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阳之战——皇明月
皇明月  发于:2011年04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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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就不放的。晓韩坐在电话边,摆出一副我敢拿电话他就敢拔线的架势。僵持了五分钟,我也没敢拿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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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机!"晓韩下命令了。 

我想难得见晓韩一次,别又闹的不高兴,就听了晓韩的话老老实实把传呼关掉了。见我表现良好,晓韩才又换上一副笑

脸。然后一整天我都在看晓韩做的三维动画。晓韩3D马克思、恩格斯的侃了一大堆,我是听的云山雾罩。不知不觉晓韩

和我有这么大差距了。以前是晓韩围着我问东问西的。还是我告诉晓韩蛋彩和淡彩的区别,我教育晓韩看见面包不要光

想到吃,还可以用来擦碳笔画。什么时候身份调过来晓韩给我当老师了。我心里有种莫名其妙的落差,很不舒服。 

一直到晚上吃饭,我还惦记着那个传呼。虽说罗承翔找我也不会有什么大事,但我无缘无故不回电话总会让他担心。传

呼关掉了,也不知后来他找没找过我。于是我趁晓韩帮着放桌子端菜的空当打电话到传呼台查信息。传呼小姐告诉我留

言已经爆满,几乎每半个钟头就一条信息,全是罗先生留。最后一条是让我务必今天之内给他打个电话。 

看来是有急事,我得回个电话。刚拨了两个号,我面前光线就暗了一大片,晓韩乌云遮顶般的挡了过来,目光冰冷的看

着我。我抻抻脖子,赶紧把电话挂了。 

被晓韩当场抓住违纪行为,我晚上回家的权利就被剥夺了。我心里就骂自己,刚才着什么急,回家再打电话多好。现在

有电话不能打,有家不能回,自由被剥削得一干二净,真是苦命。 

晚上睡觉了,晓韩一会儿拿枕头砸我,一会儿挠我痒痒,要不就扯着我嘴巴子往两边拽,玩儿的真高兴。拿我当玩具折

磨够了,晓韩非要搂着我睡。我被晓韩搂的怪别扭的,总觉得身后那堆热乎乎的脂肪是罗承翔。我让晓韩松手,他反而

搂得更紧,还说罗承翔可以搂我,他为什么不行。kao!我无语问苍天,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晓韩这光长个儿不长心的家

伙,思维简直幼稚化到极点。我让晓韩闹够了就快松手,不然我就生气了。晓韩这才把胳膊松了一点儿,但又把头靠在

我背上了。 

就听晓韩问:"你以后周末都不来我家了?" 

"怎么会呢。当然要来。"我顺口说。 

"可你周末不是要上他那儿吗?"晓韩倒替我记得清楚。 

"那可能没什么时间过来吧。" 

"你是真的喜欢他?" 

"当然真的。怎么了?" 

"哦,没什么......那行吧。" 

晓韩说话的语气很奇怪,活像个受气的小媳妇。这才画了几年的画啊,晓韩就变得酷爱感春伤秋起来。我忙表示会贯彻

执行三大纪律,特别是第三条。让晓韩放心,我此刻绝没违规。 

谁知晓韩说:"随便吧,你爱想谁我哪管的着......早知道就不送那个笔筒了。"晓韩声音突然低沉下去,嘀咕了一句耳

朵什么的。 

我没听清,以为晓韩说他耳朵疼,就问:"你耳朵怎么了?" 

"没怎么......那,放假也不来了?" 

晓韩话音刚落,屋里的空气莫名其妙的伤感起来。我心里就涩涩的,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这种气氛一直维持到第二天晓韩送我坐上长途车。晓韩站在车下看着我,那眼神好像我走了就再不回来了。我被晓韩奇

怪的神情搅的情绪低落,甚至误以为这就要和晓韩生离死别了。我的心情和晓韩的神情一样奇怪。开车的一霎那,我猛

地把头伸出窗外对着晓韩大声说道:"周末我会回来的!"毋庸置疑这是句废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说。但看见晓

韩冲我笑了一下,我稍微心安了一些。 

晚上躺在宿舍里了我还想着晓韩,心里老是有个地方不舒服。我总觉得昨晚晓韩含糊其辞的有什么话想说。白天还兴高

采烈的,晚上怎么就像换了一个人。不是我不明白,只是晓韩变化太快。晓韩具有一个优秀地下工作者的所有完美特性

,说话颇有文采且婉转曲折复杂含蓄,总让我辨不清革命新动向。晓韩怎么长成这种隐晦的性格了,跟他的血统完全不

符。我熟悉的晓韩是直来直去敢做敢为的。譬如四岁那次就因为直观的表达了对我的好感而招致我哥的愤恨。不过晓韩

就算响应民族大融合的号召,也不用放任自己那半豪放的游牧血统被磨灭吧。可能是狭隘的盆地意识腐蚀了晓韩。写鸡

毛信大概就是先期征兆之一,可惜没引起我的足够重视。大汉民族真有非凡的同化功效,诺大的清王朝都被融合的水乳

交融了,何况一个萧晓韩。 
 
虽说为了罗承翔而冷落晓韩不是我的本意,可晓韩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惨被抛弃的哀怨气息,又让我心不安。我试图找个

理由安慰自己,但同时感觉这些理由有些原因不明的自欺欺人。 

我翻来覆去好久睡不着,破床被摇的一个劲儿响。我的思维有些混乱,直到一本来历不明的英汉小词典伴随心肝儿愤怒

的埋怨声穿越蚊帐砸在我肚子上,我的冥想才恍然有了结论。这两个一个是友情,一个是爱情,根本不矛盾。它们是平

行线的关系,不会冲突的。一切都是晓韩的错,是晓韩幼稚化的感情归类把我绕糊涂了。 

总算松了一口气,我闭上眼睛进入休眠状态。 

因为周六被晓韩管制,我忘了跟罗承翔联系。结果周二罗承翔千里迢迢找到泸州来了。我接到他的传呼,就到校外见他

。罗承翔还想着我俩闹矛盾的事,以为我使小性儿不搭理他。在他眼里我就只有这么点能耐。唉,代沟作祟!我和罗承

翔的沟通真的有问题。有时真替罗承翔累的慌,不断的矛盾,不断的解释,他也不嫌烦,早年在日本练过忍术怎么的? 

冷冷淡淡的打发走罗承翔,我看了眼手里的传呼,把它关掉了。我想清静清静。 

连着两个周末自己回家独守空屋了。罗承翔忙着给小皓置办自由,顾不上我。晓韩每周都泡在学校,没有消息。我哥又

火速诱拐了一个同桌芳邻,花前月下的不思家。周末在家待的如同在思过崖面壁一样难受。偶尔我爸应酬完了回家增添

点儿人气,我还受用不起。看我爸前脚进门,我后脚就缩回自己屋里待着,面对我爸我更难受。 

坐在床上看见书桌上晓韩送我的笔筒,那两个大耳朵越看越奇怪。我突然想到小时候的一个关于耳朵的儿歌,好像是说

一对好兄弟住在山两边,一辈子也见不了面什么的。虽说是儿歌,形容还满贴切。除非人长的是兔子耳朵,不但能互相

打招呼,还能打结儿呢。走哪儿提着耳朵就去了。女孩子的装饰品又要多出一大堆。想到这儿我乐了一下,然后用力拍

了一下脑袋让自己清醒。面壁久了人就是容易精神分裂。我也开始琢磨这些隐讳的高深含义了,不能篡夺晓韩的专利。

我把笔筒拿在手里,看见耳朵上的晓韩笑的真灿烂。 

百无聊赖之中,总算还有点令人振奋的消息,断刀客罗承皓迪吧午夜伤人事件终于得到了实质性的解决。在一捆接一捆

的钞票把什么哥的脸抽肿之后,双方象征性的打了场官司,小皓的自由身就搞定了。想来当初什么哥坚持公了是为了把

事态闹大,好一口吃个胖子。现在他很幸福的被一大堆钱给砸死,当然就松了口。这就是蚂蚁啃大象,一张钞票的作用

很小,一堆钞票的威力就大了。真不愿意承认罗承翔说的对。不过事实摆在眼前,钱是挺好使的,能让黑白任意颠倒。

也许做个色盲我会快乐些。偏偏我是学画出身,对什么都迟钝,唯独对颜色敏感。 

小皓刚插上自由的翅膀快乐的飞出审判庭,就被罗承翔拖着后腿打包寄给他老爹了。罗承翔做事是当机立断的,看得出

他还是怕那些人纠缠不清,毕竟他们是无赖。无赖做事是不讲道理的,我怕罗承翔也受牵连,就问他为什么不和小皓一

块儿走。罗承翔轻松的一笑,说他当然要走,不过是等我毕业之后,跟我一起走。好一句暖人心扉的话,不过我有点麻

木,似乎没被感动。还是面壁后遗症,反应迟钝了。不过反应慢点没关系,罗承翔不会介意的。过两天我就会感动了,

还会热泪盈眶呢。 

眼看期末了,我心里除了爱情有谱别的什么都没谱。本来对这个专业就不感兴趣,还要强打精神天天向上,真累。我一

遍又一遍的想,若不幸进军补考,我该有何颜面去见我那有头有脸的爹,和我那尖酸刻薄的哥。没有晓韩这把保护伞我

在家的日子很难过。 

幸好心肝儿及时的拯救了我。给了我一本人见人爱先天无上至尊掌中宝,既微缩考试参考手册。考试的时候全靠它了。

不得不感叹复印机这个好东西,真是高科技的结晶,人类智慧的延续,普照我们这些就快枯萎的花鼓朵儿的阳光雨露。 


纯阳之战(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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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试就像场噩梦,我总算还是醒了。今年我妈说要回来过年。我们全家都挺高兴的,特别是我。因为自从放假我就

总一个人在家。我想我妈快点回来陪我。 

独自在家感觉很奇怪。无聊起来只有去找罗承翔。可他也忙。原来他不是游手好闲的公子哥,也是辛勤的上班族,不过

是给他老爹打工罢了。帮他老爹管理这里的生意。 

我只好每天家里待待,要不去窝里趴趴,反正都是一个人。一时间感觉自己像被抛弃了,拘谨的蜷缩在角落里,不知所

措。茫然了一阵,只有罗承翔会在工作间隙给我打个电话,问候一下。接了电话我就会很安心的等他下班回来。突然之

间我感到除了罗承翔我好像一无所有了。我陷入了另一种孤独,挺恐慌的感觉。 

直到放假一个礼拜后,我不再孤独了。小皓这个天煞的居然卷着铺盖回来了。 

当时是中午,我听见门铃响还以为罗承翔提前下班了,就去开门。谁知看见小皓傲气十足的站在门外。他身后还跟了两

个光彩夺目的人,那身颜色鲜亮的都快滴下汁水了,犹如超市保鲜区刚上架的嫩黄瓜。进了门小皓全当没看见我,只对

那两根黄瓜说:"今晚就住这儿,别客气!"然后那两根黄瓜径直去了他们该去的地方--厨房的冰箱。 

把冰箱里最后两块冰都翻出来嚼吃了之后,两根黄瓜到客厅里一阵乱翻。一根儿看见本杂志让另一根儿递给他,那根儿

顺手把杂志很低的一抛,正好打在我头上。港版杂志不愧以内容丰厚著称,分量果然不同小可,我的头被打的生疼。两

根黄瓜连忙给我道歉,但语气明显很不诚恳。我隐约感到他俩是小皓故意找来闹事来的。因为我看见小皓一脸阴谋的坐

在我对面的沙发上。 

好汉不吃眼前亏,他们人多我还是先闪。但我太天真了,不管我躲到屋里那个角落,那两根黄瓜总能找我麻烦。我还以

为只有打麻将会出现三缺一的苦恼,原来打架也会。看来他们三个不跟我干一架是不会甘心了。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

殃。我抢先把小皓打倒在地,两根黄瓜就冲过来了。 

一场混战爆发。一攻三,我的形式大大不利。但我认准小皓这个主要目标,坚定信念打倒他就是胜利。所以不管那两根

黄瓜怎么打我,我就死擒着小皓不放。我们四个扭打在一起,估计天津麻花也没有我们拧的好看。这种近距离作战对我

真有利,小皓被他那两根黄瓜误伤了好几下。此刻我才感到平时锻炼的重要。真真感谢寝室里那帮武夫,特别是老大。

今天头一回实战感觉满顺手的。 

我把小皓拍的连喊妈的机会都没有,心里真是痛快。终于小皓抗不住了,最先告饶。两根黄瓜真小人,小皓都说停手了

,他俩还合起伙来踹我一脚才作罢。我的屁股被踹的好疼。这才注意到刚才打小皓太投入,完全忽略了两棵蔬菜的存在

,现在全身都在疼。 

我满脸挂彩,照镜子时头一次发现自己长得这么帅,很成就感的面孔。小皓的脸更具成就感。看他一眼我心里就很平衡

。总算他伤的比我重,不吃亏。小皓跟那两根黄瓜还在客厅盘踞,我不想看见他们,就进了卧室。我们各自守着自己的

领地,谁也没越雷池半步。 

五点过罗承翔回来了。我眼神愤恨的坐在床上让他参观我一身辉煌战果,得让他给我个说法。罗承翔吭哧了半天,说了

一句:"咱们,咱们找地方吃饭吧。" 

罗承翔不会因为工作压力太大导致视力急退吧。上次练擒拿我受伤,他一眼就看见了。今天我浑身青紫的像景德镇的青

花瓷器一样,他竟能视而不见。我的脑部瞬间严重缺氧,肺细胞迅速破裂。 

就给这说法?我在罗承翔心里到底算什么啊?说是爱我爱的粉身碎骨,结果视我的生命安全为草芥。小皓到底是他哪门

子弟弟,这么跋扈?罗承翔就像老母鸡一样,随时随地张开翅膀护着他的宝贝小皓。兄弟情深,他们这感情也太深了吧

。要不是上回跟他老爹吃饭时小皓也在,我真怀疑他俩的实质关系,怎么看他俩长的也不像。 

虽然我一百个不情愿,但罗承翔坚持出去再说。我们刚要开门,小皓几步冲上来把我一推,恨了罗承翔一眼,就拎着他

的两根黄瓜气冲冲的走了。罗承翔冲着小皓的背影大声问他去那儿。小皓头也不回,在楼道里抛下一句恶狠狠的话:"回

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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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承翔跟我解释,说刚才他爸打电话说小皓自己跑过来了,让他回来看看。我不关心小皓是怎么来的,我现在只想和罗

承翔理论清楚关于我在他心里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的问题。 

还是那个样子,一提到小皓罗承翔除了坚持说是弟弟就是含糊其辞。我彻底不安心了。通过多次血与泪的教训,我总算

明白对待罗承翔不能心慈手软,要严厉打击。得像我哥统治我一样来统治罗承翔。不被暴政镇压一下,罗承翔是不会诚

心归顺的。今天无论如何不能让罗承翔蒙混过关了,一定要彻底制裁他一下,让他死了犯上作乱的心。 

在我强大的语言攻势之下,罗承翔低头了。我看着他的眼睛,眼神里不再是上几次骗倒我的忧郁,而是不断闪躲,不一

般的焦虑。我相信这回是真正掐住他的命脉了。沉默到最后,罗承翔很可怜的看着我央求说不讲行不行。他说反正他会

对我很好就是了,保证决不再让小皓骚扰我。 

我不用思考也知道不能再退让了,再让下去等于自掘坟墓。凭小皓的性格胆色,哪天我被他暗算街头都是有可能的。小

皓是有过堂经验了,对他这不算什么。只要有罗承翔,关键是有钱,他就能摆平一切。那时我最多变成一具被数位遇难

家属争相认领的无名男尸。 

于是我很酷的说不行。我一脸严肃,逼着罗承翔把老底端给我。后路被断绝,罗承翔不得已,很尴尬的支吾起来。我开

始是很迫切想知道一切,可听到一半就后悔了。有时候知道的太多不是什么好事。因为听完整件事我是彻底把心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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