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言威？怎么了？」萧圣昕看着吕言威的表情出现细微的变化，虽然没有任何理由但感觉得到吕言威的情绪，一时间有点手忙脚乱，不知道该安慰吕言威还是静静陪着。

「嗯？」萧圣昕的声音让一时陷入情绪的吕言威清醒，轻轻放开萧圣昕后走到萧圣昕无法看到正面的角度，轻轻拭去眼角的湿意：「没，没事。」

深深吸一口气然后长叹出来，吕言威尽他所能的维持着平时的笑容转过身，坐上床边后轻轻向有点担心他的萧圣昕招手，看着萧圣昕像家猫一样乖顺着靠进他，再被他拉进怀里。

说不清楚的事情很多，很想问萧圣昕为什么非要做到这种地步，但这样质问下去就太恶劣了，好像不接受萧圣昕的付出一样。

其实是因为接受到太多而感到错愕。吕言威一边想着，一边亲匿的用鼻梁蹭着萧圣昕的颈部，感觉到萧圣昕敏感的轻颤了一下。

萧圣昕有点透凉的手指描绘着吕言威的唇型，探入吕言威的口中轻轻按压着湿滑的舌头，然后拉出被吸吮住的手指放到自己唇边，轻轻的吻了一下。

「你在诱惑我吗？小昕？」亲了一下萧圣昕的下颚，吕言威笑着调侃萧圣昕，看着玫瑰色的粉红在萧圣昕的两颊绽开。

中低音遇的男音念着一开始并不怎么喜欢的腻称时，变得格外有魅力，随着情感的改变，那个本来被嫌弃的腻称却让萧圣昕感到伊赖亲腻。

「现在上床的话，是男朋友还是一夜情？」萧圣昕低下头吻住吕言威的嘴唇，亲吻间带着细细的啃咬，不会痛但有点痒。

「男朋友，我们在一起几个月了不是吗？」

「那几个月里你有爱上我过吗？」小小的用力咬住吕言威的下唇，像发泄怨怒或是耍任性一样，但在吕言威眼里还是很可爱。

「……没有。」

回答的同时可以感觉得到怀里的萧圣昕自己小小的缩了起来，吕言威微笑着将萧圣昕放到床上，轻轻啃着线条漂亮的颈部和耳廓：「但是现在应该爱上了。」

悸动 （94）

亲吻声里难难细语着感谢，萧圣昕抱住压在身上的吕言威接受的既温暖又温柔的亲吻，指尖一边在吕言威的颈侧下颔刮搔。

虽然不是满意的答案，但多多少少有点进展，至少感觉得到吕言威中有一天会是他的。满足的笑容渐渐在萧圣昕拘谨的嘴角划开，任吕言威的亲吻落在他的脸上和颈部。

「在笑什么这么开心？」低沉的耳语轻轻响在萧圣昕的耳边，带起很微小的麻痒感觉，让萧圣昕轻轻闪开一点继续笑着，萧圣昕圆而亮的双眼因为笑意而微微弯起，让单纯严肃的脸颊变得可爱许多。

「很开心。」萧圣昕看着撑起身体的吕言威，可爱的笑容根本是挑逗：「等到你真的爱上我后，我会更开心。」

「这有什么难？」吕言威故意凑在萧圣昕耳根处，用气息搔痒着：「大概……再给我三天时间？」

「浑蛋，在这之前我花了几个月耶……唔嗯……」

湿热舌尖煽情刮搔着敏感的耳廓内侧，吕言威含住萧圣昕饱满的耳垂轻轻吸吮，再熟练不过的脱去萧圣昕的上衣，手掌贪婪抚摸着在春日微凉空气之中，一样体温偏低的清瘦身躯，从手心传来的细细颤抖让吕言威轻笑着亲吻萧圣昕的颈部，含住不断滑动的喉结以牙齿和舌叶反覆交相舔拭啃咬，得到萧圣昕如同咕哝声般的细碎声响。

缓缓被萧圣昕推开了一点，半眯着眼似乎很想受的小猫似乎有话想说的样子很诱人，让吕言威有点想要跳过萧圣昕的话，继续做下去。

反正要听的话，做完后也可以听的。

「你答应我了……」贴上萧圣昕的嘴唇时萧圣昕带着气音的言语轻轻吐在吕言威的嘴唇上，呼吸有点紊乱：「不是只有对我温柔唔……我唔嗯……」

「我知道。」亲吻的空档吕言威一边说着：「我知道。」

还是有点害羞的舌尖依照着记忆里吕言威的方式回应着吕言威的亲吻，柔柔软软不但没有底抗，小小欢迎的姿态让吕言威一边亲吻着一边感到有点惊讶，欣然收下萧圣昕害羞的热情，逐渐将亲吻加深，企图掠夺萧圣昕所有的空气。

氧气缺乏让萧圣昕多少变得不自在，攀着吕言威的双肩却放不开嘴唇。不只是氧气，连力气似乎都会随着亲吻件件被抽走，身体变得软绵绵的让吕言威抱在怀里，吕言威的体温和拥抱，很温暖很舒服……

害羞的手掌效仿吕言威曾经有过的动作，从腰际偷偷探进吕言威的上衣之内，偷偷的又很害羞的抚摸着吕言威健壮的后腰，眷恋的从腰部一路上摸至宽厚的背部，心里却有点慌张。

不知道怎么样脱掉吕言威的上衣。

慌张加上吕言威的深吻，更加速力气和空气的流失，萧圣昕几乎是瘫软在吕言威的臂膀中。

「不专心喔，在想什么。」适时放开萧圣昕的嘴唇，吕言威轻舔着有点红肿的唇瓣，带笑的眼眸一边看着萧圣昕很害羞的双眼：「小昕在想色色的事情？好坏喔。」

听到吕言威的调侃，萧圣昕的双手像被烫到了一样，迅速从吕言威的后背收回，然吕言威的上衣早就被拉起大半，无法掩饰的尴尬让萧圣昕的脸颊慢慢涨红。

「我也在想喔，在想怎么吃法可以吃到最好吃的小昕。」一边亲吻着萧圣昕有点发烫的脸颊，吕言威自行脱去上衣并解开皮带，伸手也解开了萧圣昕的裤头，看着萧圣昕还是无法承受那鼓羞耻感的偏过头，露出毫无防备的颈部，吕言威满意又满足的不断亲吻啃咬着。

轻轻捉住因紧张而尖挺着乳尖细细搓柔，感觉得到身下的萧圣昕正压抑着身体的冲动不发出声音来，吕言威微笑着用双背抱住萧圣昕，紧紧收入怀里。

「我爱你。」低低沉沉的声音如同当初吕言威投进萧圣昕心湖里的那颗小石，一圈又一圈的在萧圣昕心里掀起涟漪，水面波纹一圈一圈的变大，终至无法忽略。

悸动 （95）

萧圣昕粉红的脸颊忽然涨得通红，泛起水光的票亮眼睛带着惊讶还些许怀疑看向吕言威。

依然是吕言威令他熟悉的笑脸，温柔而且温暖，不同的是现在吕言威感觉上离他很近很近。

「喂，这种事我才不想你拿唔嗯唔唔……」应该要说的话在毫无预警之下被吞个一干二净，心里一边抱怨太恶劣了，萧圣昕不断试图推开吕言威却发现身体根本不听使唤，根本使不上力气。

「放…嗯……放开……」

「不要。」蛮横紧抱住萧圣昕不断亲吻，吕言威难得没有太体贴的小小耍起任性。

突然嘴唇被很用力的给咬下，让吕言威不得不停下动作。

「小昕？」看着怀里似乎有点生气的萧圣昕，吕言威出声询问：「怎么了？」

「放开。」比起刚才软软的像是欲迎还拒的放开，现在这两个字变得有力很多。

「不要，让我多抱一下，这样子我一样可以听你想说什么。」依然很撒娇很耍赖的抱着萧圣昕，但是臂膀的力道稍稍放松了一点，减少了不少压力，吕言威不断用鼻梁磨蹭的萧圣昕的颈部，亲腻的感觉让萧圣昕无论是生不生气都很犹豫。

斗败的还是萧圣昕，有一下没一下轻轻推着吕言威，又任吕言威不断蹭着他。

「我不想听到这种话。」手指轻轻梳着吕言威的头发，萧圣昕的眼镜被吕言威轻轻取下，放在床头边的矮柜上。

吕言威一下一下缓缓柔柔的亲吻着萧圣昕的眼睑，舌尖轻轻颤抖的感受让吕言威轻轻笑着。

好敏感、好坚持的小猫。

「等到哪天真的爱上了再告诉你？是这样吗？」

「不然我还喜欢你用骗用哄的吗？」

「……好可爱。」吕言威的嘴唇又贴上萧圣昕的，故意亲得很大声又亲很久，放开后吕言威看见萧圣昕又受不了又害羞的表情。

「玩够了没有？」

「怎么会够？」被嘴唇含住的耳垂柔软温暖，吕言威不住舔着，低低的在萧圣昕耳边轻声说话，让萧圣昕想要逃开却又被抱得紧紧的。

萧圣昕受不了的翻个身，赤裸的后背贴着吕言威一样没穿衣物的胸口，后腰还感觉得到吕言威紧解开钮扣的裤头抵着，温暖的踏实感和些许害羞让萧圣昕的脸又发起热来，心底偷偷庆幸已经被过吕言威，不会被发现。

「把我甩掉的有两种人。」细细的耳语低低从后方传来，萧圣昕感觉得到吕言威正轻轻蹭着他的后颈，温暖气息吐在肌肤上的感觉有点痒：「一种会像你一样说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他们，另一种就是在知道我已经出柜后，他们会因为怕被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半点犹豫都没有就把我甩了。」

「一点犹豫都没有……？」

「嗯，有些人会告诉我，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是同性恋，不然他会很辛苦。」

萧圣昕安静的点点头，听着。

吕言威陷入静静的沉默，却没有停止轻轻磨蹭萧圣昕的行为。

躺在吕言威的枕头上，萧圣昕在心里重复着吕言威说过的话──不是失望，就是因为吕言威不符合他们的理想，而吕言威既让他失望过又不太符合他的理想……

和那晚感觉很像，心口突然很大很大的震了一下，萧圣昕不太确定的缓缓回头看着吕言威，近看才发现有点胡渣的帅气面容正挂着在耐心等带回应的笑，温暖的眼神和萧圣昕心里归出的答案烧得萧圣昕整张脸火热。

「你、你要说的是……」

「嗯？」吕言威的笑渐渐增大，不断看着萧圣昕的深邃视线上萧圣昕难以把话说好。

「你的意思是……是……」

「嗯，对。」轻啄萧圣昕半开有点颤抖的双唇，尝过即止的放开：「你是第一个。」

第一个尝试坚持不放弃、尝试跨越那条界线的人。看到这样的人出现在自己眼前时，吕言威多少也为自己始终没有进步感到惭愧。说不清楚看着对方为了自己不断跨越心中障碍的感觉究竟要怎么归类，说不定那份感动会渐渐发酵成感谢后再被酿成爱情，心中的停滞的那一块因为眼前可爱任性又别扭的学弟在不知不觉中再次被推动。

是爱上了，大概就在刚才的教室里面。

拉起害羞道埋进自己胸口的萧圣昕亲吻，吕言威还是说得很不怕死：「我爱你，小昕，我爱上你了。」

「我说了唔嗯……我不要唔……」

「真的。」

「才唔……半小时而以你唔嗯嗯嗯……」

灵巧的舌头探入萧圣昕的口中，然后又很吃鳖的被咬痛而赶快收回。

「再一次就直接分手！你到底把别人当什么看了！」不止是吓退吕言威，萧圣昕用力推开吕言威的身体，转而坐上吕言威的腰部，双手撑在吕言威脸的两侧大骂：「如果我爱你都可以说得这么随便，那你活该被一堆人甩掉！」

「小昕。」

「不准再说你爱我！但是我的确爱你！」

悸动 （96）

「小昕……」天啊一边脸红一边说爱他的萧圣昕超极可爱的啦……不过这些话现再说出来，可能萧圣昕又要夺门而出了吧。一边想着，吕言威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萧圣昕的脸，看着萧圣昕从声气渐渐变得气消，再将萧圣昕拉入怀里抱着。

「没骗你。」手指轻轻搔着短而柔软的黑发玩，吕言威笑着。

「才半小时！」

「没骗你，看着我。」手指抬起萧圣昕的下呃，吕言威直直看进萧圣昕还很慌乱的双眼：「我现在像在骗你吗？」

「我……我怎么知道！」

「再跟你说一次我爱你来证明？」

「不用了你已经说了！」被吕言威搞到现在连耳朵都感觉很热！

看着萧圣昕进入虚张声势的模式，吕言威宠溺着轻捏萧圣昕鼻头发笑。

「那你觉得我在说谎吗？」

「我、我怎么知道！」

「那我再告诉你一次我爱你？」糟糕了他真的开始想笑了……

「我就说了你已经说了！」

「那你觉得呢？有没有说谎？」

「没有啦！」

「那你该怎么回我？」吕言威玩得很开心，双手捧住萧圣昕的脸颊然后小小的挤压，柔软脸颊变得澎澎的样子很有趣又很适合萧圣昕现在的表情。

可以预见这只小猫养大了会有多漂亮。

「你在说什么啊，什么怎么回你？」搬开吕言威捧着脸颊的双手并挣脱，萧圣昕将吕言威的双手压在吕言威的脸两侧，试图认真对话。

吕言威稍稍转头确认后将目光带回萧圣昕脸上，见自己被压制住了却一点紧张都没有：「既然我说我爱你，你要不要有什么回应呢？」

像被电到一样，萧圣昕的声音尖了起来：「我为什么一定要有回应啊？」

「礼尚往来嘛。」

「听你在说。」不想陪着吕言威继续玩下去，萧圣昕起身离开吕言威身上，在弯腰拿衣服的一瞬间突然失去重心。

「……你干什么！」

「不要走得这么快嘛。」迅速起身并一把将萧圣昕捞回怀里，吕言威双手不断在萧圣昕裸裎的上身乱摸：「现在回去宿舍的话，同学会以为我们吵架了耶。」

「谁管他们那么多啊……喂喂你的手在摸哪里？放开！」

「摸你而已啊……」张口轻咬住萧圣昕有点嫌瘦的肩膀，吕言威轻揉着萧圣昕胸口的手被萧圣昕一把拉开后又自动摸了回去，有点恶劣的加重力道，在萧圣昕努力想要再次拨开手时，吕言威开心欣赏着萧圣昕的表现。

「放开啦！吕言威你很烦！」

「我一直都很烦啊，谁叫你要黏我。」

已经慌乱到有点生气了，萧圣昕一听到吕言威的回覆便马上回头，却又被亲了一口。

吕言威看着萧圣昕进入定格状态，猜想萧圣昕接下来试要进入更大的爆发还是会放弃挣扎，不过无论是哪个感觉上都很可爱。

圆圆的眼睛像猫一样蛮不害怕的直看着吕言威，在吕言威想大概是要放弃了的时后，萧圣昕突然用力将吕言威推倒在床上、压住吕言威的双肩……

「咦？」吕言威有点错愕的看着萧圣昕缓缓伏上自己身体，把自己抱得紧紧的……

用力蹭过几下后，萧圣昕亲了一下吕言威的嘴唇，柔柔软软的，吕言威读到了很多东西。

轻轻叹口气，吕言威柔柔萧圣昕柔软的黑发：「小昕，你这样反而会让我觉得很舍不得。」

「那，就做到你不会觉得愧疚就好，我相信你知道该怎么做。」

「做不到呢？」

「你做得到的。」用力的，又多蹭、多亲了几下吕言威：「我相信你。」

「会陪着我吗？」

「会，陪着你到你做到后，还是会陪着你。」手指从吕言威的额头滑到眉骨，顺着颧骨外轮廓到达脸颊，轻轻摩梭着：「陪到我们无法再陪伴彼此为止。」

「哇喔，听起来感觉会很久。」亲亲萧圣昕的头发，吕言威笑着说。

「等到那时后，你会嫌太短。」

吕言威轻轻的笑着，抱着萧圣昕。春天的阳光缓缓消失在窄小的个人套房内，换成学校附属商圈的霓虹灯光。

「我从以前就一直在想，」吕言威摸着萧圣昕削瘦的后背，说着：「如果有个人愿意陪着我，那真的是件很幸福的事情，那天你牵我的手的时后，我很开心。」

「那现在呢？觉得幸福吗？」

「嗯，满幸福的，好久没有被人爱着的感觉了。」手指顺着躯体的曲线滑上后颈，吕言威轻轻摸着萧圣昕的颈部、轻轻搔痒，怀中的萧圣昕安静任吕言威抚摸。

悸动 （97）

「以前的那个，我没机会也不懂，所以什么都还没发现就先离开了。」

吕言威有点惊讶的微睁大眼睛，垂眼看着萧圣昕的头顶后保持沉默的听着。

「就是那种刚刚开始什么都不懂，却觉得反正字面上的意思到了，就是谈恋爱了的自以为是。虽然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他是个条件很好、很优秀的人，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