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不说谎(出书版)上 BY 断翼儿
  发于:2011年05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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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凡若有所思的望着窗外,安妮则担忧的望着他的背影,只有小兵比较单纯,早已倒在沙发上呼呼大睡了。
下午安妮就将支票给兑现了,她和小兵一起兴高采烈的买了许多东西回来,祁凡看到满卧室堆着的毛绒玩具,不禁想起

自己的童年。
如果没有母亲的死,那么他的童年应该是不快乐但也谈不上凄凉的,他本来就比一般的孩子早熟,自然是不会将些小事

放在心上。每次冷言以傲慢的口气嘲笑他或者拿着好玩的东西炫耀时,他都不予理会。他要做的就是努力学习一切有用

的东西,成为一名强者,再也不让任何人瞧不起。
这是母亲的心愿和期盼,因为她一直都是卑微的活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美貌她一无所有,甚至连做人最基本的尊严都丧

失了。母亲是懦弱的,也是坚强的,虽然出生贫寒,使她的命运注定悲凉,但她同时也没有放弃希望。
在其他人的眼里或许她很有野心,努力的培养自己的儿子,好让其夺取冷家的家业,其实并非如此。她只是希望自己的

孩子能受到最好的教育,同时她也知道一旦离开冷家,等待他们母子的将有可能是死亡。
夸张吗?不!豪门世家的人都是残忍无情的,冷言的母亲绝对不会放过任何威胁自己儿子地位的人存在,即使分一杯羹

也不行。她会用什么残忍的手段对付无依无靠的他们可想而知,所以母亲情愿选择留在冷家,留在冷翔天的身边,度过

漫长而又难熬的岁月。
祁凡清楚的记得每当夜深人静时,母亲就会小声的哭泣。她总会抚着他的头发说道,答应妈妈,变强到足够保护自己,

那时带着妈妈离开这里去寻找幸福的生活。
虽然年纪小,但他什么都明白。母亲遭受的痛苦不仅仅是精神上的,他经常都能看到她的手臂上有着触目惊心的伤痕。

他恨那个狠毒的女人,更恨自己的父亲,他们都是冷血动物。他太弱小了,他没办法去阻止,他只能在母亲期盼的目光

下忍住一切屈辱和愤怒活着。
为了这个理由,他拼命努力。但他还是太稚嫩了,不懂得将自己的才能隐藏掉,当冷言的母亲从佣人们的窃窃私语中听

到他们称赞他为天才时,强烈的嫉妒终于到了顶点。
她趁冷翔天不在时用卑鄙的手段诬陷他偷了名贵的珠宝,然后叫人毒打他,母亲扑了过来,每一下的鞭打都打在她那柔

弱的身躯上。
外面下着鹅毛大雪,他们被人毫不留情的丢在了路边。刺骨的寒冷如锋利的长剑从满身的伤口处不断的刺入,加重着身

体的痛苦。
他喊得嗓子都哑了,也无人问津。那巨大的铁门始终紧紧的关闭着,他发疯般的四处找着能帮他的人,可冷家的别墅在

幽静的郊外,晚上根本无人路过。他只能用瘦小的身体背着母亲,一步一步艰难的往有人烟的地方走去。
风呼呼的吹着,身子早已冻得发紫,浑身僵硬。是强烈的意志支撑着他,他咬牙加快步伐,他告诉自己只要找到人,就

能救他的母亲了。
血流淌而下,每一滴都清晰的印入雪地里融化开来,身后是一望无际蜿蜒的血路。这条血路一直延伸着,不知道何时才

是尽头。
脚下一个小小的石块绊住了他,虚弱的身体立刻重重的摔倒在地。胸口一阵疼痛,他却顾不了那么多,母亲痛苦的呻吟

提醒着他,他不能就此倒下,他必须起来。
此刻耳边传来低不可闻的轻喃。母亲说她不行了,她只想好好的看他最后一眼。他不相信的摇着头哭泣着,母亲明明说

过要等他变强后就一起离开去找属于他们的幸福,她怎么可以在心愿未实现前就丢下他呢?
母亲笑着说对不起,然后缓缓的闭上了双眼。就这样,他眼睁睁的看着母亲的血一点一点流干,感到她的身体逐渐冰凉

,直到最后没有任何的体温......
他撕心裂肺的吼叫,如一头冰天雪地里受伤的野狼发出了绝望的哀鸣。
雪下了一夜,他几乎就吼了一夜,第二日清晨,当他被人在雪堆里发现时,母亲早已成为一具尸体。很奇怪,那时的他

居然没有一滴眼泪,或许早已在昨夜就流干了。
后来他被送回了冷家,冷翔天草草的处理掉了这件事,因为他不想弄得满城风雨。没有人在意母亲的死活,而他将注定

背负着深深的仇恨继续活下去。
母亲死前的最后一个微笑深深的映入了他的心里,强烈的恨,无法言语的痛,灼烧着他的全身。他不在乎任何东西,金

钱、权势、地位那些他都不想要,他只想要一个活生生爱着自己的母亲。
从那以后他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逃学、打架,玩女人,不学无术。冷言的母亲因为碍于冷翔天也不敢再对他怎样,加

上他已经彻底丧失志气,所以也就渐渐松了防备。
在十八岁那年,他提出离开冷家。走之前他改了姓氏,从此以后和冷家彻底毫无瓜葛,任何冷家的财产他都不要一分一

厘。就这样,他只带着母亲的骨灰盒洒脱的走了。
母亲的心愿算完成了吧,那么接下来该完成他自己的心愿了......
「凡,我走了哦!冰箱里的菜热下就能吃了,或者你叫外卖也可以。」安妮边叮嘱边换上了高跟皮鞋,她今天晚上要去

参加一个聚会,所以打扮的光艳照人,一身名贵的衣服配上新烫的卷法看起来相当的迷人。
祁凡点了点头,随口问了一句:「今晚还回来吗?」
「应该不回了,反正你对我也提不起兴趣,我还不如去外面碰碰运气,或许能遇上个好男人。」她用幽怨的口气半真半

假的开着玩笑,祁凡轻笑了一声,绅士般的为她打开了门。
「去吧!相信你一定是全场最美的女神。」
安妮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他,然后搂着他的脖子给了一记亲吻便离开了。祁凡将门关好后,就往浴室走去。
他拧开水龙头,任飞溅的水花打湿自己的头发,冰冷的感觉立刻浸入头皮再刺入大脑。他需要保持一种特有的冷静,不

受任何人的影响。刚才的一瞬间他差点动摇,因为安妮的眼中有无限的担忧和温柔,很像母亲的眼神。目前平静的生活

也正是母亲一直追寻的安逸和温馨。但越是这样,他越感到心中的恨意在激烈的燃烧着,根本无法压制下去。
江磊、安妮都希望他能放弃报仇,因为人死不能复生,更何况他也不能真把冷家的人怎么样,即使杀了他们,他自己也

还要偿命,何必呢?
但他根本就没想要他们的命,只想让他们活生生的体味着自己给予他们的痛苦和羞辱,因为这是他们应该得到的报应,

难道不是吗?
也许他过于执着,但就是这种顽固的执着支撑他到现在,他没理由放弃,别人或许无法理解,他也不想强求,他只想按

照自己的意愿一步一步的走下去......这就足够了。
叮咚--叮咚--
客厅忽然传来急促的门铃声打断了祁凡的冥想,他伸手抹去脸上的水,暗想可能是安妮忘记带什么东西了,但她一般都

会拿钥匙自己开门,所以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在等的那个男人终于来了。
门打开后,空气中的温度迅速降下,甚至有将一切东西凝固的趋势。祁凡的眼里没有一丝惊讶,他平静的有些可怕。而

凌随风也同样是没有表现出任何表情,他们的目光几近冷漠。
凌随风谈谈的寒暄道:「最近可好?」说话间已擅自走进客厅并坐到沙发上了。
祁凡并没跟进,只是靠在墙上淡淡的答道:「还好。」
「不想问问为什么我知道你在这吗?」
「比起这个问题,我更想知道凌总找我有什么事?」祁凡不答反问。
凌随风微微一愣,随即轻声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我想你应该还是会回到这里。」他自顾自的解

释理由,却避开了祁凡的问题,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又或者他想表示自己很了解对方的思维模式。
「呵!我又不是通缉犯,你这话说得我好像在躲什么人似的。」淡淡的语气,有点嘲讽意味。
「难道不是吗?伙同一个女人伪造怀孕证明书,敲诈欺骗他人巨额钱财。」凌随风的眼里透着寒冷,他死死的盯着祁凡

,企图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丝慌乱,只是很可惜,那人根本就无动于衷,甚至还好像在听笑话般的微微扬起了嘴角。
这让凌随风感到相当的愤怒,但他努力的压制住自己的情绪,只是声音更沉的接着说道:「本来我也相信了,但她表现

的却实在不像个孕妇,或许是钱已到手,有些得意忘形。」他将她甩在地上时,她没有下意识的护着肚子,甚至在车上

要吐时也没有提过自己怀着孩子不易颠簸,而更加明显的就是,车没停稳她居然就开门下去了,这会是个孕妇的正常举

动吗?
祁凡眼里露出一丝赞赏,「凌总不当侦探太可惜了,只不过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没拿你一分钱,她骗了你,你该找

她才是。」
「还想抵赖?我想连那次和冷言、冷语吃饭时,那女人的突然出现都是你一手安排的吧?」凌随风已经十分笃定,只是

有点他不明白,那就是祁凡明明就一直蓄意接近他想利用他,为何又突然远远的躲着他,玩欲擒故纵似乎又不像。
祁凡一直微低着头沉默不语,以至于额前略显凌乱的湿发将他的脸遮去了一大半,看不见他的表情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凌随风并不急于咄咄逼人,反而颇有耐性的等待着祁凡充分思考后的回答。
那一滴一滴顺着发根及发梢缓缓滑落的水珠立刻吸引了凌随风的视线,即使在光线暗淡的地方它也同样发出晶莹剔透的

光泽。有的顺着光洁的脸颊滑到嘴角处,即而将淡色的薄唇润湿成晶亮的色彩,有的则直接沿着英挺的鼻梁坠落至衣衫

敞开的白皙胸膛上。
凌随风只觉得一股热流迅速往下身涌去,因为祁凡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异常的性感而且极具挑逗。他的周围有种暧昧的气

息在浮动,似乎是无意识的散发而出的,但正是这样才觉得格外自然和诱惑。
凌岁风不知不觉的将自己的手指抵在唇上缓缓的摩擦,灼热且色情的视线停在了祁凡微启的唇瓣上,他很想吻上去,而

那个人就在自己不远处,他就那么安静的靠在那,只要向前几步伸出手去就能将那具身体搂在怀中......
他向来就是按照自己意识行动的人,丝毫不拖泥带水。只是当他刚刚靠近时,祁凡却先一步移至门前,漠然说道:「在

警察未来前我可以不回答任何问题,凌总,请回吧!」
很意外的,凌随风并没表露出愤怒甚至其它不悦的情绪,他只是覆上祁凡搭在门把上的手,然后把门轻轻的合上。
「很冷吗?为什么你的手这么冰凉。」过于温柔的语气让祁凡有些不适应,他试着挣脱那只温暖而有力的手,却反而被

对方顺势一推压在墙壁上。
颈窝处立刻埋入一个温热的头颅,熟悉的呼吸吹洒出的热气似乎有一种无言的安抚效果,祁凡微愕,为什么自己会觉得

他的呼吸很熟悉,还很安心呢?
瞬间的茫然使大脑有些运转不过来,就连挣扎也忘记了。
耳边接着传来一声细细的低吟。「我很想你......」那声音有些飘忽却也温柔缠绵。
祁凡的身体无法克制的抖了一下,但也仅仅就这么一下,他便迅速的从魔音的诱惑下恢复了过来。
「呵呵,凌总这话听起来真熟悉,我也是经常对女人们这么说,确实很管用。」祁凡的话中赞美和讥讽各一半,其意味

再明白不过。
凌随风不是傻子,但他也不想逞口舌之争,这在他眼里是浪费时间,所以不如直截了当的进入主题。
他双手紧紧圈住祁凡的腰,表情严肃的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母亲当年究竟是什么原因而去世的,但我感觉的出你身

上有股强烈的狠意,我想你应该不会轻易放弃这个机会,否则你又何必费尽心思的接近我。而且只抢了冷言一次生意,

似乎对冷家来说并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你不会仅仅满足与此吧?」
祁凡眸光闪动间眉也皱了起来,并不是在意对方将自己看穿,只是凌随风能为他做到什么份上呢?现在的迷恋是新鲜,

是刺激,这股热劲过后呢?他必须为自己留一条后路,否则可能得不偿失,他还没自信到能完全控制住这匹冷酷且霸道

的狼。
「凌总要是觉得玩男人玩上瘾了,可以去鸭店或者同志酒吧,多的是人愿意投怀送抱。」
话音刚落,腰上就一紧,力道重的仿佛有些带着惩罚的意味。凌随风冷笑了一声,双手随即下滑至祁凡的臀部,十指张

开,重重的揉捏起来。
「我对男人没兴趣,我只对你有感觉,这话你想让我说几遍?」
第八章
祁凡别开头,因为凌随风瞬间表露无疑的愤怒带给了他无形的压力,让他有些难以招架。虽然见识过他的温柔,但祁凡

知道这不过是假相而已,骨子里的强势和霸道才是真实的东西。
这男人不可能轻易听从于谁,而他也同样不喜欢被人掌控,那种感觉让人觉得不舒服甚至有些窝囊。当然这是在没有感

情的情况下,而凌随风也无法和江磊相提并论,毕竟他想要的多半是肉体和男人惯有的征服欲,而江磊则是永不变心的

真情实意......
祁凡失神的片刻,凌随风已有些等不急了,他张嘴含住近在咫尺的耳垂,激动的用舌尖轻舔。手也急促的在下身摸索着

,随意穿着的宽松长裤很容易就被他灵巧的手指解开了扣子。正欲继续探入时,身体却被人毫不客气的一把推开了。
祁凡寒着一张脸,眸子里的光芒很暗淡,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我也对男人没兴趣,对你也没有感觉,当然如果你还想继续交易些什么,那就先开出价码,我觉得满意的话再考虑要

不要和你交易!」
「没感觉吗?」凌随风扬起嘴角,猛地倾身向前抱住祁凡的头狂吻起来。他如君王一般霸道的掠夺着自己看上的领地,

一分一分的深深的进入再扩张开来,直到全部收入囊中。
祁凡只觉得一股热气直冲大脑,有些莫名的慌乱和躁动,他下意识的躲闪,却被对方蛮横的钳制进名为牢笼的双臂中动

弹不得。吻越来越深,越来越久,高热湿润的舌辗转纠缠,直到舌头有些麻木,但那止不住的兴奋和快意让他们更加欲

罢不能。
激情被点燃,剩下的就是随着火势越烧越烈,全身都进入颤栗状况,肌肤热的烫人。凌随风的手再度下滑,沿着浑圆的

山丘一路爱抚至前端已有反应的灼热硬挺上。
他边揉捏边轻笑道:「这似乎不像是没有感觉的样子啊?」语气有些得意,他不在乎祁凡的嘴硬,他只要知道他的身体

对自己有反应就行了。
「只要是正常男人都会有反应吧!」祁凡微喘着气一边反驳一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这样个吻法谁受得了?换成其

他人说不定都腿软得跪到地上了。
事到如今,凌随风也不想继续探讨这个问题了,他现在只知道自己的身体有股难以压制的渴求,濒临疯狂的思念和活跃

跳动的情欲让他几乎失控。
他毫不犹豫的给出祁凡想要的答案,「飞跃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我可以划入你的名下,至于其他的要求只要不太过分都可

以接受。我凌随风说话一言九鼎,当然你不信的话也可以现在立下字据!」
祁凡听完后,心里惊讶不已,额上不禁流下一滴冷汗。凌随风似乎太慷慨了,这样的话自己相对要付的代价恐怕也会大

大提高,不知是好还是坏?
「如果我要你和冷语解除婚约呢?」
「可以,不过我以为你会先说叫我帮你整跨冷言。」
「呵!一步一步来,我并不急,要知道我的耐性是相当好的。」等了这么多年,还会在乎时间吗?只要在他们死之前报

复到就可以了。但答应那个人的事必须先办,这也算对冷语小小的补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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