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童(卷二 穿越)+番外——绿油油
绿油油  发于:2011年04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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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比你主人懂事多了。”李谡宠爱的摸了摸小满的头,带着笑说,“去吧,给我换杯热茶上来,我喝完茶就去睡了。

看着小满高兴地答应着转身跑去换茶,李谡的眼睛迷成一条线,冷冰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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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金碧辉煌的屋里一遍春光,良久静了下来,屋外传来几声轻轻的咳嗽声。那主子扯了下床边一条暗绳,很快就有几个太

监轻手轻脚地走进来,把床上那人用被子包裹好,抬了出去。那主子披上衣服,走到外屋,外屋早就有一老太监上来给

他加盖件袍子,上了杯热茶。

“事情查得怎么样了?”那主子喝了杯热茶,缓缓说。

“禀皇上,那颜子涵看来和宛竹院关系非浅,不单和宛竹院的红牌卫兰亭有私情,崔胖子好象把暗柜也交给他了。”底

下跪着一人,听问话后低声回答。

“看来皇弟不笨嘛,舍不得让朕毁了宛竹院,就干脆做个顺水人情送人了。”皇上细声说着。

“皇上,那怎么办好?那颜子涵在宛竹院里呆过一段时间,对太子的声誉不好。要不索性把……”旁边的老太监做了个

切的手势。

“不行,祚儿很喜欢他。”皇上迷着眼睛,转向老太监说,“小成子,以后别再想着这事了。朕可不想因为这些小事破

坏朕父子之间的感情。这宛竹院既然已经送给那人,也就算了。怎么说也是祚儿的心上人手上,估计也不会用来害祚儿

的。”

“是,皇上。奴才该死。”那小成子笑着赔了个礼。

“后来太子也得了消息,跑到宛竹院,刚好碰到那颜子涵和卫兰亭一起,吵了一架就回去了。对了,莫欢莫大人也在那

屋里,看起来好象认识颜子涵。”低下的人继续说。

皇上皱了皱眉,“这莫家人怎么也扯进去了?小顺子,你以后多留意莫家,特别是莫应秋和莫欢这两小子。这两人平时

关系好,有什么事肯定会互通信息的。”皇上想了一下,又说,“还有祚儿从哪得到消息的?可能又是那周家搞鬼,你

去查一下,到时候找个机会透露给莫小子知道。”

“是,皇上。”

“皇上,看来这颜子涵对太子还是……”

“那肯定是的,当年朕杀了他全家三百多口,能不怪吗?这么对祚儿也在情理之中。”皇上笑着喝了口茶。“当年谁让

他那父亲顽固不化,老是仗着曾经帮过朕,连朕开口要他女儿进宫都诸多理由推辞。”

“皇上还惦记着那颜家五小姐是吧?听说这颜子涵长得很象这五小姐,却更是个漂亮的人儿。”小成子在旁边阴阴笑着

“那颜敏如长得真的好看,当年祚儿看中了她,朕想父子为了个女人争什么也就算了。本来让她做太子妃,结果老颜相

偏偏不识抬举,一点也不领情。不然的话怎么让那周家占了这便宜。”皇上回味想着,迷着眼睛,“现在祚儿又看中这

颜家小子,这回可不能让祚儿失望。”

“那这次皇上同意晋王重审颜相的案子,也是补偿了。”小成子赔笑着,在旁边说,“不过奴才看这颜子涵软硬不吃,

连晋王也对他一再相让,宠得不行,在府里还弄了个虚衔给他。”

“软硬不吃是因为胃口大,那人可是第一才子的名头,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屈服。那人不是很看重名声吗?皇弟也是打

这个主意,用个虚名困住那人。”皇上喝了口茶,故作姿态地缓缓说,“而且看今晚那人的动作就知道了,和那卫兰亭

是装样子,故意用来气祚儿。”

“皇上的意思是指他故意让别人知道他在太子心中的位置,增加手中的筹码?那是不是要再给点好处那姓颜的?”小成

子哈着腰说。

“呵呵,祚儿既然当面和朕说只要他一人,朕也就成全他吧。朕要那人真心实意的对祚儿才行。那人要什么就给什么,

那人胃口大就给大的。朕就一个祚儿,天下就是朕的,还有什么给不起?”皇上迷着眼睛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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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

小楼里,一红一绿的两个少女坐着下棋。良久,那绿衣的少女把手上的棋子放回旁边,笑着说,“不玩了,澄心你先去

睡吧。”

“怎么了?姐姐今晚不象你呀,平时都是我先求饶,今晚怎么反而是姐姐你呢?”周澄心嘟着嘴不满地说着。

“你这丫头,顺着毛反而不习惯啦?”周静心用手撮了下澄心的额头,笑骂着,“去睡,姐还有事呢。”

“那……”澄心知道姐姐的习惯,不明说出来就是不会说的,也只好乖乖地准备离开。

正在这时候,周静心的贴身丫环季春从外边走进来,俯在静心耳边低声说着话。澄心隐隐约约听到“太子……颜子涵…

…宛竹院……”几个字,因为话里有颜子涵的名字就特别留意了一下。

静心听完便让季春下去,然后微笑着看向自己的妹妹,“怎么还不走?再不走那就再陪姐姐我下多几盘吧?”

澄心吓一跳,赶忙起身告辞而去。

周静心走到屋子一角,从暗处拿出一个小瓷瓶,皱着眉想了一会,还是放回原处,又回到屋子里坐下,拿起棋子开始一

个人布局。

不久,季春带着个小侍进来。那小侍上前跪下,“禀太子妃,主子已经回来了,在屋里发着脾气呢,现在谁也不敢去劝

他。”

“寒露你这次做得不错,季春,拿十两银子赏。”周静心笑着,旁边的季春早就准备好银两递过去。那寒露兴高采烈地

把银两纳入怀里,告辞转身走了。

“季春,你吩咐下人把早炖好的冰燕糖水和几个点心拿个小篮子送来,一会给太子爷送去。”周静心缓缓说着。

“是。”季春应道,但还是疑惑,“二小姐,难道你不去吗?老爷不是说……”还没说完,她的话就让周静心射来的眼

神吓住,下面的话也说不下去了。

静心冷冷看着她,“季春,你别忘记了自己是哪的人?下次再有类似的话,自己就看着办吧。”

“季春不敢。”那丫环早就一身的冷汗。

“季春,我们从小就一起长大,比亲姐妹还亲,我什么事瞒着澄心也不瞒你。”周静心叹了口气,过来握住季春的手,

“只是一进这太子府,就没有出去的可能。如果我不狠心点,现在早就让其他那些女人吃得不剩骨头了,哪能象现在这

么安逸?”

“二小姐……”季春眼睛里早就充满泪水。

周静心又叹了句,放开季春的手,幽幽地说,“下辈子有机会,可千万不要再做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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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下,阳光有点刺眼的乱晃,偶尔一丝凉风,盈盈翠竹的沙沙声掠过,声音在耳蜗里盘绕了一会,带着暖暖阳光的气

息消散于空气中。

早就应该如此,早就应该了。不由自主的被那阳光吸引,违背了自己一向的志愿,做了很多自己想象不到自己会去做的

事情,慢慢的失去自我。

“唉……”幽幽的叹息声。

伸出手,一丝阳光穿过手掌心,手指变得透明得象融化在阳光中一样,感受到那慢慢升温的热度,从指间引出一丝热流

,顺着身体缓缓而上,到肩膀,到躯体,一直蔓延到心的深处。

早就应该如此,早就应该了。人若无情是不是就不会受到伤害?心甘情愿的付出是不是就能有愿望中的回报?口和心,

应该信哪一个是真实?一切的答案总是和实际背道而驰。

“唉……”幽幽的叹息声。

……

“兰亭,你能不能别在我旁边叹气?”我终于忍不住,无可奈何的说着。我正依靠在那他那院子的骑楼里享受着夏日的

凉风,他却在我旁边不时的出现,故意发出声音。

这段时间,我每天都是围着太子府、宛竹院、刑部这几个地方转来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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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那晚后的第二天早上,我和兰亭及帐房先生商量着宛竹院的事情。

近中午的时候,我让卫兰亭把全院里的男孩子都叫了出来,公开说他们可以用一笔很低的价钱赎回自己的自由。要走要

留随便,这样一来就立刻走了一批。留下来的那些人或者是无处可去,或者没其他技能营生,也都同意暂留在宛竹院里

接下来也立了几条规矩,宛竹院以后只赚服务酒菜的钱,而各人的卖身钱由院里统一制定,宛竹院只抽很小的部分作为

管理费用。虽然说还是摆脱不了色情的行当,但也慢慢向现代娱乐场所转变。

当然,这些事我是不可能出面的,他们也只知道换了个东家,而这东家是谁,除了兰亭和那个姓符的帐房先生,其他人

都不知道。

中午时分,我摆了一桌酒菜,当是给崔叔送别,那希儿居然也决定跟着崔叔一起回乡,倒让我十分意外。席间崔叔醉倒

之前一直拉着我的袖子,喃喃说着对不起我什么的,弄得希儿和卫兰亭尴尬万分,忙把崔叔扶了下去。

那天下午去刑部听审,李祚没有出现,李谡也没来。我松了口气,对李祚,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对李谡,还是敬而远

之为好。

莫欢频频向我看来,眼中的关切差一点就让我心软下来。

其实那晚根本不能怪他,莫欢、卫兰亭都各有私心,可最主要的是李祚,他没信过我。在他眼里,我永远是那个害他表

哥跳楼的人,张倪的事情不但对我,而且对他也伤害很大,想到这里,我的心就疼得厉害。

我有自己的做事方法和价值观。李祚不明白这点,他恨我为什么不能专一对他,为什么心里考虑的除了他还有别人。这

些我都做不到的时候,他便把我的行为归纳为不喜欢他。呵,行为语言和外表,相对内心来说,哪个更为真实呢?

现实这么复杂,人心这么多变。一个人,只能在彼时彼地,做出对他最好的选择,或对或错,无须对任何人剖白解释。

这样一来不就足够了?至于是否幸福,我已经不再考虑这问题了。

那天晚上,莫欢不知道怎么的,拉着莫应秋和尉传声跑到宛竹院喝酒,我也只好相陪。

我现在已经明白了,再暗中躲躲闪闪的也没用,现在京城里这几大势力暂时不会放过我,那就只能顺其自然算了。

那晚,我们都醉了。

几个年纪相仿,其中关系千丝万缕,说不清也道不明,却在那夜里一起放开自己,喝着最淳烈的酒,唱着最嘹亮的歌,

筷子敲着碗打着拍子。兰亭抚琴,应秋低唱,莫欢和传声两人清冷的剑光在月下的竹林里飞舞。

对酒当歌,我从来没这么肆意过,心在慢慢的舒展着,融化在如水的月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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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莫应秋早就不胜酒力,依靠在旁边贵妃椅上睡着了。莫欢好象和传声醉成一团趴在桌子下。兰亭抱着桌边的

凳子醉得不醒人事。而我,被灌了很多酒半清醒半迷糊的,去里屋拿了几件兰亭的披风或者薄被一一帮他们盖好,然后

走到骑楼,依靠在那围栏边,浅浅睡着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被幽幽的箫声惊醒。

月色依然如水般清亮,那箫声悠扬而清远,时而低回婉转和夜色混为一体,时而温柔缠绵围绕四周。我支起身体,按了

按稍微头疼的头,调整好更舒服的坐势,定神看着他,莫欢。

他背对着我,月光钩勒出他好看的侧面,饱满的天庭,挺直的鼻梁,带凌角的下巴。夜色中,他的背影显得很孤独和寂

寞,却清淡如昔,衣角在风中无声无息地飞扬。

这样的莫欢,英俊得让人不经意间被深深吸引住。

我愣愣看着他发呆,突然发现,在我沉浸在自己伤痛中的时候,有人可能比我更为我的伤而伤,为我的疼而疼。莫欢,

我心里念着这个名字,一时间心底涌起一阵温暖,环绕着。

今晚,他是想让我忘记心里的疼,才故意和传声他们一起,拉着我来喝酒的吧?

好象他感觉到我的注视,缓缓地箫音渐止,放下竹箫转过身来。他清澈幽黑的眼睛看着我,没有说话,嘴角牵起一丝若

有若无的笑意,在瞬间把孤独和寂寞掩盖住,露出温柔而爱恋的光芒。

他还是那么的体贴,明明知道我更喜欢李祚,却没有埋怨;知道我不喜欢欠别人人情,却默默为我做了很多事情;知道

我心情不好,却故意弄些事情逗我开心。心思玲珑的他,小心翼翼地不让我感到压力,反而把自己的寂寞和伤痛隐藏起

来,露出温柔的笑意对我。

莫欢啊莫欢,你究竟要我欠你多少心债才会停止?

我幽幽一叹,“莫欢。”嘴里吐出这名字,虽然用很低很低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却包含着我种种的歉意和内疚,还有终

于意识到自己深层处自私心态的自责。

他显然听到了,微微愣了下才明白我的意思,眼睛里闪过一丝莫名其妙的神采,嘴角的笑意更明显,缓缓走来,坐在身

边温柔地把我纳入怀中。

我不再抗拒,也不想再抗拒,反而把头埋在他怀里,倾听他的心跳声,深深吸取着他那温暖如春的气息。我不想再去考

虑什么是对与错,什么是爱与恨,什么是人情什么是心债,我只想拥有这一刻的心安和理所当然。呵,我的想法总是那

么自私。

“颜……颜……”他用双手紧紧拥抱着,下巴轻轻磨蹭着我的头发,一遍遍低声轻呼着我的名字。我沉醉在那无边无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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