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罐子破摔 卷一、二(穿越)——非天夜翔
非天夜翔  发于:2011年04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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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也是天地造化的灵物儿。”

阿斗疑道:“跟我一样?”

于吉支吾几句,欲言又止,像是顾忌什么,阿斗虽疑亦不再追问,又道:“那你帮我算算?我跟师父会怎样?”

于吉又道:“这还用算么?连老君都成全你俩了,倒是金龙……”

阿斗只是不解,又道:“什么金龙银龙?银龙是师父么?金龙是谁?”

于吉道:“你脚踏七星,身旁自然有龙护着,金蛟剪儿双龙,护着你这灵物儿,金龙嘛,就是……”

话未完,忽听一声轻响,于吉嚎道:“唉唉!”忙不迭地一手捂住后脑。

阿斗茫然道:“怎么了?”转头去看,却见背后没人,帮于吉揉了揉,又喊道:“哑巴!”起身去寻,不久前还在墓前的哑侍

早已失了踪。

于吉道:“哥,你以后是要当皇帝的,管顿午饭成不。”

阿斗听了高兴,忍俊不禁道:“哑巴该是先走了,我们也走吧,哥请你吃好的,哑巴没份。”旋拉起于吉的手,两人笑着下山

去了。

建业长街车水马龙,小流氓和小神棍手拉着手,站了一会,选定那间“鱼羊楼”,便大大咧咧走进去。

所谓居移气,养移体,阿斗虽说家贫……当然,这是在曹刘孙三者中比较而言,但仍为太子,又常年跟着文武第一的诸葛亮赵

云学艺,自然带了一分出凡脱俗。外加新得黄金十万两,暴发户之气尽显无遗。

店家一见之下,不敢怠慢,遂恭恭敬敬把二人请到楼上雅座。

此店乃是黑店,专宰外来客,阿斗与于吉俱是不知,甫一坐下,阿斗便对这雅座评头论足,大放厥词,颇有建业不及成都生活

条件的感慨。小二手搭毛巾,在旁听得一愣一楞。

于吉只是傻乎乎听着,浑不知阿斗说这话,是为了方便拐带人口作的铺垫,阿斗嘲完这江东第一黑楼简陋后,正色道:“这地

方不是人呆的,要不你跟哥回成都去?”

“以后哥吃啥,你吃啥,每天管饭。”

于吉先是一怔,继而笑道:“那正好。”

“太好了!”阿斗拍案道,转头吩咐小二道:“挑贵的上!”心头正狂喜间,浑不知楼梯口正有人直勾勾盯着自己二人,心内

亦是狂喜。

谈到此楼渊源,实是三岁死了娘,说来话太长。话说江东不似益州洛阳,官吃黑,黑吃民。东吴本是各大士族根深蒂固之处,

黑道,路霸,海霸等常与士家勾结,重金买官卖官,士族当政后,又对地头蛇蓄意照顾,演变为黑白勾结的形势。

像鱼羊楼,便是建业城内,地头蛇老大名下的产业,此人又在孙权麾下当武将,直是当权、揽财。权钱两不误。

还有一事,建业城内只有寥寥几人知道的是,这地头蛇老大有龙阳之癖。偶见长得漂亮的少年误打误撞入楼喝酒,便惯以蒙汗

药放倒之,再以催情药迷之,诱得美貌少年入房,继而【——哔】之,再【——哔】之,最后【——哔哔】之。

当然此人还是讲究情义的,一朝欢好,玩过就算;若那美少年哭哭啼啼,黑老大便奉上重银若干,聊表补偿,打发其回家去,

权当银子买这一夜风流,银子封得多了,自能堵上少年们的嘴,不提。

但若美少年破口大骂,不肯罢休,纹银不收,软话不吃,黑老大偶尔恼了,说不得拿麻袋一套,辣手摧花,沉江了事。

纵是在此软硬兼施下,不少被玩弄过的少年却还会回头来找。这可是稀奇事,黑老大便对自己的英俊潇洒万人迷的魅力产生了

几分自信。

今日黑老大在酒楼打瞌睡时,双眼忽地一亮,瞧上了明眸若水,眉眼间带着一股自己最爱的野猫戾气,脸上又有几分得瑟之意

的阿斗。看了一会,黑老大叫过店家,吩咐了几句。

于是店家去准备迷药了。

阿斗不知道那地头蛇名字叫甘宁,是个很麻烦的家伙。

于吉知道,但他一点也不觉得甘宁麻烦,因为对街坐在茶铺里喝茶的那个哑巴,随便伸个手指,就能捏蚂蚁般把甘宁给揉死了

,自己还是安静吃饭来得划算。

甘宁又心猿意马地看了半天,心中赞叹这少年看上去着实不一般,等得心焦,小二终于把家庭装蒙汗药绿茶给端上来了。

21.混元仙丹

阿斗笑道:“这江南的茶也没成都好,喝起来又酸又涩,府里有云南贡的普洱,等哥带你回家,你就知道了。”

于吉瞧了一眼那杯中碧绿色茶叶,像头小狗似地嗅了嗅,双手捧着杯,喝了一口,笑道:“这茶里的味,师兄爱请人喝。”

阿斗好奇道:“你还有师兄?”

“嗯”于吉点了点头,认真道:“一老头,长得跟枯树似的,我师兄师弟都是老头儿。”

阿斗忙道:“你师兄师弟出名么?你师父是谁?你被孙策砍头都死不掉,是不是风水学里的借物代形?还是叫啥移花接木?”

于吉眉开眼笑,道:“师兄叫左慈,师弟叫华佗。”阿斗一听这话险些摔地板上去,于吉,左慈,华佗是同门?

小神棍又屁颠屁颠道:“唉他俩不行,老吹胡子瞪眼的,没趣,还是师叔好玩。”

阿斗道:“你们是同个师父教出来的?”

于吉笑答道:“当然不呢,左慈的师父是个狐狸,我师父是个琵琶,华佗的师父是只鸡——”

阿斗嘴角抽搐,哭笑不得道:“左慈跟华佗都这么老,你几岁了?”

于吉屁 股杵着那椅子,摇了摇,悠然道:“这你就不知道拉,以前我跟师叔玩弹酸枣,地上仨小坑……”

“……”

于吉眉飞色舞,朝阿斗讲述了半天他的辉煌战绩,阿斗才明白过来,原来于吉的师叔是一只“太古母鸡仙”,太古鸡仙医术举

世无双,得道尚在天师教始祖,诸葛亮的师父张道陵之前,传说与金仙广成子是一辈,已修成地仙之体,实是隐世高人。

鸡仙曾采天地灵气,练了数枚返老还童,长生不老,容颜永驻的“混元长生丹”,自己又不吃,随手便搁着。这些修道神仙每

日便是游手好闲,无所事事,那天兴起,睡醒午觉碰上于吉,两人便头碰头玩起弹酸枣,地上挖数个小坑,拇指掀着椭圆的枣

儿弹来弹去……

“等等等!”阿斗听到此处,已觉五雷轰顶,努力吞了口唾沫,道:“你就这么赢了一颗不老不死的仙丹?然后就吃了?”

阿斗第一个念头便是想到赵云,听于吉那话中,混元长生丹绝不止一颗,鸡仙能拿出来当糖豆般打赏,自己就算性命不要,也

得诓着于吉带去,讨一颗回来给赵云吃!阿斗心下狂喜,喝了杯茶,润了润嗓子,又问道:“你师叔会炼仙丹,那华佗是她徒

弟,不就也会?你们三个的师父都是女人?”

于吉茫然摇了摇头,道:“华佗八成不会,找那材料难着呢……我倒记得他出师门的时候,师叔把四颗混元长生丹全给他了。

“后来听说他收了好几个徒弟,长生丹就被这个骗一颗去,又被那个骗一颗去……我就……啥也……不知道……了。”于吉终

于发现异状,吓了一跳,道:“哥你没事吧,刚那会儿,你眼里全是金元宝飞来飞去……”

阿斗回过神来,正色道:“没事没事。”又好奇问道:“吃了就能不老不死么?”

于吉一笑道:“哪儿能呢,人命听天意的么,凡人顶多吃了年轻个二三十岁,道士吃了不会变老,被打得半死的人吃了会好,

等到阳寿用完了,该死的还得死么。”

阿斗点了点头,心中叹息,看来吃这药年轻的只是表面现象,不知于吉这小正太几岁了,忽想到貂蝉曾言,拜左慈为师,又问

道:“华佗会医,那左慈会啥?”

于吉笑道:“他会魅术,房中术!真气采补,他收了俩徒弟,专教她们瞪眼儿,这么一瞪……”

说着于吉努力突眼睛。

“你就被她迷拉,拐上床去……连这茶都不用喝,人就倒了。”

阿斗吐了吐舌头,提起壶来,给自己斟了一杯。看看那碧绿的茶色。意识到于吉说的最后那半句,试探问道;“你说这茶……

?”

于吉:“春天的茶。”

阿斗:“?”

于吉:“喝了会发芽。”

阿斗:“……”

“这家是黑店?黑店不是都下迷药的么?怎么会下春药?”阿斗终于觉悟了。

于吉傻乎乎道:“你背后那人等你发芽,等得焦急。”

阿斗费了好大力气才按捺住,不回头去看,小声道:“这样,我数一二三,我们一起装死……看他要做啥。”

“一,二,三。”

数完后,阿斗和于吉同时朝桌上一趴,不动了。

甘宁走上前来,怔怔看了一会,接着轻手轻脚把阿斗拦腰抱起,掌柜小声问:“老大,这小道士呢?”

甘宁想了想,道:“丢江……算了。先丢柴房里关着。”

于吉被丢在柴房里,外面上了锁,于吉便一个打滚站了起来,捡起地上招幡,扒在窗旁看了看,旋把招幡在墙上轻敲,墙壁无

声无息现出一扇门,就逃了。

他一路颠儿颠寻到茶铺,拿招幡捅了捅背对自己,坐着喝茶的哑侍,道:“大个子,你家宝贝被人抓走拉。快去找他,不然得

发芽了。”

哑侍无可奈何起身,于吉方上前取了他喝过的茶碗,咕噜噜灌了大半碗。

不知走了多久,门发出“吱呀”声响被推开,被甘宁一脚轻轻踹上。

阿斗喝了一杯茶,迷药多少产生了点影响,然而此刻神智依旧是清醒的。

他只觉那人把自己放在一张软绵绵的床上,甘宁搬过一张椅子,坐了一会,显是在看他。阿斗好容易忍住爆笑,想睁眼却不敢

,过了一会,甘宁转身去翻橱柜,不知翻了何物出来。

阿斗把眼睁开一条缝,眯着瞥了瞥他,甘宁转过身来,阿斗马上把眼闭上。

甘宁一张硬气的脸上,须根刮得铁青,穿着一件短褂,袒露出裸露的手臂。臂上纹的不知是何图样,似是蛟,又似是鱼,他的

脸上有一道不太明显的刀疤,却分毫不影响那流氓十足的帅气。

真是乌龟瞧王八,对眼了……阿斗心想,被这毛贼看上,简直就是自己的悲剧。

又听淅淅索索,忙了一阵,甘宁再次坐好,咽了口唾沫,便伸手来解阿斗衣领,他的手粗涩,手指的动作却是极其轻微,仿佛

生怕惊醒了他。

至于么,阿斗心想,现不醒待会还得醒的不是?谁要被爆菊不会醒,你那玩意儿也太……纤弱了点儿。想到此处,终于把不住

,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翻身坐起,道:“喂!有完没完!”

甘宁冷不防被吓得大叫,险些朝后摔去,突眼道:“你你你……你醒了!”

阿斗一坐起,脑子里昏昏沉沉,先前迷药之意又涌上脑子,甘宁见状笑道:“格老子滴,把老子吓了一跳。”

甘宁原籍是巴人,说话带了巴蜀口音,阿斗在成都住了数月,此刻听这川渝之语,倒是觉得亲切,哭笑不得道:“你把我搬到

这来做甚?我同伴呢?”

甘宁来了兴头,毛手毛脚又坐到床前,使出一贯骗少年的伎俩,答道;“被抓去柴房的说,这是个黑店,你俩来了被放倒不知

,差一点点就当了人肉大包……”

阿斗忍俊不禁,只觉这毛贼煞是有趣,遂直着舌头道:“爬!你可知道老子是谁?”

甘宁亦觉有趣,诧道:“哟,你也是川人,稀罕!”这美貌少年不似先前掳来的男孩们羸弱,一睁眼就是泪汪汪,倒出乎甘宁

意料。

甘宁坏笑道:“老子不知道你是谁,道上人?兄弟伙,你咧?知道老子是谁?”说毕大拇指朝着自己指了指。

阿斗先前匆匆一瞥,未及细看,此刻再仔细端详,只觉这悍匪看上去实不似一般的毛贼。虽说眉目粗犷,脸上又有斜斜一道浅

伤,却掩不住那股兵戎之气。土匪转业?被招安了?这人该是毛贼才对,看那颐指气使的模样,说话间又把自己当小弟,显是

平日坐老大交椅坐多了。

大流 氓对阿斗倍感亲切,阿斗也觉这人与自己平时打交道的赵云,马超等武将们忒是不一般。甘宁转身去开了个桌上的盒子,

取过一枚药丸,递给阿斗道:“把咧个吃了,解药,不然你脑子不好使滴。吃了大哥就跟你说,老子是谁,嘿嘿。”

一会儿大哥一会儿老子,这混乱称呼也只有在成都住过的阿斗才理得清,阿斗接过药,想了想,递到嘴边,忽停了,道:“这

是哪儿,还是鱼羊楼?”

甘宁微张着嘴,催道:“这是老子家,吃了,待会大哥带你出去喝酒,吃饭。”

阿斗一听吃饭,肚子倒是饿了,拿着药丸,凑近嘴巴些许,又道:“我朋友,那小道士,被关在鱼羊楼的柴房?”

甘宁眉毛一挑,又想到了什么,耐心道:“对,待会大哥带你去救人。”

阿斗心里笑得半死,装作要吃,又不吃下去,道:“大哥你叫啥名?”

甘宁脸色一沉,阿斗楞道:“这药要有毒咋办,你先吃?”

阿斗见甘宁脸色不善,又道:“好好,我吃我吃,我信大哥你是好人!”便把药塞进嘴里,压在舌头下,作了个吞咽的动作,

吁了口气。

甘宁被发了张好人卡,神采飞扬,反手捞了盒子来,眼睛直勾勾看着阿斗,小声道:“等等。”旋即又取了颗蓝色药丸自己吃

了。

阿斗嘴角抽搐,这是啥?春 药还带吃两份的?

殊不知甘宁这欢好药丸确实是两份,一份称“眼儿媚”,专喂被压的;另一份则称“腿儿软”,专喂压人的那位仁兄。这药平

素甘宁原舍不得用,今日见了刘禅方拿出来,准备从中午玩到天亮。

阿斗原是打算把药藏嘴里,待会甘宁上前亲吻时再化了半亲半喂地渡过去,让他自己去折腾个够,再下床跑路。只不知腿儿软

外加眼儿媚药性混在一处,自己攻自己会有什么效果……

甘宁吃了药,阿斗只道:“肚子饿了,先吃饭?”

甘宁气息略粗重了些许,道:“不急,再……等等。”旋一阵风似的上前,单手支在阿斗背后坐稳,抬指揉了揉阿斗眉心,把

脸凑上前去,道:“兄弟伙,你看大哥怎样?”

那药已融在口中,阿斗不敢说话,唯恐不小心吞了下去便完蛋,嗯嗯几声,大流氓那张帅气的脸已挨得极近,二人彼此凝视了

一会,鼻息交错,阿斗呼出的暖气中已带了一股春 药的甜香味。

甘宁呼吸粗沉,唇微微颤抖,几次想去亲,却似顾忌什么,阿斗自觉地闭上双眼,甘宁便把他压在身下,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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