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往事(二)——香龙血树
香龙血树  发于:2011年0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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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Rene点点头。
"他们全死在室外,所以我给本提议,分了四个组蹲点,安排了后援。"Anton说,"因为我直觉他今晚还会动手,而且是在那俱乐部附近。"他谴责地瞥了Rene一眼。
Rene察觉到那目光,抬头看了Anton一眼,"谢谢!"他说。
"那刀像是军刀,刀法很利落。"Anton轻声补充说。
"谢谢你没让我成刀下鬼。"Rene朝他翻了个白眼。
Anton在Rene脖子上拍了一巴掌。
旁边,本凑了过来。

"我在想这几个人死之前有没有人跟凶手发生过关系?"Rene换了话题。
"DNA检测精液没有一个人的。"Anton说。
"也许有的留在了体外。"Rene思忖了一下,"那个字母你怎么看?"

"也许凶手叫伦道夫或者什么别的。"本插嘴说。
"那11呢?"Rene摇摇头,"我觉得不是。"
旁边忽然再次传来警察一片刺耳的哄笑声。

"是《启示录》11章!"Rene扭头看了眼,站了起来。
"哎。"Anton的手搭到他肩上。
Rene甩开他的手,"没事,我去下洗手间,一会儿就回来。"
"他们的尸首倒在大城里的街上,这城按着灵意叫所多玛,是主钉十字架的地方。"Rene大声说着向外走去,留给Anton和本一个飘摇的背影。

第72章情人节快乐!

今天特别,Rene和他的白马王子度过了愉快甜蜜的一天--

他们x了一天。

TheEND

第73章

漆黑的街道夹在两边高楼的阴影里,那是纽约夜色的最深处。
远处闪烁的霓虹,加剧了夜的黑暗。
两侧冷硬的墙壁,肮脏又粗糙。
冷风吹过,阖寂无声。

车里的两个人,注视着眼前的街道。

大半个街上空荡荡的,只有远处的灯下,立着浓妆艳抹地三个人,晃着大腿,凌乱的发套遮挡了眼角肮脏的眼影,其中一个高高仰起头喷吐着烟雾,分不清男女。
再往远一点,从那亮着一盏霓虹的小路口进去,一墙之隔,就是另一个世界。

那里人声鼎沸,音乐震耳欲聋。
虚伪的灯光疯狂地闪烁,给支离破碎的世界,披上华丽奢靡的外衣,也打在人们疯狂纠缠扭动的身体上。
大功率音箱里劲爆的节奏轰鸣而出,一下子让刚走进去的人肾上腺素激增,心就要跳出喉咙。
中间,人们拥挤着挥汗如雨,头顶的汗水蒸腾起来,升起白色的热气;皮装、金属扣、半透装下赤裸的部位,在闪烁的灯光下泛起欲望的光泽;那是酒精和大麻的世界,欲望的泥沼。

街道上,依然一片寂静。
车里,Rene戴着只圆边帽,披着Anton给找来的一件灰色风衣,一言不发,靠在座位上。从警署到现在,他的脸色一直难看。
"哎。"Anton手伸过去,摸摸他的肩膀。
"没事。"Rene含混地说,摇摇头,揉了揉脸,强打起精神继续看向眼前的街道。

几个从俱乐部出来的醉客摇摆着经过灯下的几个人,跟她们--或者是他们,嬉笑了几句离开,经过车时望地上吐了口痰,又引来一阵放荡的狂笑。

车里的两个人默默地看着。
Anton随即看向远处的霓虹,灯光是虚伪的东西,它给世界带来繁华的假象,掩盖起罪恶,又或者,给寒夜的孤独旅者,带来虚假的希望--他默默地想。

Rene也看着那团朦胧的霓虹,他能想象出今夜那堵墙后的情景。
近处,街灯下聚集起着大团飞舞的蚊蝇。
他瞄向那团蚊蝇,灯火的温暖,真像感情的冲动,叫人飞蛾扑火;却总是忘记那诱人的温暖下,是致命的陷阱。

"2组紧急情况!"忽然对讲里传来刺耳的叫声,模糊间能听见背景里的呼救声。

伴随着一只咖啡纸杯从窗口准确地丢进垃圾桶,Anton哐当带上车门,刹车和胶皮轮子在夜色里发出刺耳的声响,车顷刻间调了个头,向俱乐部后门驶去。
"有人受伤请求支援--"对讲里的声音被两声短促地枪响打断了,眨眼间,又有两声枪响从对讲和车外一起传来,震动了车身。

车直奔枪响的方向。
那是街后一个暗黑的拐角,远远地两人看见了几个晃动的人影。

模糊中,地上躺着两个人,一个气息奄奄,墙壁上隐约涂着猩红的血迹。
最近的2组三个警察中有一个受了伤,一个试图正把受伤的同伴拉开,另一个枪口指向中间那人。
但那人竟似乎毫不在意,夜色里,长刀寒意一闪,再次刺向对面地上刚刚爬起的一个男孩。
警察果断举起枪,刹那间,眼前白光一晃,那刀远远刺来,挑中了警察的枪,枪在空中飞快地转了两圈,旋转着飞出,砸向另一边的警察。

"放开他!"Anton不等车停稳,已经乘机冲上去,一把拉开了地上那个男孩,对方刀眨眼已经转回,Anton急忙闪身,同时推远那男孩,那刀贴着胳膊和手背唰地飞过。
第1组和第3组这时也赶了过来,Rene也跟着下了车,认出是刚才警署里说笑的那几个警察。

"别动!"周围警察大喊。
那刀却毫不理会,又向Anton和那男孩追来。
最近的一个警察果断举枪,可是眼前寒光呼啸,那人的刀竟然比枪还快,那警察的手在众人面前顷刻间飞了出去。

几个警察瞬间面如土色,纷纷退后,寻找掩护,远远围住那个人,再不敢上前。

中间的Anton听见背后风声,急转身让开了迎面的刀锋,再次把男孩推开,刀锋再次呼啸而来,
"退后!!"耳边一声断喝,Anton肩膀已经被人用力拉开,一只短铁棍架住了那刀。
"带他走!"Rene大喝。
"走!!"Rene再次接住那刀,大喊出来。那铁棍是Rene刚才匆忙间在一边地上拾起来的。
Anton犹豫了一下,返身抓住那男孩,飞快离开空地。

拐角的空地上,剩下Rene独自一人对着那把可怕的长刀,
两人相持着角力,长刀沿着铁棍滑下,顷刻间火星四溅,金属刺耳的摩擦声在街道上尖利地回荡开来,刀棍之间,一溜火星四溅。
对方的黑色身影再次跃起,夜色里,Rene看见那个人一身漆黑,脸上带了一只万圣节面具相仿的东西,看不清面目,十分诡谲恐怖。

不容他多想,顷刻间面前已经刀光闪烁,煞是逼人。
Rene的铁棍太短非常吃亏。他连挡几下,向后退去。
空地上接连地响着金属的撞击声。
Rene灰色的风衣和那人黑色的影子在空地上闪展腾挪,交错晃动。

车边,两个警察再次举起了枪,刹那间,难以置信地,那人仿佛四面都长了眼睛一般,长刀依然指向Rene,顷刻间身体却已跃起,略一旋转,手里白光再次一闪,两只匕首飞向那两警察。

Rene毫不示弱,趁这一瞬间架开刀锋,那人重心未及回转,胸前已经敞开,两人交错间,一脚重重蹬在那人胸口,那人身影一摇向后跌到墙上。

远处终于传来了迫近的警笛声。

"小心!"就在这时,Rene身后传来Anton的高叫,他急忙抬头,漆黑的房顶上多了一个人,诡谲的面具下,一只银色的手枪正指了过来,Rene急忙缩身,子弹呼啸而过射向自己身后。

原来身后Anton安置好那男孩已经返身回来,Anton急忙卧倒就地一滚,躲开了子弹。

"走!"就在两人闪避间,高处那人伸手拉起墙壁边的人,两人一起跃上屋顶,顷刻间,消失在了漆黑中。

几个警察这才走出,惊愕地看着眼前梦魇般的情景。

警灯闪烁着,已经拉起了警戒线。有警察驱散了围观的好事者。
周围的警察都在忙碌着。
脸色苍白的Rene依然穿着刚才的风衣,缩在Anton的汽车里。
制服和肩膀的的空隙里,他抬头再次向墙上看去--闪光灯闪烁着,鉴定科的警官正在把它们拍下来--那几个字依然十分清晰,像可怕的谶语一样压在他的心上--罪恶的灵魂要受到的惩罚。

地上的男孩已经死了。
三个警察进了医院。
什么人的刀会比子弹还快?
两个人,为什么有两个人?

Rene闭上眼,他的眼前晃动着耀眼的刀锋,还有那诡谲的面具。为什么一切又会重来?到底为什么?他揉了揉脸,手挡在脸上,在车里向前弯下了身体。

"你还好吧?"耳边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
Rene抬起头,Anton正注视着他,"没事。"他淡淡地说。
"你脸色非常难看。"
"恩,想吐。"Rene摇摇头,"没事。"
两人一起向墙边看去。
尸体正被装进尸袋。
"等我一下,"Anton看看他,说着向那边本走去,"我说一声,我们先走。"

Rene的视线跟着Anton移去,呆呆地看着那一片空地。
周围的嘈杂声渐渐混到了一起,那声音渐渐凄厉、刺耳,响彻了夜空,仿佛夜色笼罩的大地上,无数的叹息、哭泣、叫苦,呼号和叫喊,混成了一片;静静心,却又像自己耳鼓里血液的奔涌声。
眼前,闪烁的警灯、蓝黑的制服、肩膀、人的脸孔也渐渐模糊,只有漆黑的夜色满满伸展开来,带他回到过去,多年前也是那样的一个墙角--

"小心!"眼前刀光一闪,他摔倒在地,有人一把他拎起又推开,"快跑,Jimmy!"
那个人接住了刀锋,和一个漆黑的影子打在一起,周围也是几只犹疑晃动的枪口。

"跑!"
他不敢回头拼命向远处跑去,那个人叫他跑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回荡,直到第二个街角,他忽然犹豫的站住了,他跑了,那个人怎么办?

此刻,他甚至不敢再去回忆那个人的脸,但是他知道,那是Jack。

Jack怎么样了?

他的心终于忽然一片冰凉,他在木板里找到一只钢筋,又返身往回跑。
Jack摔倒的时候,他接住了那刀。
那空地上,仿佛就剩下了他跟对手两个人,刀光在他眼前呼啸,Jack也插不进来。
镇静!镇静!他逼迫自己正视着那个人的面罩,在心里一次次对自己说,小心地观察着对方诡异的套路。
终于在架开那人的刀时,他用对方的腿法踢在那人胸口,他看见那人跌倒在身后的木板上,激起高高的尘土和碎屑,周围立刻响起枪声。

"好了!"耳畔传来关门声,Anton又上了车,"我先把你送回去。"
街上的刺杀,证实了Anton的判断是对的。但是其他的资料和法医的检测还没最后出来。警署的人还要等待。

Rene听着Anton的叙述,想着那多年前的场面,渐渐睡着了。

"到了!"有人摇他的肩膀。
Rene醒来,看见自己的住处就在眼前,有人正试图把他扶下车。
"谢谢。"Rene听见自己含混地说,声音很遥远,他推开那个人往台阶上走去。

晓风吹来,Rene清醒了几分。他忽然停下,转回头,看见台阶下,Anton正绕向另一边的驾驶座。
"Anton!"他张口喊住了Anton。

Anton听见喊声回了头,看见Rene正站在台阶上注视着自己。
"你那些同事说得一点都没错。"他听见Rene说,注视着自己,"我就是那样的。"

"那个凶手,写的也没错。"Rene平实地说,语气平板。
Anton微微一愣,瞬间有点诧异地看向他。

"其实我很清楚,我在你眼里,就是个婊子;在很多人眼里,也一样。"
"但是,我不在乎;我是什么,我早已经不在乎了。"Rene轻声飞快地说完,看见台阶下Anton举步开口要上来安慰自己。

但是Rene已经向右转身,疲惫地抬起左手,手掌张开随意地朝Anton摆了摆,做了个让他止步的手势,就像隔着空气把他推开了。

Anton于是站住了。
看着Rene在黎明淡蓝的空气里,走向自己黑魆魆的公寓楼。

第74章

"贱货,"刺耳的电话铃把Rene吵了起来,他抓起电话,听见这个词时愣了一下。
"好像有人昨天说过自己是个婊子,"话筒里说第二句时,他才听出是Anton。

他吃惊的看看了手里的电话,脑子依旧一片混沌。
"Anton......"他迟疑地说,经过了昨夜那些事,这一上午他睡得极度不好,他瞥一眼床头的表,才1点。

"现在这儿需要一个上门服务,给你20分锺穿衣服洗干净到我家!"电话里毫不客气地说,"还有,超速费自己掏!"
Rene张大了嘴,"......"
但是不等他说出话来,电话随即就挂了。

Rene呆呆地看著手里的电话,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这种事,Anton从没主动给他打过电话,如果几天前,他接到这电话不知道会多高兴。
现在,他却觉得自己眼圈潮了起来。他还是想不到Anton真的就那样对待自己了。

他犹豫了一下,看了眼表,还是起来穿起了衣服。


"你迟到了三分二十秒!"
Rene站在门边换上拖鞋刚刚站起,听著这话再次吃惊地张大了嘴,看著Anton。

Anton穿了身运动衣,放下表盯著他。
"当婊子的对主雇都敢这样吗?!"Anton毫不客气地说。
"......"Rene的脑子依然迟钝著,Anton紧绷的脸显得很陌生,他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麽。

但是一只手飞快地伸过来揪住了他的头发,"没把我当客人是吗?!"那人气势汹汹地说,"不清楚咱们俩是什麽关系是吗?!你昨天晚上不是挺清楚吗?!"
他踉跄地被那人拖向卧室。
"道歉,你不会吗?"那个人抓著他头发狠狠一搡,按在走廊的墙上。
"对不起。"Rene说,飞快地低下头去,意识到自己的眼圈红了。

"想让我上你就给我摆正自己的位置!"那个人直接把他丢在卧室的床上。
Rene在这个男人面前最後的一点自尊,在这句话里轰然粉碎。他闭上了眼睛。

"脱衣服。"
Rene看了眼Anton,脱了。
想解腰带的时候,那个人把他按在了床上,狠狠扯起他的手,粗暴地拉扯让他呻吟了一声。那人把他的胳膊拉直,
用一只皮带把他的两只手拷在了一起。
他诧异地回过头去,看见那个人手里多了根鞭子。

一只手把他的头按了下去,"叫你记著......以後我打电话......别迟到!"那人一边说一边动了手,骤然的疼痛让他的心跳一下加快了,他急忙咬住了嘴唇抵挡那疼。
他背上结实地挨了三鞭子,火烧火燎地痛。
"那二十秒先记下。"Anton把他的手解开了。

一片水雾中,Rene呆呆地看著自己的手腕,骤然的疼痛让他的心跳一下加快了,伸手揉了揉。
"这鞭子不错吧?"但是这时候他听见了身後Anton说。

Rene迟疑地回过头去,看见Anton正得意的看看他,把手里那鞭子狠很一抻,发出劈啪地一响,"我二十分锺前开车去买的!"Anton眼神狡黠地一闪。
Rene愕然地看著眼前,感觉自己好像还在梦里没醒,完全没有明白眼前发生了什麽事。

"我还以为你已经练成刀枪不入了呢?看来不是。"Anton看看他眼里噙著的泪水,转过身,把鞭子折起来,挂到了一边。

"吃什麽?"那人转回身,又变成了他认识的那个Anton。
Rene吃惊的看著,依然没有搞清楚眼前发生了什麽事。

"不是你要过周末的吗?!"
"......"Rene又一次张大了嘴,看著那人,感觉到自己今天前所未有的迟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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