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弟弟(女穿男 正太甜蜜文)——绿漓
绿漓  发于:2011年04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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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季叔你别说话了,我不哭……不哭……”宁依愿粗鲁地擦一把眼睛,抓住林季的手,贴在脸上。

“少爷……笑起来时……最可爱了……季叔最喜欢了……要一直开心哦……”林季动动手指,摸摸少爷的脸,他家少爷最有孝心了,心最软了,若自己出事,少爷一定会闷在心里难受。

“洛洛……”林季唤道。

“季叔,洛洛在。”宁依愿把洛洛抱上床,洛洛小心翼翼地趴在林季旁边。

“好好……照顾哥哥……永远”洛洛身世不凡,必能护佑小少爷。

“嗯,洛洛会的,一直……洛洛有很乖,给哥哥按摩,季叔快点好起来,哥哥很担心,洛洛也好害怕~”六岁的孩子,还不懂生老病死,不懂得生离死别。

“呵呵……真乖……要记得……答应季叔的事情啊……少爷……要开心……”林季有些疲惫,只和蔼地望着宁依愿,不再说话。

宁依愿感伤地点头,洛洛也乖巧地点头。

慢慢地……慢慢地……林季眼中闪现不舍的眸光……但渐渐……再也没有气力……眼睛渐渐合上了。

宁依愿睁大了眼睛,不让眼泪涌出,努力扯动嘴角,摆出微笑。

一盏茶时间后,谢惊风不忍宁依愿一直坐在床沿,勉力强笑:“宁公子,林恩公已经走了。”

宁依愿依旧保持着那僵硬的笑容:“我知道。但季叔在天上看着呢。谢公子,能麻烦你去买副上好棺木和寿衣吗?我想让季叔尽快入土为安,纪大夫处也不好太过麻烦。”

“好。”谢惊风转身出门。

当夜,宁依愿便把林季入了棺木,让谢惊风帮忙扛到琏山,寻了处溪水潺流、绿草青青的地方,挖地,把棺木放入,立了个木刻墓碑,写着:宁依愿义父林季之墓。宁依愿和洛洛在墓前,磕头跪拜。从同康医馆出来到琏山,宁依愿都不悲不喜,不言不语,神情冷淡。“季叔,你放心,你的债我会讨回来的。”宁依愿抚摸下墓碑,平静地说道:“季叔,我回去了,以后会回来看你的。”

说完,牵着手洛洛的手,与谢惊风下山了。

第十七章 策划

翌日早晨,宁依愿依旧平日的时间醒了,轻轻扒开搂住他胳膊酣睡的洛洛,悄声下床。洗漱,洗米做早饭。以前都是季叔做好了,才来叫他们两起床的,现在只能宁依愿自己动手了。生火向来不是他擅长的,在灶里把细长木柴架空,下面塞些易燃的刨木花,用打火石点燃了刨木花,再渐渐地把柴给烧着了。试了两三次后终于成功,宁依愿脸上也已是沾了黑灰的小花脸了。

正蹲在灶前,看着火。忽听得,屋内传来洛洛的哭喊声:“哥哥!!哥哥!!!……”

怎么哭了?连忙跑回屋内,边跑边应着:“哥哥在这……”

进到屋内,只见小家伙头发蓬乱、歪歪扭扭穿着个小短裤,赤着小脚站在床前,慌乱的眼神,泫然欲泣。

一把抱起洛洛,放在床上,一边轻声责备:“怎么不穿鞋呢,地上那么凉。都这么大了……”

洛洛死命搂住宁依愿的脖子,含着泪光的眼睛委屈地望着哥哥:“哥哥不见了,洛洛醒来,哥哥不见了。”

“唉~”宁依愿叹口气,这孩子太依赖他了,把洛洛侧抱在腿上,给他穿衣服:“哥哥去煮饭给洛洛小懒猪吃了嘛,你个小爱哭鬼!”

洛洛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眼睛还含着泪水,却羞羞地笑笑,糯糯地小声抗议:“洛洛……不是……小懒猪……”

“还不是?哥哥都要煮好饭了,你才醒来。”宁依愿用布巾擦擦小脚板,给他穿上袜子。

“哥哥脸花花……是小花猫……”洛洛发现宁依愿脸上的灶灰了,伸小白肉手帮哥哥擦擦。

“好哇,还敢取笑起哥哥来了,那洛洛以后自己做饭饭吃去。”宁依愿装作生气地说。

小马屁精立刻撒娇,在哥哥怀里扭着软软小小的身子:“洛洛错了,哥哥不气洛洛,哥哥不是小花猫。”

“呵呵,好了,我得去看看火灭了没有,你自己去洗漱。”宁依愿微笑,把洛洛抱下地。还好有这个孩子陪着他,让他不至于陷在哀伤情绪中无法自拔。

“哦……洛洛自己去洗漱。”洛洛跟着宁依愿亦步亦趋,走出了屋子。

等出来,看到谢惊风已经把粥弄好,端上桌了。三人围桌而坐,用早膳,间隙洛洛偶尔叽叽喳喳说几句话。待吃完,谢惊风看着宁依愿似有话说。“谢公子,可是有事。”

“宁小公子托我查的事有眉目了。”谢惊风望了洛洛一眼,说道。

“哦?如何?”宁依愿稍微轻松下来的心情,又沉重起来。

“明城知府胡伟全,家有一妻一妾,妻江氏,育有一儿一女,五年前已过身。一儿一女皆在家中,未嫁娶。江氏过身不足半年,便娶了妾李氏,无生育。李氏家有父母和一弟,弟弟便是那李利升。李家本是明城郊外一菜农,女儿嫁给了胡伟全才发达起来。尤其是李利升变得目中无人、飞扬跋扈,流连烟花之地,尚未婚娶。唯一可取之处就是,对家中老父母,尚算孝顺。”

宁依愿听到此处,眼神一沉,满含戾气。

“那些动手之人,是明城臭名昭着的混混,领头的是刘庆,其余有何东、张华、李二强、吴金、卢海、王俊平、杨明、陈玉斌、吴波,共十人。刘庆家有一母,妻子刚产下个儿子。何东、张华、李二强未娶,家中俱有父母。吴金、卢海、王俊平、杨明、陈玉斌五人,孤儿,无父无母。吴波家中只有老父一个,有个青梅竹马的小情人。”谢惊风有条不紊地一一道来。

宁依愿冷酷说道:“我们先对付了大蚱蜢,再来捏死小蚂蚁。那胡伟全在京城可有什么背景势力?”

“没有。”

“呵呵,很好很好。”宁依愿怪笑。

继而低头对,听得稀里糊涂的洛洛说道:“洛洛,去回屋里去,哥哥和谢公子有话说。”

“不嘛……”洛洛蹭蹭宁依愿。

“听话,这些是小孩子,不能听的,乖……”

“洛洛不小了……”小家伙嘟着嘴,不满的嘟喃道,但却乖乖地挪向屋内。

宁依愿见洛洛走远了:“谢公子,能否再帮忙准备些,蒙汗药、迷魂药、烈性春药。”

谢惊风眼皮跳动,他一个孩子,怎么知道这些,还春药?!“宁公子……你想怎么做?”

宁依愿嘴角挑起一抹残酷的笑容:“如果,明城知府家中,儿子与小妈通奸,小舅子强奸知府女儿,被知府与家中仆人全部亲眼所见,知府怒火攻心,疯狂成状,拿刀砍死小妾及其弟,如何?这出戏精彩不精彩?”

谢惊风愣住,不是吃惊内容暴力,而是吃惊小小年纪就会用如此手段,挑拨离间、借刀杀人,绝不会有人怀疑到他人身上。

“只是时间上要把握妥当,得让所有人看见了,若是有忠心仆人上前劝阻,得让人暗中给拦了。而且如果此时,李氏父母刚好来探望女儿,见得如此惨状,与那知府拼命,两败俱伤,通通死光。”宁依愿如同谈论天气般语气说道。

“这样暗处人手得多些,那得等我教其他人到明城后,动手比较妥当。预计这两天就能到了。”谢惊风道。

“没关系,我们不急,可以慢慢筹备这场好戏。”宁依愿冰冷邪笑:“药物方面也得备好了,得让李利升兽性大发,让胡大人的小妾与儿子失了心魂,让胡大人狂性大发。若人凑不到一起,就强行抓人入房,下药,等事实即成,便引人过来观赏。”

“好的,公子。”谢惊风暗自想着,此人真是怪异非常,其慎密之处,可比教中智囊——杜奇亮;其残酷态度,可比江湖行走之人;其冷静模样,连普通大人也会自叹不如。但身体却是个十多岁男孩……向教主禀告下好了……谢惊风想着,走出院子,准备去了。

宁依愿也回到屋里。“哥哥,说完了么?”洛洛扑上来。

“嗯。”在桌边坐下。

“哥哥,今天不开面馆了么?”洛洛爬上宁依愿大腿,坐着。

“不开了。哥哥得把坏人给灭了,否则开了也没用。”

“哦……”洛洛把头搭在哥哥颈脖上:“打倒坏人,哥哥就不伤心了。”

“嗯。对坏人绝不能手软,知道吗?要以牙还牙。”

“嗯!”小家伙重重点头。

“今日无事,洛洛习字吧,哥哥教你。”洛洛好多天没学习了,宁依愿说道:“去拿书本笔墨来。”

“哦……”洛洛爬下膝盖,往隔壁房跑去。

宁依愿望着小小身子的背影,真是舍不得这小孩啊,如今能教得他一些是一些了。

第十八章 报仇

五日后,明城举城哗然。街头巷尾、客栈酒楼皆在传明城知府家的命案。八卦的人,说得眉飞色舞;老实人,也听得频频摇头。

“我家邻居可是在那知府府里做厨子的,昨日他是亲眼所见啊。那胡大人拿了把菜刀便往那淫妇身上砍啊,那就一个血肉模糊!啧啧,听说那小妾的手脚当场就给砍断了。那小妾哭哭啼啼求饶,但那胡大人绿帽带得怒火冲天,哪听得进去啊。那小妾也怪,怕是心虚也不知逃命,只瘫坐在床,任人宰割。”茶楼里的客人甲吹嘘道,一群人围着他,嗑着瓜子,喝着香茶,津津有味地听着。

“那他儿子呢?”路人乙问道。

“他儿子见被他老子捉奸在床,竟没用到昏了过去。那知府毕竟虎毒不食子,虽是气愤,但却放过了自家儿子。他儿子虽然活了下来,但与小妈行苟且之事,有违天伦,天都不容他,受惊过度,已经疯了。现在成天在府里喊着:爹,我没有啊,我没有。” 客人甲啜了一口乌龙茶,润润喉咙。

“不是说那小妾家的弟弟、那混蛋李利升也命丧当场吗?他可是为了救他家姐姐给知府砍死的?”听客丙幸灾乐祸地兴冲冲问道。

“呵呵,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客人甲立即兴致勃勃起来:“那李利升仗着自己是知府小舅子,调戏民女,乱收管理费,无恶不作。居然胆大包天,看上了知府家中的美貌独女。这狂妄之徒,竟然在知府府里将那独女给强奸了!!”

众人哗然,砸开了锅。奸淫虐掠向来是最为人不齿的。

“安静安静,听我继续说呀。” 客人甲拿折扇敲桌子,见起了效果,接着说道:“那胡伟全砍伤了小妾后,冲出房门,听得一仆人说李利升醉酒闯入小姐房中,闩上了门,然后便传出小姐的哭叫声。那些个小姐婢女害怕自己也遭殃,不敢阻挡,跑出来求救。待那胡伟全踹开房门,冲进去时,那畜牲已将小姐那什么了。你们想啊,那胡伟全正杀得兴起,见到女儿被辱,便把那畜牲也给杀了。”

“怎么可能呢,李利升那么身强力壮,胡伟全年老体弱,怎么会那么容易就被杀了啊。”听客戊提出异议。

“嘿,绝对是真的,我那邻居亲眼所见啊,李利升不知是刚泄过体力乏了还是怎的,根本无还手之力啊,眼睁睁瞬间被胡伟全给砍死了,那个凄厉叫声啊~~皮肉外翻,根本不成人样了~~”客人甲言之凿凿。

“这就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啊。人呐,千万不能作恶啊。”一老者感叹道。

“可不是嘛,李利升素日作恶多端,如今算是得了报应了。”大家纷纷附和。

“还有更巧的事呢……”客人甲卖关子。

“什么什么,快说啊……”众人催促道。

“真是所谓无巧不成书,那李氏的双亲正好来探望女儿,见到如此惨状,儿子女儿都没了,再也没有顾忌,与那胡伟全拼命起来。虽说已过半百,但心中怨恨,两个对付一个,三人撕扭在一起,最后全部毙命。” 客人甲长舒口气。

“哇,这不全死光了么……”

“不还有知府儿子和女儿么……”

“儿子都疯了,女儿估计也该疯了,被侮辱,还亲眼见到杀人惨状……啧啧……”

“造孽啊造孽啊……”

众人议论纷纷。

此时,茶楼角落处,一十多岁少年牵着一粉雕玉琢的小男孩,走出了茶楼。

少年出得门口,抬头仰望晴朗无云天空,艳阳高照,把心中阴霾也驱散了一些。

“哥哥?”小男孩拉拉少年的手,疑惑叫道。

“走,我们回家去。”少年低头对小男孩微笑道。

“嗯~!”小男孩仰头回报一灿烂天真笑容。

二人前行,身后跟着三四人,个个简装肃容,脚步轻盈,俨然是练家子。

而此时,明城数户家中,也是愁云弥漫。

吴金、卢海、王俊平、杨明、陈玉斌五人,是打小一起长大的孤儿,住在一块,一起在刘庆手下混饭吃,不时去敲诈敲诈小摊小贩,调戏调戏民女。这天一早,五人刚刚起床,正商量着去哪家店里吃霸王餐,只见三个褐衣蒙面男子,从天而降。

五人一愣,随即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一低沉声音答道:“送你们去西天之人。以命还命。”

不待五人反应过来,三个褐衣男子已经抄刀向五人砍去,瞬间已经卸下了吴金的左手和卢海的右臂。

“啊~~!!”两人凄厉惨叫一声。

王俊平、杨明、陈玉斌见状不妥,转身欲逃,但已来不及,被一片银光笼罩,“啊、啊……”阵阵痛苦嘶叫,王俊平左腿被连根砍断,杨明左脚筋被挑断,陈玉斌背中一刀匍匐在地。

“大侠……饶命啊……为什么要杀我们啊……”吴金声泪俱下,苦苦求饶。

为首的褐衣男子示意其他人停手,点拨他们,让他们死得瞑目,冷酷简洁说道:“数日前,你们打伤我们恩公,后来不治身亡。”

卢海瞪大了惶恐的眼睛:“难道……难道是那家面馆?!”

“不错。”冰冷的回答。

“啊~~,不关我们事啊,是那李利升指使我们的……别杀我们啊……”吴金忍住痛意,再三哀求。

“知道,所以他也下了地狱。”让人战栗的冷酷声音。

“难道……知府家中的惨案是你们……”

“不错。你们可以死而瞑目了。”褐衣首领眼中杀意四起。

瞬间,五人断手断脚,悲惨凄厉毙命。

褐衣男子在院内洒上些许银两、银票,并把血迹斑斑的刀放入死者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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