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无痕(生子)上+番外——吴清吴楚
吴清吴楚  发于:2011年04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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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抖,紧紧地抠住大腿。

“我没有欺骗你。我在与你相遇前就开始用凌初钧的身份在江湖活动,不是朝廷的徐小王爷。也没有动用过朝廷的力量。

我无法真正摆脱这个虚伪的身份,自认没有资格和你在一起。所以当年主动提出断了这段情…直到你设法在锦州重逢……

凌初钧继续说话,目光平静如水。

“…你为我牺牲了皇位子嗣,我也想为你做点事情…此行去大雪山是为了求子…根据书中记载,祈求能为你诞下麟儿…”

“求子?你说什么笑话!男人怎能怀孕生子?”

尹鹏飞对这个“荒谬”的说法不屑一顾。

“你就是想要脱罪,也该想个好一点的理由。不要净说些疯话。”

“你认为这是疯话便是疯话。”

凌初钧依旧平静。他再没有气力为自己的举动辩解。今日发生的种种巨变令他措手不及心力交瘁。男子生子之事信也罢不

信也罢,都只是尹鹏飞个人决定的问题,与他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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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再度闭目不语。无论尹鹏飞再说什么再怎样用语言侮辱挑衅,都不再睁开他那双美丽的眼睛。嘴唇抿起,嘴角微向

下弯。倔强而平和的表情让他看起来像是个骄傲的斗士。

“你不再解释了吗?”

尹鹏飞捏住他的下巴,再一次吼出相同的问题。其实他已经问了好几次,不断重复这个问题,一次又一次地强迫凌初钧做

出解释。这是他内心矛盾的体现。又爱又恨,不愿放手。

要怎样才能放弃?!

尹鹏飞几乎绝望。他原以为恨意已经足以掩盖爱情。但重新看到凌初钧的一刻,他的心仍旧生出丝动摇。凌初钧就像一颗

生在他心头的毒疮,挖出来的同时也足以令他沦为行尸走肉。从此再无欢颜。

“…………”

凌初钧将脸转向旁侧调整呼吸试图冲开被封住的穴位。他要抢在被彻底困住之前设法逃走,却没料到尹鹏飞会突然向他施

暴。大手急促地撕开他身上衣物,像泄愤般俯下身来啃咬他的咽喉。

初钧挣扎了一下,但很快就放弃了。与其越发激起他的怒意,不如放任他以争取空间。他放软四肢,任由尹鹏飞扯下他身

上最后一件衣物。没有任何前戏润滑,分开双腿便直接冲了进来。

尹鹏飞双手圈住他的腰,享受着紧窄后穴带给他的快感。因为没有润滑,所以第一下插入时有些困难。他用手指硬是拉开

一点缝隙才顺利地全部纳入。痛得初钧全身颤抖,死命咬住嘴唇才没有喊出声来。

“还是不吭声嘛?”

看见他面色煞白,还有那感觉有异的湿滑。尹鹏飞忙低头查看,两人结合处已是一片血红。随着他抽插动作仍有鲜血涌出

,顺了大腿根低落在毛毯上。非常刺眼。

除了鲜血,凌初钧腿部还有被尹鹏飞踢出来的瘀青伤痕。伤处肿起约两个指头般高,红色青色混成一片。但尹鹏飞却故意

将他的腿往前折,尽量靠近胸口。强迫他摆出一个极其耻辱的姿势,把下身全部暴露在阳光当中。

凌初钧能感觉到他在故意设法羞辱。浓密如扇的睫毛激烈颤动,可是始终没有睁开眼睛。这种以沉默来表示轻蔑的态度越

发激起尹鹏飞怒火,硬物毫不留情地猛力抽送,每一下都捅到那几要抽搐的后穴深处。恶意地在内里旋转扭动。

“下面的嘴巴非常紧。”

“你也只剩这点值得骄傲了。”

“真贱,含着我不肯放。你睁开眼睛看看,看看这张小嘴有多诚实!”

他扬掌肆意拍打凌初钧臀部,嘴里吐出一串串不干不净的脏话。受到刺激的后穴不受控制地收紧抽搐,紧紧地咬住硬得发

烫的性器。这个刺激来得太直接,就连存心折磨凌初钧的尹鹏飞都忍受不住。屏住呼吸最后猛冲了十几下,将乳白色的体

液尽数倾注在那人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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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的地牢,只有墙壁上的火把尚有一丝光明。铺设在牢房内的稻草早已发霉,潮湿的腐烂味道混合着人类排泄物的气味

,平常人呆久一点都无法忍受。

铁骑之首骁负责押送已经昏死过去的凌初钧到牢房。他在尹鹏飞再度施暴时冲破了被封的穴位,一脚踹断了压在他身上那

人的肋骨后夺门逃逸。却被守卫们集体追捕硬是抓了回来。尹太后气急败坏地勒令他们彻底废掉他的武功,卸下肩骨打入

天牢。

“怎么?舍不得这美人受苦?”

看守天牢的拐子七望了眼仍旧昏迷中的凌初钧。尽管脸蛋脏了点伤口多了点,但不难看出这是个难得一见的大美人。尤其

是长衫之下再无遮掩的下半身,大腿根旁沾满了淡红色的暧昧液体,一看就知道曾经遭过怎样的折磨。

“啧啧,真是他娘的漂亮。老子都硬了。”

拐子七撩起凌乱的发丝借了火光仔细端详凌初钧的面庞,边大声称赞边下流地抚摸自己下体。过于猥亵的动作让骁心生不

满,一掌拍开他意欲抚摸凌初钧胸口的脏手。低声道。

“你敢动他一根头发,我保证让你生不如死。”

“你还护着他?他可是咱们北国的大罪人。害死了多少男儿汉,还大大地落了把大王的面子。”

他是个识趣的人,忙搁下淫念张罗着把人锁在齐碗粗大链子上。保证凌初钧绝对无法逃出这个牢房。

骁神色一凝。拐子七说的是事实,凌初钧根本罪无可赦。成千的好男儿因为他泄露军事机密而惨死沙场,多少家庭从此妻

离子散。更要命的是,他欺骗了他所效忠的君王。尹鹏飞为此痛不欲生自责不已。

“为什么要背叛…”

比起其他恨他入骨的同僚,骁对凌初钧的感觉比较复杂。当初他多次拒绝尹鹏飞的求爱甚至不辞而别悄悄离开,就连在锦

州那时面对他们十二人跪下来哀求都没有丝毫回心转意。看得出隐瞒了身份的他的确是不希望和北国国王有过多牵连。可

是后来突然接到杏仁飞信,说她和主人因为好男男之风而被逐出家门。凌初钧这才在北国皇宫内安身。平日行事处处小心

谨慎,没有哪个太监宫女少拿过赏赐。即使是尹太后,也不得不承认他是难得的聪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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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个心思细密的人,怎会在南国大军连破数道关卡以后再冒险潜回来?况且听守门的小兵说他几乎是束手就擒,自己

坐到押囚的马车上被他们带回宫中。照常理说他彼时就该醒悟事情有变大可以仗着武功突破包围,何苦要和尹鹏飞当面对

质且抵死不认罪。

骁置身局外仔细思量,真真越想越不明白。于是躬身扶起晕迷中的凌初钧,利落地把卸下的两条手臂关节复位。然后又喂

伤药清水脱衣为他遮羞取暖,静静地等他苏醒后再问话。

拐子七占不到便宜心情极为不快,一瘸一拐地捏了钥匙回小屋子休息。那条锁链是由精铁铸造,纵使是神兵利器都难以砍

断。而唯一的钥匙在他手里,囚犯绝对无法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逃跑。所以便放心地任骁在牢房内折腾,也没往上司通告

“凌公子,凌公子。”

骁再喂了一口水,发现凌初钧张唇微微吸吮。他的眼睛缓缓张开,没有焦点地往四周来回扫视。最后落在正呼唤他名字的

骁身上。只看了一眼就移开视线,挣扎着要坐起来。

“……这里是天牢……”

“是。”

凌初钧倚靠在墙边,骁退到一旁按从前的规矩单膝跪下侍候。人还在琢磨着该说些什么,那边已经要他离开。

“如果你奉命来监视我,大可不必紧张。我武功全失又受了伤,就算没有锁链拷着也无法逃远。将门关上,休息去吧。”

“凌公子…你真的背叛了陛下嘛?”

骁小心地开口询问,话刚出口又立刻后悔了。谁料凌初钧却神色坦然,区起双腿微笑。

“我从来都不曾出卖他出卖你们出卖北国,可是有谁会相信?”

“我…我想听你解释……”

骁有点惊讶于凌初钧展现出的平静,完全不像是身陷险境,居然还能对囚禁他的看守微笑。心中的犹豫怀疑顿时又多了几

分。说是直觉也罢说是信任也罢,总之他迫切地希望听到来自另一方的说辞。两相对证,以便真伪。

“你相信?你可相信世间有神物能让男子为其他男子孕育孩儿繁衍血脉?”

饱受折磨心神疲累的凌初钧无力详谈,干脆直接奔向主题。他是为了求药才前赴大雪山,只要证明他的确去了大雪山并攀

爬到山顶向仙人求药,其余疑点便可推翻。可怜骁被他这句震住,目瞪口呆半天都说不出话。良久方摇头,说。

“从来不曾听讲如此骇人的说法。”

“我初始也不相信,半信半疑地和杏仁到雪山一探。结果当真机缘巧合…”

凌初钧无意识地抚摸自己腹部,眉目间终于流露出一抹哀伤。不知经过方才那番折难,腹中是否已育有小生命。可眼下险

境重重,这个孩子来得真不是时候。

“你可以拿去验证我所说是否为谎言,也好证明我的清白……”

他取出其余两粒红莲子放入骁掌中。光从外观看来这些神物和普通莲子完全一致,但其红得惊人的色泽骁却从未见过。像

两粒红玛瑙宝石般,圆滚滚的煞是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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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些莲子起效,也就证明了凌初钧在两国交战时没有身处敌方阵营。大雪山和边疆分隔两地,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

两头奔跑。况且杏仁武功尽失,也不可能代替他攀登大雪山。讨要莲子充当证据。

骁小心地把莲子放入怀中收好,朝凌初钧点了点头。

“凌公子放心。我定必会查明……这里有些治伤的药丸,请你收好。好好保重。”

“嗯。”

“那,我走了。”

骁叩首告别,走到楼梯回旋处再往回望。只见昏暗橙黄的火光幽幽投射而下,映出一个和表面坚强完全不符合的落寞背影

。影子很淡,恍如一缕幽魂。让他骤然感到一丝不祥。总觉得凌初钧将要如同这抹影子般,凄然散去。

不要乱想。不要乱想。

骁扇了自己一记耳光,别过头来不敢再看。蹬蹬蹬地往出口跑去。

听到脚步声逐渐远去,凌初钧这才低声轻叹。单手拉高骁留给他遮掩下身的衣衫,羞耻又笨拙地用指尖为自己做清理。偶

尔碰触到裂开部分,不由痛得皱眉。

他是真的受伤了。

不是肉体上的伤害,而是心灵上的打击。尹鹏飞失控的模样环绕在脑海,似乎在提醒他所谓的真爱有多可笑。早早就给他

定下种种罪名,却不愿意认真倾听他的解释看他给的证据。甚至强迫他……

……这样得来的孩子,会幸福嘛?纵使…纵使他日真相大白,还他清白……但这孩子,终究不是出自双亲本意……

凝望着沾染了鲜血的手指,他心情越发低落。他的处境很不妙,圈套内各种证据都是专门为了指证他而存在的。也将尹鹏

飞从一个极端推向另一个极端。他当初有多爱他,现在就有多恨他。

只怕让皇兄站在他跟前向他证实一切都是他捏造出来的,他亦不会相信。

初钧想像了一下两人会面的情景,忍不住笑出声来。引得拐子七不悦地敲打墙壁,吼。

“你疯了是不是?!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疯了,我也希望我真的疯了…………”

伤处的疼痛再次袭来,榨干了他最后一点力气。于是干脆倒在稻草堆上喃喃自语。眼眶干涩得发痛,痛得连泪水都挤不出

来。只能默然地望向这个地牢内唯一一点火光。希翼能从中取得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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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饥寒交迫,伏在稻草堆上昏昏沉沉地睡着。醒过来时跟前已经放了两个馒头。估计这就是给囚犯的晚餐。一日两顿,只

能勉强果腹。每天由拐子七瘸着腿给他送过来,除外凌初钧再没有见过其他人。无论是同情他的骁还是憎恨着他的尹鹏飞

,都没有再现身。

这样的日子过了数十天,眼看着牢狱墙壁上的刻痕越来越多但外间始终没有任何动静,饶是忍耐性强如他也终于开始焦躁

。在不大的牢房内来回踱步。拴在他脚踝上的铁链蹭着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刮打声。

“喂喂,安静点!”

拐子七火了,端着饭碗走下来呵斥。初钧回过身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手臂一扬,铁圈撞击铁枝栏杆,立刻又是一阵叮叮当

当的响声。似乎在有意与看守者作对。

“啧,还来劲了?!老子不收拾你就不叫拐子七。”

拐子七摸着下巴,浑浊的眼睛内升起一股欲望。被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压迫了许多年的欲望。他并非喜好男色,但眼前人

肤白如雪发黑如漆姿色尤胜外间美女。想来滋味会不错。

初钧哪里看不出拐子七的企图,默默往后撤了半步,背靠墙壁暗地里做好反扑的准备。武功虽然被废,可反应和近身搏斗

的技能还在。他要搏一搏,不能坐以待毙。

拐子七摸出随身携带的钥匙笑嘿嘿地准备打开牢门上的大锁。钥匙刚插进锁孔内,手臂已经被人从后面牢牢抓住。满面怒

色的骁扇了他两记耳光,拳头狠狠地往拐子七肚皮上招呼。

“骁!”

“我警告过你,敢动坏心思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骁又上两记耳光,吼道。

“滚!立刻给我滚!”

拐子七不过是个看守者,哪里敢和铁骑卫之首作对?连忙捂着脸弓着背灰溜溜地匆忙离开。骁呸了一口,就着钥匙开锁入

内。抱拳道。

“我来迟了。”

初钧摇摇头,抓住他衣衫问。

“莲子有没有起效?”

“……很抱歉。我分别送给两对情侣,但其中一对前天突然悄悄离开京城不知所踪,另外一对则毫无反应。所以……”

骁低下头,半天后才答话。如果可能的话,他愿意拼尽全力证明凌初钧的清白。可事实永远比期望残酷。凌初钧交给他的

红莲子根本没有什么能让男子生子的奇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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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凌初钧并没有因为坏消息而变得沮丧,反而决然地反驳了骁的说法。莫名的肯定语气令骁很迷惑,搞不清他为什么可以如

此把握。谁知他正想再说话,凌初钧突然飞快地转过头去捂住自己嘴巴。两道秀眉拧在一起,看起来似是极为不适。

“凌公子?”

“……可不可以离我远一些?”

他勉强挤出话来应对骁的询问,原本还算过得去的面色泛起一层雪白。伏在稻草堆上微微喘气。骁想靠近察看,又不知哪

里出了差错。想了半天后也没反应过来有什么不妥。

“凌公子?可否让我把脉?”

“……你,你别过来…酒味…”

骁每靠一分,凌初钧就往后退一分。跟猫抓老鼠似的。骁听见酒味二字,才发现自己身上有极其浓重的酒味。他平日要担

任保卫工作,从来都不喝酒。这些酒气想必是刚才参加酒宴时沾染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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