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宝宝情话 上——芊芊雨
芊芊雨  发于:2011年05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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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找饭吃,给我找水喝,还得……帮我揉揉背捶捶腿什麽的,听到没?”

水宝宝笑:“好啊好啊,我最喜欢跟你在一起,就是你老不要我。我帮你揉肩捶腿,你得让我亲,让我抱。”

小家夥来到人间,居然学会讲条件,侍墨犹豫不决,心里很是做了一番思想斗争,後来想,反正他是小孩,还没自己高

,亲一下摸一下又不少块肉,於是点头答应。

水宝宝大喜,立刻窜到侍墨的身,对准他的嘴唇用力亲过去。

侍墨哎哟惨叫著推开,捂著嘴弯腰呼疼,“你奶奶的,让你亲,不是让你咬,啊啊我的嘴巴,呜呜看看流血没,要是流

血看我怎麽收拾你!”

摊手看,倒是没流血,冷不防,一道黑影窜过来,用力搂住他──

第四十七章

狂怒的侍墨把邢宣打得满头包,可惜手边没凶器,不然碎尸万段,抛尸荒野,让野狗吞吃了他。

水宝宝也生气了,居然敢亲他的墨墨,扑过去又咬又掐。

两个人现在同仇敌忾,齐心协力要赶邢宣。邢宣却说什麽也不肯离开。

侍墨威胁他要把他卖到小倌馆,让千人骑万人跨,把以前被威胁的那些话原封不动地还给邢宣,邢宣则不吭声,任他怎

麽说,自己就是跟定了。

侍墨骂他狗皮膏药,贴上就撕不下来。使坏不给他吃饭,邢宣咬牙忍著,眼中噙了一滴泪,可怜巴巴地看著侍墨啃著那

越来越硬的干馒头。

饿了他一顿,侍墨又翻出自己所剩无几的一点点同情心,终於再递给他半个。

水宝宝还没从邢宣强吻侍墨事件中拔出来,大发脾气,又跟侍墨闹了半天。

邢宣跟著侍墨水宝宝走,离自己熟悉的生活越来越远。

走了好几天,再怎麽舍得吃,馒头也终於吃光了,就连生了霉点子的也吃掉了,再避著有人的地方走不行了,除非想饿

死。

侍墨终於要花银子了,心疼得先数了数自己有多少,才十四块,还大小不一,不由大为後悔:那天走的时候怎麽不多抓

一点?记得水宝宝也抓了不少,要过来一数,只有三块,气坏了。

“你怎麽不多拿一点?这点哪里够用?”骂完了又骂邢宣:“你怎麽不知道拿一点?那些足有上千两了,你个.#……¥

#~#.¥#%!”

悔得心尖都青了──那麽多银子,有个银碗上还镶著红绿宝石哪……

越想越心疼,又骂水宝宝:“你使那法力时怎麽不把那银子一起带来?啊?带这麽一个中吃不中用的东西干什麽?啊?

水宝宝被骂得往邢宣身後缩,委屈得眼圈都红了。

邢宣被归类到中吃不中用的行列里,脸都气青了,拉著水宝宝小声挑拨,“你就让他这麽骂?啊?你是他主人啊,他敢

凶你,你怎麽就不敢拿出主人的威严压他?啊?你看我以前当他主人时,他哪里敢对我大声嚷嚷?我叫他跪他就跪,我

叫他脱衣裳他就脱衣裳,我叫他……”

侍墨眼一瞪,“你给他说什麽呢?说大点声。”

邢宣闭了嘴,装著看旁边的风景。

水宝宝想了想,大声说:“墨墨,我是你的主人,不准你这样对我凶!”

“啊?”侍墨张大了口,这小子一直很粘很缠自己,只会邢宣凶,什麽时候对自己这麽凶过?真是一直适应不过来。

水宝宝见有效,做出更凶的样子,声音更大:“我是你的主人,以後你要听我的话,不准再打我骂我!不准再凶我!不

准再让我干这干那!不准再让我……嗯那个啥啥。还有,我要亲你的时候,你乖乖把嘴巴送过来,我要摸你的时候,你

要乖乖把衣服脱下来,我要……呀──”

越听越怒的侍墨板著把手中的银子砸向水宝宝,又从树上捌下一根树枝去打他的屁股,打得水宝宝连蹦带跳,逃到邢宣

身後,“大人,他不听我的话,呜呜。”

邢宣这些日子受的窝囊消了一半,哈哈一笑,当起了好人,搂著水宝宝好声的哄。

侍墨的树枝子不长眼,居然抽到邢宣的腿上,疼得邢宣白了脸,不敢相信地问:“你打我?”

为人仆已久的侍墨打完了原主人,到底心里有点不安,扔了树枝,翘了嘴去拣银子,小声嘟囔著:“打你……怎麽了…

…反正你现在又不是……我的主人……打了就打了……我还给你吃馒头了呢。”说到後来又理直气壮。

拾回了银子,小心地装在怀里,肚子上鼓出了一块,凶巴巴地从邢宣身上搜出一看就是很值钱的荷包,“反正你现在没银

子,还不如给我用,没准我心一软,再赏你一口饭吃。”

第四十八章

侍墨再怎麽心疼他的银子,还是不得不用它们换吃的,穿的。而且这麽走,脚也受不了啊,那脚心已经起了好几个血泡

了,特别是邢宣,本来一个翩翩富家子弟,这会也变成了瘸脚叫花子。

本来邢宣的衣服是白麻衫,外面罩著漂亮的水碧色蝉翼纱,却被侍墨扯脱外罩,又把一块块泥巴抹了上去,理由是穿得

太好,会被当肥羊劫。

这可是李叔告诉他的。不但如此,他还把自己穿的衣服不要紧的地方扯烂几块,又去撕水宝宝的衣服。可惜水宝宝的衣

服撕烂了还会自己长好,让他白费力气,一生气,把泥巴抹了水宝宝一脸。

湿漉漉的泥巴刚上了水宝宝的脸,马上变得干脆,裂开落下,只留一脸的黄尘,气得侍墨干瞪眼。

水宝宝也明白了,这个侍墨比他们在天上还不讲理,跟著他只能受气,只是自己不知为什麽就是不想离开,无论侍墨做

什麽,自己只能受著,干脆任他为所欲为。

两个衣衫褴褛的漂亮少年和一个漂亮的孩子,长到哪都吸引了人的目光,这叫只想避开别人的侍墨很是不爽,一生气用

邢宣的碧色纱衣把水宝宝的头整个地包了起来。

火红的外衣,绿色的头罩,看他们的人更多了。

侍墨无奈,到村子里借宿时花了一两银子求人帮他们新做了三身衣裳。

其实这三身衣服连晚饭连一百文都花不著,又不是什麽好衣料,自家织的土布罢了,只是他没铜钱,只能用银子,而那

家老婆婆又没钱找他。侍墨正四下睃巡,想找点什麽值钱的东西抵帐时,邢宣多了一句嘴,“找不开就不找了,我们还

有,你就留著用吧。”

气得侍墨恨不得把他眼珠子抠出来,那婆婆千恩万谢,侍墨再想说别的也不好意思了。

水宝宝看出他肉疼得咬牙,跑地去说,“墨墨,你亲亲我,等下雨时我就让雨师再帮你弄银子。”

侍墨正找不到出气筒,顿时把气都撒到他身上,“亲你?我宁愿亲条狗亲头猪。”

水宝宝再不晓事,这会也知道自己挨了骂,哭丧著脸缩到一边。

邢宣知道自己又捅了侍墨的肺管子,干脆不出声,早早地上坑装睡。

第二天上午,三个人穿著不起眼的衣服继续上路。

邢宣曾经问侍墨,究竟去什麽地方,侍墨瞪眼说要找小倌馆卖他,平白又生了一肚子气。

侍墨也不知道自己去哪,走了这许多天,漫无目的,只是一路向北。水宝宝也不问,只是跟著玩著,顺便吃点侍墨点豆

腐,欺负欺负邢宣。

这天来到一个山脚下的小县城,侍墨终於大方了一次,说进去找家客栈好好洗个澡,再买几件衣服换上。

县城不大,客栈也不好,不求别的,只求有热水好好洗个澡,再好好休息休息。

好好的吃了一顿好的,好好地洗了洗澡,又到城内成衣馆买了几件不起眼的衣服,好好地休息了两天。邢宣还想要不买

几头驴或是买辆大车代步,侍墨训斥邢宣不会过日子,又跑到银庄克银子,换了十吊钱,省得那败家子再穷大方。

准备出城门的时候,邢宣突然站住了,望著城门上张贴的几张画像发愣。侍墨和水宝宝也伸头去看。

水宝宝叫了起来:“啊墨墨,大人,你看上面的人好像你……”下面的话被侍墨捂住。

前天进城时只有三张,这次新贴了两张,分别画著邢宣和侍墨的画像,上面写著捉拿,下面的罪行居然说他们偷坟掘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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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水宝宝的大嗓门已经惊动了守城的士兵,其中一个看起来像头的兵怀疑地盯著苍白脸的邢宣,又盯著同样脸色苍白的侍

墨,再看看墙上崭新的画像。

画像和本人有七八分的相似,只是这段时间吃不好睡不好,两个人的相貌不如旧时,特别是邢宣,以前圆脸变成了尖脸

,眼睛也有点凹陷,和画像已经不太相似。

侍墨的相貌其实和出走时相比也变了一点,只是他的修眉和微长的眼形实在画得太像,令人不想认出也不行,更何况他

和邢宣的神色一个慌张一个震惊,那城兵头突然一声大喝:“捉住他们!”

邢宣和侍墨、水宝宝还没明白怎麽回事,已经被三杆枪两张搭了箭的弓指住,旁边几个进出城的人躲到不远的地方指指

点点。

邢宣吓得不敢动,侍墨不知所措,怎麽会这样?抬了头仔细看著墙上的画像,看著上面的字。

“咱们盗了邢部孙尚书母亲的墓?”侍墨惊讶地喊起来。

水宝宝接口:“大人,你们不是说过,盗墓要砍头吗?砍吧砍吧,砍了头你就可以死了,咱们就回天上去,反正我现在

有名字了,不怕那些水宝宝不理我。”

邢宣眼红,咬牙切齿,“你给我闭嘴!一定是你弄来的那些东西里有孙尚书母亲墓里的东西,我……我……”说著伸手

就要掐人。

侍墨见状赶紧护水宝宝:“要不是你说要一千两银子,浅红怎麽会盗墓?”

水宝宝分辨:“不是我盗墓啊,是雨师盗的,要砍也得砍他的头……不对,他是神仙,你们凡人砍不了他。”

围住他们的士兵像听天书,一个个摇头──原来是三个小疯子,可惜了一副好相貌。

那个兵头也摇头,吩咐手下找来铁链子,要把他们锁上。

侍墨见凶神似的士兵恶狠狠地拖著铁链过来,吓得腿发软,急忙说:“浅红,你还会什麽法术?快使出来,不然咱们死

定了,快点,快点~~~~”

水宝宝咬了手指想,“嗯──好像──嗯──风婆教了我一招──嗯嗯──”

“哗啦”,邢宣脖子上套上了铁链。

“嗯嗯──怎麽用得呢?口诀好像是──”

“哗啦”,侍墨脖子上套上了铁链。

“风……起云涌?好像不是……”

“到底是什麽?”邢宣和侍墨都急了,“风什麽?风花雪月?风马牛不相及?风云突变?风雨交加?”“好像有风啊,

四个字啊……”水宝宝还在想。

“哗啦”、“扑!”,水宝宝脖子上套上铁链,被压得趴在地上。

“风吹草动?也不是……到底没有没风呢?要不是沙子?石头?”水宝宝想得出了神,顺手把脑袋取下来,让沈重的铁

边从断脖处掉到地上,重新安上脑袋。

“哇呀呀──鬼──妖──不是人──”围住他们的士兵快要吓死了,有的干脆跪到地上大呼小叫,有的腿肚子朝前抖

如筛糠。

这时太阳绕过城门,当头照了下来,地面上清清楚楚照出三个人的影子,快吓死的士兵头见了大喜,颤著声音说:“别

……别怕……他们是……不是鬼……是妖道……快拿黑狗血……泼他们……”

水宝宝突然一拍脑门大叫道:“我想起来了!是飞沙走石!你们抱著我的腰啊。”说著双手一翻,捏出个手诀,嘴里默

默念诵,城门下突然刮起一阵旋风。

侍墨伸手抱住水宝宝的腰,转眼看到邢宣吓傻似地站著,来不及细想,拉住他的手,正在此时,旋风突然加强,衣角被

烈烈狂风卷得向上翻飞,有种力量由下而上向他往上举──

天啊,他们居然被风卷到天上。面上扑来是急剧的风,偷偷眯眼往下瞧,脚下是急掠的白云……

第五十章

侍墨吓得死死闭上眼,一手紧紧拉著邢宣,一手死死抱著水宝宝的腰。

不知过了多久,扑到脸上的风越来越弱,脚下那种推举的力量也越来越弱,似乎在往下掉。

侍墨又壮起胆子偷偷睁眼看,白云已经不见了,脚下掠的是树叶……咦?鼓起勇气向前看,娘啊,眼前一座山崖越来越

近……

侍墨大叫一声,松开双手,三个人从半空里翻著跟头往下落──

……

侍墨呻吟一声,揉著屁股和腰慢慢爬起来,头好像被撞了一下,晕乎乎,沈甸甸,转头四望,四周全是高高低低的树木

,金色的光圈在树冠缝隙处跳动。

侍墨茫然,这是什麽地方?浅红和水宝宝呢?

轻声叫了几声,一声呻吟从几棵树的後面响起。

侍墨挣扎著过去,只见邢宣趴在地上,手肘撑著地正哼哼,水宝宝死了一样躺在旁边,一动不动。

侍墨心里就是一紧,急忙扑过去看,只见水宝宝脸色透明,嘴唇也不再有嫣红丰润的颜色,气息弱得根本觉察不到。

对於这个情况,侍墨已经有了经验,赶紧把嘴唇凑过去,轻轻地吻在那张无力张开的唇上。

慢慢地,唇下的小嘴动了一下,许久,又动了一下,这次有了吸吮的动作,脸上也感觉到了水宝宝微弱的气息。

身旁响起邢宣震惊愤怒地质问:“侍墨,你……和他……”

侍墨根本顾不上他,只是专心让那个越来越有生气的水宝宝尽情地吸吮自己的唇,每吸一下,都能感觉到身下那个小小

弱弱的身子里的心跳有力一下,渐渐地和自己的心跳吻合──咚,咚,咚……

水宝宝的手轻轻地缠到侍墨的脖子,正常的吸吮渐渐变了质,那条小小的舌尖灵巧地钻进他的嘴里,清清凉凉,稍稍带

一点说不出的味道,清香而熟悉……

侍墨著迷地品尝这种味道,昏乱的心里似乎突然有了一种奇异的感觉,一种神异的,不沾人间烟火的感觉,眼前似乎出

现了什麽东西,晶莹,透亮……

一双手突然落到背上,接著被用力掀到一边,所有的奇幻全部消失,眼前看到的是邢宣闪著怒火的墨睛和水宝宝重新泛

起粉红的小脸。

邢宣咬牙切齿,指著水宝宝说:“他……他还是个小孩……你……要是想做,为什麽不找我?非要找这个毛还没长齐的

小孩?你就那麽讨厌我?”

侍墨还没清楚发生了什麽事?不就是水宝宝力竭濒危,自己的吻可以让他支持一会麽?为什麽邢宣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水宝宝半坐半跪地坐在地上,一副可惜的样子,正冲著邢宣吵,“你怎麽这麽讨厌啊大人,人家跟墨墨好不容易才了一

点进展就被你扰乱了,以後我得等什麽时候才能再和他亲热啊?大人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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