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孤傲将军——凤林晚
凤林晚  发于:2011年05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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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的眼睛,仿佛在说着:“还不如让我死了吧”之类的话,江中月真是无比同情这只倒霉的兔子,悄悄将它放了,谁

知从此后谷里的兔子便像一夜之间绝种了似得,再也没让他遇见一只。接着,各类动物全部在他们眼前消失,该死的哥

舒揽月玩完了,根本不肯毁尸灭迹,而是放它们回去在同类中好好宣传自己的丰功伟绩,所以,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就

是这样一副死气沉沉的景象了。

“中月,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吗?”哥舒揽月忽然偏头认真的问。江中月把手抚上额头:老天,又来了,让他死了吧。哥

舒揽月自从清醒后,平均每天下来要问十次这个问题,无论自己怎么回答他都要问。

“是的,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再次朝天丢了个白眼,江中月彻底投降了。而听到他的答案,哥舒揽月露出了真心的

笑容:“啊,那太好了,中月,我最喜欢中月了,中月中月中月中月……”

“不要叫了。”江中月恶狠狠的叫,却在对上对方充满了纯真欢喜的眼神时,全部化为无力的叹息:“好了哥舒,你不

用叫了,不是说你叫的越多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越长,也不是说你不叫我我们就不可能在一起了,总之,我答应你,我一

定……会陪在你身边的,明白吗?”他说完,就见哥舒揽月像一个得到了大人奖赏保证的孩子般使劲儿点了点头,心里

泛上一股莫名的温暖:为什么?为什么这个男人即使变成了这副罗嗦的白痴样子,自己却还是愿意和他在一起呢?难道

……不知不觉中我竟然爱上了他吗?被自己的答案吓到,江中月猛力摇了几下头,将脑海中这个刚成形的想法给赶了出

去。

“中月,你扭到脖子了,来,我帮你揉揉。”哥舒揽月认真的上前,在他眼里,江中月刚才那么猛烈的摇头动作,一定

是扭到脖子了,否则他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摇头呢。

“不……不用了。”江中月被他吓到:揉揉?天知道这家伙不懂控制力道的揉揉能不能把自己的脖子给揉断了。看着热

情的一个劲儿扑上来的哥舒揽月,他吓得撒腿就跑,两人一个追一个逃,在清晨的阳光中,在鲜花碧草中,留下了一串

串幸福的痕迹。因为太幸福了,两人谁也没有料到:宁静祥和的生活即将结束,一场危机已渐渐逼近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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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三月之期将满,却已是初夏时节,何用与童子又要到四方游历,临行前与江中月和哥舒揽月作别,老人呵呵笑

道:“孩子啊,我们这一去,回来大概见不到你们了,哦,不是说你们会死掉,而是我知道等哥舒的神智一清醒,你们

俩估计就该干吗干吗去了,我也不留你们,只是有一条,将来若有闲暇,千万别怕辛苦,到谷里来看看我这老头子,我

每年冬季是必在此处的,你可记下了吗?哼哼,如果你忘记了,那个关于你身上的秘密你可就永远都不知道了哦,嘿嘿

,这是威胁。”

江中月无奈的摇头笑道:“爷爷放心好了,我保证,只要一有时间,必定回来看你。”说完目送二人潇洒而去,方转过

身来,看着哥舒揽月长长舒了一口气道:“太好了,三月之期将满,哥舒,你就要醒过来了,你知道我是多么盼望你快

点醒来吗?皇城之中如今不知是怎样一番风云变色的情景,朱迪和沁香也不知怎么样,大臣们是否已经知道了你中毒出

宫的事,哥舒啊,我们肩上担着万斤的重担,你……可千万要尽快恢复记忆啊。”

哥舒揽月不解的看着他:“中月,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都听不懂,你是说给我听的吗?”

江中月叹了口气,拉着他的手走回谷里,笑道:“没关系,哥舒,你不用懂,因为将来,你会有懂的一天的,只不过到

那时,你就会忘记这三个月所发生的一切,唉,有时候想想,我真希望恢复记忆的你不要忘掉这段无忧无虑的岁月,让

你出色但沉重的帝王生涯中永远保持这样一个美好的回忆。”他认真的看着哥舒揽月,忽然又一笑道:“不过说实话,

你的帝王生涯沉重过吗?我实在是非常的怀疑啊。”

他们两人说着话回到谷里,直到连影子都不见了,谷外山崖的大树上才跳下两个人来,其中一人沈声吩咐道:“速速回

去禀告,就说目标已经找到,与戚先生所说完全相符,请示下一步的行动。”另一人闻听,连忙一拱手道:“是,属下

这就回去禀报。”说完匆匆而去。

距多罗谷五十里的镇子上,有一家老字号的客栈,叫做“客来投”客栈,这个客栈也是小镇上买卖最好的一家客栈,向

来是人进人出,热闹非凡。可是最近几天,除了跑堂的伙计算帐的老板,几乎没有人从这里出入,原因就是这客栈在五

天前就被几十个人给包下了,而且这些人深居简出,从不露面。这让镇子上的人都深以为奇事,每日里聚在客栈周围探

头探脑,议论纷纷,却是谁也不知道客栈中到底住了什么人。

“戚卿家,果然如你所说,那哥舒揽月似乎变成了痴呆,我们这就下手除去他,则万事可定,卿家以为如何?”天字第

一号房里,椅子上坐着的竟赫然是当朝太后,她对面站着两人,其中一人就是多罗谷外领命而去的属下,另一人面如冠

玉,三绺长须,倒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只可惜长了一双狐眼,显得他多了几分狡猾轻浮。

“太后,臣以为不可。”戚先生捻须而笑:“须知遭到无影毒蚊吸咬的人,若能解毒,虽有三月之期失去记忆,或痴呆

或疯癫,但其武功未失,平日里虽无表现,但等到危机袭来,就会很自然的做出反应,皇上功夫高深,殊难对付,与其

损兵折将换一个未定的结局,倒不如设下巧计,将他整个人彻底击溃,然后再图皇位,岂不如探囊取物一般么?”

太后笑道:“你想的倒好,将皇上击溃?哪里是这么容易的事?哥舒揽月,哀家太了解他了,此人表面上虽玩世不恭,

然心机深沈,心性坚毅无比,你就是将他击倒,也未必能将他击溃,所以就算损兵折将,我们也要把握住这个机会,否

则一旦失去了,哀家就再也……没有东山再起的一天了。”

戚先生哈哈一笑道:“太后,你想过没有,一旦你损兵折将之下,还是要不了皇上的命,而他又已近醒来之期,到时候

他看见自己遭到暗杀,能不知道是谁做的吗?一旦让他和皇后回到京城,朝堂上都是他们的人,太后的结局又会如何?

何况,呵呵,恕臣说句放肆的话,太后了解的,只是以前的皇上,现在么,呵呵,情况可不同了,难道太后不知道他对

皇后将军的迷恋么?所谓情到深处,太后,我们正可在这上面下点功夫,太后被皇上压了这许多年,想必也想看看他被

击溃那一刻的表情吧?”说完走近太后身边,附耳悄声道:“我们可以如此这般那般……”直说了半日,太后脸上方露

出赞许微笑,缓缓点头道:“卿家真是奇才,只是心肠太狠了点儿,竟想出这样法子。”说归说,脸上却满是愉快的表

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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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月,我觉得头痛,你陪我在谷里好不好?不要去采果子了。”多罗谷的小屋中,哥舒揽月躺在床上,脸上露出痛苦

的表情,满怀期望的看着江中月。

江中月微微一笑道:“好好好,我不去采果子了,可是你今天不许吵着要果子吃。”他一说完,哥舒揽月就欣喜点头:

“好好好,中月,我不要果子,我就要中月陪在我身边,中月中月中月中月……”

老天,又来了。江中月无奈的拍拍自己脑袋:这家伙,真是没有安分的时候。不过,他既然说头痛,想必清醒之期就在

这一两天了吧。想到这里,他长长的舒了口气:自己,总算没有辜负朱迪和沁香两人的期待目光,没有辜负哥舒揽月为

自己付出的一片深厚情义。

回去后,皇宫里总算该晴天了吧。他这样的想着,看见哥舒揽月已经朦胧睡去,他不由的奇怪,从来没有这样的时候,

再仔细一看,只见他的脸色由红转白,又转为黑色。何用告诉过他,这是最后一点毒素要清除出来的先兆,只要这最后

一口毒血吐出来,再睡上一觉,就会彻底的清醒过来。

江中月又惊又喜,同时心里也有一种不知名的滋味渐渐生出来,这三个月,和哥舒揽月相处的点点滴滴都涌上心头,想

起他醒来后,就会忘掉这三个月的一切,不知为何竟有些伤怀,心中亦隐隐有股不祥的预感,总觉得等到对方一清醒过

来,他们两个要面对的,就不会再是过去平和的日子,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他也不知道,是分离,还是爱情的消失,

抑或是一场血腥,他不知道,也不敢去想,只希望这是自己忧思过度生出来的幻觉,其实什么也不会发生。不知不觉间

,他已经改变了,不再是从前那个郎心如铁的江中月,他想和哥舒揽月在一起,和他悲欢与共,同度朝夕。


身边人的呻吟声拉回了他的神思,低头一看,只见哥舒揽月闭着眼睛抬起头,神色好像很痛苦,他忙扶着他坐起,就听

“哇”的一声,对方吐出口黑血,然后又直挺挺的倒回床上打起了呼噜。这下子江中月是彻底的放心了,连忙站起身来

,打了一盆水帮他擦去嘴角边的血迹,又给他换了床纱被,又将他身上盖的这床拿出去清洗,他出身军旅,这种事向来

都是自己亲历亲为,直忙活了半天,方都弄妥当了,看看屋里,哥舒揽月还在睡着。他心想还是去谷后的山沟里采点果

子回来,这家伙最喜欢吃那种甜酸的红果了。就不知道他醒来的时候,还会不会记得自己喜欢吃这种红果,不过想来一

个人的记忆即使失去了,但口味总不会改变的吧,就算他不记得这种红果,也一定喜欢吃,想到这里,心里竟然没来由

的一甜,转身拿了个袋子就出门了。

他走了不到两刻锺,谷里忽然涌进一大队人马,为首的正是太后和那位客栈里的戚先生。见着谷中情形,太后脸上戾气

一闪,悄声道:“这时他还没醒过来,该没有武功了吧,干脆出手杀了,以绝后患。”她和哥舒揽月数度交手,尽皆惨

败,因此心有余悸,即使戚先生献的计策完全可以称之为万全之策,她也还是希望能够杀掉哥舒揽月一了百了,以免夜

长梦多。

戚先生摇了摇头,也悄悄笑道:“太后,只怕为时已晚啊,你再仔细看看。”太后听他所言,连忙再度向小屋中望过去

,只见哥舒揽月已经背对着她们坐起了身子,她心里叹了口气,暗道天意如此,也是没奈何了。一边想着,忽从身后拽

过一个人来,冷笑道:“朱笛,你可想明白了,等一下见了你主子,敢说错一个字,你的全家就别想有一个逃出生天,

哼哼,好好想想你慈祥的老母亲和刚满周岁的小侄子,会让你更加懂得下一步该怎么做。”

朱迪浑身打了个冷颤,目中射出强烈的恐惧之色,但面对上太后阴冷的眼神,只好强行把这股恐惧给压了下去,努力镇

定下情绪,这才放声叫道:“皇上,皇上啊,呜呜呜,你……你可算让奴才们找到了。”一边说一边向那小屋奔了过去

屋中的哥舒揽月已经清醒,果然把这三个月的事忘了个一干二净,正在那奇怪自己怎么会到了这个所在呢,就听身后朱

笛的声音在喊自己,他又惊又喜,连忙下床奔了出来,此时朱笛已奔到他的眼前,俯身下拜,太后带的众人也忙跪下山

呼万岁。哥舒揽月眉毛一挑,淡淡道:“都平身吧。”说完刚想向朱笛询问,却听太后柔声道:“皇上,此地乃是非之

所,不是说话之处,皇上且随哀家移到远处,等一下自然有场好戏让你看,也让你明白你心心念念的皇后究竟有多么好

,至于这一切,稍后朱笛自会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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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舒揽月冷冷看了她一眼,沈声道:“胡说,中月怎么会在这种地方。”说完转向朱迪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

里是什么地方,朕只不过睡了一觉而已,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太后命人搬来椅子,让他坐了,自己也坐下来,笑道:“左右还有点儿时间,也罢,哀家就告诉你这是怎么回事。”她

看见哥舒揽月皱起眉头,又一笑道:“你的心腹太监就在此处,还怕哀家骗你不成?等一下只要问一问不就清楚了?”

说完也不管哥舒揽月想不想听,径自道:“皇上,你什么都蒙在骨里呢,还说自己不过睡了一觉,怎么就到了这个所在

,你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多罗谷,天下第一无情人绝医毒圣的居所。至于你是怎么来的,呵呵,自然是你那好皇后

做的好事了,你看看四周,现在是什么季节了?”

哥舒揽月先前还没注意,此时听说,忙往四周看了看,一看之下,只惊诧的险些摔下椅子,失声道:“怎么回事?朕睡

着的时候还是早春二月,连小草都没发芽呢,怎么这里……”

太后接口道:“小笨蛋,现在已是初夏了,可怜你昏迷了三个月,却还以为只是睡了一觉。你还记得你和江中月一起游

尽春园吗?朱迪说你当时叫了一声,可是江中月却说没事儿。其实那时你已中了毒了,而下毒者就是江中月,只不过这

毒可不是通过暗器什么来下的,而是他们北方国独有的一种毒蚊,因这种蚊子长年生长在雪山,故即使是早春二月,仍

能出来行动。这种蚊子飞行速度快捷无比,所以被称为无影,中了它的毒,一月过后必死无疑……”

不等太后说完,哥舒揽月已冷冷道:“胡说,中月他要害我,何须借助这蚊子,我与他在一起耳鬓厮磨,从没带着防备

之心,他武功高强,尽可下手取我性命。”

太后也冷笑道:“下手害你?他若下手害你,要如何对后宫,对群臣解释,如此明目张胆的下手,不到一天就得被查出

来,到时候本宫和臣子们岂能饶他,他获了罪,寒岳还会向北方提供那些物资援助吗?而使用这毒蚊就不同了,这种蚊

子叮人,连点儿伤痕都没有,况且此物罕见,满朝太医竟无人知晓,到时谁知道是他下得手,那些大臣们都是你与他的

心腹,你一旦暴病而亡,他们是会听哀家的还是会听你那形影不离的皇后的,这个不用哀家说你也清楚吧。”

哥舒揽月不语,知道太后这点说得没错,却听她又接着道:“可惜天网恢恢疏而不露,这毒蚊叮人后的中毒症状,哀家

这里竟有人知晓。”她拉过戚先生道:“就是这位戚先生,此人博学多才,犹擅医术,他一听哀家说你高烧不退,脖子

后肿起包块,便告诉哀家这是北方的无影毒蚊,哀家一听此话,便对江中月生了疑心,连忙再去探看,谁知那厮狡猾谨

慎,生恐露了馅儿,竟派人封住泰和殿,言说皇上重病,需要静养,连丝风儿都不能见,哀家虽比他权大,奈何众侍卫

都对你忠心耿耿,知道你与哀家平日里素有嫌隙,竟都听他之言,哀家心急如焚,却也没奈何,只好宽慰自己说,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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