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个帅老公——黯月星辰
黯月星辰  发于:2011年05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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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伸到桌下握住了他的手,温柔的大掌将那光滑的小拳头轻轻包覆,薛瑞脸色顿时涨得通红,俯下头就开始猛拔饭。

饭後,薛瑞和同学一道离去,雷天行也意外的没有送池敏回女生公寓,两人走在黄叶飘落的步行道,同是默默无言。

良久,雷天行似是憋不住了一般,首先打破沈默。

“你怎麽……和那家夥搭上的啊?你们是不是……”

一片叶子,颤悠悠的从严以律眼前划过,在历经了数次挣扎後,不得不屈服於命运,停留在那乌黑的泥土上。

他对雷天行的感情,就曾像这树叶一般,在春天滋生,在夏天成长,可是当树木不再需要树叶的时候,树叶只能黯然离

去,归於尘土。

幸好,他比树叶幸运,至少还能选择停留在另一棵树上。

现在的他,虽然还没有离去,但是已经干枯发黄,若是再不能及时抽身,恐怕是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了罢。

“昨天晚上,我约他出来坐了一会。”

严以律并不打算隐瞒,对於雷天行,他往往是比对自己还要诚实。

不过,雷天行倒是把对严以律撒谎当作家常便饭。

“什麽?你约他?”雷天行诧异。

本以为是那小子来缠的以律,可是怎麽会……

“为什麽?”

“什麽为什麽?”

严以律不明白雷天行想问什麽。

“为什麽你会约他啊?”

“我喜欢男人。”严以律淡淡道

“我知道!可……可为什麽是他?”雷天行莫名烦恼的耙耙头发。

“为什麽不能是他?不然是谁?”

严以律不明白雷天行对薛瑞为什麽会看起来很是不满,严格来说,他们二人应该算是并不认识才对。

而雷天行顿时也哑口无言。

虽然他很早就知道严以律喜欢男人,可是等真正发现他和男人有来往时,为何自己会如此在意?

“你这样……是不是太随便了……”

严以律一愣,顿时大笑出声。

这话从雷天行口里说出来还真是超级经典。

雷天行也发现自己说了什麽傻话,顿时只觉恼羞成怒,恶声恶气道

“你笑什麽!我这是作为朋友才关心你!免得你被人耍了还不知!算了!随你便吧!老子才懒得管!”

说完怒气冲冲的朝前走去。

严以律一时错愕,望著他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快步跟了上去。

13

之後,薛瑞与严以律的感情便迅速升温。

在两人都没课或者吃过晚饭後,薛瑞都时常跑到公寓里来找他,虽然严以律的卧室除了一台电脑和一柜子书以外,几乎

没有什麽可供消遣娱乐的东西,但二人时常在在里面一窝就是一整天。

就20岁的男生而言,薛瑞170CM的身高算得上不高不矮正合适,比起严以律185CM的海拔自然就产生了落差,不过这种差

距却刚好能让他把严以律的胸膛当作最佳靠枕,尺寸刚刚好。

这会,薛瑞就坐在严以律的大腿上,背靠著严以律的胸膛,舒服的窝成一团。而严以律也状似亲昵的在他耳边低语著什

麽,薛瑞睁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与他低声交谈著,不禁让人侧目二人交流的是什麽悄悄话。

“……你真的不要麽?……”严以律温柔的询问。

“……我也不知道…可我担心会不会……太大了……”

“……放心,大小正合适你用……”

“……我…我不能有别的选择麽……?”薛瑞一双大眼盛满委屈。

“……为什麽你就是不要这个呢……?”

“……我……对它有阴影……”

严以律纳闷。

“……对一块电脑硬盘你能有什麽阴影?……”

“……上次我就贪图大容量的硬盘,买了块320G的,结果才一个月就烧掉了,害我辛苦画了好久的设计图全没了……”

薛瑞想起自己的惨痛经历,不禁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硬盘的大小,跟质量没有关系的……我想可能是你非法操作的原因导致硬盘出错……”

严以律温柔的替他讲解著电脑基础知识。

“改天你把那块盘带过来,我试试看能不能修复它,就算不能,也可以把上面的数据还原回来。”

“咦?可以这样的吗?”

“当然,只要你没有对他格式化,或是重新分区过,就能从磁轨上根据记忆信息,把保存的资料还原到另一块硬盘上。

“这样啊?严大哥你好厉害,什麽都懂,我叔叔是电脑公司的技术员,他都跟我说没办法,害我都难过好久。”

薛瑞一脸崇拜的仰视著严以律的面孔。

虽然早就知道自己喜欢上的是一个很优秀的人,可是进一步接触了,才发现严以律根本就是一个无所不能的存在,不管

涉及哪个领域的学术知识,他都能畅谈自如。

这样出色的人,真的是自己可以去爱的吗?

“傻瓜,每个人专精的方面不同,你也不能为难你叔叔。比如你要是让我去一千米长跑,我就肯定不行啊。”

严以律当然知道他在想什麽,不禁好笑他的单纯。

薛瑞闻言却转身拥紧了严以律的腰,把头埋进他的胸口里

“我不要你去跑一千米,我只要你能一直陪著我走下去就行了。”

这个人身上的淡淡的香皂气味,令自己心安,只有紧紧抱著他,听著他沈重的心跳声,才能真正感受到他是属於自己的

爱人。

“严大哥,好奇怪噢,你的心跳频率……好特别……,好像隔好久才跳一下的样子……”

埋首在严以律胸口的薛瑞没有发现,严以律原本温柔的笑容忽地僵在脸上,仿佛是表情被冻结一般。

“……你……你听错了吧……”

“噢……”薛瑞迷糊的呢喃著,没有在意“我好困,严大哥可以让我靠一下麽……”

“嗯……睡吧……”说著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薛瑞便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就著环抱严以律的姿势睡了过去。

雷天行进门时,看见的就是这麽一副情景。

14

“唷!挺浪漫的嘛”

雷天行斜靠在门框上,双手环胸,冷冷看著窝在严以律怀里的大男孩,有些不屑的轻嗤。

“你怎麽回来了?”

若是平时的这个时间,雷天行应当正跟某个女人……譬如池敏,在外头逍遥快活,再不然就是和王文剑他们一干人去某

某会所拼酒闹事,总之不会这麽早就回来。

除非第二天要考试。

严以律想了一想,确定雷天行明天应当是只有下午一节课。而且还是他不会去的公共英语。

“我怎麽不能回来了?你怕我打断你们的好事?!”雷天行为他的话开始隐隐泛怒,这公寓应该他才算主人吧,严以律

这是什麽意思!

“这公寓是登记在我名下的,我爱什麽时候回来就什麽时候回来,你有意见吗?”

“小声点,小瑞睡了。”

严以律不明白雷天行忽然的怒气从何而来,他不过是随口问了一句,用不著这麽大动肝火吧。

“我操,我在自个的地盘上说话大声都不可以了?他算什麽玩意啊?!”

严以律皱起眉,把薛瑞放在自己的床铺上,替他拉上被子,然後率头走向了客厅。

“天行,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发生什麽事了吗?”

虽然早就知道雷天行的脾气总是阴晴不定,不过一般都是有原因的,他这麽早回来,莫非发生了什麽事?

雷天行面色阴暗的尾随严以律走出来,把自己高大的身躯抛进弹性极强的真皮沙发里。

想起今天夜店里遇上了一个挺辣的小妞,刚玩得兴起,就被闻讯而来的池敏抓个正著,结果池敏跑了,那小妞也没影了

。兴趣缺缺的回到家里,又见到严以律跟他小子亲热的模样,他的怒火就不打一处来。

“发生什麽事?你自己怎麽不想想?!”

雷天行找到一个宣泄出口,就开始喷射他的满腔火气。

“这屋子你多久没打扫了?啊?!老子的衣服集了一堆,你也没帮我洗过。还老带那小子来这亲热,成天恶心我,我心

情能好吗?!”

严以律淡淡的垂下目光。

雷天行的衣物在家里自然是有佣人洗的,住校以後,他就开始送洗。有一回严以律闲著没事就帮他洗了几件,结果被雷

天行夸奖说比干洗店洗的还干净,於是此那以後雷天行的衣物基本就是严以律包办了。

雷天行嗜好运动,晚上夜生活也丰富,平均一天就能换下一两套。

而且他穿的都是名牌,还不能像严以律自己的衣物那样,单纯洗洗就好,必须用手搓,用固定架定型晾干,最後熨烫後

折叠存放。

因此每隔一日,严以律就要抽出两三个小时的时间替他收拾衣物,这几日却因为忙著陪薛瑞,而积攒了不少,这麽说来

,确实是自己的错吧……

“我知道了,明天我就把他们洗好,至於小瑞……我会让他以後少过来这边。”

“这样最好!别谈了个男人就晕头转向,不知所以了。”发泄过後,雷天行觉得舒坦了些,

“我还要出去一趟,别让我回来还见到那碍眼的小子!”

“知道了。”

严以律淡淡允诺。

於是雷天行起身,随便拿了件外套出去,然後狠狠的甩上了门。

15

尽管早早送走了薛瑞,但晚上雷天行并没有回来,直到第二天的早餐也没见人影。严以律推掉了薛瑞邀自己去图书馆的

提议,称自己还有课业便早早赶回了公寓。

望著雷天行寝室门口小山一般的衣物堆,叹了口,认命的开始分类。

运动服一类的还好应付,麻烦的是这些质地娇贵的休闲名牌,尤其上面还沾了难以洗涤的口红,酒汁等物。

捋起自己袖子时,露出了扣在手腕上一个别致的金属饰物,钨金色的圆滑三角,正中一块颜色浑厚的晶体,任是最老道

的珠宝鉴定商也无法判断它的质地,只有严以律知道那是什麽。

对虚荣之人来说,他或许是一块价值连城的珠宝,

对科研人员来说,他或许是一个最精密的微型中枢,

而对於自己,它是却是意味著生命能量来源的依托。

“严大哥,好奇怪噢,你的心跳频率……好特别……,好像隔好久才跳一下的样子……”

严以律苦涩的笑了笑。

小瑞,你或许不知道,其实我本就是一个心脏在20多年前就停止跳动了的怪物,如果你知道这样的事实,是不是还会觉

得我很厉害呢?

严以律把衣服放进浴缸,舀了些洗衣粉撒进去,便开始挑著颜色较浅的揉搓起来。

小的时候,严以律很纳闷。

自己学习很好,常常被老师称作天才学生,而且在家也很听话,没有不良习惯,从来不会乱花钱。可是父母还是不喜欢

自己,反而更宠爱呆头呆脑的弟弟。

起初还一直以为是不是自己做的还不够好,不能让父母满意。

直到某个夜晚,在雷家的书房里偷听到父亲和雷百年的对话,才知道,自己原来是在20多年前,雷氏的一次奠基仪式上

引发的动乱中被趁机抛弃的小孩,在无人认领的情况下,雷百年便自作主张的让没有子女的严管家领养了他。

巧的是就在第二年,严管家的妻子,也就是自己的母亲,也生下了一子。

这就完美的解释了为何自己受到冷落的原因。

不过,严以律并没有生气或记恨。

严氏夫妻其实已经尽职尽责了,从来没有苛待过他,也从不会让自己缺衣少食,虽然对他总是不大热情,但毕竟是他们

养育了他。所以,严以律感激他们。

严以律恨的,其实是自己。

自小就发现了自己身体异於常人,智商,视力,听力等感知极端优秀,体力,运动等方面却不如一名垂暮老人。

记得小时候体检,有一个项目是测量肺活量,要往仪器里面吹气,来测量指数。医生等了半天,问他怎麽还不开始,严

以律才呐呐的说自己已经结束了,结果在医生惊讶的目光,和同学的嘲笑声里,严以律默默挤出了人群。

那时,年幼的严以律便知道了自己的异常,後来他得出一个结论,自己的身体或许早在当初就已经死了,而支撑著自己

一口气的,或许便是腕上这个隐隐波动的东西。

也因为自己极端的骄傲与极端的自卑,造就了严以律的孤僻,自小没什麽朋友,最大的兴趣就是在自己的房间里看书,

直到……

雷百年的夫人带著儿子从美国归来的时候,这个有著无穷活力的男孩子在他的生日宴会上,拉著严以律跑遍了整个大院

,并且把自己收到的大堆礼物划了一半分给他。

严以律觉得,那一天是他生命当中最最美好的一天,他第一次真切感受到了在阳光下奔跑的快乐,虽然气喘吁吁,可是

心里却好开心,仿佛自己重新获得了一次生命。

於是,严以律暗暗在心里把那一天定为自己的生日,在申领身份证时,和雷天行写下了同一串数字,和他分享著自己的

生命。

只可惜,那道曾经照亮自己生命的阳光,已经不再眷恋这片树林,树林虽然悲伤绝望,为了珍惜阳光所馈赠的生命,唯

有更好的活下去。

严以律悠悠的叹口气。

天行,谁才是你的阳光呢……?

16

雷天行的生日聚会,在本市最出名的夜店举行。

当严以律和薛瑞到达的时候,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形形色色的男女,看得出有其他学校的,甚至还有不少社会上的。

“哇!好多人噢!”没见过这种场面的薛瑞抓著严以律的袖口,惊叹著四处打量。

严以律微微一笑。

“里面还更热闹。”

别人在夜店过生日,或许就是包下几个位置,再不然就包下一个包厢,像雷天行这样大手笔的整间包下,确实很像他的

风格。

“严大哥,这些人……都是学生吗。”

一边往内走,一边看到不少浓妆豔抹,盛装打扮的女人,还有西装革履,低声谈笑的男人,怎麽看都像是电视上某某公

司的大型酒会。

“呃……一部分是吧。”

严以律当然知道薛瑞为什麽会这麽问,不少校内的学生在脱下制服後,确实让人一下子适应不了。其实严以律倒也不排

斥这种成熟化的打扮,只不过他认为最好还是能做些符合年龄的著装比较恰当。

“咦?!那是雷学长吗?”

被特意布置过的大厅上方,有一个突出的方台,台上一组黑皮沙发,与周围的香槟色座椅形成鲜明对比。

位居正中的雷天行,穿著一套剪裁合身的休闲西服,黑白二色的外套与衬衫愈发突显出他的英俊不凡。此时他正与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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