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缚 第一卷 东宫+番外——Erus
Erus  发于:2011年05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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茱萸是不是红得宛若能滴出血,身体是不是也会变成粉红色的……青芽是不是会变得坚硬,是不是会落下爱液,是不是

明明想要抗拒,身体却还是紧紧咬住……是不是即使疼痛仍然会感到快乐,是不是在触碰到那点时身体会紧缩,是不是

脚尖会不受控制的崩起来……他的细腰是不是也会折断一般地晃动,是不是……”

呵,陛下,为了你的幻想,就可以让我放弃所有梦想,只能雌伏于一个男人身下婉转呻吟么?可是那个人,恨不起来…

玄沐羽突然想起了德贵妃,虽然那个人不会与她接触,但或许自己还是应该去看看,免得有什么不好的话落在那个人耳

中。

德贵妃冷静了许多,却是高声嘲讽:

“皇上爱上了自己的儿子,多么可笑!”

“皇上对那样的小孩会有欲望吗?呵!是不是想到那样一具肉体能纠缠在身上便会兴奋呢?!”

“皇上找了那么多少年关在水园之中,也不怕他‘不小心’就发现了?”

“或许皇上就是希望他发现吧!一切都揭开了,皇上也不需要那么多伪装,直接倾诉欲望就好了!那样的孩子,啧,果

然是极品吧!”

啪!

玄沐羽忍无可忍一掌将德贵妃打落在地,他不允许任何人侮辱那个人。

“你打我?好,你打我!”

德贵妃似乎疯狂了,竭里斯底地叫嚣着:

“你打啊,你打啊!我入宫二十年,从未受过恩宠,先是皇后,后是娈童,我都忍了,现在连太子都能抢去皇帝的心了

!”

“我也不需要什么荣华富贵了,皇上既然这样绝情,我也不需要再端什么贵妃的身分!”

“玄沐羽!我倒想知道,如果太子知道你对他的欲望,他会怎么做!”

玄沐羽面沉似水:“来人,将这个疯女人拖下去!朕不要再见到她!”

有侍卫上来押住德贵妃,另一个太监来报:太子驾到。

玄沐羽本不想让太子进来,但太子已经走到门口了,德贵妃看到太子更加疯狂地咆哮:“太子!你又知道什么!你应该

恨他,恨他!你知道你的父皇……”德贵妃喊到这里被侍卫打昏过去,如果再让他说下去,恐怕这里所有的人都要陪葬

太子莫名其妙地听完德贵妃的叫嚣,不解地问玄沐羽:“父皇,德贵妃他……”

“没事,她疯了。”玄沐羽不愿意再对这个问题进行纠缠。

太子疑惑道:“可是德贵妃……她在说什么?”

玄沐羽稍稍沉默了一下,抱起太子,问:“澈儿爱父皇吗?”

“呃?”太子一怔,脸红了红,说,“当然爱。”

虽然知道怀中人的爱与他所期待的完全不同,但玄沐羽还是很高兴。

“那就行了,父皇也很爱澈儿,不要理会那个女人。”

“哦,好。”

太子顺从地坐在玄沐羽的怀抱里,尽管心里被问号塞满。

太子被皇帝带去找张桐下棋,一直到点灯时分才才回到东宫。太子想到白日的事,便对林默言说:“默言,你去查查今

天德贵妃说的是什么意思。”

“殿下担心陛下?”

“那倒不是。父皇……似乎很喜欢太子。”太子展开一抹笑颜,带着甜甜的暖意,“不过被隐瞒的感觉不太好。”

“是。”

然而第二天林默言却回报说:“德贵妃宫里的人昨天下午都被处死了,德贵妃也被打入冷宫,昨夜自缢身亡。”

太子听得一愣。

“原来父皇昨天拉我下棋是为了绑住我的手脚吗?父皇,你究竟在隐藏什么?”

太子专注于自己的思绪,却没看见林默言眼中上过的忧色。

水德183年,德贵妃触怒龙颜,入冷宫,不日自缢身亡。臣子张桐册君,号雅。

40、玄泠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不是那个名为琼姨的好心女人,是不是我将在三岁那年病死在临淄宫中。

我的母亲只是一个美人,仅比那些连皇帝的面都没有见过的女人好一些,她的生命如同她的名字——郁美人——一样,

忧郁而伤感,这也是我对她唯一的印象。长大后我常想,她没必要为了那个男人而神伤。

如果没记错的话,我似乎两岁就懂事了,若是受宠的皇子,大概会被称为天才之类的吧,只可惜我不是,我只能拖着残

破的身子蜷缩在自己的宫殿里,像被人遗弃了。

三岁那年,我又一次病倒了,耳朵什么也听不到,只有一个个嘶鸣声此起彼伏,我想这或许是地府里鬼魂的哭喊,他们

在召唤我。我仿佛还听到了母亲的声音,她大概也想念我了。

或许这样死掉也不错。

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睛,但除了幔帐模糊的青黑色,我什么也看不到。

光影微微晃动,可能是乳娘来了,我闭上眼睛装睡,睡眠中的我比清醒的我更不容易让她担心。既然是要死的人,何必

再给别人找麻烦呢?

可是熟悉的女人气息没有出现,反而一个异常沁凉的幽香躲在苦涩的药味中钻入鼻子,伴随着这股幽香来到的是一个轻

盈而陌生的脚步。我的嗅觉和触觉早就已经麻木了,我很惊奇,居然自己能闻到这股芬芳,听到这个脚步。

缠绕着幽香的人在我床边坐下,我睁开眼睛想去看看是谁,会是那个父皇吗?

我只看到一个不大的黑色身影,朦胧的视线里一张玉白的脸,我看不清,但是我应该感觉到了他的美,那种直接触及心

灵的美。他伸手抚上我的额头,冰凉的手软软小小的,他的嗓音清亮而沉静:

“我是玄澈,你的四哥。”

我很震惊我居然在一片魔鬼的嘶鸣中听到了他的声音,他的声音宛若一涓清泉洗去了死亡,身体突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

轻松。

他是仙人吗?为什么一句话就可以把我从死亡中解救?

不,他不是,他说他是我四哥,澈。

“泠,从今天起我会照顾你、保护你,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伤害你。”

“泠,你要好起来。”

四哥的声音没有起伏,像在叙述一个已经发生的事实。我没有力气去听,因为身体很轻松,软绵绵地似乎在渴求一个好

梦……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看到了一顶绣着五爪金龙的黑色幔帐,心中一惊,挣扎着想要离开这个绝对不属于自己的地方。那

股幽香再次飘来,一个黑衣哥哥走进来,神色淡然,一双黑眸里没有太多的感情。

我很奇怪,为什么今天我可以看得如此清楚,我当然也看清了他的衣饰——

“太子?”

我的声音沙哑而难听,想起曾经听过的宛若泉水的沉静声音,我突然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如同蝼蚁一般卑微。

太子在床边坐下,旁边一双手端来一个碗。我这时才发现旁边还有一个人,之前我的注意力都被太子吸引走了,竟没有

发现他身后还跟着一个青衣太监。

太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搅拌着碗里的东西,我猜测那可能是药或者粥。

我有些惶恐,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他似乎说过什么,但是我好像记不起来了。

“还记得我叫什么吗?”

太子问。我依稀记得他说过,四哥……什么的,但我不敢直呼他的名字。我犹豫了很久,才说:“澈……”

我以为这几乎连我自己都听不到的音量一定不能让他满意,但显然他并不计较,点点头,微微一笑,对我说:“这是东

宫,你这段时间就在这儿住吧,等你身子好些了我再让你搬出去。”

我想,我的命运改变了。

太子只是受他乳娘所托照顾我。但太子对我真的很好,好得让我几乎想要逾越本分向他撒娇,会想提一些无理的要求试

探他对我的好,我知道,这些无理的要求若是他能做到他一定会为我去做,然而这却并非爱我,倒更像是一种责任。

其实我在他心中并没有多少分量吧?

“泠,怎么站在外面吹风?”

太子从后面走来,看到我站在露台上,他这么说。秋末的时候风确实有些大了,还透着凉意,然而我只穿着夏天里最单

薄的外衣。太子一向是细心而体贴的,他自然不会忽略这样的小细节。

我要给他见礼,但是太子已经脱下他自己的披风为我披上,很自然地阻止了我的施礼,说:“别着凉了。”

披风带着他的余温和暗香,并非多么暖和的衣物,但是却软了我的心。

“太子哥哥。”在他面前我终究是自卑的,说话也无法大声,像个在大人面前的孩子,或许在他眼中我也只是个孩子,

“你的披风……”我想解下来还给他,但是太子拉住我的手,摸摸我的脸颊,说:“你身体这么差,还要和我谦让?”

你的手才更加冰凉吧?

我心里想,但我也知道太子的手一直都是凉着的,即使夏天里剧烈运动之后也不过是常人的温度。父皇曾让太医给太子

检查过,可没有一个人能说出为什么,似乎也让太子进补过,但显然没有效果。

“进去吧。”太子说,他的声音依然没有什么起伏,一如三年前我所听到的一样,“刚才想什么呢,那么出神,下次多

穿点衣服,否则你这么站在外面一边吹风一边想事情是要生病的。”

我应了,却不由自主地想:如果我病了,你是不是还会像以前那样天天来陪我?

我的身体不好,娘胎里带出的问题。搬入融水宫后调养了很久才渐渐好转,但若是不小心或是季节变化,还是会容易生

病。每逢我生病,太子就会在每天下课之后来看我,喂我喝药,喂我吃粥,又或者为我切些水果,看我闷还会给我讲些

外面发生的或书上写的故事。

我想我是感动的,然而每次感动时却又看到那双没有波澜的黑眸,我又不安了,我想这一切不论多么体贴都是一种责任

吧,那个叫琼姨的好心女人交给他的责任。

我想着这些,有点走神了,突然感觉到额头上一凉,我惊惶地想要避让,却发现自己被人抱在怀里。在我更加惊惶失措

的时候,暗香袭来,我突然意识到,我是被太子抱着。我坐在他的腿上,他一手搂着我,一手搭在我的额头上。

凉人的手在我额头上搭了片刻,他自言自语了一句:“果然有些发热了。”

不知道是不是被这句话影响了,我也觉得自己的头晕晕的,我想我逾越了,但还是顺势靠在了太子怀里,鼻尖萦绕着奇

异的清香,心脏跳得很厉害,呼吸有些困难,但即使这样我还是不愿意离开。

太子似乎是愣了一下,搂着我的手紧了紧,先前搭我额头的手抚摸上我的脸颊,他说:“是不是累了?难受吗?”

太子的的声音很轻柔,让我察觉到细微的关怀和心疼,贴着太子的地方都在发热,后脑发麻,心脏跳得更厉害,双手不

由自主地抱紧了他。我想听到这样的声音更多更多。

“没事……只是……有点晕……”

我本来想说没事的,而且我也确实没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话到嘴边又改了。

隐约感觉到太子皱了皱眉头,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谎言被他发现了,他是不是会讨厌说谎的我?我恐慌的时候,听到

他说:“我带你去休息。”然而他又对身边的太监说:“森耶,你去请太医!”

心稍稍放下,我被他抱回床上,帮我脱衣,为我盖好被子。他看着我,一向平静的眼睛里蒙上了些许担忧。我突然有些

愧疚,我不应该骗他,不应该让他为我担心。我想弥补,我挣扎着想起来,说:“太子哥哥,我没事……”

太子抱着我,一下下的抚摸在背部,安抚我的焦急,他只叹息一声:“泠……”

当时我不明白这声叹息的含义,后来才知道,太子是觉得我太乖巧了。

会闹的孩子才有糖吃。我一直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我不敢闹,也不知该如何去闹,又觉得即使不闹太子也会对我好。后

来浩出现了,我才真正明白“糖”是什么。

太子抱起白胖胖的浩,用力亲上一口,笑着说:“浩儿,今天有没有不听话?”

浩的回答是什么我不用听也知道,我只在意,太子从不曾对我露出这样的笑容,开怀的,不用淡漠掩饰的笑。

浩喜欢缠着太子,喜欢趴在太子身上折腾,喜欢随性做一些无理的事,然而太子总是纵容他,任由他抱着自己撒娇,任

由他将自己衣服拉开在身上乱咬最后留下一滩口水,任由他逃学气走师傅,结果向老先生道歉的是太子,好说歹说重新

为他找来师傅的还是太子,甚至于毫无办法之下太子亲自教授他的功课。

其实这些我也可以做,太子也会这样纵容我,但我知道他纵容我和纵容浩是不一样的。

有一天太子对林默言感叹:“还是泠乖巧,浩——真是闹!”

尽管太子在说到浩的时候翘了嘴角,不自觉流露出的喜爱让人看了都会嫉妒。可是我还是忘不了他的前半句话。

我记得我迎面走上对他行了礼,说:“太子哥哥。”

太子心情很好,他对我展颜一笑,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因为我已经看得有些呆,根本顾不得那笑容之外的东西。太子经

常是笑的,却都是不带感情的淡淡的笑,他对我的笑多少夹杂了温柔,如春风拂面,却很少对我这样笑,像夏日的艳阳

一样,光彩夺目。

回神的时候太子已经离开了。我又想起他刚才的话:“还是泠乖巧。”

太子喜欢我的乖巧吗?因为我不像浩那样肆无忌惮地向你撒娇吗?

我有些自嘲地笑,一直以来最让我自卑的特质却被他认为是优点。

也罢,就让我维持这个优点吧,只要他喜欢。

太子的目光渐渐被浩引走,我知道浩并非故意争宠,他只是和我一样喜欢这个哥哥,不自觉地用自己的方式让他喜欢而

已,就像我,佯装的乖巧,宛若我真的这样只是乖巧,其实不过是怯弱。

有时我会揣测太子的心意,我想我总是猜得准的,就像很多年前我将他从烦闷的勾心斗角中骗出来一样,他惊讶的目光

让我有一种成就感,每每如此,他目光中对我的疼爱就会更多。这让我觉得自己也很狡猾,又有点自得。

某天晚上我正在睡觉,却突然被年锦摇醒。年锦是当年太子派给我的贴身太监,他尽忠职守地悉心照顾我。

我有些不解地看着他催促宫女给我梳洗穿衣,然后他在一边说:“苏行之出事了。”

我一愣,苏行之是浩唯一的武奴,更是浩最要好的朋友,浩有太子护着,谁敢动苏行之?

年锦似乎看出我的疑惑,也或许是他本来就只是顿了顿准备继续说,他道:“苏行之今天下午被二皇子和三皇子带走,

被……”年锦犹豫了一下,神色有些闪烁,我立刻明白了,宫里那些污秽的事我并非不知道,甚至于我比太子知道的还

要清楚。我点点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年锦才说:“太子殿下刚刚过去救人,现在可能差不多要回来了,主子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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