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罐子破摔 卷一、二(穿越)——非天夜翔
非天夜翔  发于:2011年04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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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斗无计,只得悻悻拉着哑侍走了,一路不住数落这丢人的哑巴,忽疑道:“今天太阳还没下山,城外老君观怎么就敲钟了?

才吃了午饭,老子一点还没饿呢。”

成都城西侧设了老君观,乃是青城山上入世的道士,供奉太上道德天尊之所。每日香火不绝,傍晚敲钟报时,钟响遍全城,从

未有误,成都府内早已习惯了老君观一日三钟敲响,遂不再设日晷,滴漏。

然而今天晚饭却比平常早开了一个多时辰。

诸葛亮回到家,换了官服,见满桌的菜,疑道:“晚饭吃得这么早?连油灯都没点。”

黄月英盈盈笑道:“听城里人说,今儿不知哪处飞来一枝你督造的长箭,射中老君观顶上那口铜钟,还钉了进去,道士们花了

好大一场功夫都拔不下来,只得任它在那儿了。”

诸葛亮颔首道:“想是操演时走了准头,不小心放了出去。”

黄月英又笑道:“走了准头还能正好钉上铜钟,可真稀奇;八成是放箭那人,满脑子想着早点吃晚饭。”

诸葛亮忍俊不禁道:“便是天意?”

是夜,司马昭终于遭到毒手。

先是窗纸被捅破了一个小洞,继而黄月英的独门法宝——杀人越货,居家旅行必备妙品,五更香,燃出一个红点,从小洞内捅

了进来。司马昭睡得正熟,守在外间的侍卫早已软绵绵倒了下去。

片刻后,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跳进来一个面蒙黑巾,极其神秘的“神秘人”。他轻手轻脚跃过守卫尸体……不,身体。

接着把司马昭扛起,身法灵动,从正门大摇大摆走了出去,好一派大侠风范!

阿斗扛着司马昭,走一会,歇一歇,直走得气喘吁吁,骂道:“天杀的,这么重……”

忽见回廊中,高大身影杵在身前,先是心头大惊,紧接着认出那是哑侍,才松了口气,道:“你怎么不睡觉跟着出来了?快回

去!”

不叫姜维,沉戟,便是唯恐阴谋败露时连带着他们受责罚,然而哑巴耳目向来聪敏,竟忘了这茬,阿斗使劲赶,哑侍只是不走

阿斗无奈只得道:“那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哪天被拆穿了我跟你一起死就是。”吩咐哑侍道:“把这家伙抱到后园去

,累死老子了。”

哑侍不知阿斗要做何事,只以为是少年人的玩笑,便协助他把司马昭放在后院角落。

那处离府内有人居住之处极远,原是一处荒院,未经打扫,院内长满杂草,地上散落着绳索,马鞭,铁链,破布等物,自然是

大侠早就准备好的了,旁边又有一口井,可见选了个好地方。方便先奸后杀,再弃尸古井,一条龙服务,周到贴心。

阿斗毛手毛脚地把司马昭绑在一棵歪脖子树上,打了一桶水,泼在司马昭脸上,于是司马昭醒了,欲知后事如何,且待下回分

晓。

14.两小无猜

“子上愚弟?愚弟?”

司马昭醒了一次,接着又晕了过去。

阿斗已成了邪恶的化身,嘲道:“装,给我可劲儿装,嗯?还装么?”

接着竟是不问缘由,狠狠一鞭抽至!那马鞭早已浸过水,当即把司马昭抽得两眼翻白,一声惨叫被堵在嘴里,脸白得像纸一般

“听说愚弟被誉为建安第八子。”阿斗随口胡诌,道:“想必是不把贤兄放在眼里的了……”

司马昭只急得“呜呜”作响,不知何事触了这小太岁霉头,却也无论如何想不到,白日间窝囊废般的刘禅,竟会如此嚣张!竟

敢侮辱一个连来使都算不上的客人!

此刻纵是有千般辩才,嘴巴被堵住了也出不得声,只听刘禅像个痞子般骂骂咧咧,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那无良老

子要篡位,可惜死得早,这断子绝孙的差事就着落在你们一家身上了……”

司马昭听得脸色大变,司马懿纵有反心,这些年来也隐藏得极好,刘禅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市井流言已到这地步?

阿斗抽了几下,手就酸了,把鞭子递给哑侍,说:“我休息一下,你接力,累了再给我。”

哑侍接了那马鞭,抽也不是,不抽也不是,面上表情极其古怪,从斗笠下看着司马昭。嘴唇动了动,似在疑惑这家伙怎么惹上

阿斗的,不似少年争强好胜,更似有杀母之仇一般。

司马昭目中露出哀求的神色,哑侍是看得懂的。司马昭呜了几声,眼中隐有泪花闪现。哑侍终究不忍欺负少年,束手站于一旁

孰料阿斗一看更是有气,怒道:“少装这可怜模样!你骗完师父又来骗我家哑巴!”只听刘禅边骂又边抬起手来,反反复复扇

了司马昭几十个耳光,可怜司马昭一张清秀的脸被扇得如猪头般。

阿斗冷笑道:“隔着衣服抽不死你,看我……”旋即伸手去扯司马昭衣服,哑侍按捺不住,咳了一声,阿斗只是不理会,三下

五除二,把司马昭上身扒得精光。

司马昭上衣被扯去一半,绑在树上,胸前交叉捆了粗绳,皮肤白皙。

阿斗看得吞了下口水,哑侍早已大窘转过头去。

到这时阿斗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随手取了马鞭,一鞭抽了下去,道:“这是替被你篡了位的曹操孙子抽你的!”

鞭落,司马昭身上顿起红痕,阿斗又一鞭,“啪”的声响,道:“这是替我出师未捷身先死的诸葛先生抽你的!”

“这鞭是替我师父抽你的!”

抽到后来,阿斗只见司马昭身上鞭痕纵横交错,眼睛直勾勾看着与自己年岁相仿的少年裸 体,竟是有种异样的快感,又见司马

昭胸膛已隐现胸肌轮廓,显是长期刻苦锻炼的结果。

阿斗目光顺着这副身躯下移,忽然发现了新鲜事,司马昭胯 间那物,竟是隔着薄裤微微隆起,阿斗失笑道:“你?你喜欢被抽

??”

司马昭闭上双眼,不再出声,屈辱的泪水却从眼角滚滚而下。阿斗玩得够了,也折辱得差不多了,伸手取下他口中塞着的破布

,道:“说点临终遗言罢,说说看,有什么心得?感想?”

虽知道他没力气再大叫,手却依旧抓着破布,定在司马昭嘴边,以防他大叫求救,方便随时塞回去。

“我……”司马昭全身颤抖,出乎刘禅意料的,双眼中却没有丝毫怨毒神色。

“你你你。”阿斗嘲讽道:“你就是那受伤的小兽啊小兽,怎么,还要么?”说话间又以鞭柄隔着外裤,来回戳弄司马昭半硬

的阳 根。

“公嗣兄。”司马昭泪汪汪道:“小弟不知何事得罪了你……请高抬贵手,饶了小弟罢,小弟以后不敢了,也一定不会朝他人

提起今日之事……求公嗣兄高人有大量,放子上一次,子上以后做牛做马……”

阿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你们司马家都是说一套,做一套,你当我刘公嗣像曹操一家子那么好骗呢,不说别的,光是你

粘着我师父,就已经该死!”

“那我再也……”司马昭急得大哭出来,却未说完,又被阿斗塞住口。

阿斗吸了口气,旋即缓缓从腰间抽出赵云的青虹宝剑。

绝世神兵出鞘,一抹寒光映上了司马昭的双眼,那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

他终于知道,刘禅今天不是在开玩笑,他的目的是杀了自己。司马昭开始用尽全力挣扎,并在喉中发出临死的大叫,如同一只

咆哮的野兽。

刘禅楞了一楞,仿佛连他自己也不相信,青虹剑杀的第一个人竟是晋朝的皇帝,他下意识地希望有人来阻止他。在那瞬间,心

中转过无数念头,最后终于咬牙狠狠把剑锋朝着司马昭心脏捅了过去。

剑尖在离司马昭胸口半寸远处定住了。

刘禅不用回头亦知道,那只钢箍一般,锁住自己手腕的大手是哑侍的。

刘禅与司马昭对视许久,对方眼中一抹感激的神色转瞬即逝。

这瞬间激起刘禅的愤怒,他大叫道:“你们都是一伙的!老子才是你主子!让我杀了他!”

他使劲抽手,哑侍却如一块坚硬的磐石般不为所动,阿斗双眼中满是戾气与忿恨之色,吸了一口气,清醒过来,喝道:“松手

!你不让我杀他,他会毁了我们!”

哑侍缓缓摇了摇头,双眼中满是疑惑之色。不过是一点少年之间的争执意气,何以下杀手?这更不似刘禅的性格,他十分怀疑

,莫非其中另有隐情?

哑侍的手松了些许。

阿斗挣扎道:“滚!让我杀了他,这小子是个祸害!”

哑侍倏然松开手,朝侧旁退了一步。阿斗闭着双眼,颤声道:“我……其实也不想的……”旋即抬起长剑,横挥而过!

在那一瞬间,他只觉得后脑嗡的一响,仿佛被重锤击了一记,继而无止境的黑暗袭来,耳中最后听到的那句是赵云的声音。

“你与子上究竟有何解不开的恩怨?”

翌日,赵云居中,刘禅左,马超右,三人跪在成都府后花园,膝下垫着那条行军用磨刀石。

阿斗动了动,赵云便峻声道:“跪好。”

阿斗挠了挠脖子,眼望墙上的三个人影,道:“那啥,师父,打个商量,咱俩并排跪成不,马超小……师父就免了吧,没啥责

任。”

阿斗对马超多少抱着点愧疚,才教自己几天,被气得半死,捅了篓子还得一起罚跪。

然而对司马昭一事,他绝无半点后悔之心,要怪就怪自己心不够狠,无论是折辱司马昭,还是最后,连着几次刺不出手,实际

上缘由都在于自己的懦弱。

若真的杀了司马昭……赵云现在该是对自己失望,愤怒到极致了罢,阿斗忍不住叹了口气。

“你也有后悔的时候?”马超忍不住道。

许久后,赵云温言道:“阿斗,告诉师父,你究竟为何要杀他,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

马超一听之下便即色变,道:“你要杀他!你可知道他是谁?!”

赵云示意马超噤声,事实上他对诸葛亮隐瞒了刘禅挥刀一事,又恳求司马昭勿对刘备等人提起。

阿斗想了许久,道:“师父,我知道你很难过,我丢了你的人。”旋即吸了口气,答道:“如果我说,我不杀他,日后他就会

杀我,你信么?”

马超苦笑摇头,赵云却认真道:“因为他日后会杀你,所以你便需使这下三滥招数,先发制人。这与战场上两将对决,其中一

方苟且偷生,不择手段又有何区别。”

阿斗被说得哑口无言,赵云缓缓道:“师父不苛待你每日习武,便是为了保你性命,不愿你上战场冲锋陷阵,如今却令你变得

胆小,怯懦了。”

“有师父在,你又何惧会死?”

“若师父比我早死呢?”阿斗忍不住道:“师父终究会老会死,到那天,阿斗又该怎么办?”

赵云沉默了。

许久后,赵云道:“若这是你真心所想,原是我多事。”旋即伸出手,搭在刘禅肩上,手臂紧了紧,道:“既是如此,你开始

便该让沉戟拖住我动作,接着拔剑取他性命,再杀我灭口……”

阿斗一颗心揪了起来,急分辩道:“那不可能!师父!你说什么话呢!”

赵云会心一笑,答道:“所以,你亦不是这种人,谁告诉你成大事者必先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

阿斗正思索赵云话中深意,忽听花园外,诸葛亮之声传来。

“我夜观星相,知你此去洛阳,必一路平安……”

“谢诸葛先生。”司马昭答道。

又——来——了!

司马昭来做一次客,自己一天好日子都没过成。

只见诸葛亮领着司马昭前来,正色道:“公嗣,子上要回家了,特意前来和你告别。”

阿斗跪着只是不理,司马昭却面有豫色,小声朝孔明说了句什么。

诸葛亮听了那话,道:“你且放心过去,他不会再为难你。”又唏嘘道:“子上为你求情,如今还使这倔驴脾气?”遂摇头好

笑,道:“子龙,孟起请过来,有事相商。”便转身走了。

马超,赵云二人识趣起身,与诸葛亮出了花园,唯剩刘禅一人跪在那磨刀石上。

司马昭许久后方上前去,试探着道:“世兄……小弟……愚弟今日要回家,来与你道个别……这便去了。”

都到这份上,阿斗也不能再找他麻烦了。只得欲哭无泪道:“哦,去你的吧。”

这究竟是什么世道,被强奸完还跟犯错了似的,来跟自己道歉作别。阿斗只觉窝了一肚子气没地方发泄,司马昭不察,又道:

“子上还想跟沉戟大哥说句话。”

阿斗无奈,只得作势起身,膝盖跪得红肿,双腿乏力,几次站不起来,司马昭见状忙伸手把他拉起,肌肤相触,司马昭手掌却

是温暖清润,两人脸上俱不约而同的一红。阿斗忙把司马昭的手甩开,领着他拐进回廊。

“哑巴!”阿斗在门外喊道。“出来接客了!”

见哑侍出来,司马昭撩起前襟,跪了下去,恭敬道:“子上拜谢沉戟大哥救命之恩。”

哑侍却微一蹙眉,侧过身去,竟是不愿受司马昭这大礼。

司马昭也不管他,磕了三个头,方起身道:“子上必铭记于心。”旋即朝刘禅笑了笑,道:“愚弟走了,望来日与兄有再见之

时,公嗣兄当多保重。”

目送司马昭的车队消失于平原尽头时,阿斗心中着实不是滋味。

司马昭一走,年就来了,虽然二者间并无直接联系,然而阿斗兴高采烈地送走了瘟神,却又被迎头浇了一盆冰水。

作为跪磨刀石的后续惩罚,除夕夜直至整个正月,小主公均不得出府一步。

这次诸葛亮是铁了心,要好好管教刘备的犬子了。

眼看成都府迎来搬家后的第一个年,四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自己却要守着哑巴孤零零地,两个人吃一碗阳春面。

想到此处,阿斗只觉当时没直接把司马昭推进井里去,实在是亏大了。

15.除夕夜·物色旧时同

赵云来了益州,这地位仅次于关羽与张飞的首席大将,待遇自不能再与以前一样。赵子龙分到了一间稍大的宅子,亦有亲兵若

干守护。姜维自是与赵云两师徒住在一处,反而疏了阿斗。

阿斗住成都府后院,不习惯女子伺候,又受够了下人的流言指点,遂把侍婢遣得一个不剩。睡房分内外两间,阿斗住内间,哑

侍住外间。一应物事,自己动手,两人倒也各得其乐。

当然,阿斗对哑侍也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似在躲着刘备诸葛亮等人,不愿与他们朝相?又或者阿斗害怕自己老爸会横刀夺

爱,一见哑巴之下,对其本领赞不绝口,硬生生把他招去麾下,那可就糟糕了。哑侍是自己的人,可千万不能变成老爸的人。

哑侍尚不知自己在阿斗眼中,已变了一块被狗争来争去的肥肉。这天正是年三十过午,阿斗住的那院内冷冷清清,一大一小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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