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风同往——雁落平沙
雁落平沙  发于:2011年04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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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去吧,现在还是婚礼,别为我担心了。”我靠著车座,对他微笑著,“我到了医院就好了。”
看著他欲言又止的神情,我伸手出去推了推他,摇下车窗,车慢慢的启动开走了,从後视镜中,我看见他一直站在那里,直到我看不见他为止。
“你还好吧?”皇後见我呆呆的捂著伤口,一边开车,一边问我,对於失血的伤患,最重要的是保持神智清醒。
“我没事,只是在想,幸好今天,我是流血不是流泪。”捂著伤口,感觉血已经止住了,药很有效。
“流血比流泪要好的多……”皇後开著车,眼睛看著前方,也不看我,不知她想起了什麽。
“你要我怎麽解释和你的关系?”到了医院,做了一些伤口处理,我转到原来的病房,她坐在我身边,看著我无奈的说著。
“何必要解释,我不需要对他解释什麽。”虚弱的靠在床上,拜徐岚所赐,我的伤口又加了几针,缝伤口的时候没有加麻药,即使是对一个已习惯伤痛的杀手,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疼痛过後,我已脱力。
“是吗?”淡淡的一句,皇後转过身去看著窗外,聪明如她,自然知道什麽时候说什麽话,不该说的,她绝不会多话。
“我还要去那里上学,你明天去帮我办一下请假的手续。”我也岔开了话题,对我来说,上学是圆梦,与银鸢的愿望无关。
“今天你就回去吧,我也累了。”躺在床上,睡意袭来,我对皇後说著,连著看了我几天,她也够受的。
“不用,我就在门外,有事叫我好了。”她看我想休息了,走到门口打开了门,“要是有人来找你,要挡住他们吗?”
“除了徐岚,都挡下吧。”略一犹豫,我还是放不下他,想必他有很多事情要问我,也罢了,就当是最後一次见他好了。


42
我一向浅眠,即使在伤重的时候,察觉到有人在我身边,我还是很快就醒了。
“婚礼完了吗?”我想起身,他见了,连忙走到床前来帮我,将我扶起,半靠在床上。
“已经完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可能是今天说了太多话,喝了太多酒的原因,“你还好吗?”
“还死不了。”
“你为什麽不和我说一声?那样我就不会…………”他坐在我的床边,一脸的後悔。
“没什麽,我答应了你们要去的,不想食言罢了。”我的语气很平静,银鸢的婚礼已经结束了,我的恋情也随之沈在心底深处,再不会起什麽波澜了。
他的眉头紧蹙,几次都张口,却什麽都没说,眼睛看著我,我也看著他,两人就这样沈默著,他伸手帮我理了理身上的被子,“你好好休息吧,我以後再来看你。”
说罢,站起身来,朝门口走去,打开门,皇後在门外站著,往里面看了看,见我无事,也就没说什麽,侧身让过了徐岚,带上了门。
他走後,房间内一片沈寂,我知道他想问我到底是怎麽受的伤,我那时的谎言骗不了他,只是想不出为何他没有问我,其实,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告诉他。
“我现在是应该高兴还是失望?”皇後捧著粥进来的时候,我问她,她抬眼看了一下我,“能拖就拖吧,有时候不知道也是一种幸福哪。”
吃著微烫的粥,我慢慢的回味著她的话,汤匙在嘴边停下了,“你也有过这种经验吗?”
“没有,不过我知道。”她正在削水果,边削边说著,“上一个皇後就是因为杀了知道她真实身份的爱人,心神不宁,才会被我得手的。”
“我的枪打中她心脏的时候,我看见她嘴角在笑,或许对她来说,死亡是最好的解脱吧。”皇後若有所思的说著,手上的动作也不知不觉的慢了下来。
我默然,宰相的位子我是替位补上去的,前一个宰相是个很能干的人,或许是被干掉的吧,我对死人没兴趣。
“你受伤的事情,要告诉威尔斯吗?”我受伤的事情,不易大肆宣扬,否则,即使有皇後守著,我也难逃一死。
“不用了。”很久没有看见他了,那个任性的人,总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现在也在忙於家族的生意吧,何必要特意让他知道。
“不过,你那两个亲戚可是找你找的团团转啊。”皇後照例把削好的水果放在盘子里面递给我,“你参加完婚礼就消失了,他们可能是察觉到了什麽。”
“不必理他们。”我没有接皇後递来的水果,她就把它们随手放在床边的桌子上。
“有时候觉得你很心软,有时候又觉得你很绝情,你到底是个什麽样的人?”她带著笑意看著我,我知道她是在指我对徐岚和别人的态度不一样,却也无话可说。
“或许是一时的心情来了吧。”
听到我的话,皇後淡淡的一笑,没有说什麽,收拾好我的碗筷就出去了。


43
徐岚听了我的话,没有把我受伤的事情告诉银鸢,因为我不愿让他知道,现在这种事情与他无关,他可以平安的过蜜月。
徐岚常来看我,不提我受伤的原因,只是陪我聊聊,“斯卡来顿家族的人在找你,问了我几次,我没说。”
我淡淡的应了一声,“不必理会他们,无聊的人罢了。”
“你是不是黑社会的?”他冷不防的问我这句话。
我心里一沈,其实徐岚并不苯,从我的举动,他迟早会猜出我的工作,心中有些遗憾,不愿这麽早就和他摊牌。
曾几何时,我对他也开始有了一种依恋,不愿他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不愿他离我而去,是对银鸢感情的转移,还是对他本人的感情,我说不明白,只是这种感情好像在我心里生根发芽,容不得我反对。
“你说呢?”我反问他,看著他一脸的无奈与痛心,我的心也开始痛了起来。
“别再做那种危险的工作了好吗?”他用手掩住了脸,“我一想到以後有可能在医院的别的地方看见你,我就…………”
“我不会那麽容易死的,你没必要为这个担心。”把头偏到一边去,不想看见他那种模样,他应该是站在阳光下,享受著一切的,不是在这阴暗的病房对著我流露悲伤。
“可是,你这麽说我怎麽能放心。”他急了,“你记得吗?那些杀手是什麽样的神枪手,我的父亲就是…………”他说了一半就没说了,一脸不可置信的看著我,想起了那天晚上他和银鸢一起在我住的楼上看见我。
“难道…………”他开始站起身子向後退去,我一言不发,那确实是我做的,本来以我的性格,我会承认的,但是此刻,我却犹豫了,不是怕死,是不愿看见他伤心的样子。
“不是他,”皇後推门进来,反手关上门,“他去追那个杀手,没追上,後来就遇见你们了。”
皇後不知是从哪儿得来的消息,对徐岚这样说道,徐岚很快就安静了下来,人,真的很好欺骗,面对他不愿承认的事实,只要给一个看似合理的借口,他就会相信。
他们遇见我的时候,狙击枪就被我拆开放在身上。我冷冷的看著徐岚,见他对我露出歉意的眼神,又把头低下。
“对不起,我怀疑你。”他很小声的道歉。
我不敢抬头看他,低著头说道,“没事。”
皇後拍拍他的肩膀,“好了,你也要走了,探视的时间快过了。”
徐岚默默的走了,皇後坐到了徐岚的位子上,“我也不知道这麽说对不对,不过我想你也不愿和他就这样散了吧。多管闲事了,对不起。”
“没事,我还要谢谢你。”现在的心情很复杂,就如一团乱麻在脑子中一样,“不过我现在想休息了。”
皇後很配合的离开了,留下我独自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


43
徐岚听了我的话,没有把我受伤的事情告诉银鸢,因为我不愿让他知道,现在这种事情与他无关,他可以平安的过蜜月。
徐岚常来看我,不提我受伤的原因,只是陪我聊聊,“斯卡来顿家族的人在找你,问了我几次,我没说。”
我淡淡的应了一声,“不必理会他们,无聊的人罢了。”
“你是不是黑社会的?”他冷不防的问我这句话。
我心里一沈,其实徐岚并不苯,从我的举动,他迟早会猜出我的工作,心中有些遗憾,不愿这麽早就和他摊牌。
曾几何时,我对他也开始有了一种依恋,不愿他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不愿他离我而去,是对银鸢感情的转移,还是对他本人的感情,我说不明白,只是这种感情好像在我心里生根发芽,容不得我反对。
“你说呢?”我反问他,看著他一脸的无奈与痛心,我的心也开始痛了起来。
“别再做那种危险的工作了好吗?”他用手掩住了脸,“我一想到以後有可能在医院的别的地方看见你,我就…………”
“我不会那麽容易死的,你没必要为这个担心。”把头偏到一边去,不想看见他那种模样,他应该是站在阳光下,享受著一切的,不是在这阴暗的病房对著我流露悲伤。
“可是,你这麽说我怎麽能放心。”他急了,“你记得吗?那些杀手是什麽样的神枪手,我的父亲就是…………”他说了一半就没说了,一脸不可置信的看著我,想起了那天晚上他和银鸢一起在我住的楼上看见我。
“难道…………”他开始站起身子向後退去,我一言不发,那确实是我做的,本来以我的性格,我会承认的,但是此刻,我却犹豫了,不是怕死,是不愿看见他伤心的样子。
“不是他,”皇後推门进来,反手关上门,“他去追那个杀手,没追上,後来就遇见你们了。”
皇後不知是从哪儿得来的消息,对徐岚这样说道,徐岚很快就安静了下来,人,真的很好欺骗,面对他不愿承认的事实,只要给一个看似合理的借口,他就会相信。
他们遇见我的时候,狙击枪就被我拆开放在身上。我冷冷的看著徐岚,见他对我露出歉意的眼神,又把头低下。
“对不起,我怀疑你。”他很小声的道歉。
我不敢抬头看他,低著头说道,“没事。”
皇後拍拍他的肩膀,“好了,你也要走了,探视的时间快过了。”
徐岚默默的走了,皇後坐到了徐岚的位子上,“我也不知道这麽说对不对,不过我想你也不愿和他就这样散了吧。多管闲事了,对不起。”
“没事,我还要谢谢你。”现在的心情很复杂,就如一团乱麻在脑子中一样,“不过我现在想休息了。”
皇後很配合的离开了,留下我独自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


44
我是不是有点在乎他了?那个我一直以为只是纨!子弟的徐岚?
当他那样看著我的时候,心中确实生出了逃避的念头。天知道我从来都是不逃避的,即使是面对银鸢,我也可以很自然的笑著,而现在,我竟然会想著要避开他的眼神?
若是我真的喜欢上了他,龙会怎麽说?别人会怎麽做?拿他来要挟我的话,我要怎麽办?
“我怎麽会遇上这麽麻烦的事情?”不由的叹了一口气,银鸢在的时候,没有人敢打他的主意,我自然不需担心他的安危,现在换了徐岚,真的叫我好头痛,不知不觉中将他当成了自己想要保护的对象。
若是单他对我有意也就算了,偏偏我也在意他,有了把柄对一个杀手来说,简直可以宣告他的死期了。
徐岚不愿我再从事这种危险的工作,可是我除了杀人什麽都不会,也不能再做别的。
记得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一点都不心慌,教导我的师父对我说了一句话却让我比杀了人更害怕,他拍拍我的头,用一种十分惋惜的口气对我说,“一旦入了这行,就再也不能退出了。”尚是年幼的我,不知为何对这句话特别的害怕,好像死期来临般的。
现在想来,他说的是对的,我是怎麽也不能退出了,且不说在我之下的人不会放过我,单是我的仇人都不知有多少,平静的生活,对我来说,真的太奢侈了些吧?
徐岚,是到了我离开你爱情的时候了。
出院的时候没有通知徐岚,回到那个‘家’的时候,华利和科尔都等在我的门口,见我来了,都不说话看著我。
“干什麽,站在这里很好玩吗?不好意思,我可不想奉陪。”说著我用手中的磁卡打开了门。
手推开了门却被另一只手拉住了,“你这些天去哪里了?你不知道我们很担心吗?”
焦急又带著怒气的声音表明了他的不满和关切,此时的我却觉得很烦,猛的一甩手,也不解释,自己走进了房间,转手想关门的时候,他们两个使劲的推开门,也挤了进来,我不愿和他们再纠缠,不理他们直接打开了房间的电视。
房间里面除了电视的声音伴著三个人的呼吸声,全是静悄悄的。我眼睛看著电视,心里想著自己的心事,不管他们像是黑面神一样的坐在我面前。
一向冲动的华利也老实了许多,虽说还是气乎乎的看著我,不过在科尔眼神的警告下,忍住了没有发火,他们的样子让我觉得好笑。
站起身,带上信用卡,大步走向房门。
“你去哪儿?”华利还是叫了出来,我回头看了他一眼,依旧没有回话。他们对我来说是无关紧要的人,我没必要在乎他们的看法。
找了一处静静的咖啡店,慢慢品著香醇的咖啡,慢慢的整理自己的思绪,看著奶精将整杯咖啡染了颜色,不加糖浅尝了一口,苦苦的,恰如我此刻的心情。


45
现在还是在上课吧?不知不觉的走到了一个学校的咖啡店,上课的时候当然没有多少人了。我依旧坐在可以看见整个店的位置上,突然想起有一次,徐岚在店里拉我,差点被我打飞出去,我就忍不住想笑。
“我可以坐下吗?”低沈又温和的声音问我。
他进来的时候我就看见了,整个店就我们两个客人,他却直直的朝著我走过来,收起准备好的掌心雷,我无所谓的点点头。他顺势就坐下了,招呼服务员给他上了咖啡。
“你是这里的学生?没有课吗?”连著发问,却叫人不反感,长的好大概就有这个优势吧?
“唔。”低头喝咖啡回避他的问题,我虽对他不反感,却不愿他这样打听我的情况,或许是由於职业习惯吧?
“我是司空炎,很高兴认识你。”他说著向我伸出了右手。
俗话说抬手不打笑脸人,见他笑盈盈的看著我,我一时也没话可说,没有握住他的手,只是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任飞。”
他被我两次这样无礼的对待,也没有生气,还是面带微笑,让我不得不多了几分警觉,无事献殷情,一定不会有好事的。
“你好像有心事的样子,或许说出来会好的多。”温柔的说话,只引的我蹙眉看他,直到现在我才反应过来,他好像是在搭讪。
冷冷的看他,话也懒得说了,直接站起走到吧台,“结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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