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猫不怕开水烫 下——冰沫
冰沫  发于:2011年05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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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诧异的转过头,看向那个在逆光中高挑笔直的影子,视线里血红一片。

心里说不出事什么滋味。

痛恨他,可是他在我垂死的边缘救了我。感激他,可是他亲手把我推进了痛苦的漩涡。讨厌他,可是他对我言听计从把

我高高捧起只希望我不离开他。喜欢他,可是他又做出违背人道变态极端的离经叛道行为。

如果时间还停留在最初那段单纯的日子,我只要无时无刻都摆出抗拒的姿态面对他就好。

可是经过了这么多曲曲折折的过程,我已经不知道现在该要拿出怎样的心情来面对他了。

前一刻我还在忍受毒打中把他在心里骂了个狗血淋头,可是下一刻,他就如天兵神降一般解救我于水火之中。你叫我怎

么办?你叫我怎么办?

这么令人头痛的问题不适合我现在这个血流如注的脑袋来思考,我一向粗大的神经现在明智的选择了要晕倒。

于是我就真的晕倒了,反正死不了了,干脆脑袋一耷拉,趴在流柳身上呼呼晕死过去。

迷迷糊糊当中,好像有人把我支离破碎的身体抱起来。我耷拉着脑袋靠在那人身上,模模糊糊的说:“言复希你丫……

个狗娘养的……再来晚……晚一会儿……老子……我……我就已经死在你怀里了……”

***

我发现我自从换了人的身体之后,就他妈没有过几天好日子过!里里外外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可咱这条老命就是禁得

起折腾,颇有点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的感觉。

可怜我每次大难不死之后都要在猛烈的头痛中醒来,而这次最为严重。可能是因为这次脑袋真的被伤重了,他妈了的来

来回回不知道被人踢打了多少次了!

费了老劲才终于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的脑袋已经被严严实实的包了起来,一脑袋的纱布。

咳~哎哟,好渴。

我动了动身子想要起来找水喝,可是身上疼得要命。而且手背上还压着个大脑袋。

我抽了几次都没能把手拿出来,只好放弃。

看这个后脑勺我也知道是那个变态的,好久没见了,还真有点怀念这颗坏坏的脑袋。他既然能够趴在我身边守着我就说

明他应该不会再把我怎么样了。我伸出另一只自由的手想去蹂躏一下这颗脑袋。

没想到手刚伸到一半,就看到连接那颗脑袋的脖子明显僵硬了一下,抬起头醒了。

我伸出的手半路杀回来摸摸自己的鼻子,看天打哈欠,忽略那双盯着我的眼睛。

被他看了半天,最后终于坚持不住了,转头看向他。

妈呀!好大一只熊猫!哪儿还找得到平常狐狸的影子?

我脱口而出:“你……你谁啊?”

言复希登时就愣了,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抓住我的肩膀红着两熊猫眼沙哑着嗓子说:“你,你……你失忆了?你不记得

我是谁了?”

啊哈~我忍住没笑出来。

假装感到莫名奇怪的说:“咦?这位熊猫……我们,认识吗?”

言某人马上大惊失色,然后一脸的喜怒哀乐走马灯。哈~看他千变万化的表情真是爽歪歪。

他抓住我的肩膀用力摇了摇,弄得我浑身抽痛。我连忙打开他的魔爪,凶巴巴的说:“你放开我!想疼死我啊?!”

他松开我稍微平静了一点,但依然不可置信的问我:“你当真不认得我了?”

我接着装蒜,纳闷的说:“我们应该认识么?我只记得流柳和鱼刺哥。”

言某人不可置信的脸上更添一丝绝望,哀号一声说:“啊~还是选择性失忆!!”

我心里那个乐啊!我得抓住机会好好玩玩他。

正好也给了我一个重新面对他的机会,其实老天爷并不是完全忽略我的嘛~

ACT.69

“你不认识我了?”

“你当真不认识我了?”

“你真的想不起我是谁?”

“你就这样把我忘了?”

“你怎么可以把我忘了?”

“你真的不认识我了?”

“你怎么可以忘记我?”

“你竟然真的把我忘了!”

“你为什么偏偏要把我忘了?”

我……

我想我有点后悔了,如果知道失忆后会发生这种情况的话,我说什么也不会玩这么幼稚的游戏。

一开始,丫还痛心疾首的每天跑过来给我说以上那一堆二百五的傻话。可是后来我终于受不了丫每天N+X遍的变态思想

工作,决定投降。

可是结果丫这孙子……

我痛心疾收的郑重对他说:“言复希,言复希,我记得你,我真的记得你!”

丫铁了心的说:“不!小离,你就是把我忘了,你就是失忆了。”

我咬牙切齿的说:“你不要演戏了,我记得你,你是言复希是个变态,我记得你,我真记得你!”

言复希一口咬定说:“不,不!小离你不要再假装了,无论你怎么假装都是无法掩饰你失忆的事实的,不要多说了!”

我X!!我真要爆了!

突然从病床上一跃而起!居高临下的对着丫这混蛋变态挥舞着枕头,大吼道:“我他妈说我想起来就是想起来!!你丫

哪儿他妈来多废话啊!!”怒吼的同时将手中高举的雪白枕头以光速袭击言复希的变态人头。

言某人不幸被击中,应枕而倒,然后颤巍巍的抬头仰视我说:

“莫非是小离月经快来了,经前脾气大爆?”

我大怒。

我一脚踹在他的狐狸脸上,大骂:“去你妹夫的!”扬长而去。

“喂~流柳,我想吃你那颗草莓!”我盯着流柳手里那颗闪闪发光的大草莓。

“嗯,好!”流柳把草莓送到我嘴边,我一口吞掉。

“嗷唔……不过流柳我真是没想到,那个什么破逼昙可竟然是你跟言复希那个变态的仇家哎~”我现在头上的伤早好了,

装失忆逗言复希却反而被丫气的爆豆,所以没事就跑流柳的病房里来凑热闹撒气,他的腿到出院还需要很长时间。

流柳给我剥了个香蕉送到我嘴边,说:“一开始我也不知道那个昙可跟我有仇,后来复希折腾完他之后才告诉我的。”

我嚼了几口香蕉,嘟嘟囔囔的问:“流柳跟那种人怎么会有仇?”

流柳转了转茶色的大眼睛,说:“嗯……昙家是开茶叶公司的,我前不久接了个我们家的茶叶公司,碰巧赶上他们家非

要跟我对着干。这一季的茶叶货很少,大部分都被我们两家掌握着,昙家似乎是铁了心的要跟我对着干。我升价他就跟

着升价,我降价他就跟着降价,我到处收货他们就跟我们抢货。”

我说:“那他们够讨厌的,后来呢?”

“我也觉得很烦,不想再跟他们斗下去了。于是一点点向他们家兜售紧俏的茶叶,那时候正赶上茶叶抢手的时候,他们

一看见我松手大卖茶叶,就什么都不顾,我卖多少他们就买多少,反正赚钱的方法又不是只有这一种。再后来,我把茶

叶基本上都卖给他们之后,就联络周围的茶叶商,说让他们不要现在就去买昙家的茶叶,等他们家茶叶囤积太多卖不出

去的时候就该大降价了,到时候再买就便宜了。没想到,我无心跟别人说的几句话,昙家竟然就破产了。”

我……

真是小看流柳了。

我说:“那么,从此你们就结上仇了?”

“应该是吧,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家又去找复希帮忙,没想到干了什么不道义的事情把复希惹急了,后果更惨,抄

家灭口了,只有昙可一个人因为出国留学没被灭口。现在回来找我们报仇来了。”

我嘲讽道:“结果报仇未遂,还反而被言复希给废了。”

“嗯,真可怜,他还没报复希的仇就先被复希给治了,真可怜。”

我无奈的看着流柳说:“天啊~流柳,他把你打成这样,你还说他可怜?!”

流柳想了想,悲天怜人的说:“我们应该同情弱者。”

我说:“弱者可以同情,但是如果总是渴望被同情的话,那么他永远都只是弱者。”

流柳突然两眼放光的看着我,让我有被镁光灯照射的错觉,他激动地说:“哇!!小离说话好有哲理~好厉害啊!”

呵~他这说的我轻飘飘的,找不着方向了。

我不以为然地挥挥手说:“哎呀~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对我来说那就是毛毛雨啦~”

突然想到什么,我唰的一下冲到流柳面前作逼视状:“说!你当初是怎么觉得幕后黑手不是言复希的!坦白从宽。”

流柳嘴角明显抽搐了一下,很自然的说:“因为,复希才不会干这么没品的事。”

“切!!”我不屑的一挥手,撇撇嘴。

流柳忽然转移话题,说:“小离你不要装失忆气复希了好不好?”

“什嘛?!”

一提这个我的火气立马就蹿上来了!

我一拍流柳的大腿(拍自己的腿疼),恶狠狠的说:“奶奶的!你不说还好,一说他我这火就不打一处来!奶奶的,本

来大爷我是想装失忆逗逗他玩儿,没想到竟然被他反耙一爪子!我好不容易跟他说我想起他来了想起来了,丫这孙子故

意似的,就是他妈一口咬定我失忆了!把我当猴耍!”

流柳显然被我给吓着了,哆哆嗦嗦的揉揉自己的大腿说:“小,小离别生气……复希,复希他只是跟你闹着玩呢。”

我大骂:“玩个毛毛!!他这是跟我装孙子呢!可恶!装孙子谁不会啊?老子就要跟他比比,看谁装孙子装的NB!!”

突然,身后伸出一只阴森森的爪子……

就听到言复希变态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小~离~我可全部都听到了哦~~”

“哇!!变态啊……”我吓了一大跳。

我是真的吓了一大“跳”!

我从椅子上跳起,把吃剩下的那半根香蕉一下戳进他嘴里,撒丫子就往外跑!

冲出来之后我正踌躇着是躲进男厕所比较安全还是女厕所比较安全的时候,腰上突然一紧,某变态已经从身后把我抓牢

“呀!你个变态!快放开我!”我张牙舞爪的要挣脱他的钳子手。

他却把我搂得更紧,蝴蝶般的嘴唇贴在我耳根轻柔的说:“那可不行~以前就是因为我放手的次数太多才让你一次次的跑

掉,现在说什么也不松开!”

“去去去!我看见你这变态就想逃!!”我垂死挣扎的用力掰他箍在我腰上的手臂。

他把我逼到一个墙角,抵着我的额头说:

“可是怎么办啊?小离越是想逃我就越想调戏小离~”

“哇~你你你!你放我下来!!”

“小离这个样子真可爱~”

“可爱个毛毛!你要把我弄哪儿去?!我报警了啊!”

“没关系~小离喜欢的话就去报好了,警察从来都和我穿一条裤子的~”

“你奶奶的!”

ACT.70

言复希一把将我推进身后的空病房,我一个趔趄向后倒了过去,闭上眼睛准备狠狠摔上一跤,却被他拦住腰搂了过去。

咣的一声,门被他用背撞上。

一室的安静。

恶魔嘴角有微笑。

我慌了。

傻子都知道他要干什么。

我用力挣脱他勾住我的手臂,结果当然是被他勒得更紧。

我凌厉的瞪着他说:“你放开我!关门做什么?”

言某人恶魔的笑了,丹凤眼雪亮却深不见底,他轻佻的说:“我能做什么小离还不知道?难道小离喜欢打开门来,让你

喜欢的护士姐姐来参观?”

“你怎么不去死?”

言复希笑得无比阴森,声音突然如冷空气南下般骤冷:“死?死也要先让你死在我手里才甘心啊。”

我登时吓得身体一颤,他环着我腰的手臂像一条冷血的毒蟒,危险的攀上我的颈项,扼住我的喉咙,手指冰冷如噩梦。

“你……你想干什么?”我声音哽咽,我以为他只是闹着玩,可是他眼睛里冰冷的毫无笑意。

言复希勾勾嘴角,说:“小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愚钝了,我当然是想要你死。”说话的同时,冰冷的手指又在我喉咙上

收紧。

这变态翻脸怎么比翻书还快?!

我汗毛都竖起来了,强作镇定的说:“你,你这是犯法,医院里这么多人,你敢!”

他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讥讽的说:“我不敢?我就是在楼道里把你杀了也没有人敢出一声。”

我的心咯噔一下。

一想也是,他权大财大又是一变态他什么不敢干啊。

换别的威胁,拖延时间。

“你要是动我流柳不会放过你的!”

不说这句还好,我一说完这句,言复希脸一下就黑到底。

好看的凤眼危险的眯起,冰冷的说:“流柳?他的腿现在瘸成那样,他能把我怎样?他敢把我怎样?”我偷偷从缝隙里

妄图攻击他的手被他箍住我腰的手臂紧紧一勒,囚禁在我和他的胸膛之间,完了,偷袭被发现了。

言复希阴冷的对我说:“我对你好你不把我放在眼里,还跑开我去找他,跟他上床。你说我该怎么把你弄死才好,怎么

折磨你才解恨?”

完了完了,就知道他不是那么心胸宽广不记仇的好人,可也没想到他真想要我命啊。还是活命最要紧!

他现在背后是门,而我虽然被他箍着但是身后活动空间无限大,于是一不做二不休,抬起右腿就对准他的跨下蓄势狠踢

。没想到我刚一抬腿就被他一百九十九度大转身把我按在墙上,后脑狠狠被他磕在墙上!

我疼得惨惨呻吟一声,他听到后竟然一愣,然后扼住我喉咙的手指更加重了力道,蝴蝶般的嘴唇优雅翕合:“叫得这么

色情做什么?恐怕你天天都要叫给流柳听吧?”

我自认为力气不小,可是现在跟他比起来只有被虐的份了。言复希没有温度的手死死扼住我的喉咙,我已经有些喘不过

气,难受的向后仰起了头,艰难的说:“你……你……龌龊。”

“我龌龊?有你们做的事情龌龊么?”言复希邪气灵秀的脸庞忽然与我无比贴近,他侧过头在我耳朵上狠狠的咬下,引

得我连连抽气急喘。

我艰难的说:“你,你放开我。”

他更用力的咬我,贴着我的耳廓说:“放掉你?我说过,我放手太多次了才让你跑掉的,这次就算让你死也要死在我手

里。”

完了完了,这次再不跑真的要完了!我已经快要被他掐死了,我的喉咙被他没有温度的手指捏的咯咯作响,胸腔隐隐作

痛随时都会碎裂。

我干脆豁出做困兽之斗,在他的压制下强行抬起膝盖狠狠踢向他的胯下!

但是动作登时僵愣在他用手里那个冰冷的硬物指在我太阳穴的同时。

枪!

我吓得张口就要大喊,但喉咙被他死死扼住,就要窒息,我憋得面颊通红胸口就要爆炸,火辣的疼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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