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我心 上————鱼翔楚天
鱼翔楚天  发于:2009年05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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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一早上因为下雨就没有升旗,薛志钦照例去得很晚,虽然醒得比较早,但是赖在床上不想起来。想到自己对沈涵的态度,从一开始在网络上碰到,似乎就没有好好的聊过,不觉就有点后悔和不安。但是自己和认识的人在网络上聊天又何尝好好的聊过呢?和以前的高中同学初中甚至小学同学,说上没几句就觉得没什么话好说了,远不如在现实生活中说话自然畅快,所以自己回话一慢他们就杀马骂过来,于是口水抑止不了的如洪水般肆意泛滥,真的有些困惑,到底是自己的原因,还是因为大家上网都一般的无聊?不过不管怎样,薛志钦觉得还是应该好好和沈涵解释一下。


      到教室的时候沈涵还没在,鉴于大家一般喜欢走后门的习惯,薛志钦找了个靠近后门的位置坐下,好看到沈涵就立即招呼。

      二铃都响过了才见沈涵慢悠悠的走进来,薛志钦向她招招手,她展颜一笑,坐过来。

      “今天你走运了,老头子今天可能感冒了,居然也迟到,现在都还没来呢。”薛志钦说。

      “吉人自有天相嘛!”沈涵抹抹微湿的头发。

      “干嘛去了,没见你有迟到的习惯啊。”

      “通宵啊,看《流星花园》。”

      “你还没看完哪!”

      “你有又不给我看,我只好自己去网吧了。”

      薛志钦瞠目结舌:“我什么时候说过不给你看了?你想看就自己来啊。不过可惜,现在都给删除了!”

      “人家是女孩子,怎么好意思那么要求呢?你就不会主动点?”

      “……”

      “不过现在你就是有我也不看了,我都看完了。”沈涵把书翻开,倦倦的说,“通宵真是要命哪,损颜又伤肤,我该用多少化妆品才能补回来哦……”

      薛志钦哈哈一笑,说:“星期五那天我……有点心情不好,希望你不要生气。”

      “我生什么气啊,你难得有机会摆酷,我就给你这么机会吧。”沈涵一脸理解的看着他。

      薛志钦只有苦笑。想不到这么一件在他看来似乎比较严重的友情危机就这么轻易的化解了,过去了——或许它根本就未曾产生过——但是靳楚歌呢?那么自己再见到他应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他?和沈涵一样,还是置之不理?不知道,但是他真的使自己有点生气了,也有点……伤心。


      话剧很快就到了第一次彩排,薛志钦和沈涵的戏虽然不怎么出彩,但是也中规中矩。不过导演总是牙疼似的在台下咂嘴,说感觉他俩的戏还是缺少点什么,缺少一种喜剧效果。


      “那样肉麻的话还不喜剧啊?我是说得麻木了才没什么感觉,别人听到了不笑到吐才怪!”薛志钦不以为然的说,“难道还要改到我一出场就是滚进去的?”

      “嗨!好主意!”导演一拍大腿,“就要你出场就摔一跤!”

      “没那么过分吧!”薛志钦哇哇大叫,“干嘛要哗众取宠呢,那样做有什么好处!”

      “我们的任务就是要大家笑。”

      “那也不要是这种看起来很低贱的做法去博人一笑吧?是不是港台片看多了?”

      “少废话!你先摔摔给我看看!看你平时又蹦又跳的,这个对你应该不是问题!”

      薛志钦无奈的对沈涵说:“你就爽了,现在的男人就低贱到一出场就要对女人卑躬屈膝啊,你就等着看笑话吧!不过你可不要笑场啊,不然我就白摔了。我的命可就全看你了。”


      摔跤的动作差强人意,好在导演陶醉在他新的创意里面,对动作的质量要求还没太计较,就是说还得多练习,不要给人一种有备而来一定故意摔一跤的感觉,看薛志钦摔跤的那动作,离倒地的地方还有N米,手就已经举得老高充分准备好和地面亲密接触了,太假了。


      薛志钦出来后大发牢骚:“就知道说!嘴皮子动动谁不会?就知道来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有什么意义嘛。”

      沈涵微微一笑,说:“鲁迅不是说过吗?喜剧就是把没意义的东西毁灭给人看。”

      “是‘没价值’!”薛志钦哼哼的说,“什么喜剧,我看就是肥皂剧!还说什么一定要把它做成保留节目呢,我看够玄。”

      “只要大家努力。”

      “也是!反正现在无聊的人多的是,或许就是喜欢这种乱七八糟唧唧歪歪的东西……哎哟,腿好疼!”

      “怎么了?是不是刚才摔的?”

      “是啊!”薛志钦吸着气说,“我怎么知道穿了这么厚的裤子怎么还会摔这么疼啊,那鬼导演还说我摔得不专业!要摔他自己摔去!”

      “那要不要我扶你啊?”沈涵伸出一只手来。

      “不要了吧,我自己能……哎哟!这怎么回事,刚才还没什么的……”

      “你也别逞能了,扶就扶吧!我都不觉得怎么,你干嘛忸忸怩怩的?”

      “我是怕你扶不起。”

      “我又不是背你回去!你倒是想得美!再说我就是背你你能有多重啊?”沈涵搀起他的胳膊,“别罗嗦了,来吧。”

      似乎约定好了似的,几乎每一次和靳楚歌碰见,都是在宿舍楼进门拐角的地方,这次依旧是他打招呼:“呵呵,怎么啦?”

      沈涵说:“排戏的时候摔的。”

      “干嘛不小心点?做事总是那么毛躁!”靳楚歌伸手习惯的想去拍薛志钦的头,被他撇头躲开了。

      沈涵说:“是导演叫他摔的,说那样更出喜剧效果。”

      司徒闻樱微笑道:“薛志钦,那你就要辛苦了。”

      沈涵说:“你们还没吃饭吧?那你们去吧,等下食堂就没饭了。”

      沈涵把薛志钦送上楼,又帮他买好饭,才回自己寝室。

      杨亦杰笑道:“不错呀!这么亲密!发展神速啊!”

      毛晓兴揭开饭盒盖大叫道:“哇!菜更不错!我想吃!需不需要帮忙啊?”

      郑磊用鼻子在薛志钦身上蹭蹭,道:“嗯,好香,这种香水味道我喜欢!”

      薛志钦有点烦躁的笑道:“你们干嘛都这么变态!都滚开!”

      郑磊摸摸薛志钦的脸,依旧笑眯眯:“我们又不是球,怎么滚?”

      “烦不烦哪你们!再不走开我就要自杀啦!啊~~~”

      菜果真是不错,也都是薛志钦喜欢吃的。女孩子就是心细,她和薛志钦一起吃饭没几次,就记得他都爱吃些什么了。菜好像是打了两份,反正薛志钦吃到最后没有吃完,还剩下一大半,干脆就给光顾着在一旁玩游戏连午饭都还没吃的毛晓兴了。


      或许是因为脚疼,也或许是因为靳楚歌对自己那种略带嘲笑的话语和老把自己当孩子看的那总爱摸自己的头的习惯,薛志钦只觉得烦躁,洗了澡早早的就爬上床,逼着自己睡觉。但是靳楚歌那张总有淡淡微笑的脸魅影一样出现在自己思维所到的每一处,紧紧跟随。薛志钦用被子蒙住头,呼吸声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清晰可闻,被褥间似有若无的弥漫着一股熟悉的气息,那气息要薛志钦只觉得颤栗,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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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宁静致远

      -- 发布时间:2003-11-7 17:46: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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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我心(十三)

      周四的晚饭时分杨亦杰拿着一个大袋子神气活现的冲进寝室,毛晓兴问他都那根神经搭错了,这么大个人,怎么还玩小孩子才玩,并且是女孩子才玩的折纸。

      “切!”杨亦杰轻蔑的哼哼鼻子,“一边去!没见是某个美女送给本人的?”

      “哪个美女啊?怎么我都没听说过?”薛志钦也凑过去看,杨亦杰手中拿着的是一大袋小纸鹤,花花绿绿,五颜六色。

      “你哥做事,什么都还得向你汇报呀!”杨亦杰把薛志钦的手挡开,“你也一边去!别把人家送我的心意给弄坏了!”

      “哼!八百年没见过老母猪似的,有什么了不起的!”毛晓兴道。

      “你有本事自己去找一个啊!别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杨亦杰把书桌上的书全部扫开,袋子解开轻轻一抖,纸鹤哗的一下全散桌上。

      “你这是干嘛哪?”薛志钦不解,“难不成你真还去数有没一千只?”

      “有这想法!”杨亦杰哈哈大笑。

      “你真不是一般的无聊!简直是变态!”

      “随便你怎么说好了。你是不是也过来帮忙数数?”杨亦杰忙的不亦乐乎。

      “不过我想知道你什么时候和人家勾搭上的呢?以你的个性,不可能勾上个马子连屁都不放一个的。”毛晓兴说。

      “这不是和你放了嘛!”薛志钦呵呵笑道,“这事,速战速决。”

      “就是!”杨亦杰得意洋洋的说,“还是小三子说的对,像他,和沈涵也是神速啊!不过我发现沈涵……”

      “我哪有啊!”薛志钦忙辩解道,“你发现她怎么了?”

      “你还不承认?俩人有事没事就凑一起,鬼都看得出来这里面有什么味道。”

      “凑一起还不是你给揽的那破话剧,演着演着就把人往贱处整。”

      “哼哼!我们都相信!”杨亦杰高深莫测的微笑。

      “你说你发现沈涵怎么了?”薛志钦意图转移话题。

      “你还说你和她没什么,看你自己问的,老大才说那么一句,你就已经问了两次了。”毛晓兴笑道。

      “不说拉倒!”薛志钦悻悻的笑笑,便专心致志的帮着杨亦杰进行他的变态活动数那纸鹤到底有没有一千只了。

      “不错吧?”杨亦杰还是抑止不住的得意,“人家可是用三天时间折出来的,专门送我的。”

      “是哪个不懂事的小丫头啊,我倒想见识见识,不用吃饭睡觉上厕所啦?三天……”

      “谁叫咱哥们有魅力呢!”杨亦杰骄傲的说。

      “也难说。”薛志钦接话道,“谁知道她请了几个帮工啊,三天折一千只,那是人做得到的吗?”

      “那无所谓!”杨亦杰摇头晃脑,“帮着折的美眉越多越好,那样不就是个个对我表心意么?”

      “真是发烧了。”毛晓兴笑道,“连智商都烧没了,才这么点纸,做火引子都不够人就给烧得稀里糊涂了,干嘛不理解为那个送你纸鹤的美眉用情不专呢?也不知道她用这样的方式送过多少帅哥了,而且还是工业化大生产方式的呢!”


      “要是那样我就把这个退还给她!”

      “哈哈,那样她不是更省事?连工业化都不需要了,只要把你退给她的再转手送人就可以了,没准你也是她转手送的不知道第几个呢。都说纸鹤是用玻璃瓶装的,就是没见过用袋子塞的,我看真有问题……”


      “那我就都给烧喽,省得她再骗人去!——哎,我说你找抽是不是!”杨亦杰突然明白过来,瞪眼道。

      毛晓兴笑着逃开,摇着手说:“不是!我是提醒你要多加小心。”

      “欠扁!”杨亦杰骂道。

      第二天排练的时候薛志钦把这个笑话讲给沈涵听,沈涵也笑得接不上气。薛志钦说:“他说他们还要一起去看流星雨呢,我问他有没有买流星项链到时候好勒死她,他说他早就准备好了,只不过是用三块钱在地摊上买的,并且还是三块钱四样的那种……”


      “得了得了别再说了……”沈涵捂着肚子阻止薛志钦继续说下去。

      “怎么,很好笑吗?我不觉得啊?我就是觉得他和那个道明寺一样的白痴。”

      “还是你聪明。”沈涵缓过气之后说。

      “我没说我聪明啊,我觉得我也挺笨的。”

      “那你就叫笨笨鱼好了。”

      薛志钦一愣,随即笑道:“好啊,等下上网就改。”

      今天排练结束后时间尚早,沈涵说她还有点事,薛志钦便先回了寝室。途中又一次碰到了靳楚歌。

      “脚好了没有?要不要我借你个护膝绑着摔啊?”

      “谢谢,不需要。”薛志钦没好气的回答道。靳楚歌的问话他倒不觉得怎么,就是当着司徒闻樱的面,又看着她那一如既往的笑脸,就是觉得有点厌烦。

      杨亦杰是后面进寝室的,一进来就大叫:“小三儿,大事不好!看来那三弟妹还指不准是谁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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