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神经,可是这样闹来闹去的就根本没有紧张感了。再说你也知道我对你根本没抵抗力……”
我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好久好久,那里面除了澄澄净净的一抹茶色以外,我什么都看不到。
我不再怀疑了……他跟言复希还真是铁打的感情啊。
不着痕迹的挣开他的手,抱上他的脖子吻了吻:“你跟他感情那好,我都眼红了……”
鱼刺来电:动手吧。
我俩总算是分开了亲亲我我,我带人往另一个方向跑。
按计划我们将一个小山谷包围,然后由最靠近据点的鱼刺发信号,我们三个从三个方向缩小包围的圈子。
噢,我并不是网一开面,主要是那第四个方向是悬崖,没必要的。
而且就按昙可那个瘸子水准,他估计还没有快到那个速度能跑到悬崖边上自尽。
救人行动并没有想象中的困难,毕竟昙可人单力薄跟我们这么大的群体比起来简直沧海粟。之所以前期费了那么大的精
力也不过是因为丫他妈太会躲了!
晚上树林里风吹起来特别清凉细腻,脚底的步伐都忍不住惬意起来,可是大脑还是紧张的。
我们跑了好久,终于看到了不远处的如豆灯火。
言复希,等着大爷来救吧~~~
我们在距离那座建筑三百米左右的距离停了下来,鱼刺说这里安了信号隔绝器,二百米内各种信号都没法传达。
靠,真麻烦。
鱼刺最后来了一条信息:原地别动,听到狗叫后直接从小楼背面上二楼。
我……还听到狗叫?
就在这时。
“汪!嗷~~~~~~”这应该就是狗叫了。
我们刷拉拉的就一股脑直奔不远处小楼背面。
经过一片草丛,我们特默契的一致猫着腰跑过去,好奇怪。
跑到了小楼背面的正后方,我蹲在草丛里小心翼翼的露出两只眼睛观望。
这保安系统也太垃圾了吧,一楼就这么点人?
我左右看了看,流柳鱼刺他们好像还没到啊,我这时候要是直接攻进去那必然就被人全力对付了。嗯,再等等。
“嗷~~~~~~”一个凄厉的怪声从小楼前面传来。
晕,又是狗叫。
我们还是按兵不动,没过几分钟就听到前面有打斗的声音,鱼刺来了。
我看到有人从一楼跑出去支援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我示意身后的人行动,一大堆的黑衣服的人乌拉拉就从草丛钻出去
直奔一楼后面的小窗户,剩下的几个人跟我一起从后墙的铁梯上二楼。
言复希就在那里。
ACT.98
我紧张吗?
我不紧张。
我紧张吗?
我不紧张。
我真不紧张吗?
我真不紧张。
我真不紧张吗?
好吧,我很紧张。(再他妈说废话了脱鞋拍你)
我紧张什么?
我紧张,一会儿费劲巴叉的杀过去,等着我的是一个四肢残缺大脑半残的言复希。嗯……也不一定,也许四肢还在但是
大脑不在了……靠,我想什么呢?!
流离,不!猫爷爷,你要做个有胆量有担当的好猫人,你要为自己的良心负责。你要做好,就算面对一个四肢没有大脑
也没有的言复希也不会倒下的准备。未来的路还很长,这一关一定要挺过去。
言复希不管你是没有了四肢还是没有了脑袋,都请你一定要活着等猫爷爷来救你。
我一咬牙一跺脚,一个箭步冲上去,一脚毁了那破门。
烟气烟灭,我躲在门板后仔细聆听里面的动静,没有生物。
难道有陷阱?
不应该啊,我们这怎么也算得上突袭吧。
保险起见,我管身后的人要了个打火机,唰的往门里一扔,立马堵上耳朵等。
……没有动静,靠,竟然没人。
我探了个头进去,哎?真的没有人!
这什么情况?
他们丫不怕言复希跑了?
我又仔细看了看……真的没有人。
切,没人就没人,爷我大摇大摆的走进去。
屋子里面灯火通明,事物陈列的一丝不苟,我甚至看不出有人活动过的痕迹。
这什么情况?难道来错了地方?
不管他,找言复希要紧。
我看到房间西墙的木门边迫不及待的冲了过去,抬腿就准备一脚踹开那门。
谁知道刚一抬腿要踹向那木门,室内灯光突然熄灭,我条件反射的飞快俯下身一倒在地上。身后的手下同时受惊的开枪
向房间的黑暗中。
一阵喧嚣冰冷的枪声过后,依旧是一室的黑暗,一室的死静。
“似乎是停电吧?这里好像10点以后就没有电了。”有人跟我说话,是我跟鱼刺在四川城里找言复希时的好哥们,鸟人
。
我说:“没准,警惕点吧。谁有手电?”
“……”
“竟然没有,我们还是不是黑手党啊……呐,用手机吧。”
“……头儿,别我逼们跟你哭穷啊。”
“靠,真这么穷?”
一呼百应:“是啊是啊……”
“哦……那火柴总会有吧?刚才不是还扔了个打火机么?”
“啊,我得赶紧找找……我这朋友难得送我点儿东西……虽然是个假zippo吧。”
“啊?好幸福……干这行还能有朋友~~”
“真他妈羡慕啊~~~~”
我回头低吼一句:“……别这么没紧张感成吗?言复希死了我们谁也没好处。”
全闭嘴了。
我从地上爬起来,趁着屋子里黑赶紧把帽子摘下来抖了抖毛,又戴上。
看他们一个个都站起来了,开始找火儿。
不一会儿,一个个都起了星星之火,把个小屋整的像个鬼屋。烛光下的脸一个个都被烛火弄得恍恍惚惚,一群妖魔鬼怪
。
“鸟人,你那儿还有多余的打火机吗?”我问。
鸟人在地上摸了半天,还是什么都没有摸到,终于直起来(什么就直起来了……)
“没了啊,刚刚那个被你扔进来就找不到了。哎?猫爷……我这儿有两包火柴!”鸟人掏出俩小盒。
我一爪子抢过来一盒,抽了根火柴擦亮。
看着眼前柔弱的小火苗我莫名其妙的兴奋,怕它被风吹灭了,我马上拿另一只手护着它,小心翼翼的。
抬头看一看几乎每人都亮上了,说:“走吧,咱们最先进来的,别太慢了,一会儿没法子跟鱼刺儿他们碰头了。”
说完我们一帮人端着小火苗滴滴答答开始运动。
我在黑暗里视觉还是很好的,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很喜欢端着这脆弱的小火苗的小心翼翼的走着的感觉,虽然只是个
小火苗,却仿佛捧着一件珍宝。
我一脚废了前面的破门,里面依旧是一室的黑暗。
我的小火柴灭了,我马上又掏出来一根继续点上,继续享受这种手捧珍宝的feeling。
有点卖火柴的小女孩的感觉。
为了我的安全,鸟人强行要我走在队伍中间。
天生的警惕让我觉得这个停电的屋子越来越不安全,可是除了我们的动静,这屋子里面真的什么都没有。更没有言复希
。
我心里没底。
这感觉很不好,像是又回到了那次和鱼刺起出活的时候。我出奇的感到不安,结果真的是不安了。
我的火柴又灭了,在空气中发出噗的一声。
我又亮了一根,火柴划亮的一瞬间,原本应该柔弱的火苗突然出奇的耀眼!
我终于发现是什么不对了!
我大声喊道:“把火儿都给我灭了!这屋子里他妈有白磷!!快撤!”
众人大惊!飞快的将手中的火苗扔掉。
已经晚了,我们手里的热量已经足够达到燃点!
来不及了?!
我们撒丫子向身后黑暗中的门飞奔出去!
门扉轰然闭合!
我措不及防,一下被身后的人扑到,压在身下。
轰!
身后一阵沉闷的绵长的声响。
巨热轰然而至。
一片火海。
ACT.99
轰!
身后一阵沉闷绵长的声响。
巨热轰然而至。
一片火海。
这是个陷阱!
求生的本能让我一下爆发了,我急速从地上爬起用力背紧身上的人,不要命的凭着直觉向门口冲出去。
四周都是火,火光不刺眼,热焰却薰的我是模糊了视线。身上还背着鸟人,速度也慢了一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猫,放下我吧,刚才扑的那一下,我后背估计都被烧焦,活不了了。你自己跑吧。”鸟人爬在我背上蔫蔫地说。
我懒得理他,尽力找到出口所在。把鸟人往上背一些免得他掉下去。
“鱼刺哥说了,无论如何你都不能有事的,你先把我扔下自己先跑出去再说。你出去找到鱼刺哥就能把我们都救了。”
“我们干这行的,总有一天要半路送命的,现在停在这儿也没什么。倒是你,那么小那么年轻,别搭在这儿才好。”他
没完没了地说些丧气话。
我烦了,吼他:“你有完没完?全世界就你有良心就我没良心啊?你凭什么不想逃出去?凭什么啊?给我闭嘴!”
他果真闭嘴了。
我被浓烟呛得几乎晕死过去。我手捂着嘴巴,在火海里找出口。
身后有几个没被烧死的跟着我一块儿找出口。
找不到出口了,我们进来燃白磷后,身后的门板就被关上,断了我们的后路。
但是不到最后不能放弃。
这是个阴谋。
这房子是木质结构的,烧起火来的效果不是盖的。
头顶一声突兀的断裂声,我飞快的躲开,一块燃烧的巨大横梁从房顶砸了下来,砸坏了脆弱的木地板。
木地板办砸出了一个带着希望的黑窟窿!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背着鸟人跳了下去。
一片黑,我看不清地面。身子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可是不疼。
又是鸟人这家伙,缺心少肺的给我当肉垫。
我赶紧从地面上闪开,陆续又有难友从上面跳下来。
哈,老子活下来了!
大家这回都不敢再点火照明。
我眼神好,很快适应了黑暗。
这里是一层,还没有受楼上火灾的影响,不过木质结构的房子很脆弱,恐怕坚持不了多一会儿。
我背着鸟人带着大家就向前门冲了出去。
鱼刺一定吓坏了,他在外面一定能看到那火焰滔了的木楼。
哦,我的流柳你到没有?
你知不知道,你亲爱的我已经快死过一回了。
我们这群死里逃生的烈士一口气冲出了那恐怖的木楼。
爪子刚刚踏上木楼前的土地上,就被迎面而来的强光刺伤了眼睛。
我背紧背上的鸟人,这伟大的家伙就剩下半口气。
我们死里逃生,没有迎到鱼刺的队伍,反倒是越来越复杂了。
对面有个巨大的声音对这我们这群残兵败将大吼。
“举起手来,交出言复希!否则今天别想再从这里踏出半步!”
嘎?
老大,你在干什么啊?
言复希?我还正想找出他臭揍一顿呢!
我手搭凉棚逆着强光向声音看过去。
晕,这位大叔,你谁啊?
干吗拿枪对着我?
ACT.100
我手搭凉棚逆着强光向声音看过去。
晕,这位大叔,你谁啊?
干吗拿枪对着我?
我眼看着那大叔向我这边一挥手,他身后就冲过来一群人上来把我们这群残兵败将给围起来,按地上了。
我觉得这时候我们充分的体现了团队合作精神,大家都非常配合集体投降了。多默契,一群肉票。
我左看看右看看,也没有流柳和鱼刺的影子,看来他俩还没有遭遇不测呢。
我想了想这几天的事儿,当下明白了。
敢情这位大叔就是那不远千里也要跑来绞杀言复希的人啊。
言复希这狐狸跑哪里去了?大爷我不顾生命危险的来救你,现在反而被原本想绑你的人给绑了。你丫个头顶生疮浇地流
脓的东西,快给我死出来!
啊,不行,他不能出来,回头跟我一块儿被大叔灭了就完蛋。
大叔朝我这乖乖肉票走过来,扳过我的脸仔细看啊看的。
心里却叫糟,别扳脑袋啦别扳啦,再扳帽子就要掉下来啦!
结果不等帽子自己掉下来,那大叔就一巴掌扯掉我的帽子。
大叔不出乎我意料的“啊”了一声。
然后突然没有预兆的就给了我一个嘴巴,我被抽得向一旁摔过去,无奈手被绑着没法保持平衡,脸颊一下就蹭到地面上
,生疼,肯定出血了。
我把到了嘴边的那声痛叫给咽了下去,咬着嘴唇瞪他一眼,用一种不自觉地居高临下的眼神。
这也是天性,即使换了身体,我依然狂热的喜爱这种感觉。
我不就多长了一对儿耳朵么?你至于么!
我觉得我今天出奇的冷静,竟然没破口大骂。
我想我不是长大了城府深了,而是因为我实在太疼了,恐怕一张嘴就是叫唤声,索性干脆闭嘴。
那大叔马上又跟上来了我一给脚,狠狠地踹在我的肚子上,我差点死过去!但是死咬着嘴唇就是不出声。
我不能叫出声,大老爷们儿,不争馒头争口气!我就是不出声!气死你老丫的!
那大叔又在我身上踹了好几脚,才饶了我。
他蹲下来盯着我看了半天。
“没想到言复希是个变态的同性恋不说,喜欢的还是个怪物!”
我靠,老兄,你见过么我这像人的怪物么?
他好奇的摸摸我的耳朵,弄得我痒痒的难受,动了动耳朵。
他吓了一跳,说:“我靠,真他妈是妖怪啊!”
我看他那张马桶脸就有一种想在他脸上拉屎的冲动,他刚才这么打我,我就是没法还手我也要嘴巴上占回点儿便宜。
我在他观察的时候,突然说话:“大叔,我爸托你办件事儿。”
他吓了一跳,显然是觉得这会说话很奇特。这个没见识的。
他可能被吓得有点愣,脱口就:“你爸托我什么事?”
我笑得特妖孽,说:“cao你妈喽~~~”
果然,他暴怒,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天啊,言复希你丫的到底在哪儿啊,是死是活?猫爷爷我这儿可正在为你背黑锅,挨毒打呢。
大叔打够了,我已经鼻青脸肿,他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
他低头问我:“说,言复希到底在哪儿!不说接着打。”
我特无奈:“大叔,您刚才就问过一遍了,我是真不知道啊。知道我能告诉你么?”
噼里啪啦……又揍了一顿。
妈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丫的千万别等我翻身,我打得妈都认不出你来!
这时候,情况又变了。
又有一片人马从林子另一端杀过来,我满心欢喜,鱼刺他们终于来了!
噼里啪啦,两队一通火拼,新来的那伙赢了。
我心花怒放,等着鱼刺他们来把我解救。
结果……又来了一大叔。
我……今天到底怎么了。
这位大叔跟上位大叔一样,近乎疯狂的虐了我一顿,边打还边说一些“言复希老娘我打死你丫的命根子哦哈哈”这类的
话。
靠,原来都是言复希这王八蛋害得我!
但是,更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又来了一群人,然后故戏重演。新来的把刚才那帮给灭了,然后……然后虐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