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杀手 下+番外——黑木黎子
黑木黎子  发于:2011年05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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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字眼的多活个6 、7 年呢。”
  “呵,”焦毁笑了:“您真认为名字跟寿命有关系吗?”
  “没有关系吗?”
  “一定要说有,那也只是间接的联系。”
  “那依你看什麽是直接因素呢?”
  “之所以折寿,会不会只是因为有那个难听名字的人的心理不够健全而无法坦然面对呢?真正有关联的是心理因素
而不是名字本身。您以为呢?”
  金井石含糊地嗯了一声示意焦毁继续说下去,他愿闻其详。
  “您看,「毁」是一个多麽美丽的字啊──像拼图一样妙趣横生。我本来不姓焦,不过有一次一场大火烧了我的房
子,回去只抢救到一块名牌,上面的姓氏已然烧焦,只剩下一个「毁」,於是改名作「焦毁」了。您若是不顺耳,还可
以给我改的。”
  金井石刚准备像听故事一样来看待,正当意犹未尽,发觉这麽短就没了,直白了两眼左顾右盼了几下才摆摆手说:
“哦不用,不用改了。你刚才解释得很好,是我错怪你了。”
  “错怪?您有怪我吗?”
  “啊?没有吗?那你有没有住处呢?如果没有的话,我可以让你住在「妩竹居」,那里原来是百里的家……”
  “呵呵,先生,我当然是有住处的。”
  “要叫所长知道吗。”
  “是,所长……您刚才说的那个人……後来为什麽不住那里了?”
  “你是问百里?”
  “呃。”焦毁点点头呵呵笑了,那黝黑的皮肤更比对出他牙齿的洁白如玉。
  金井石受起了那抹浅笑变得一脸严肃:“他死了。你出来乍到,这些事情以後再说,不要太多嘴知道了吗?”
  “是、是,知道了。那我……可以去卖眼镜了吧?”
  “去吧……”金井石刚放走焦毁,立即又叫住他:“喂!回来!记得明天交一份档案上来。”
  “档案?”
  “凡是加入组织,你的资料就统统都要被组织得知,所以你要结婚最好趁早,一旦加入了「血色」,你根本没有隐
私可言,哪怕你跟几个女孩子接了几个吻都要统统上报。”
  “这不是比卖了自己还惨吗?”
  “後悔了?来不及了,你好自为知吧。有工作我会通知你,不过半年内你只能跟著辟邪实习,不能单独行动……”
交代了那些抽也抽不完的繁杂规矩,金井石都口干舌燥了,偏偏他只喝热茶,望著自动售货机的矿泉水只能大眼瞪小眼
。这个姓焦的问题还真多,少帅怎麽把这种麻烦事摊给我?终於打发掉焦毁,金井石连车也不换就直接打的回家泡脚喝
茶。
  唉,不知道焦毁那小子什麽时候才能像白虹一样任劳任怨听我差遣还能闭上狗嘴。少帅不是器重沈稳的人吗?那小
子有哪一点够格?我看让他盛大少爷讨厌的类型倒是非常符合。这种混饭吃的贩子能有什麽修为?到最後也免不了感情
用事──我们在这点上吃的亏还不够多吗?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不明白呀不明白──金井石放下搁在茶几上的腿
又给茶杯满上,觉得盛银华八成是中邪了──他这狂妄小儿不中邪还让谁中邪?
  从靠垫後面摸出遥控器换了个频道,没什麽好看的,金井石也像小孩子那样不停地按著同一个键,屏幕一忽一忽像
闪电,最後一阵轻微的劈啪声,电视机可以休息了。金井石穿了拖鞋到左边放了一盘CD借以催眠。工作忙的时候嫌烦,
闲著的时候又只好睡觉。他比起老爱东游西逛的闻人火凤来要稍微懒散一点,贪玩的劲道火凤可要比他来得足。他曾经
开脱说自己是防止在街头掉进爱情陷阱──当然是在同事们一起喝酒是的玩笑话。他相信这个世界只有贪财好利可以加
在自己身上,色字头上一把刀,然而这把刀呢,永远不会架到他脖子上,只够格成为他杀死别人的利器,没有资格来威
胁他。在这上面,他的确是成功的,孤家寡人一个,但是不寂寞,因为他有权有势,就有听不完的马屁话,再不行也还
有这套音响呢!他不稀罕“朋友”这玩意儿,因为他从没缺少过,更不用动手去寻找,从来都是别人见了他跟他称兄道
弟,他也就当作是朋友了吧,反正人家是自愿的,那些人有哪个不是有求於他呢?他就喜欢享受这种成就感,听那些受
到他恩惠的人们不得已必须说给自己的赞美──这就是他所谓的“助人为乐”。另外的一种人骑在他头上,他必须去帮
助,那样才可以得到一句藐视的恭维。在他心里唯一平等的人是白虹,因为以白虹的能力,根本不会对他有所求,所以
白虹高人一等。而有些人畏惧金井石,归根究底也是因为他有一个忠诚且神勇无敌的下属。可是白虹从来跟人划清界限
,不会找谁做朋友,他不需要。以前金井石因此而发怒过,说得多了,也便习以为常淡泊过去。
  君子之交淡如水,得人钱财要与人消灾。而事实上白虹为他敛财,他又为白虹消了什麽灾呢?很多时候,反而是白
虹为他挡灾,金井石内心有厚重的歉疚。即使说白虹是仰仗「血色」雄厚的组织力量保护自身也依旧是牵强的,以为白
虹已经很强了。但是再强的人也是需要保护的──这样想,金井石还会好受些──哪怕是在蛇的王国中所向无敌的、世
界最大的前沟牙类毒蛇,一直被人类视为世界上最危险的蛇,却难敌自然之最大、而又最贪婪的敌人──人类。
  金井石打了个盹由於没睡醒就起来觉得很不舒服,他打著哈欠伸懒腰,实在找不出什麽让自己立刻清醒并且头不痛
的方法,只好倚在靠背上继续看股市行情。他花了不多一部分钱在这上面,无非就是随便玩玩。像他这种人是不会去干
守株待兔的事情,买回一大叠彩票回来等著中大奖而看到自己买了一叠废纸片而大发雷霆骂爹骂娘的事情他不去仿效。
只有侥幸的人才会傻呵呵地把大部分薪水用在股票上,等著八万元一晃眼变成两万元而跺脚拍手。
  他不是不敢冒险,相反,他下的赌注比工薪阶层要大得多,可是因为比例相去甚远,他远没有普通股民牛市抢购、
熊市大甩的激情。他越来越不明白自己想干什麽,似乎什麽也不想做了。变空虚了吗?哼──他苦笑了,鞋子空虚,必
定有脚来将它填满。也许,该找个什麽人来说说话吧?我还以为这一生的空余时间都可以单独度过呢。
  他约了青冥出去垂钓,为什麽是青冥呢?那家夥总是一脸阳光,除了他,不知还有谁会懂得说话时要温柔一点,别
老是冰块一样用火烤都烤不化的臭屁。
  “喂,青冥啊?你跟我去钓鱼,记得带上钓竿。”
  “带多少啊?”
  “越多越好。”
  青冥於是把他全部的家当都带去了,刚进一个河塘,鱼杆刚甩出去,一位大伯就叫嚣著:“喂!这里不准调鱼!”
一阵冷汗……之後两人灰溜溜地驱车去那条没人管的河边。金井石今天发挥很差,鱼杆弄断了两根,只钓到两条猫鱼。
  一旁,青冥的鱼杆变得很沈,青冥等待著时机准备把鱼拖上来当晚餐。金井石望著微起波澜的水面,手里的钓竿一
动不动,“青冥,你说人这一辈子有什麽事情可做?”
  “哎呀!”青冥抱怨地把钓竿往脚边一丢站起来:“所长您是怎麽的?把鱼都吓跑咯,到口的饭又从筷子上掉下去
了。”
  金井石也有些恼怒:“你钓的还嫌少吗?够你一周吃的了!”他是在无意地讽刺青冥这个素食主义者,即便他没钓
著什麽,他也“够吃一周的了”。
  青冥没有跟他捅窗纸,只说刚才那条最大。
  “别管它了,魏征劝李世民打猎还要网开一面呢。你把它们都钓上来,以後吃什麽?”
  “吃人呀。我还没吃过人肉呢。动物的血肉总是粘稠又腻,人血可就清爽了。”青冥的扯淡让金井石感到很不可爱
,继续追问原先的问题。
  青冥的眼角露著星星点点的光,像阳光下粼粼的河水。他显出淡淡的笑意,很狡狯的神态。他一边换著钓饵一边回
答:“穿衣服、吃饭、睡觉、谈恋爱、成长、生病、衰老、死亡……你愿意的话也可以加一件──结婚。”
  “等於没说。”
  “那您想听什麽呢?还有,我们现在钓鱼也是个事儿啊。认真一点吧──您就听我这麽一回。”
  “知道了知道了,”金井石横眉冷对千夫指似的瞪著青冥又重复了一遍:
“知道了。”他打算重新树立一下自己的人生观,从小处来说,至少也要改变一下自己的生活态度。他在工作上的计划
可以列成条文马上令人付诸行动,但是这一回他花再多的心思也是徒劳:改变别人他有的是手段,改变自己?他只能摇
摇头say sorry 了。何况人不可能一直空虚下去,尤其他这麽一个学会了享受的人,不会愿意每天坐在椅子里装深沈。
有那种时间他还不会天天这样钓鱼呢!不过他肯定得叫上青冥一起。他以为自己一直是一个人就行了,却没有看到是哪
些人在同他一起过活,忘了自己还有虚荣心需要别人帮他实现。到最後他没能改变生活模式,却不得不推翻了自己形而
上学的唯物主义,不得不承认了事物的联系具有普遍性,世界上的一切事物都处在普遍联系之中,其中没有任何一个事
物孤立地存在,整个世界就是一个普遍联系的统一体。
第四天,他回到了原本属於他的领地──香港。
37
上班之前,褚彦帛听见敲门声连忙赶过去开门。

  来人是温龠秋,褚彦帛笑呵呵地说道:“是你呀。”
  “那你还以为会有谁愿意跑到一个臭名昭著的警察家里呢?”
  “我名声不好,那就更不能让温少爷屈尊就架了。”褚彦帛不怀好意地笑著就要凑上去亲他的嘴,温龠秋没能及时
躲开他的袭击,连忙用手抹掉褚彦帛留在他脸上的气息,满脸嫌恶地说道:“恶心死了。”
  褚彦帛不以为然继续肉麻兮兮地笑著:“只亲到了脸嘛,何必这麽在意呢!”并且不到黄河心不死地揽住温龠秋的
腰,扳著他的头硬是要亲到嘴。温龠秋不得不在扭过头的同时大声疾呼:“少儿不宜呀!”惹得褚彦帛几乎笑煞,终於
松开了那对猪蹄。温龠秋随即给了他一脚:“有点力气不去抓盗匪却对我动手动脚。我问你,焦毁呢?”褚彦帛经他这
麽一提醒才明白他拒绝自己有一半原因是因为焦毁在这家里。他用头指了指卧室的方向:“还没起床呢。”
  温龠秋走进房间,只看见眼前一床平坦的被子,哪里睡了什麽人?不禁挥手招呼褚彦帛过来问话:“人呢?”
  褚彦帛漫不经心地回答他在被子里,“因为人小,所以压在下面看不见。要是换成我,你就保管看见了。”
  “你是不是有毛病啊?都这麽热的天气了居然还给他盖四层被子那麽厚,你钻进去都快看不见了。”
  “这不是很好吗──隐身被。”
  “是啊,隐身到让你忘了屋子里还有一个第三者可以窥视你的不良作风。幸好他还没起床,不然我看你怎麽收拾。
每天有这麽个人给你做抱枕,你还贪心不足啊?”
  褚彦帛故作奉承状地蹭到温龠秋跟前把好话、赖话、肉麻的话全倒出来了:“温温,你可不能这样说我呀~ 你这算
怎样编派我的不是呀?我最最最最(省去N 个「最」)喜欢的人可就是你了,你要不信……我要是不爱你就不会让你知
道小毁弟弟在这儿了。何况我和他只是同床嘛,又没有做什麽越轨的事,你吃什麽醋啊?”
  温龠秋对他不可救药死皮赖脸的无耻劲儿横了横眉毛:“我吃你的醋?早了三百年吧!你要是爱我就不会合辙别人
来刺激我了。你是没有越轨呀还是没本事越轨还不知道呢。我不过是来找焦毁的,你瞎著什麽急呀?做贼心虚了吧?快
把他叫醒,你该上班了。案子结了没有啊?”他谈吐中的每一个字都显出对褚彦帛的殷勤的不屑神气,一眼就能让人看
出他是个多少有些傲慢的道德主义者。
  褚彦帛故做惊奇地反问:“哪桩案子呀?它又关你温少爷什麽事?包在本大人身上啦!离上班还早呢,我差不多是
凌晨才睡的。焦毁可倒好,晚饭都没给我剩下就早早睡了。”正说著,焦毁已经伸著懒腰哈欠连连地打他们面前经过并
且告诉他们他今天没别的事情可做,所以多睡一会儿可以保证充足的体力:“毛主席说,今天的休息是为了明天更好地
工作。”
  褚彦帛有意刁难他:“体力?我问你:你吃饭可以把三天的饭都放在一顿上吃吗?”
  焦毁也毫不示弱:“那我可以告诉你:至少因为昨晚吃得太多,今天早上就可以空出肚皮不用吃了。”
  “你……”褚彦帛又好气又好笑:明明吃了那麽多,害他这个户主挨饿,还好意思拿这个来反驳自己。无奈他让焦
毁吃住在家里都是为了能更好地监视这个卧底,帮助自己铲除各宗离奇凶案的幕後执行集团。这样也只能委屈自己了,
否则焦毁变卦了,他也只能继续办理一个个数不清的无头案,还要被上级批,更糟糕的可能会牺牲好多警力。可是焦毁
丝毫不同情他的处境,吃香喝辣也不叫上自己,还无时不刻找机会作弄自己。他相信,只要是焦毁用得上的机会,他一
次也没少受罪。该被焦毁嘲笑的时候决没有被恭维的可能性。而且焦毁还时常向他盘问警署的事情,说得好听一点是请
教,褚彦帛有时真怀疑他是双重间谍,可焦毁却矢口否认,说只是自己好奇罢了。
  可是更意想不到的没天理的事情让褚彦帛给摊上了──连温龠秋的话也不是护著他来的:“做大哥的疼自己的小弟
是天经地义。你要是赶欺负他,我就跟你绝交。”虽然是玩笑,可这玩笑也太惊险了点,褚彦帛自认那颗脆弱的心灵受
到了极大的伤害,说的时候还装得涕泪交加,用手势表明他此刻的心水已经可以使黄河再度决堤。
  温龠秋看著他那副穷形尽相不觉偏过头吐了吐舌头:“你还没肥到要得心脏病的程度呢,装什麽可怜。”
  焦毁也趁著褚彦帛表演闹剧那当儿伸进他的裤兜掏出一把钥匙慧黠地说道:“不一定只有胖子才得心脏病。借你的
车一用。”接著遍没了踪影。
  褚彦帛一脸茫然:“那我坐什麽去上班啊?”
  温龠秋取笑他的不知变通:“那要是停电,你还吃不吃饭啊?你就不会把电饭褒里的米放到煤气灶上煮了?我都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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