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罐子破摔 卷一、二(穿越)——非天夜翔
非天夜翔  发于:2011年04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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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同谋,旋叹了口气,道:“你帮我捎点东西回去,我不走了。”

赵云听这话中有话,然而时间不容拖延,望向房中墙壁,见墙上挂的兵器,心起一念,只道:“听闻郡主少时学武,曾立志与

男儿一般征战沙场,如今蜗居小院,不问世事,可是心境已变?若心境已变,为何还在闺房中悬上刀兵?”

孙尚香想了想,道:“也罢,与你明说了罢,你不可告诉阿斗,免得再生事端。我那大嫂子每日着人送了药来,喝了那药,我

便不能离开江东半月。”

赵云脸色顿变,吸了口气,不知该如何作答。

孙尚香一笑道:“未知子龙将军也如此关心我安危,倒是出乎意料。”

孙尚香被大乔下了慢性毒药,若不得解药,离开建业也是死……饶是赵云智勇双全,此时也没了计较。

赵云随口答道:“你对阿斗极好,子龙看在眼中,自不应亏待你……虽说军师……”想了许久,又蹙眉道:“这药你可知配方

?大乔住在何处?你且带我去走一遭。”

孙尚香不答,反笑道:“日间坊内颇有流言,都云阿斗是子龙将军所生,将军可有对策?”

赵云扬眉道:“谣言止于智者。”

孙尚香道:“将军是否想过,阿斗听到此话,会如何作想?”

赵云沉默了,孙尚香叹道:“你独自前来,其余人呢?你不守着他?”

赵云微笑道:“阿斗不再是小孩了,他已能独当一面,你,大乔,孙权,江东诸将,此次实是低估了他,来日定会后悔不迭。

关凤撕掉大红裙摆,从房间后窗爬了出去,阿斗嘿哟嘿哟地把孙亮身子用肩膀扛出来,关凤在窗外接了,两人摸黑在后花园中

溜过,巡夜侍卫没几个,想是都吃酒去了。

阿斗把点燃的一截迷香塞进后院厢房的门缝里。过了片刻,连侍卫房内守夜人也没了声音,关凤轻手轻脚攀着院墙,爬上墙顶

“刚没把他拍死吧……”关凤担忧问道。“哥,他死了我可就得守寡了。”

阿斗咬牙扛着孙亮,又抓着他手臂朝高处递去,答道:“嘿……哟……没拍死……死人的身子会……硬。”

爬上院墙,喘了良久,道:“你看这不还软着么,硬不起来……孔子说,以德报德;以之……椅子报怨,拍人一定要用……椅

子。”接着跳了下去,稳稳落地。

正要回头时,关凤已把昏迷不醒的孙亮推了下来,吧唧一下把阿斗砸了个趔趄,险些归天。

时近五更,街上空无一人,远处江水如潮,拍打石岸,最东面一艘大船亮着昏黄的灯。那是于吉准备下的接应船只,想必益州

来的随行侍卫已准备就绪。

阿斗和关凤半拖半抱地沿着码头外长街一路小跑,把孙亮带向大船。

倏然间路旁民宅内,灯火一齐亮起,照得长街如昼。

太史慈全身钢铠,手持长弓,箭在弦上,指向阿斗,冷笑道:“原道陆伯言作这安排,是多此一举,未想今夜真守到贼了。”

“哥,怎么办……”关凤小声问道。

“凉拌。”阿斗答道。

27.战神冲锋

太史慈居中,甘宁、凌统各占左右。此时能帮阿斗的,只有甘宁了。

甘宁穿了战甲亦不似将军,蹲在屋顶上,俨然一副流氓的惫懒模样,抬起拇指,刮了刮嘴角,嗤道:“慈老大放箭悠着点,莫

把孙亮射成了刺猬。”

双方一听之下俱是动容,太史慈暗道你这不是提醒敌人么。阿斗却登时会意,让关凤躲在孙亮背后。

关凤挟着半睡不醒的孙亮,道:“哥,过来,看他箭朝哪射。”

阿斗答道:“小大舌头只挡得住一个人,你别出来,朝船上走。”

二人言下之意,已把孙亮当作一块免死金牌,这滑稽对话几乎便要惹得江东士卒笑出声。

关凤一面不住后退,周遭无数劲装弓手俯在屋顶上,地上又有骑兵数百,直是布下天罗地网,朝阿斗掩来。

阿斗却站在码头上,并不畏惧,直至东吴兵士形成了一个包围圈,把他围在中间。太史慈逗小孩般嘲道:“兄留江东,妹归荆

州,倒也不妨,关姑娘且去,刘公嗣,随我去主公座前走一遭罢。”

关凤站在船上,把孙亮放上甲板,着于吉看着,回舱去找兵器,便要来救阿斗。四周已有东吴水鬼,从码头各个方向无声无息

潜入水底,朝大船游来。

该死的,怎么师父还没把事办完?阿斗竭力镇定,心中却是惶然无计,只得朝甘宁投去求助目光,却见甘宁犹豫不决,像在考

虑,眼看那包围圈不断收拢,阿斗心内叹了一声,不易察觉地朝甘宁摇了摇头。

下一刻,甘宁背后现出一个高大身影,阿斗先是狂喜,继而又失声叫道:“别杀他!”

众人不知何意,刹那太史慈松弦,箭如疾影飞向阿斗,说时迟那时快,哑侍已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于阿斗身前,借着冲势身形

一伏,翻掌握住那箭!

太史慈尚未看清场内骤变,哑侍登时甩手箭出,那箭挟着凌厉风声反飞而来,贯向他的银盔!

一切都只发生在短短几息间,太史慈钢盔落地,发出“当啷”声响。

哑侍一手撑地,如同黑暗中潜伏的猎豹,此刻方缓缓直起身。包围他们的江东士卒,俱不自觉地朝后退去。

接着,他打了个喷嚏。

阿斗还未从这兔起鹘落的变故中清醒过来,便捧腹大笑道:“该!让你耍帅。”

哑侍对这嘲弄毫不理会,先是微躬沉肘,太史慈猛然爆喝。“放箭!”

一时间场内箭雨纷飞,阿斗大叫一声,已被哑侍提在手里,朝后甩去。

阿斗大喊道:“哑巴!”

哑侍随手一指,指向大船,示意阿斗先逃。

码头上九成利箭竟都冲着哑侍去,阿斗只得抽出腰间青虹剑,咬牙大喝,转身狠狠撞上了面前士卒!

“抓住他!”

“哥!”关凤手持双剑,从船上冲下接应,那拦在大船跳板与码头之间的士兵已被哑侍冲散,唯余十余名,阿斗横了心,拼着

刀兵招呼,拔剑乱砍,横冲直撞。

有人堪堪架住青虹剑,若此时有子龙或沉戟膂力,神兵当能把士卒砍成两半,无奈阿斗气力不够,只得拼死压剑,咬牙切齿,

狰狞笑道:“死死死……”

忽起一念,旋脸色瞬变,力道松了些许,沉声悲痛道:

“壮士!你怀上了!”

那士兵面现错愕神色,阿斗已觑准时机,大喝一声,削向敌方手腕,一脚踹了他下江。

哑侍身形已化作一道黑影,在那漫天箭雨下竟是毫发无伤,太史慈看得心惊,只见哑侍一人赤手空拳,竟是放倒了数十名弓兵

!再这样下去,阿斗定会逃脱,太史慈转头道:“出将!甘兴霸!”

“我我我……我不是对手。”甘宁忙不迭地朝小巷中躲去,道:“陆伯言去请主公了,慈老大稍等啊稍等……”

太史慈正拿不定主意,是否该抢进这混乱战团时,关凤与阿斗已破开拦船防线,二人退到船上。哑侍将最后一名兵士飞身踹下

水,伸手抓住船上抛来粗缆,轻飘飘跃了上船。

“主公到——!”

太史慈松了口气,管事的终于来了,旋大喝道:“调战船!堵住江面!”

“师父怎么还没来……”阿斗紧张得手脚冰凉,眼望不断逼近码头的东吴禁卫,连孙权都换了戎装,策马领着数百骑兵奔来。

又一拨弓箭手纷纷跃上房顶,对船虎视眈眈。

“去,关凤。”阿斗转头吩咐道:“把孙亮架到船舷旁,拿刀撂他脖子上……于吉你在干嘛?!你还有这闲工夫!”

于吉笑嘻嘻道:“我在喂鱼儿。”旋即把手里馒头搓成碎块,丢进江里,众人看不到的角度,船边水面上飘起数十具浮尸,俱

是东吴派来凿船的水鬼。

“哑巴。”阿斗颤声道:“你说……师父会不会死了。”

哑侍把一手按在阿斗肩头,他镇定了些许,吸了口气,竭力不朝最坏的方面去想。

赵子龙迟迟未到,只有靠自己拖延时间了,然而时间拖得越久,便越凶险。该怎么办?

见孙权白马排开众将,缓缓踏入码头,阿斗只得竭力理清混乱无比的情绪,走到船舷旁,与孙权朝向。

“散散散……散……了,你们……你们这是做什、什么?”孙权瞪着船上阿斗,道:“跟二舅、舅开玩笑?阿斗,莫胡闹,下

来!”

那句“下来”竟隐隐有股帝王之威,然而阿斗却浑然不惧,只见陆逊,虞翻,鲁肃,凌统等人涌到孙权身前,团团护住了各方

位,局势已混乱无比,赵云若死,回益州也没多大意义,索性破罐子破摔,豁出去了。

阿斗打定主意,在船上站了片刻,笼袖“嘿嘿”一笑,道:“那啥,老舅,阿斗只是想把妹夫带回荆州,给我二叔看看;这天

赐良缘么,原本成亲第二天就得回娘家去……”

阿斗只是信口胡诌,陆逊的命令却一个接一个传了下去,调集战船于江面阻截。

孙权听得气不打一处来,见关凤拿利剑架于孙亮脖上,孙亮又不知死活,虎毒终不食子,只得道:“阿斗,你……回便回,切

莫伤了你妹夫,放他下来。”

阿斗如小痞子般懒洋洋笑道:“二叔脾气虽然大,不过阿斗尽力护着,也就是了。”

甘宁忽道:“陆伯言,你调那么多战船做甚,要谋孙亮性命?”声音不大,却传到孙权与阿斗耳中,双方同时色变,孙权目露

疑光,知陆逊向来拥护储君孙和,打量片刻,陆逊忙道:“我已派出百名水鬼,决计伤不得孙亮。”

孙权小声道:“让他走便是,水上再截,他为何不走?”

太史慈低声道:“在等赵子龙。”

孙权恍然大悟,道:“我在此拖住他,你调、七千骑兵,三千……弓兵,沿、沿街守着,勿让赵子龙上船。”说毕孙权乐呵呵

一笑,道:“阿……斗,你,这、这便去、代我……朝你,你二叔问好。”

“……”

阿斗愣住了,赵子龙还没回来,看来孙权已掐准自己死穴,怎么办,继续拖时间?

孙权得意洋洋看着阿斗,少顷又道:“阿斗,坐、坐船一路顺、顺风,去罢。”

师父,快回来啊,我就要玩儿完了。阿斗心想,忽听孙权道:“这次没、没好好招、招待,唉……”

听到招待,阿斗想起一事,清了清嗓子,道:

“二舅,上回那十万两黄金的赌……”

所有人心头咯噔一响。

“……没忘了吧?”

这下换孙权哭笑不得,阿斗得意洋洋道:“妹夫去荆州玩一圈,吃的喝的,还得顺带给我关二叔捎点礼物,府里我爹我三叔,

我先生……上上下下打点……这女婿去娘家,总不能太寒酸是不?”

“十万两黄金……算了,就当公嗣给妹夫先垫着,反正咱都是一家子嘛……”

孙权直气得额上青筋暴突,未料小流氓此时犹如砧上鱼肉,还惦记着那十万两黄金,虞翻道:“这……”

“给、他、”孙权咬牙切齿道:“越多越好,半路船沉了,再捞就是。”

跳板再次放下,留出三人并肩通过的空位,甘宁带人护送着数个大箱,送上船去,兵士把装满黄金的木箱放在甲板,便眼望哑

侍,恐惧地退了下来。

甘宁用刀撬开箱盖,金灿灿光芒耀眼无比,甘宁嘿嘿一笑,道:“这可是真金,验个清楚,免得说主公骗小孩。”

旋即小声道:“还不滚?人为财死。”

阿斗嘲道:“你当我没见过黄金么?”又低声道:“师父还没回来,大哥,你派人去寻他,要我做什么都成……”

甘宁道:“滚,寻到赵子龙我派人陆路送他回去就是。”

阿斗正拿不定主意,哑侍伸手取了一个金元宝,随手捏下去,元宝上登时留了三个手指印。

甘宁坏笑着取了个元宝,随手抛了抛,道:“给大哥一个。”便转身跳下船去。

阿斗哭笑不得,见一箱箱黄金源源送上船来,只觉船沉下去不少,咽了口唾沫,道:“这几……几万了?”

一箱是五千两,才上了十来箱,船便似吃不消了,十万两全上,估计不用战船拦截,自己便要被无数黄金拖着沉底去,阿斗正

要见好就收,忽见孙权后阵起了骚乱,松了口气。

赵云终于来了!

“鼠——辈——让——路!”

那声爆喝令近万人不约而同地一颤。

旭日初升,一轮火样朝阳把红光尽数洒于赵云银盔上。

长枪如虹,英雄热血,骏马飞奔,挡者披靡!

那是阿斗第一次见到赵云冲锋,体内涌起一股莫名的战意,仿佛全身的血液随着赵云一喝,尽数沸腾。

他看到了赵云当年长坂坡一战中,独力冲散曹军十万的勇气与辉煌。

单骑冲阵,那气势却如有千军万马.

恍若战神的巨锤从天的尽头挥下,轰然一声重重敲在长街上,一股气劲直撼战阵,卷起无人能挡的冲击波!

随着第一名士兵的身躯被银枪挑飞,众兵士竟是发出丧胆的恐惧呐喊,朝两侧退去!

“稳住!”太史慈双眸中闪现一丝恐慌之色,短短瞬间,一身金辉流转的赵云竟是沿路挑飞了上百人!

“合围!”孙权大吼道:“后阵变前阵!逆冲锋!”

他实在是低估了赵云,竟只派七千人来挡他!

吕蒙刚抽出腰间利剑,那银枪已到了面前!旋即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从马上飞向空中,重重摔向阵内!

仅仅几下喘息,凌统败!吕蒙败!鲁肃败!太史慈败!

“师父——!”阿斗难以抑制那激动之情,把一枚金元宝狠狠砸在船舷上,它从高处落下江中,阿斗大喊道:“杀——!”

一袭白色战袍,披风如云翻滚,路旁飞起无数身躯,无数战马嘶鸣,乱军之中,竟无将能抵赵云一枪!

七千骑兵,步兵竟被一人冲乱,眼看赵云挑飞诸将,已堪堪冲向无人护卫的孙权!

孙权已惊得险些摔下马来,赵子龙旋腕大喝一声,长枪横扫而去,登时把孙权撩下马来!孙权慌张大喊,却被枪尖勾住衣领,

直拖到江边!

长街上一片肃静,清晨朝晖金光万道,战马仰头嘶鸣;赵云拨转马头,枪尖点着孙权的咽喉,看着人仰马翻的江东军。

那枚元宝方落进水里,激起一阵涟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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