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满朝哀怨,“宁王,你打算怎么做?”
“他要找得不是本王。”别着头,恶声恶气道。
“老人家,你有什么要求?朕会尽量满足你的。”不理会宁王的叫嚣,尧王又问向老人。
“老朽只要求皇上履行当初与老朽所作的承诺。”
“宁王说他不是你要找的人。”
“是不是,他心里有数。”
“这该怎么办呢?你又拿不出证据。”尧王沉思了起来,底下又开始了叽叽喳喳,赶走宁王的大好机会可不能这样就错过
呀。
“皇上,竟然先皇与这位老人有过承诺,我们就必须履行,否则就有损皇室的威严。”一大臣不怕死地上前奏道,你人都
要走了,我们还怕你干什么。
“本王说了,本王不是。”再一次恶狠狠地道,“你们是不是都瞎了,看清楚本王的眼睛。”气急败坏地指着双眼大喊着
。
“皇上,请履行承诺。”无视宁王的叫嚷,众大臣集体跪地叩求,管你会不会变色,得罪你小子,你还会让咱们活吗?现
在,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豁出去了。
白发老者有点黯然了,看来这小子不得人心呐。
“赵公公,你服伺先皇多年,先皇在世时,对此事可有交待?”尧王转头问向一旁的老公公。
“皇上,老奴未曾听过先皇在世时提及过此事。”赵公公奏道。
“哦……”为什么父皇会对如此重要的事没有任何交待,难道会另有隐情,尧王百思不得其解,顿了顿,“冒充皇亲国戚
可是死罪。”高高在上的尧王突然道,凛冽的寒光射向底下的老者。
“老朽没有冒充。”老者的背虽然弓着,但腿却站得直直的,一双浑浊的黑目毫不畏惧,死又有什么可怕。
“你拿不出任何证据,除非……”尧王望向一旁冷着脸不说话的某人,“那就先打入死牢吧。”尧王道。众人皆惊。宁王
双手攫成拳。
“皇上,一位老人不可能无缘无故来冒充皇亲国戚,如果他真是宁王的外公,那企不错杀了至亲,请皇上容本王入住宁王
府,查明此事。”赵王奏道。
“请皇上恩准赵王入住宁王府。”众大臣们再一次集体叩求,此刻他们只觉得自家颈上之物正在摇摇欲坠,把把如冰似的
冷凛的目光就像是尖锐的刀子一样,在自己的颈脖子处乱舞着。绝对要把这个宁王赶走。
“宁王,你愿意吗?”
“他们要住,就让他们来住好了。”嗡声道。握成拳的手松了开来,宁王暗暗松了一口气。
“退朝。”尧王话音刚落,殿堂下就只剩下四人,其他人等早已连滚带爬地爬出了朝阳殿,看宁王那个样子,怕是要大开
杀戒了。把个还没来得及叫“退朝”的赵公公惊得口大张着,硬是吐不出那两字来,手上的拂须滑落在地。
宁王昂起头,看也不看身边的两人,一脚就跨出朝阳殿,身后的裴块头讪笑着,紧紧地跟了出去。
皇宫门口,宁王掀起车帘,大喜。车内一紫衣美人,眸子冰蓝清澈,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正一眨不眨地瞧着车外人。
宁王跳上车。
“你也住宁王府?”
“哦。”
“你是不是派来贴身保护本王的。”宁王把“贴身”二字说得极其重。
“哦。”没好气地应着,该死的家伙又在往歪处想。
“驾。”随着一声哟喝,两队人马缓缓地齐向宁王府驶去。
一向安静的宁王府迎来了它有生以来第一批客人。仆人们惊讶地看着自家的主人有生以来第一次笑得如此阳光灿烂,如此
忙前忙后;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家的主人如此罗嗦。
“水清,这床被子你喜欢吗?这可是上好的蚕丝被,你摸摸看,啊,睡上去可柔滑啦;还有这枕头,够长吧,想怎么打滚
就怎么打滚,是绝对绝对不会落枕的。”口若悬河,涛涛不绝,“还有这床,够宽吧,就是两人睡,也是想怎么睡就怎么
睡;还有这被褥,可……”越说越兴奋,就好像他今晚就要与水清同床似的。众人的脸黑了下来,水清他大人淡淡的笑容
也僵硬了。
“砰。”赵王抓起桌上的杯子,就把它给捏碎了,“你还有完没完。”狂吼。旁边的人赶紧地退出三尺以外。要打要杀随
你们俩,可别把咱给搭进去了。
“李公公,你怎么还不带这伙人到自已的寝室去,让他们在这干吗?”这才意识到身后还跟着一群客人,宁王很是生气地
喊着。
“是,可是……”李公公怯生生地望着宁王,“王爷,您还没说要把他们安置在哪?”
“啊,在离这最远的地方挑几间上房就行了。”不耐烦地说道。
“那不行。”赵王不干了,“水清是本王的贴身待卫,他得保护本王。”
“你还要人保护,就你这冷脸,谁还敢来杀你呀。”讽刺道,这家伙可是自己最大的情敌。
“不行,本王要么住隔壁,要么就住这间。”赵王是毫不退让。
“你要住就住,不住就滚。”宁王也发怒了。
“本王可是奉旨住进来的,哪容你不答应。”
“行了,我是赵王的贴身侍卫,我得时刻保护他的安全。”水清也急了,再吵下去也不会有结果,只会浪费睡觉时间而已
。
“行,那你就住旁边一间吧。”宁王想了想,还是暂时妥协算了,日子长着呢,现在最要紧地是打好感情。
晚间,窗外皎洁的月光如山间的溪水,清新明亮,潺潺不息地淌过起伏不定的山头,淌过黑黑的茂密森林,淌过大大小小
的房屋,静静地抚平着人们白天的烦燥。
屋内,美人儿正美滋滋地躺在床上,双手成‘一’字型打开,真舒服啊。自从跟那该死的远及在一起以后,就没睡过如此
舒坦的觉,还得时刻防着该死的忽然攻过来。太舒服了,柔软的被褥,暖和的丝被,宽宽的大床,真是太爽啦。
“我终于一个人睡啦。”美人儿大叫着,遂闭上眼,很是安心地沉入梦乡中,啥子戒备都抛到不知哪个山坳里去了。水清
,你可是身处在狼窝里啊,悠悠谷内的叶絮低头不住地叹息着,谁叫自己养了个缺了一根筋的儿子呢。
深夜,空中的弯月早已不见,四周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咯吱”右边寝室门被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人影,径直就走向中间寝室,悄无声息地打开,进去。
再过了一会。
“咯吱”照例一声响,左边的寝室门被打开,走出一人影,也是毫不犹豫地就向中间寝室走了进去。搞什么磨矶?睡眼惺
忪的众小鬼们嘟嚷着。
走进室内的宁王摸黑向床边走去,但遂即就气得差点把一口银牙给咬碎罗。宽宽的床上,躺着两人,里头一人手还环在外
头一人的腰上。该死的,被他捷足先登了。宁王冷下脸,也跳上床,朝里侧卧,轻轻地把手也搭在水清的腰上。众小鬼们
冷汗直冒,浓浓的睡意倾刻间被消失的荡然无存。
半夜时分,睡得正香得水清终于被外面都能响破房顶的闹声给吵醒了,睁开双目,顿时气得背过气来,差一点就直接昏过
去,脸上是冷汗直冒,而且是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团团黑雾终于从这个‘温柔’的人儿身上有幸冒起。你,你竟敢用‘温
柔’二字来形容妖精,看我们不砸死你才怪,已清醒的小鬼们大怒。我砸死你们,水清大喊。同时,大块大块的砖头从天
而降,众小鬼们抱头鼠窜,个个缩在墙角里痛哭流涕。
第五十章 引蛇出洞3
庭院内,海浩斋外,真可谓热闹非凡。中间,古风与四人组正与几个黑衣人打得火热。数个穿侍卫服的人拿着个火把站在
一边,指指点点,但就是没一个人上前帮忙。再远一些,就是一大帮子,男男女女,黑压压的,吵闹声就是从此响起得:
“再打激烈点。”
“蒙面人,快点反击呀。”
“快砍他的胳膊呀,笨。”
……呐喊助威声此伏彼起。
小鬼们面面相觑,马上齐用小指头去挖自己的耳朵,请问,吾等听错了吗?呀,没有,他们就是这么助威的。这叫助威?
哦。
庭院里打得如此热闹,旁边的海浩斋,三间挨着的房门仍旧紧闭。这下子,观众们又开始嘀咕了:
“这么吵,都不醒?”
“王爷一向睡不沉的。”
“喂,中间的,打得再大声点,行不行。”一人大喊。把个正与黑衣人酣战的古风大人气得真想转头就给那喊的人一刀。
“哎,我们来个齐声大喊吧。”一人提议。众观众同喜。大家齐转头面向海浩斋,深吸一口气:
“死人呐。”喊声穿破云宵。场内打斗的几人狂汗,都是些什么人啊。
而此刻,屋内的三人正处于胶着状态。不是宁王、赵王他们俩不想出去,实在是,实在是走不开。两人各占据床的两侧,
各一手相互抵着,另一只手则挽着中间美人儿的左右两臂膀,四目对刺,谁也不松手。中间的可人儿早已气得只剩下喘气
的份,挣扎着想起身,但却被左右两只手死死地按住。
“清,再忍一会,本王快要胜了。”外边的宁王道,对撑的手掌慢慢向里伸去。赵王头冒大汗,看来有点快撑不住了。
而这时,门外的激战进入了白热化,二黑衣人朝古风砍去,“当”地一声,古风用剑一挑,挡开了刺来的剑。观众的喊声
再度响起:
“古大人被杀啦。”正打斗的古风一个踉跄,“当”又及时挡掉了刺来的利剑。
屋内,水清再也忍受不了了,双手伸开掌,修长的手指一扫,“啪啪”二声,点住了左右两边人的穴道,甩开按住自己的
手,直起身,“嗵”,一拳就把外侧的宁王打翻在地,再转头,抬拳,对上紫黑的双目,停住,算了,他还是不要打得好
。遂跳下床。把个倒地的人儿气得直翻白眼。
中间紧闭的房门终于打开了,众闲人眼珠子都瞪青了。一紫衣人飞出,同时,门被关上,挡住了众多鸡眼的窥视。在众闲
人还没搞清楚啥子状况的情况下,数条花鞭飞出,一阵“当当”响,击落了黑衣蒙面人手中的利器,“嗖嗖嗖”又有数条
花鞭冲来,在众蒙面黑衣人还没清醒过来之际,已被飞来的花鞭捆住。站在旁边拿着火把的侍卫们这下子很会抓表现的机
会,齐冲了过来,“嗖”地一声,齐拔剑,对准已投降了的黑衣人的脖子。而再远些,那些闲来无聊的观众也不甘示弱,
怎能只让你们侍卫出头呢?齐冲出,推开真正干事之人,团团围住紫衣人,个个竖起了大姆指。
“好功夫。”
“神技呀。”
“太厉害了。”
“柳大人,你可是天下第一呀。”
“什么武林盟主,什么剑仙,什么什么的,也敌不过柳大人一鞭。”
“柳大人,一鞭就能把他们全打趴下噢。”
……众闲人们可着劲地夸着,得把这位大人夸飘了,咱们以后就有好日子过噢,上次来的时候,就看出了,他很有可能会
成会咱家的主子,得与新主子搞好关系。
“柳大人,你累了吧。”
“柳大人,让我们替你扇扇子吧。”
……把个被撇在一旁的五人给听得肚子里直翻酸水,这,这宁王府里的人都是咋长得?也太市侩了吧。把个水清大人赞得
蓝眼瞪得贼大,直挺挺地就栽倒在地上,直接就被夸昏了过去,老娘啊,我还从来没被人这么夸过呀,我真得这么厉害吗
?哈哈哈。
“呀,呀,柳大人昏了。”
“快快,拿椅子来。”
“快快,拿茶来。”
围攻的众人们开始手忙脚乱起来,得好好表现表现。
“都给我滚一边去。”站立一旁的古风再也忍不住了,对着这一干人等大吼一声。
“切。”众闲人可是毫不胆怯,你算什么东西,无权无势,还敢对我们吼。
“卟嗵”中间寝室的门被推开,宁王摸着右眼,与赵王一前一后走了出来。庭院里瞬间鸦雀无声,众人都呆住了,他们,
他们三人住在一个寝室里,而且,宁王的右眼还肿了,好事的人们这下子纳闷起来,到底谁会是大呀。啊,你们这都在想
啥子事去了啊?众小鬼们集体狂吐。
“清,你怎么啦?”一见水清正倒在地上,宁王急忙跑了过去。
“还能怎么?被你的人夸得都昏了。”赵王不无讽刺道,“还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养什么样的狗啊。”
“清,清,醒醒。”不理会嘲讽,抱起美人儿,捏住其人中,宁王轻轻地唤道。
“哦。”美人儿终开清醒了过来。
“古风,把这几个人审一审。”赵王命道。
“是。”上前,扯下一人的面纱,却愣住了。
“哦,原来是那罗王的人。”赵王道,“他派你们来干什么?”
“我们大王只是派我们来打探虚实,看看宁王爷是不是真的‘驱魔法者’?”
“哦。”赵王转头面向宁王,“宁王,你自己处置他们吧。”冷下脸,“还躺在别人怀里做什么,还不快起来。”
“切。”忙推开身边的人。
皇宫御书房。
“那罗王的人去偷袭了,说什么宁王是啥子‘驱魔法者’。”蓝轩奏道。
“哦。”尧王大惊,“‘驱魔法者’,就是传说中能拥有神魔力量的人。”
“皇上,你也知道。”一听尧王说出‘驱魔法者’这四个字,蓝轩就好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吃惊得嘴大张着,眼珠子大瞪
着。
“你这是什么话。”尧王冷下了脸,“朕会是个连这么大的事都会不知道的人吗?”没好气地呵斥着。
“呵,呵,皇上英明,皇上厉害,深在宫中,足不出户,也能通晓天下。”蓝轩不失时机地又开始了他的马屁话。
“行了。”及时制止住自家丞相的口水大喷,“真想不到,宁王会是新一任的‘驱魔法者’。”
“皇上,现在还不能断定他是不是?”
“不,已经可以确定了。”尧王微微眯起了眼,“莫亚黑族啊,蓝轩,五年前,密城一个边远小村庄,曾发生过全村被血
洗的惨案,你还记得吗?”
“记得,我父亲当时就驻扎在密城,那次惨案至今还是个迷。”
“刚听到时,父皇勃然大恼,后来,却下令停止追查,但又厚葬了全村人。”
“是啊,不知何原因。”蓝轩紧盯着尧王的脸,“皇上,你认为这一切都与‘驱魔法者’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