派小乔前来……”

阿斗疑道:“什么意思?”旋突然醒悟过来,道:“你说是司马懿请小乔来的?中间未经过洛阳?司马懿和孙权勾结好了?!

曹真不答,不断思考其中意义,琴声再停,外间又是清脆一耳光。

甘宁笑嘻嘻道:“一边去,老子也没遇上想断之人。”

阿斗险些大笑出声,司马昭请一次嫖,这楼真是遭了横祸。

司马昭脸色已与茄子无异,这次花了好大力气才把话题岔开,琴声再起时,曹真想通了什么,道:“司马家若与孙权勾结,此

刻当有侍卫守着木容巷……你要把她带出城去?”

阿斗侧过头,摸了摸曹真的脸,诚恳道:“愚夫,贤妻跟你现在是站一边的,你想,司马家要配合孙权杀小乔,小乔死了,可

是你皇兄担这责任,你千万得帮我把她弄走,不能让司马懿得逞。”

曹真忙避让,阿斗却勾着他脖子不放,把唇贴在曹真耳旁,认真道:“她是周公瑾的老婆,又是名医,要死在长安,你们非得

被天下人咒一辈子……而且指不定江东还会拿这个藉口,做点什么……”

曹真沉吟片刻,道:“你说的,愚夫都懂……”忽想起不知不觉就顺着这小流氓的话头说了,脸一下就红到耳根,避开些许,

道:“容我再想想。”

阿斗低声道:“不能再想了!你帮我传个消息给于吉,让他出城去找我师父,在城外接应,待会你把小乔抓了,弄个马车,送

我和她出城去,瘟疫的方子城里大夫都学了,她再留在这里,只是徒增危险。”

曹真下了决心,道:“我下去吩咐,待会在后门处等你,你看子上他们入房,就溜下来。”

说毕起身,寻了个藉口,匆忙走下楼去。

曹真下了楼,司马昭又劝了几杯,笑道:“子丹大哥不知去了何处,我下去看看。”说毕一面告罪,一面撩起前襟下楼。

到了楼下,转头不见曹真,推开一楼内间隔板,进了间房,道:“收拾停当了?”

镜前那小倌转过身,正是紫珏。紫珏有点畏惧,道:“成么?”

司马昭端详片刻,笑道:“成,我上回见他,他就穿这身衣服……挺像的,差不离。”

紫珏已换上一身刘禅惯穿的淡青色外袍,又抿了抿唇纸,道:“我何时上去?”

司马昭看了一会,低声道:“太红,他不涂唇红……”说着上前去,以手指轻轻抹了抹紫珏嘴唇,道:“待会你听我拍楼梯扶

把,便跟着上去,侯爷喝得差不多了,我把他送进天字房,你再进去,趁他喝醉了……你是明白人。”

紫珏叹了口气,又强打精神笑道:“有点怕,他爱踹人。”

司马昭静了片刻,道:“难为你了,紫珏。”旋一手搂着他腰,亲了亲他双唇,道:“我这就去,你仔细着点。别杵上曹子丹

。”

司马昭出来时还到处张望,曹真去了哪?算,不管了。先办正事要紧,今儿一定得让紫珏把吕布骗上床。

司马昭刚走,二楼便只剩甘宁与吕布对坐,阿斗正忖度是否从屏风后出来,又怕被司马昭上楼撞破,犹豫间,只听喝闷酒的甘

宁出言道:“山茶花院那事,是你动的手?”

吕布端起酒,漠然凑到唇边,沉默不答。

甘宁眼眶微红,道:“你杀了我大乔姐。”

吕布嘲道:“她毒死伯符,又来动我的公嗣,我只杀她一家,便宜她了。”

甘宁吸了口冷气,屏风后的阿斗登时五雷轰顶,孙策是被大乔毒死的?!

甘宁颤声道:“你说……你说什么,你再说清楚,清楚点。”

吕布把酒喝了,正要答话,司马昭已笑着上了楼来,道:“甘将军怎了?”

他见甘宁眼眶通红,只以为是酣醉,道:“将军歇一会罢。我唤了楼里红牌,甘将军请。”

甘宁无奈,只得跟着司马昭起身,二楼与屏风对着的角落,又有数间雅阁,专供达官贵人歇下,门上各挂着天地玄黄等牌子。

司马昭拍了拍楼梯扶手,把甘宁让进玄字房,吕布酒意上涌,正眼也懒得瞥他,自寻了地字房进去。

司马昭再出来时,见吕布没了。厅中已有小厮来收拾杯盘,为甘宁点的小倌款款上楼。

司马昭抽了口冷气,怎么办?

他想留在厅内等紫珏上来,又怕曹真回返撞上,忽急中生智,自己进了天字房,等紫珏上来再行解释。

截止目前,司马昭在天字房,吕布在地字房,甘宁在玄字房。

小厮们抬着桌子下楼,阿斗终于从屏风内转出,走了几步,正犹豫要不要去见吕布,又听楼梯有脚步声,似有人缓缓上楼。

阿斗想转身回屏风后去,却见屏风也被搬走了!

怎么办?他凑到那一溜儿四间房前,随手推开地字门,小心翼翼走了进去。

紫珏忐忑不已,上得楼来,拐了个弯,正要去天字房,甘宁却出得房来,招手道:“去哪,过来!”

紫珏从未见过这人,莫名其妙,甘宁又遥遥道:“快点,有话与你说!”

紫珏想了想,恐甘宁嚷起来,便踱了过去,甘宁把他拉进房,低声道:“待会你能见吕奉先一面不?问他究竟是何事,方才那

话听到了没?”

紫珏见这痞子将军似是十分激动,又不懂他说的何事,先是点了点头,后又摇了摇头。

同一时间,地字房。

吕布闭上双眼,靴未脱,衣未更,躺在床上,英俊的侧脸上微红,显是酒意有了七八分。

阿斗静静看着他,心内忽动了真情,鼻子抽了抽,忍着涌上来的一阵酸楚,轻手轻脚走上去,想吻吻他。

吕布咳了一声,睁着一双迷茫的眼,望向阿斗。

阿斗朝他露出一个心酸的微笑,伸手要来揽吕布的脖颈,边哽咽道:“我……”

吕布抬起腿,轻轻一脚把阿斗踹得飞了出去,摔在房间角落里。

“……”

阿斗瞬间炸毛了!

“我干你娘!吕奉先!你敢踹老子!”

吕布愕然,阿斗手足并用地爬起来,扑中吕布,把他推倒在床,骑在他身上,猛力摇晃,咬牙切齿道:“我他妈冒着生命危险

来看你一眼,你敢踹老子!喝酒喝昏头了你!”

阿斗只不住锤他,忽停了手,道:“喂,你傻了么?你怎么了?哑巴?”

他吓得不轻,松了手,摸了摸吕布的脸,摸到一星水,道:“不……不是吧。”

吕布猛地伸手,把阿斗死死搂在身前,喘息几声,呆呆看着蚊帐顶上,眼泪流了下来。

阿斗挣扎道:“我……妈啊……我骨头要……要断了……轻点!”

吕布仿佛难以置信般,松了阿斗,想问话,又不知道该问什么,许久后憋出一句,道:“你、你怎么来了?”

阿斗跨坐在吕布腿上,拉过他手臂,让他抱着自己的腰,俩人搂在一处,道:“想你了啊靠,来看你,刚在屏风后面坐了半天

……”

说到此处,阿斗想起曹真还在后门等着,小乔那事可是大事。正要告诉吕布,叫他一齐去帮忙,还未开口,忽听司马昭在外面

敲门,道:“侯爷?”

吕布朝阿斗比了个“嘘”的手势,道:“作甚!”

司马昭不答,吕布转念一想,兴许是方才动静太大,惊动了隔壁房,须得去把司马昭弄走,遂指了指床,示意阿斗躲着,擦了

把眼泪,径自去开门应付司马昭。

阿斗肚内暗骂司马昭,转身扒到床边窗子上,朝下望去,地字房下面对正了后门,阿斗探头探脑,见曹真骑着马,在街上等候

,显是十分焦急,阿斗忙低声唤道:“喂!”

曹真没听到,阿斗扯过床单,系在窗栏上,抛了下去,用那布条来回抖着,奈何床单太短,抖来抖去,招不到曹真,身子探得

太出,失了平衡,险些摔出房外。

阿斗怒道:“愚夫!”

叫了半天没反应,阿斗火起,顺着那床单滑下街去。

房外,司马昭站在厅堂中央,疑道:“侯爷怎么了?”

吕布走上前去几步,反问道:“何事?”

吕布一见阿斗,酒劲登时全涌了上来,刺激过度,心神激荡,脑子里迷迷糊糊,连司马昭说的什么都无心听,只想赶紧回房去

司马昭试探问道:“刚听侯爷房内倒了……东西?”

这时候,紫珏从甘宁房内偷偷摸摸地出来,见司马昭与吕布面对面交谈,先是吓了一跳,继而以眼神询问。

司马昭蹙眉,眼神示意地字房房门,紫珏便轻手轻脚,溜到门前,闪了进去。

吕布答道:“无事,心情不佳,砸了几张桌椅。”

虽说心情不佳,司马昭看他那模样,却是一副开心得直想掉眼泪的模样,吕布再不理司马昭,挥了挥手,示意他快滚别啰嗦,

忙匆匆转身进房。

吕布反手关门,松了口气,大步走到床旁坐下,将坐在床边等候的紫珏一把搂在怀里,低头道:“你特地来见我……”

紫珏怯怯答道:“侯爷……”

“???”

吕布把紫珏松开些许,满面疑惑地打量他半天,紫珏像受惊的小兔子般回望着他。

吕布一手握着紫珏下巴,道:“公嗣?”

紫珏道:“啊?侯爷。”

“……”

吕布傻眼了。

吕布活像个短路的机器人,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伸手拍了拍紫珏的侧脸,又按着他脑袋不住摇晃,过了一会,掰开紫珏的嘴

,朝里看了看。

紫珏被弄得浑身不自在,恐惧万分,起身退到门前,颤声道:“侯爷,小的来……给您侍寝……”

吕布酒劲一上,更是醉得稀里糊涂,充满疑问地点了点头,看着紫珏,走上前来,忽然把这无法理解的变故与某个动作联系在

一起,接着抬腿,轻轻踹了紫珏一脚。

紫珏登时飞了出去,只留两扇房门微微晃荡。

“公嗣?”吕布问道。

紫珏爬起来,不住后退,退到楼梯口外,道:“侯爷……小的是……”

吕布充满绝望地再次抬腿,紫珏已吓得半死,不住闪避,最后自己从楼梯口处滚了下去,一路咚咚声,摔得全身剧痛,险些晕

死。

一楼花厅上,众小倌弹琴的弹琴,作画的作画,见紫珏狼狈万分地滚下楼,俱是发出一阵嘲讽的大笑。

紫珏慌不择路,朝后门跑去,倚在门把上,不停喘息。

倚翠楼后街。

阿斗咻一声沿着床单飞了下来,砸在曹真身上,俩人摔成一团。

曹真勉力把阿斗扶起,啼笑皆非道:“你……这般爱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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