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阔天空 上——晓渠
晓渠  发于:2011年05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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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窃取到机会,看到游畅的走光照,呃,是小游畅,他在百天照上,竟然光着屁股!

游畅醉醺醺地送他出门,在玄关的地方,于海洋换鞋的时候,游畅忽然说:“我今天话是不是太多了?”说完自己叹着

气,“我从来都不喜欢和别人说话。我不习惯,让别人了解我。和他们保持点距离,我才会觉得安全。”

于海洋穿好鞋,站直身,他不比游畅高太多,两人眼神神碰在一起:“其实,你不用那么为难自己,游畅,有些事说出

来就好了,放在心里才难受。”

游畅认同地点了点头:“是,我只想和你说。谢谢你,于海洋,认识你真好。”

这话说得于海洋都快热泪盈眶,他一冲动,又情不自禁了。他们离得很近,彼此的体温几乎能透过短暂的距离,融合在

一起。游畅的脸颊红红的,嘴唇就像盛开的红玫瑰,带着诱人的光泽。于海洋心如鹿撞,他努力克制,说话的声音有些

颤抖。

“那,我,我走了啊?”

“呐,好,”游畅说话也是云里雾里,感觉轻飘飘的,“你走啦?”

“嗯,”于海洋觉得有点喘不过去,“得走了。”

玄关处空间很小,他们近近地站在门前,客厅的灯光照在游畅半边脸颊上,他的眼睛深不见底,于海洋直看着他,溺毙

的感觉如此逼真……

“游畅?”他轻轻叫了一声。

“嗯?”游畅意识到于海洋正慢慢地接近他,他没躲闪,也没迎合。

周围那么安静。于海洋碰到了游畅的嘴唇,他吻住那两片带着朝露的花瓣,温柔地,感受薄薄皮肤小轻微的脉动……他

很怕游畅会逃开,可他又不敢公然抱住,他的手摸索着捉住游畅的皮带扣,紧紧地攥着。

他们的嘴唇厮磨好久,游畅忽然呻吟地问:“你抓我裤带干什么?”

于海洋面红耳赤,从实招来:“我,我怕你跑了。”

游畅的眼角荡漾着笑意:“蓝色的玫瑰花,不是你爸送你妈的吧?”

“呃,”于海洋被捉到现行,有点难为情,“那是特意给你买的。”

“撒谎都不打草稿,一套儿一套儿的。”

“也不是撒谎,我爸确实给我妈买了两束,可老太太小气,也不肯跟我分着用。”

游畅“格格”地笑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竟然如此愉快!他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这样费劲心思地讨好他,关心他

。他终于发现自己原来并不那么渺小,自己也可以占据一个人整个的心灵!他探身猛地吻住于海洋,热情地邀请。

于海洋的心,“扑通”一声,掉进深深的蜜罐里,被幸福地腌制成美味果脯,甜得都要化了。他终于放心地将游畅圈在

胳膊里,甚至感觉到游畅也慢慢地合身抱了他自己……他们吻得更深,更久……直到门外穿来开锁的声音。

32

游畅几乎是跳开的,他的脸上特别慌张,像是世界末日到来一样。于海洋捉住他的肩膀稳住他,小声地问他:“你妈妈

?”

游畅点点头,吓得都没魂了,他心虚地觉得妈妈肯定看得出他身上的蛛丝马迹。

“别怕,看我的。”于海洋冲他使了使眼色。

门开了,游淑容走进来,看见游畅和陌生男子站在门口,像是正往外送。那男子身躯挺拔,面目英俊,脸上带着礼貌的

笑容,她心里不禁一动。还不待她出声,那男子先说话了:“是阿姨吧?您好,我于海洋。”

游畅站在一边,面色有些慌,游淑容想他大概是怕自己生气,毕竟自己提过不让他乱交朋友,不过这个叫于海洋的,看

起来很是神气,不像普通人。她客气地说:“哦,游畅跟我提过好几次,谢谢你介绍他进电台,这是要走了吗?”

“是,打扰一天了。”于海洋礼貌起来,简直和平时满嘴抹油的花花公子判若两人,“真不巧,也没时间和阿姨说说话

,改天吧,改天我做东,请阿姨和游畅吃饭。”

“你太客气了。”游淑容立刻就喜欢上这个叫于海洋的年轻人,不仅他英俊的脸,更因为他说话时注视你的眼神,尤其

诚恳和深情,很容易让人相信他是那么喜欢和你说话,“我给游畅带了皇宾楼的甜品回来,你和他吃过再走吧,反正还

早着呢!”

于海洋没有冒然答应或拒绝,他看了看游畅,无声地征求他的意见。游畅这会儿也没主意,他是急着把于海洋推出这扇

门,又怕自己太刻意,妈妈会怀疑:“你有时间吗?”

“啊,”于海洋看看表,“那就再小坐一会儿,怎么也要和阿姨说几句。”

“对的,游畅从来也没带什么朋友回来过。”

游淑容说着往屋里走,正看见客厅大束玫瑰花,夸张地占了半张桌子。于海洋连忙说:“我上门吃饭,都没带什么礼物

,上午给我妈买花,顺便给您也捎一束,希望您喜欢。”

“太破费了。”游淑容第一次见到蓝色的玫瑰花,也觉得新奇:“你还送你妈玫瑰啊?”

“不都说儿子是妈妈前世的情人吗?情人节,是不能落后给老爸的。”

游淑容笑了:“你妈妈真幸福啊!”

“没有您幸福,游畅多孝顺啊,又会做家务,菜烧得也好吃。我妈都说她现在都成我的老妈子了,洗衣服烧饭都靠她。

游畅在厨房装甜品,不时地朝客厅里看,他紧张得心就提在嗓子眼儿,只要于海洋说错一句话,心就能直接蹦出来。但

是他的担心似乎是多余的,于海洋这人简直堪称师奶杀手,顺毛摸得妈妈滑溜溜的。而且,他正是妈妈最喜欢的那个类

型,年轻有为,家资丰厚,说话大方得体,又很有男性魅力。妈妈其实是一直希望自己是那样。

他们坐着吃了一会儿,于海洋起身告辞。临走前,游淑容忍不住问了他一句:“于建国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爸爸,”于海洋有点吃惊,“您怎么提起他?”

“哦,你和你爸爸长得很像,”游淑容掩饰住心里的怅然若失,“我们开会的时候见到过。”

游畅实在不想让于海洋再多呆一分钟,他说:“妈,我送他下楼啊,马上就回来。”

游淑容点点头。

于海洋想外头冷,应该让游畅穿件外套:“别冻着啊……”他刚要伸手帮游畅拿外套,就被游畅推了一把,只好作罢:

“阿姨,再见啊,抽空请你和游畅吃饭。”

“好,先谢谢你了。”

游淑容目送于海洋和游畅出门,心里不免阑珊,这世界真小,她想,那对英气逼人的剑眉让她想起风起云涌的那段岁月

,都快三十年了吧?时间飞快,自己是真的老了。

33

电梯里,于海洋说:“你别送我出去了,外头冷,你连件外套都没穿。我提醒你,你推我干什么啊?”

“你还怕我妈看不出来?我都给你吓死了,你缺那点儿甜品吃啊?就说没时间不行?”

“看你吓的,”于海洋觉得好笑,“我们又没做什么。”

游畅不再说话,脸色有些发红。直到电梯到了一楼,他一个健步冲出去。于海洋小跑跟着他,不知道他着的是什么急。

到了门口,游畅弯腰吐起来。

于海洋吓坏了:“你怎么吐了?没吃好?”

游畅摇手让他别担心,但还是吐个不停,估计胃里那点东西都吐得差不多了,才直起腰,白着脸说:“我是紧张的,就

怕你说什么蠢话。”

于海洋还是不放心:“去医院看看吧!你好端端地吐成这样?”

“不用,”游畅觉得吐完倒是轻松多了,“你快走吧!”

“我怎么也得给你弄水漱漱嘴啊!你看你吐得,毛衣上都是。”

游畅也怕回家给妈妈看出来,就问:“你车上有纸巾吗?”

“有,”于海洋脱了外套,先把游畅裹个严实,“走,上车再说吧!”

车上的暖气开得足足的,于海洋停在便利店门口,趁游畅清理衣服上的污渍,他下车买了瓶矿泉水留做漱口用。他看着

游畅的眼神里依旧难免担忧,游畅苦笑不得地解释:“我真的是紧张的,没别的毛病,不用去医院。你怎没给我买苏打

饼干啊?”

于海洋急着,也笑了,既然他有心思开玩笑,确实应该没事,而且游畅大概也不能喝酒,今天自己大概劝得过了。以后

可不能再这么捉弄他,看他吐得那样,真受罪。于海洋开车回到游畅家楼下,下车前,他凑近游畅跟前,可是游畅轻巧

地躲开,下车后,趴着车窗和他说:“我喜欢白色的玫瑰花。”

范洪章和石磊的情人节,是在日本京都,一家传统风格休假旅店的塌塌米上度过的……却没有做爱。石磊一到日本就重

感冒,咳嗽到要断气的样子。二月的京都依旧很冷,他缩在被窝里,病得一塌糊涂。范洪章特地雇了个翻译,想带他去

医院,但石磊就是不肯。

“你好意思让我在医院里过情人节?”他因为说得急,又有些喘不过气。

“可这么病下去也不是办法,”范洪章知道,石磊昨晚整夜都睡不着,“去看看吧!我翻译都找好了,打个电话他就过

来,不麻烦的。”

“不去,让日本人翻来翻去地检查,我不爽。”

看着石磊难受的样子,范洪章很着急,石磊看起来好像随时都会昏过去:“实在不行,咱们回去吧!”

石磊半天才喏喏地说:“不要。”

不再和他争执,范洪章打电话叫了些热汤,这些简单的日语他还能应付。

“喝一点,你从下飞机就没吃东西。”

石磊摇摇头:“吃饱了,一咳就要吐。”

“汤好消化的,如果吐了,咱就不吃了。来,试一试。”

没力气拒绝,石磊喝了点,觉得身上有了热气,就把剩下的也喝了。范洪章反覆检查屋里的温度,回头看石磊裹在被子

里,艰难地呼吸,他的眼神有些软,像是有求于人,果然,他开口说:“烟……”

“不准抽!”范洪章几乎算得上严厉地:“都咳成那样儿,还敢要烟抽?”

石磊赌气地钻进被里不再看他。范洪章感觉到自己语气太冲,懊恼了一会儿,坐在石磊跟前,不知如何开口。情人节对

他们而言,是个比较艰难的节日,几年前的今天,他在车里强要了石磊,那是他们失败而丑陋的开始。范洪章甚至觉得

自己如今和石磊难以和谐,都和那晚有关系。所以每到情人节,他都有点愧疚的心情,他们无法甜蜜起来。

“现在抽,你还能喘过气吗?”他只能退步,“等好一点儿的吧!”

石磊冷战。

“石磊,有句话,我一直想跟你说,”范洪章面对着被石磊拱起的花纹被子,说:“对不起,我不该对你那样儿。”

34

石磊的脸终于从被里钻出来,语气虽冷,却不带怒气:“道歉有个屁用!道歉你他妈也是个强奸犯。”

“我不会那么对你了,石磊,我是真的喜欢你。”

“我可不喜欢你,”石磊就是要找别扭,他自己病得难受,就不能让范洪章舒坦了,“你就一个劲儿地自作多情吧!”

“早晚会喜欢的。”范洪章掀开被,躺了进去,他张臂抱住石磊,怀里的身体是滚烫的:“你是不是发烧啊?石磊,你

别抗了,我们去医院。”

“明天再说,”石磊任他抱着,没抵抗,也没迎合,“今天情人节,你他妈连朵玫瑰花都没买给我。平时装得跟五好情

人一样,关键时刻没动静,好钢用在刀刃上,好花送在情人节。”

范洪章心中一阵欣喜,石磊这么跟他逗乐,那就是不生气,又或者他不想在此刻追究。前两年,要是提起这事儿,说不

明白的,他根本就不会平心静气地和自己谈这个问题,说急了就动手,然后不欢而散。

“谁让你病成这样,我都走不开。”

“谁让你非得到这个冷得要死的破地儿?地球上没暖和城市啦?”

石磊头疼得要命,加上好长时间没好睡,正觉着生不如死的。范洪章起身倒了热水给他喝,他虽然不怎么会照顾人,但

听说过,像石磊这种长时间不能进食的人,要预防脱水的。他将托翻译买的感冒药咳嗽药都数好,放在石磊手心里,看

着他皱眉吞下去。

“嗓子疼?”

“有点儿。”石磊点点头,通常他说有点儿的时候,已经是很严重,范洪章再摸摸他的头,还不算烧得太厉害。

“顶不住的时候要说话。”范洪章抱着石磊,感觉他火热的呼吸喷在自己的颈间。

“我知道,”石磊说话的声音小了,好像在保持体力,“你怎么发现这里的?”

“公司有个歌手到这一带拍过MV,我当时自己租了车,四处开,觉得这里很适合隐居,很安详温柔,有点世外桃源的味

道。可我没先想到二月份会这么冷,百密一疏啊。明年带你去泰国,你要是在泰国还给我感冒,就把你就地正法算了,

留着还浪费粮食。”

石磊在胸前低低地笑了:“你这文盲,英文日文都不行,还老拽着要出国,真受不了你。”

范洪章在他屁股上赏了一巴掌:“你不损我会死啊?”

夜晚很宁静,他们住的酒店是一间一间的小木屋,他们住的这一间外头,邻近小溪,虽然天气冷,但没有冰封,水流的

声音,催人入眠。石磊已经累得不行,迷迷糊糊地半梦半醒,他呢喃般说了句:“这里很美,我喜欢的。”

第二天早上醒来,首先入目的,是大捧的橘色玫瑰。胸口不像昨天那么闷了,虽然爬起来的过程又有一点想咳,不过没

有那么太难受。浴室里“刷刷”的水声,范洪章在洗澡。他披了件外套,走到窗前,窗外的溪水活蹦乱跳地流过,树木

掩映间,都是一间一间小木屋,有的还升着袅袅的炊烟。

“好点儿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范洪章已经走到他身后,抱着他的腰,轻声地问。

“嗯,”石磊点点头,“你不是和高南升来过这里吧?”

35

";没,”范洪章抱着石磊的手稳健而温暖,不见分毫心虚:“你是第一个,我想带这里来的人。”

石磊没说话,他向后把身体重心抵在范洪章身上:“平时我一提他,你就来气,今天怎没翻脸?”

轻轻吻着他的脖子,范洪章厮磨着石磊瘦削的下巴轮廓:“我不该和你翻脸,应该和你好好说的。”

石磊忽然不想知道,他们间如何纠结,如何了断,如何藕断丝连。就像范洪章忍着不与他发火一样,他们默契地维持彼

此间难得的温柔。石磊在范洪章的亲吻里,渐渐兴奋起来,可是刚刚好转,加上长久没有进食,体力跟不上去,他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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