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还是猫————锐儿[上]
锐儿[上]  发于:2009年05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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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刻,他转着头和民翼说话,他低着头叹着气……
      他们同时发现了彼此的存在,因为整个漆黑的屋子里,只有民翼屋子里的灯光,和走廊里亮着的感应灯。
      他们盯着彼此的眼睛,惊愣,然后都有点不知所措起来。这是将近一个月来第一次碰面,寒悻望着骏津,他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这个时刻碰到他。他感到自己一瞬间紊乱的喘息声,他赶忙把自己的目光从他的身体上移开。接着就开始不知所措的咬自己的嘴唇,已经迈进屋子里的一只脚,不知不觉又退了回去,他慢慢关上了已经打开的门。开始背对着门站在走廊里,一瞬间寒悻感到晕眩,他望着身下的楼梯,感觉它在不停旋转、旋转,慢慢整个空间都开始扭曲起来,他让自己往前迈了一步,就无力的摔倒在走廊里……
      寒悻第一次觉得自己真是没用,他把脸埋在双腿间,轻笑,他逼迫自己站起来,用颤抖的手再次打开房门,可屋子里已经漆黑一团了,刚才唯一的光已经被阻隔在了另一扇门的那边,屋子里早已没了骏津的身影,就好像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寒悻的一场幻梦般。但他知道不是,他站在门口,呆呆盯着刚才灯光亮起的地方,他还清晰的记得他背对着灯光站在那里,望着他时,脸上一刹那挂起的的无奈感。
      寒悻低下头,眼睛渐渐被雾气迷朦,泪落了下来,直接击落在他的脚面上。他又一次退回了自己迈进去的脚,他也把灯光狠狠阻隔在了另一个空间中……
      寒悻对骏津爱的恐惧,那样激烈的爱让他无法接受,但却不知道自己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堕落了进去。恐惧,让他一而在,再而三的逃跑…
      …那种牵扯感又让他不断的回头,回望……
      寒悻唯一做错的,就是他没有看清楚,他该逃到哪里?!其实,早已,没了退路……
      骏津望着那扇门在他眼前缓缓关闭,他的心,一瞬间,鲜血淋淋。就这么害怕遇见我吗?他盯着那扇门想,他知道他就在那扇门后,他向那扇门走了几步,却又无可奈何的退了回来。
      他退回了民翼的身旁,他关上了他的房门,把自己关在里面。他从里面锁上了那扇门,再不让寒悻的影子冲进他的脑袋里。他靠近另一个温暖的身躯。
      真是很奇怪,一个明明是要出去,一个明明是要回来,最后却演变成回来的出去了,出去的却留了下来……
      “怎么了?”民翼望着低着头向他靠近的骏津问。
      抬起的头,“没什么,哥,我们做爱吧?”
      “啊????????”吃惊的表情。
      “哥,我想和你在一起。我们在一起吧,好不好?”
      “疯了?”
      还没等质问的话说完,已经被覆盖的嘴唇,和那双强而有力,紧紧搂住他身体的手臂……
      “朴骏津,你怎么了?”那么努力才推开的身体,下一句话没问出来,却已经愣住的脸。
      骏津望着民翼,泪流满面,抽涕着已经说不出半句话来。
      民翼顿感心痛的摸上他的脸,“骏津,你怎么了?”询问。
      没有回答,只有努力抱住他的手。骏津把头靠在民翼的肩膀上,他哭着,他说:“哥,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我答应你,今后只喜欢你一个,只喜欢你。”他慢慢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泪就流的更多了,纷纷从民翼衣服的领子里涌了进去,粘在了他的身体上。
      民翼呆呆任凭他抱着,他抬起自己的手,关上了在骏津身后的灯……
      民翼,万劫不复。
      为了骏津,他愿意万劫不复……
      黑暗里,慢慢放倒的身体,被亲吻的嘴,却一直不肯张开,小声说:“我病了,骏津,会传染你的。”
      眼前是灰暗的,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是感觉他的泪蹭的自己一脸都是。衣服的扣子一粒又一粒的被解开,没有完全脱下的衣服,却已经呈现在他面前的胸膛。“哥,你好瘦……”骏津的手在他瘦弱的躯体上膜拜后在他耳边轻轻说,往下亲吻他因为太瘦而全数显现出来的肋骨,伸出舌头,从最下面,按照他肋骨的走向慢慢行进,一根,两根,三根……最后吻上他的乳头,张开嘴,轻轻咬,询问:“会不会疼。”
      民翼在黑暗里摇了摇自己的头。于是,略略用力的牙齿,继续的询问。他想让他疼,而他明明疼了,却一直摇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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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只手在他另一边的乳头边慢慢画圈,“哥,你那里好美,是漂亮的粉红色。”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旋转的指尖,一直画到乳尖上。
      痒痒的触感,让民翼不自觉的轻轻颤抖起来。
      “骏津!”他唤着他的名字,搂住他的头。他望着他的眼睛,吻了吻他的眼角,他说:“不要哭了,乖!”
      甘愿奉献的身体,甘愿被他贯穿的那具躯壳。呈现,绽放,凋零……
      在被他进入的一刹那,民翼痛的一下子抓住了自己身下的被子,他本来可以抓住他,但他怕自己伤了他……他咬紧了自己的牙关,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
      “疼,疼吗?”骏津拽着他的腿,把他往自己更拉近了些。
      “恩!”颤抖着不自觉闷哼出来的声音。
      骏津俯下自己的身体,用自己的胳膊托起他的头,望着他的眼睛询问:“疼吗?哥,难道你是第一次?”
      民翼不说话,他伸出手指弹了弹他的额角,傻骏津啊,只有你,才会让我这样,为什么你一直都不懂呢?
      骏津看着民翼痛苦的表情,他停在他体内,再不敢轻举妄动。
      民翼知道他怕他疼,他鼓励般的搂住他的头,亲自吻上他的嘴角,他说:“没事情的,骏津,不要忍着,来吧。我能忍得住……”
      轻轻抽动了一下,明明疼的闷喊出声。却依然在嘴里流泄出的“没事情,来吧,没事情……”
      得到允许的骏津把民翼的脚并排放在自己的肩膀两边,让他以直角90度的姿势躺着,那样可以更加深入的进入他体内的最深处。
      每一下都撞击到心脏的最深处,那种痛是民翼从未经历过的,但同时那种痛也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他们过往从没像现在这么亲密的结合在一起,只有这一刻,他才感觉到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到达了另一个层次。而在那个层次里,他可以不必在掩饰。
      忽然退出的火热,代替进入的是骏津的手指,深入深入慢慢弯曲着在内部寻找着民翼的兴奋点。
      民翼刚才紧张张大的眼睛,在骏津温暖的抚摸下慢慢沉了下去,曲着的手指,忽然点到的地方,让他不自觉得颤动了一下。就是那里,于是,就不断的攻击,直到他的欲望也挺立起来,身体也似乎完全放松了下来,骏津便低下头一口含住他的欲望。
      “啊!”被惊骇住的民翼努力向后挪动着身体,想阻止他的行动,却被拽一只脚,给拉了回来,甚至拉的离他更近了些,含住他欲望的嘴
      ,闷声的说:“我帮你释放,哥,你别动……”
      “啊!!!!!!!”是想动,到是能动得了才行,前后不停的攻击,已经让民翼的意识慢慢离他远去。紧抓着被子的手已经慢慢爬上了他的头,感觉他不停上下在自己的欲望上运动,不停分泌的唾液就不知所措的顺着骏津的嘴角流泄出来,又顺着民翼欲望的曲线,慢慢流进了他的大腿根部……
      骏津嘴巴里湿滑的感觉让民翼感到窒息般的快感,于是,不久后就闷哼着在他的嘴里释放了自己。
      拉过骏津的头,民翼吻上他还含着自己精液的嘴,再也不肯吝啬的张开的嘴巴,让他混着精液的唾液也流进自己嘴里。就那么在粘绸的感觉中湿漉漉的狂吻着……于是,后背上那天被热水阀门卡出的红色印记,又开始隐隐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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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个姿势,翻过民翼的身体,让他趴在床上,骏津用手揉撮着依然胀的疼痛的欲望,对着他已经红肿起来的密穴,再一次深深侵入。
      已经没了刚开始的疼痛感,虽然还不是很舒服,但已经有种似电流般的感触从民翼的脚底直冲到脑际。
      抽动,俯下身体在他耳边湿湿的说:“哥的那里好紧……”
      说着狠狠抬起自己的腰,似乎为了感谢他那里很紧的包围着自己般,插进到更深一点的地方……
      “啊!”民翼被刺激的轻轻低吟起来。本来跪趴着的姿势,腿一无力,就整个人趴在了床上……
      骏津一边吻着民翼的后背,一边放慢了速度缓慢的抽插着。整个时间都在那缓慢的动作里变的绵长起来……
      最后,还在病着的民翼,终于不敌,慢慢被睡意袭击,他怎么努力睁大眼睛都没用,最后只能无奈的让自己整个沉进了梦里… …
      整个屋子里,只剩下床,暧昧的吱呀吱呀的响个不停……
      屋子外面,门又一次开了,寒悻喝的酩酊大醉摇晃着走了进来,他径直朝民翼的房间走去,举起拳头,开始使劲儿的敲门,嘴里喃喃说着
      :“民翼,民翼啊,你病好些了没??好了没呀,怎么我病才刚好,你却又病倒了呢?民翼,开开门,你给我介绍的女朋友,什么时候介绍给我啊,什么时候……”
      趴在民翼背上的骏津抬起头,盯着门口,他听见寒悻拍着门,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缓缓滑坐在冰冷的地上。他听着赫正穿着拖鞋从屋子里走出来,蹲在民翼的门口,拍着寒悻的脸,喊着:“寒悻,醒醒,这么大酒味,你喝了多少啊?”
      “五瓶。呵呵。”他说。
      “你不要命了!!!!!!!!!?”
      “不要了。我累了,我想睡……”
      “起来,你别睡在这里啊,别打扰民翼,他还病着呢……”
      爬起的身体,努力了半天却又颓然的摔回刚才的样子,小声说:“起不来了。”
      “怎么了,这是?”东宇也被吵醒了。
      “寒悻喝多了。”
      “这么大酒味儿。”
      被两个人勉强扶起的身体,渐渐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不一会儿,又传来赫正的叫声:“寒悻,那是骏津的屋子,你的在那边……”
      “不,才不是,那是我的屋子啊。明明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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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悻,寒悻……出来。”纷乱的脚步声。
      几分钟后,传来东宇的声音:“算了,让他睡在那里吧,反正骏津也不会回来睡。”
      两个人的叹气声,各自回到各自的屋子,关门的声音……
      当这一切发生时,骏津依然在民翼的身体里,他逼迫自己失去意识,却让眼泪无法停歇的流了出来,一滴又一滴的落在了民翼的后背上… …
      而身下的民翼也许因为太累了,那么长时间的吵闹,也没能让他醒过来……
      骏津和民翼在一起了,他们似乎很开心,望着彼此笑,牵着彼此的手逛街,有时侯留在彼此身旁过夜……
      民翼觉得很幸福,他幸福的总是笑着。
      骏津似乎也觉得很幸福,只是他抽烟的频率比以往来的更多了些……
      站在那里抽,蹲在那里抽,依在墙角也要抽,和民翼在一起的时候抽,不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抽,望着他的时候抽,在他望着自己的时候依然会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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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心里默默说:“寒悻,我一定要彻底把你忘记。”但那个彻底到底又是个什么概念?又是如何的一条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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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纹身,骏津和民翼一起。这是好久前他们就一起商量要做的事情,但经济人一直都不同意,这一次他们不想听任何人的……
      在异常狭窄低矮的屋子里,斑斓的墙上贴着已经有些发黄的纹身图案,任凭谁也想不到,这会是全韩国最好的纹身店了。
      老板是个足有60岁的老头,纹身的时候需要戴上厚重的大花镜,总是让人觉得洗不干净的手,看上次脏脏的感觉,但他的的技术却好的让人叹为观止。
      骏津坐在木质的没有靠背的凳子上,民翼坐在他身旁,他准备要纹一只老虎,而民翼则是一条龙,本来民翼要先纹的,老板已经在他的肩膀上画好了图样,但骏津说,还是我先来吧。我要看看疼不疼……如果很痛,他就不想叫他纹了。
      烧红了的针在骏津的肩膀上刺探着,火热与刺穿的感觉让他不自觉得冒出冷汗来,他疼的皱了皱眉头……
      民翼的手放在他的手背上,看着他疼,他却痛的比他还要难受。
      终于停住了的针,老头嘴里叼着烟,穿着拖鞋,去另一个屋子里换针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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