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阉 上——小竖谷阳
小竖谷阳  发于:2011年05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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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阉(第7章)
四喜刚套上裤子还未得及提,启人就从后面扑了上来把他压在更衣架上,“启人~~~”启人不语,一手按住四喜的头颈一手搂着四喜的腰,在后背狂亲,四喜心里叹了口气,顿时心灰意懒。他都这样了,启人还要干他?四喜把下巴拄在衣架上,瞳孔一时聚不了焦,忽然感觉背后一片潮湿,似乎有水滴落在背上,难道是眼泪?“启人?”启人的手有力的卡在他的后颈,四喜无法回头。莫非启人真的心疼自己了,四喜挑了一下眉。启人鼻梁顶上四喜的后颈,轻咳一声,“四喜,跟我走吧!”四喜无语的摇摇头,启人叹了口气道“你先回去,夜里我再找你。”
权不义垂手立在阶下,身体微倾,全神贯注的竖着耳朵听殿内动静,偏殿吱呀一声,四喜仪表整齐的走了出来,飞他一记眼刀,牛哄哄的哼了一下,一甩袖子走了,权不义瞪大眼睛盯着四喜的背影,脸上换了五六种颜色,眉头紧蹙。小未子在身边喊了三四声他都浑然不觉“权主管~~~”“嗯?”“皇上让你进去。”
宣德帝用拇指揉了揉太阳穴,对于他那个弟弟倒是颇为满意,求仙问道的人最希望有个颇有进益的道友,像宣德帝这样只希望一人得道成仙的,又很介意别人的修行比他圆满,所以像启人这种有悟性又贪恋红尘不思进取的,正是不二人选,刚才学的那个花样是不能拿到床上在后宫里试,倒是蛮遗憾的。睁眼看了看权不义说“查得怎么样了?”权不义跪在地上说“启禀圣上,在正德帝封赏官员后妃的档案里没有这一宗,想必是私下赏给内宦或者男宠的,听宫里小太监说浣衣局姬郸那儿似乎有相同的东西。”“浣衣局?不多是先帝不得宠的姬妾和年老的宫女吗?”“有个特别的,就是先帝薨了那一晚的男宠,是个雌雄同体,太后赐住在浣衣局”“噢~想起来了。”当年正德帝无后,太后就在众多子嗣中相中了宣德这个父母早亡兄弟无靠的做为新帝登基大宝,没想到这个傀儡皇帝不但不听摆弄,还有两个同父异母看似不够亲睦的兄弟忙前忙后,热络的在朝堂里围拢大臣勾结武将,一怒之下起了废帝之心,又是宣德兄弟们先她一步架空了这位位高权重的太后,赢得时间的正是这位男宠,那会儿太后正在惩治他,给了宣德机会。宣德挑起嘴角微微一乐,间接有功的人他不想杀。“既是男宠还放在后宫女眷多的地方,你这总管怎么当的差?”权不义冷汗直落,湿了大理石地面一片,水汪汪的映衬他青白色脸皮,这事儿本不怨他,但祸乱后宫也不是小事儿,虽然这后宫现在也蛮乱的。“撵出宫去吧!”咦?这么好?“出宫前把那祸害的子孙根剔了。”
四喜在浣衣局外面急得团团转,门口有侍卫把守,严禁出入。转到后院墙,盯着姬郸的二层小楼侧耳细听,除了不时间断的捣衣声外听不到丝毫异动,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怎么办?院墙不高,红砖青瓦,一排桃李在墙下娇艳盛开,鲜嫩的花瓣随风一动,就飘飘洒洒落了一地,不相干的想着,带些桃花回去风干泡醋,养颜得很。四喜双手抄在袖笼里,蹙眉思索,隐隐好像听到有人说话,遥遥的听不清。捣衣声又起,似乎不大一样。转来转去,想找一处低矮易攀沿的地方,就是找不到,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个熟人往这边儿赶来,是贾六。“贾六”“四喜?你在这儿干什么?”“你去哪儿?”贾六皱眉道“浣衣局,听说干爹把姬郸监禁起来了。”“带我进去行吗?”贾六想想“你去干什么?”四喜也皱眉道“我不碍手碍脚,我只想看看姬郸。”贾六思忖了一会儿说“走吧!”
这是四喜第二次看到姬郸这么惨兮兮的样子,两手扒在地里,指甲里抠满了泥,臀股处血肉模糊,权不义背对着贾六和四喜也不回头,“姬郸,宫里是有规矩的地方,这就是你不守规矩的下场。”贾六上前一步低声道“义父。”权不义抬了一下手制止贾六,贾六不忍的又看了姬郸一眼,仗刑还在继续,已经打了二十大板,姬郸有些忍不住了开始滚动躲闪,棍仗不偏不倚依然下落,四喜清清楚楚的知道,三十板子是残,四十板子就得毙命。
第一次见到姬郸,是权华托他去看看献的那个男宠怎样了?如果他下场不是很惨,还念旧情,权华想让姬郸看在他提拔知遇的份上帮他脱离养生堂,哪怕走不了,过得好些也行,没银子的日子太难了。那会儿四喜还是菁华殿上的一个小太监,走到浣衣局附近就看到太后的仪仗,回避的跪在一边。待凤辇缓缓而去,半晌进到浣衣局后,才发现众宫女躲避一旁掩嘴窃窃私语,围壁上观,庭院里躺着个身穿女装的男人,下体一片血肉模糊。四喜跟着权贵厮混,学的就是看眉眼高低、察颜观色、见风使舵,伸援手治病救人没学过,对姬郸那是第一次,根本就不懂,和几个年老的宫女一起烧水擦洗,忙了几个时辰终于诞下个死胎,一个老宫人说“下半辈子恐怕再也不能生了。”原来正德帝不是无后,只是因为有个怪物怀着怪胎,太后不认罢了。太后没在正德薨了的时候就处决姬郸,也是因为他身怀龙种。那件事让四喜后怕了许久,如果太后追究起来想灭口,他和那一院子的人断断活不下去,只是太后没机会,她回宫以后就被幽禁,然后圣上以贤孝之名把她送到御林院养老去了。可是,今天的姬郸,恐怕就没有上次那么好命。
姬郸是真熬不住了,满头斗大的汗,混着地上的泥土蹭得脸脏兮兮的,朦胧间好像看到四喜神情悲怆的在看他,脑子灵光一闪,似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大声对权不义说“你不就是想知道我的东西是谁带出去的吗?”权不义做了个杖刑暂停的动作,倾身向前,姬郸嘿嘿一乐,瞅着四喜说“是贾六。”贾六脑子轰的一声,不敢置信的看着姬郸,急步上前半跪下来说“你说什么?什么东西就是我带出去的?”权不义眯着眼瞅姬郸,杀光乍现,他是想让姬郸供出来那人是谁,准确的说,权义并没有审过四喜,没有口供罪名也就没坐实,有了姬郸这个人证,将来四喜权贵的小辫子就算在手里握牢了,这下倒好,贾六真不给他长脸。
“干爹,到底什么东西?”权不义不答,冷着脸说“圣上口喻,先帝男宠姬郸撵出宫去,圣上说,出宫前把那祸害的子孙根剔了。”斜睇呆愣的贾六和真正懵了的姬郸,然后吩咐道“把姬郸架到小刀周五那儿去。”
入夜,四喜带着一百两银子送到小刀周五处,二十两的手术费,疗养、饮食、医药费八十两,又捎给周五一对翠绿翠绿的金边翡翠镯,说,人物务要活。刚喝过酒的周五说“俺家世代替朝廷办事,刀下躺过的人比张屠尸案子上的猪都多,别说是男人身下的那个活儿,就是麻雀的,咱也一刀劈了,别说是麻雀,就是苍蝇的,咱也能一刀下去不多一丁点儿不少一丁点儿,然后再让那苍蝇扑腾扑腾翅膀,照飞不误。”四喜尴尬的咧嘴笑笑,“有您这话儿就放心了。”把话带给姬郸,姬郸趴在炕沿也咧嘴傻乐,乐得凄恍。
  天阉(第8章)
姬郸这两天特别没精神,经常叉开腿仰躺在土炕上,周五给姬郸安排了一个单独的小屋,又请来资深药剂师孙麻子定在三日后开刀。四喜不当值就跑去看姬郸,然后一层层的糊窗户纸,姬郸也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说话,手不自觉的就伸到裤裆里摸自己的宝贝。四喜糊第十层窗户纸,拿眼睛偷看他,姬郸裤子褪在大腿根,前襟撩到胸前,布帛重重中粉红色的男根正挺翘翘的昂扬着,比启人的还粗。
脸心红跳,四喜轻咳一声,姬郸叹了口气“还避什么嫌啊?马上就不是我的了,多摸一会儿也留不住啊。”正说着,泪水就渗了出来。“四喜,你不知道,我命苦着呢!家里有个哥哥,和我一样的体质,哥哥长得可漂亮了人也好,按理说该是他进宫,爹不让,他说哥哥能射精要留在家里娶妻生子,我是能挺不能射,所以要进宫孝敬皇帝老子。”四喜默然,姬郸忽然想起那套玉制男根惹出的风波,又喃喃道“贾六现在一定恨死我了。”“不会的,他那么喜欢你。”“去了势还算男人吗?”“姬郸你别担心,我问过周五,一般这样的手术是割掉睾丸去除一段儿阴茎而已,我干爹那儿有秘术,是个长玉茎的方子,虽然没了龟头,但是可以让你的擎天柱一样长长,你想怎么搞就怎么搞,怎么样?”姬郸望着四喜得意的表情,真不知道该说他淫荡还是该说他天真。
四喜说“你别不信,真的,只要柏子五分,白蔹四分,白术七分,桂心三分,附子二分。上五物为散,食用服方七七,日再,十日、二十日就能长大。”还没等姬郸回话,四喜就往身后望去,一个人阴鸷的瞅着他,然后一转身跨出院门,是贾六。四喜张了张嘴,没叫出声来,姬郸说的话也没听进去,脑子被贾六那黑乎乎的脸和三白眼吓得轰轰直响。他虽然没挨过刀,但也知道这是九死一生的事儿,贾六怎么就舍得让姬郸自己受苦,也不进来和他说说话儿?四喜把门窗糊了十来层纸,又拿棉布帘子把窗户门和有缝的地方都遮上后才悄悄回宫。
自从在混堂司报道后,宣德帝沐浴的香汤都是四喜来填,那天皇上泡了半个时辰仍未起身,服侍的宫女让他填滚汤,四喜摆摆晃晃的拎了桶热水缓缓注入浴池内,雾气朦胧中,两双犀利的目光齐齐射向他,一双是池中皇帝的,另一双是站在地上恭敬弯着腰的定远将军满禄,也不知道里面谁的是怒火谁的是欲火。
四喜退下时,满禄盯着他的身影消失才悄声向宣德道“祥王爷启兆还有二天就入京了......”宣德帝耸了耸耳朵,然后问满禄道“你觉得朕的耳朵怎么样?”“天子禀赋自然异于常人,有神武之相。昔日魏刘备双耳垂肩、晋重耳眼目双瞳都是明君。陛下自然...”话未说完,宣德又道:“小时候有个道士,曾说我府上将出两代帝王一任将军,父王不信。我也算过,有异相的启人耳朵虽大,只有帝王之相却没有帝王之命,不知道那任帝王是谁啊?”长嘘一口气,宣德仰躺在池边,满禄道“微臣明白了。”见宣德无语,缓缓退出。
绕道走到柴房,见四喜一边仍在添柴烧水一边和旁边的宫人调侃不断。从洒扫庭廊到领值太监再到烧柴打杂,四喜倒是从容得很,颇有点儿宠辱不惊的味道,满禄用手刮了刮鼻子,意味深长的笑笑,眼中精光一现,转身离开。
四喜两天没见到启人,天亮后回到房里,启人正在等他,还没洗漱就被拖到床上掀到里面,启人整个身子都压将过来,“这两天都到哪儿鬼混去了?”四喜喘着气说“看姬郸去了。”启人上下其手隔着衣服摸到胸口红蕊用力揉搓,四喜忍不住呻吟出声,天渐渐大亮,窗外走路咳嗽声不断,无人进来打扰,启人扒光四喜衣服让他光溜溜的躺在身侧,一手在乳晕处打圈一手伸到后庭问他“还痛吗?”四喜原想摇头,想想还是诚实的点头,痛得很,上次拳交虽然肛口没裂,但是菊口和看不见的粘膜时刻在叫嚣着痛楚。启人压过来,用下体蹭了蹭四喜软塌塌的阴茎,上面的铃铛配合的给了两声清脆的响应。四喜情不自禁的双臂缠上启人的脖子,张开口伸出红舌舔了舔启人的唇角,启人伸出舌头与他纠缠,还觉不够,张嘴将四喜的上下嘴唇嘶咬吮吸,亲到四喜缺氧,“呼~”启人呼出一口长气,伸手把桌上的圆型珐琅盒打开,拿出一只雪蛤塞到四喜的菊穴里。
“啊~~~启人,你又把什么东西塞进去了?”四喜怎么扭头也看不到下面,只觉得有个活物在里面蠕动,还不停的往更深处爬,吓得那点儿欲望顿时烟消云散,不停扭腰一脸的不满。启人笑道“是好东西。”雪蛤腿上挂着根链子,启人把链子尾端的卡扣系在铃铛根部,雪蛤一动,铃铛也跟着轻晃响动。四喜还是难耐的抬腰摆臀,异物蠕动的感觉真不舒服,但是甬道里冰凉清热也让胀痛感消失了不少。
启人亲了亲四喜的鼻尖,一时情难自禁,又不忍伤了他,就并起四喜的两腿,把肉棒夹在四喜大腿根处抽插,四喜搂着他的脖子,舌头相互纠缠,从舌尖卷到舌根,启人的舌头伸到四喜喉咙深入,咕噜一声,混着启人味道的口液被四喜咽了下去。启人泄了一回,抬起四喜的两条腿架在肩上,牵动链子回抽了一下雪蛤,引得四喜“啊哈”一声,启人低声笑笑“舒服吧?”雪蛤似乎不满,蹬着腿往里爬了爬,四喜一声高亢嘶鸣,启人血往上涌,将四喜压倒在床上,紧拉住四喜双手固定在体侧,一哈腰亲上了他的嘴,四喜两腿并拢抬到胸前,两脚踩在头两侧,启人在他大腿根部抽插xing器,肠道里有异物蛹动,前端瘫软的玉茎不时的被牵扯着,嘴里含着启人的舌头,激荡之情无法言喻,四喜喜极而泣,一激动晕了过去。
  天阉(第9章)
四喜胸前、腹部和大腿的内外侧都沾满了奶白色的黏稠,启人的指尖沾着精液在四喜的肚脐处画圈,四喜长得很干净,人也有洁癖,连那从来不知道射精为何物的玉茎含在嘴里都有股奶香味儿,这让启人喜欢之至。意外的发现,铃铛里的铜笺探了出来,是桃花笺,启人嘻嘻一笑,爬到四喜身上捧起昏睡的容颜说道“我们赌一下,如果是桃花你就跟我走,怎么样?呐,你不答,我当你默认啦。”往四喜嘴里渡了一口气,一掐他人中,人就悠悠的醒转过来。四喜长长舒了口气,不好意思的看看启人,见他笑得龌龊,不由得惴惴不安。
跟了启人三年,虽然总是哀求他不要玩花样,可每次又都让自己舒爽得晕死过去,身体对心意的背叛,倒像是在鼓动启人开发新玩意的暗示。
他渐渐大了,今年已经十七,不知道启人还能新鲜多久。悠悠叹了口气,双腿攀住启人的腰,探头过来亲他,一番深吻启人把雪蛤从甬道里扯了出来,看见雪蛤头上身上沾着肠液,四喜不好意思的别开脸,启人凑近他耳朵喃喃“穴口肿得像山丘,里面却湿成这样,是不是我的金箍棒进去大闹一番天宫你才会真的爽翻了天?嗯?”“不~要~”“撒娇!”启人的肉棒在四喜的穴口摩擦,四喜想并拢腿不得法,只得哀哀说道“我是真的痛死了,求你了。”启人呵呵一乐“那怎么办?要不你用嘴?”四喜顿时冷了脸,把头扭到一边,启人也不介意,将雪蛤送到他嘴边“那你吃了它。”四喜气极,用手一拨“脏死了!”启人叹气,是啊,他都不肯替自己品箫何况生吞雪蛤了,劝道“它在长白山吸收天地精华,到这儿给你补肾益精、滋阴养颜不好?”四喜神色略略缓和,依然轻声说“脏。”启人把四喜搂到怀里,亲亲他的小脸说“好,明天给你做冰糖雪蛤羹。”“洗干净了。”“呵呵,好~~”
农历三月十六,满月,清亮的夜空满天星斗闪烁不止,西直门外太监街一片繁荣嘈杂。说是太监街,是因为这里无论是票号、店铺、酒肆、饭馆还是澡堂子、妓院都是太监开的,无论是跑堂的还是搓澡的抑或是剪头、拉脚的,也都是阉人。这里是一个自由自在的小天堂,权不仁就在这个小天堂的牡丹坊里,左拥右抱的喝花酒。
一个龟公过来耳语两声,权不仁想了想起身走到里间,看到满禄站在桌边背对着他,权不仁疑惑“将军怎么会到这里来呢?”满禄转过身笑得虚伪,“谁不知道内官监的权大人啊,位高权重,文武大员都争相结纳,满禄久仰得,今日有缘结识,三生有幸,快请坐。”权不仁疑惑更深“不敢不敢,将军抬爱了。”满禄见他坐立不安,也不打算再兜圈子,直接道“权大人,再过两个多月就是皇后的寿辰,该采买的都置办齐了吗?”权不仁这才想起来,这位定远将军是当今陈皇后的外甥,难道是例行过问?“基本置办得差不多了,各地官员的敬奉也将陆陆续续送到呢。”“噢,今上的正宫娘娘虽然是我小姨,可是也比我小了十多岁,按理说我正应该孝敬孝敬才是,只是拿捏不准送什么更合礼法,权大人能帮忙出个主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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