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软——玲珑蕊
玲珑蕊  发于:2011年05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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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事重重的熬了几天,嫂子终于回来了.

大朴却冷着脸一脸的不乐意.这几日,大朴心情不好,因为没法亲近阿软而堵着气,时不时的就找碴对他媳妇撒气,嫂

子是个精明的人,凡是都忍着,可看阿软的眼神却变的像刺,回回都惊的阿软慌张躲闪着,不敢对视.

一天夜里,阿软被低低的敲门声惊醒,阿软下了床,走到门边小声问了声"谁?"

"阿软,是我,开门."大朴的声音隔着薄薄的门板传了过来.阿软只觉得心"格登"一下,猛的捂住了嘴,大气也不

敢喘,缓缓的蹲了下去.

"阿软,快开门,你干什么呢,开门让我进去!"大朴在外头不断催促着.阿软使劲摇着头,却不敢出声回答.

"阿软,你怎么了,开门啊?"大朴听屋里没了声音,心急起来,担心阿软没开门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阿软听着大朴越

来越大的声音,紧张害怕极了,捂住耳朵使劲的摇头,斗大的泪水泛出眼眶.阿软在心里乞求着大朴千万别把家里人吵

醒,不要再叫了,快点离开."阿软,你怎么了,再不开门,我就撞门了!"大朴真的着急了,也不管不顾的,放开了

声音就喊了出来.阿软一听,当时就被吓的跌坐在地上,可马上又像被地面烫着似的爬了起来,颤抖着去够门栓."阿

软~"

门开了,大朴闯了进来,看见跌坐在地上流泪的阿软,"怎么了?摔着了?"

问着,一堵墙般结实的身体就把阿软抱了起来,放回到床上,转身去锁门.

"哥!我没事,你回去~快回去吧!"阿软细软的嗓子,可怜的哀求着.

"为什么?"大朴竟理直气壮的问,一点也不觉得干的是见不得人的事.

"嫂子!她~她~,你该回去,别再来了,求你~"阿软痛苦的捂着脸.

"管她的,他要敢管,俺就休了她,往后俺只要阿软你一个,有哥在,谁都别怕!"大朴走到阿软身边,一把搂住阿软

"不要!哥~俺求你了~求你了~"大朴此刻哪顾得了阿软的哀求,火热的身子就向阿软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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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事,大朴浑身舒爽,几乎就要在阿软这里睡着.

阿软已经懊悔的不行,当然不能再留下大朴,使劲推醒他"哥,快回吧,都下半夜了,俺求你,回吧,别让嫂子知道了

,算俺求你了,求你了~"

大朴看着阿软可怜的哀求也只好不情愿的听了."那你下次给俺开门"大朴讨价还价.

阿软犹豫片刻"嗯,快走吧!"垂着头说完,忙把大朴推了出去,关上了门.

大朴对着关的死严的门,依依不舍的站了一会,无奈的回去了.

阿软无力的倒在床上,锁紧了眉头,担心着这见不得光的事,不知什么时候就包不住了,泪水垂落眼角.

15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是大朴的枕边人,大朴夜里去了哪里,他媳妇心里明镜儿似的,可女人终究是要靠着男人

的,她心里怨恨却不能与大朴撕破脸,况且这样的事张扬出去,自己也没了脸,怎么出去见人,只好暂时忍下. 再说

那薛铁匠叫了女儿回家,担心的就是大朴和阿软那挡子事,阿软一回了家,外头就风言风语的,以前的旧事更是传的花

哨.就连他也让人在背后戳着脊梁骨,指指点点,他老头活了一辈子哪受过这个,脸上挂不住,憋了一肚子鸟气,恨不

得冲到谢家去一斧子劈了那不要脸的阿软.想想自家闺女,就更是担心她受了委屈,特地叫了她回家,还招来表兄堂弟

的给她撑腰,要带他去谢家讨个说法去,薛二姑娘思前想后,觉得不妥.依着大朴的性子,豁出去命不要也要护着阿软

的,到时不但外头丢脸,家里也难做人了.于是,好言安抚了自家怒火朝天的兄弟,回了家来.可回来的情况却是叫再

大度的女人也难已再忍了.有了阿软,大朴碰都不再碰他,每每半夜溜出去会完阿软,回来就倒头呼呼大睡,自己的男

人身上沾了别人的味睡在身边,叫她怎么能再忍气吞声.女人要是嫉妒起来可比那毒药还毒上几分呢.薛二姑娘本也是

个不好惹的主,既然大朴把她逼到份上,丝毫不顾情意,她也只好豁出去,暗自拿定了主意.

 这日,阿软随大朴上山打了不少柴,大朴怕阿软幸苦,叫他歇着,自己先往家背两趟,阿软拗不过大朴,只好在山上

看柴. 大朴刚走,林子里就蹿出两个蒙着面的人来,阿软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他们套进了麻袋里,捆了个结结实实

 等大朴呼哧呼哧的跑上山来却不见了阿软的踪影,大朴急了,疯了,他四处的找,在诺大个林子里狂奔,一气也不歇

的. 太阳落了山,昏黄的山路上,大朴像个孩子似的哭着,不停的用嘶哑的嗓子喊着"阿软~ 你在哪啊~,阿软~

快回来~,阿软~阿软~ 哥不能没有你~"

不知过了多久,昏沉沉中,套住阿软的袋子被拽了下来,阿软觉得一亮,便睁开了眼.一个大叔捏起了阿软的下巴,来

回仔细的打量着阿软,阿软睁圆了眼睛,防备的看着他,害怕的一动也不敢动.片刻后他放开了阿软,一张普通的不能

再普通的脸上没有表情,冷漠的转过身走出了房间.阿软这才敢看向四周,什么都没有,这是一个落满灰尘的空屋子,

阿软缩成一团,害怕的抖着,心里呼喊着"哥~快来救俺~!"

而淳在泰大少的"舞袖苑"里,干的可不是卖皮相事儿,偶尔出去应酬也得他自愿,泰大少真是待他不薄,所以而淳就

帮着他调教买了回来的人.今日听总管说买了个便宜货,不过打扮起来应该还能看,请而淳去给瞧瞧.于是,而淳就跟

着总管来到了后院的小破屋里.待而淳一进去,当时就傻了眼,愣在那里,他万万没想到,竟是阿软被卖进了相公院.

阿软也呆了,本来害怕的要死,没曾想却见着了而淳,阿软的心情就像在地府里见着了菩萨,千恩万谢也不足以表达,

热泪滚滚涌出.而淳回过了神,冲上去紧紧抱住可怜的阿软,抚摸着阿软细细颤抖着的背,觉得连自己的心都在跟着阿

软的抽泣不住的轻颤"阿软,不怕了,有我呢,有我呢,我会保护你的~阿软".

16

董蕖行忙着为安拂烈找人,可安王爷要找那人并不是本地人,只知道名叫莫如希,一段时间下来也没头绪.

后来酉青出主意,派人专门从京里画了那人的画像,快马送来.

当董蕖行一见着画像上那熟悉的面容,大大的吃了一惊,原来真的是踏破铁些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得知要找的人已找到,安王爷并不显得喜出望外,而是叫人摸不着头脑的冷漠深沉,连酉青也是郁郁寡欢的模样,董蕖

行不禁在心里猜测,隐姓埋名的而淳究竟与这高高在上的王爷有什么瓜葛.

第二天,董蕖行带领安王爷一行三人就直奔"舞袖苑",东家不在,自然是管家出来相迎,管家一见是董家大爷要找而

淳,二话不说就将他们引进了而淳的"翩轻楼"奉茶,然后去请而淳.

安王爷坐在纱帐后默默品茶,屋内一时间变的寂静,等待的时间让满怀疑问的董蕖行有几分焦躁,他索性来到门口站着

等.

随着外头愈近的细碎脚步,"吱呀"一声门开了,宛如水仙般清雅的而淳出现在众人面前,叫人眼前一亮.

纱帐后的那双眼终于有了一丝情绪的流转,直直的盯住而淳.

而淳一见董蕖行,多日的挂念终于化做动人一笑"大爷,你总算来看我了"似事而非的埋怨着,而淳扑进董蕖行的怀里

,紧紧抱着他.

并未留意到那纱帐后还有旁人.

安王爷诧异的瞪大眼,慢慢又眯起,挑起了嘴角,冷峻无比的眼神流露出嘲讽,修长的指尖缓缓挑起纱帐.

"淳儿!这么快就变心了么?我那兄弟去的可真不值呢"而淳一惊,猛的抬起头,眼光越过董蕖行的肩头向声源投去,

董蕖行几乎同时转过身."怎么,不认得了么,我怎么舍得放你一个人在外头逍遥自在呢?看,我这不是把你翻出来了

"安王爷冷笑着逼近.董蕖行不转回头,只见而淳已经面无血色,苍白的似一张白纸,睁着大大的眼如同见了鬼,连微

张的唇也在微微轻颤.突然,而淳推开董蕖行,猛的向门外逃去.可更快一步的酉青已经挡在门口将剑抵在他的脖子上

"莫公子,在下得罪了." 董蕖行震惊的看着而淳无助颤抖着的背影,心疼不已却束手无策."你~为什么就不能~

放过我呢,我之与你不过是蝼蚁,为什么~为什么!"悲戚的说着,低泣着,而淳跌坐在地上. "你知道的淳儿,你

最清楚不过了,我失去的,要你来加倍偿还啊,你竟然想逃!哼,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真的逃得了么!"而淳没了

声音,垂着头死灰般安静."酉青,今天起你看着他!" "是,爷!"安王爷走过而淳身边,没有一丝怜惜.董蕖行

还愣着,只听安王爷道"怎么,蕖行你还想留下与他叙旧不成!"锐利的眼光叫人胆战心惊.董蕖行忙跟了上去.回去

的路上,董蕖行浑身不自在,在他身后,安王爷复杂凝视的眼光,刺得他冒了一身冷汗.心中对而淳更是放心不下,不

知往后他的命运会是怎样.

17

听说大爷来了"舞袖苑",而淳本要带他一同去见,可阿软躲在门后,死活也不出去,而淳去扯他,却见阿软苦着脸,

双眼隐隐泛着泪光.而淳心下一软,他怎会看不透阿软心里的苦,阿软是不敢再去触碰那场虚无缥缈的美梦,那是他及

力想去遗忘的心痛,不忍的松开了拉住阿软的手,一丝心痛在而淳心底蔓延.送走了而淳,阿软就开始坐立不安,攥着

两只手,心急的等着而淳带回大爷的消息,不知大爷过的是否安好.等着盼着,阿软却等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酉青

.酉青见着阿软大吃了一惊.阿软却见酉青架着失魂落魄的而淳,顾不上其他,先冲上前去掺扶而淳,而淳死尸般冰冷

的身躯,恍惚的神情,让阿软心惊,阿软忙将而淳扶到床上躺好,悄悄退了出来,和酉青来到外间.阿软觉得酉青是个

好人,但满肚子的疑问,却卡在嗓子眼,不知该怎么问.酉青见阿软一脸的踌躇,心中明了,只想断了他打听的念头,

有些事对纯真的阿软来说,还是不知道的好."阿软,你我今日重聚真是有缘,念在我曾救你一命,能否听我一句忠告

,阿软你~万万不要搅进而淳的事里来,我奉主人命令做事,凡事身不由己,你不要令我为难才好."阿软抬头,秋水般

的明眸望着他"可是,而淳那样子不会有事么?""啊~我想~应该没事的,放心吧!"酉青避开阿软清澈的目光,模

棱两可的回答.阿软眼神暗淡下来,垂下头不再作声,酉青也静坐无语.

夜深了,大家都睡下了,惟独阿软放心不下而淳,抱了被子回到而淳卧房的外间,打了个地铺.

而淳被恶梦纠缠,痛苦的揪结着眉头,满面泪痕.突然他大叫着"弗砾~弗砾~",猛的从床上坐起,急喘连连.而淳

抚着胸口,双眼迷蒙的在昏暗中找寻着梦中的身影,忽见一个人推门而入,急急的奔至他的床边."而淳,你怎么样,

作恶梦了?别怕,别怕,是梦,那都是梦"阿软抓着而淳的手,急切的安慰着."弗砾别走~弗砾~别走~"而淳仍失

神的哭叫.阿软坐到床边,紧紧搂住而淳急剧起伏的身体."好~好~是我,是~弗砾,是我,我不走!"而淳不叫了

,呆望向阿软,濡湿的大眼瞪的圆圆的"弗砾~?弗砾~是你么?是你么?告诉我,真的是你?真的~?"脸上是悲喜

交加的狂乱,猛的挣开阿软的手,抚上阿软的脸,捧着细细的看,像对待易碎的宝物.阿软挺着身脖子,抱住而淳的肩

膀,一动也不敢动.而淳越靠越近,一滴泪落在了阿软的嘴角,阿软眨眼的一瞬,而淳吻上了阿软的唇,带着咸咸的味

道,充满诱惑的柔软,只是紧贴着对方却不深入.阿软从未体验过的感觉,大于心痛的暧昧.只是这么吻着,而淳呜噎

低泣,泪湿了阿软满脸.阿软收紧臂膀,环住而淳的身体,酸涩的心泛出一种奇异的力量,那是可以被别人依靠的勇气

.被泪湿润的唇不在紧闭,而淳眯着眼,浓密的睫毛剪影着媚惑,探进未知的领地,缠绵的辗转,阿软微微失了魂,迎

合着."弗砾~"而淳呢喃.阿软突然如糟五雷轰顶,猛的惊醒过来,推开而淳,跌跌撞撞的碰歪了桌椅,夺门而逃.

"别走~弗砾~别走~"而淳大喊着想追,从床上重重的摔了下来.

阿软的心乱了,不好意思面对而淳,反倒是第二日,面容憔悴的而淳来找阿软,说自己昨夜病的糊涂,让阿软千万别戒

怀.阿软低着头,臊的红到脖子根,背在身后的手几乎攥出水来.而淳温柔的将阿软抱入怀中 ,轻轻拍着他的背,安

慰他.靠在而淳胸前,阿软听见了他细不可闻的一声轻叹.这一刻,阿软抬起眼,面前而淳单薄的胸膛显得那样孤独,

阿软的鼻子微微泛酸,红了眼眶.于是,阿软更加尽心尽力的照顾而淳,而淳尤其依赖阿软,只是盯着阿软忙碌的身影

发呆,一坐就是半天. 安弗烈再次到来,如入无人常哦⌒兄苯哟辰谠海谠褐械群颍舅坪踝龊昧俗急

福涣瞬园椎难丈蚱鹆诵┬砭瘢庞锨嗳ゼ粼诜恐械陌⑷淼P牡淖⒛寻玻?

遣退了懂蕖行,酉青等人,院中只剩两人.初春的新绿爬上枝头,满院的迎春花迎着暖阳,微风轻拂两人的春衫,如画

的景致中,坐着人中之龙的安弗烈,立着仙子般出尘的而淳.

安弗烈笑了,站了起来,走向而淳.而淳瞪视着他,倔强的站着,一步不动.下一瞬,安弗烈拔出放在桌边的剑,挑开

了而淳的衣带.而淳一惊,反射性的握住剑身,安弗烈冷笑,抽剑,鲜血顺腕而下.而淳还在体会那热辣辣的疼,安弗

烈就突然间将他那只然手腕扣住一拽,另一手掐住他的脖子,下一秒,而淳被摁在了一旁的石桌上.而淳闷哼一声,却

没有挣扎.

顷刻间,春衫被褪的零乱,而淳黑亮的头发瀑布似的散落在桌边.安弗烈没有一丝温柔的粗暴进入,让那黑色的瀑布泛

出阵阵波澜."只是这样么?你还真是无趣,呵呵~"而淳染血的手使劲托起安弗烈的下巴嘲讽着,挑衅的睨着他,然

后摇摇头,疯颠的狂笑,不停大笑,笑出泪来."哼,着急了么,你看~这个怎么样啊~!"安弗烈由怀中取出 小臂

粗的假阳具送到而淳眼前,晃动着,露出残忍的邪笑"你要看清楚哦,你看上面密密麻麻的细刺,一定很疼吧?不过,

再疼也比不过我的心疼!"说话间,安弗烈看到了而淳尽失血色的脸,瞪着眼恐惧的颤抖.没有片刻犹豫,安弗烈压住

而淳的挣动,狠狠的将那物推了进去.而淳失声的急喘,抽搐,狂乱的摆着头,泪水浸湿了发际.安弗烈并不满足,将

那物拽出来再推进去,在而淳的惨叫中用力转动着,残暴的蹂躏而淳,鲜血流满了而淳一腿,那双腿骇人的抽搐不停.

而淳的惨叫在安弗烈的大笑中,尽化为呜呜的悲鸣,过了不便没了声音.

阿软正担心着而淳,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喊"快去找大夫,一定要快!不然要出大事了"阿软听了心惊肉跳,不知怎的,

就觉的而淳出事了,推开门,没头没脑的就往外冲,刚迈出几步阿软就停住了,不远处,董蕖行抱着一身是血的而淳急

步而来,身后跟着酉青和一个衣摆染血的锦衣男子.阿软忙迎上去,一见到而淳的惨状,阿软瞪大了眼,捂着嘴落下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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