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他在公司忙了一整天,回来竟还要看她的脸色。抓起西装他三步并两步的走下楼。
“先生要开饭了吗?”佣人开口问。
“吃、吃、吃有什么好吃的?不吃!”白尔豪怒气冲冲的将所有的怨气全发在佣人身上,“你被开除了,明天开始你不
用来了。”
不理会佣人的哀求声,白尔豪开着车往外急驶而去。
◎ ◎ ◎
深夜喝了一晚闷酒的白尔豪来到桑佑凯的公寓门外。他真的很后悔娶游嘉嘉,与其让她有外遇再来离婚,干脆他现在先
下手为强。相对于游嘉嘉的跋扈,他更是怀念桑佑凯的温柔。
他深信只要自己跟桑佑凯认错,他就会回到自己身边的,自信满满的笑着,白尔豪想上前按电铃。
可他的手才刚伸出去就听到车子驶近的声音,他下意识赶忙往暗处躲,只见一部跑车在桑佑凯公寓前停下来。
“森,谢谢你,再见。”下了车,桑佑凯对着韩雨森道了谢谢。今晚他真的玩得很开心。
“就这样?”扬起浓眉,韩雨森笑吟吟的说:“不请我进去坐坐吗?我想喝一杯你亲手煮的咖啡。”下了车,韩雨森拉
起他的手。
“真的只喝咖啡?”说着桑佑凯没来由的红了脸。
“真的。”韩雨森用力的点头,“不过如果你愿意招待我其它的话,我也不会拒绝的。”他暗示性的眨了眨眼,让桑佑
凯的脸更红了。
“其它?”
“对啊!”韩雨森热情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手轻轻的放在他的臀部,让两人的下半身紧密的贴在一起。“例如你。
”
站在暗处的白尔豪死命的瞪着眼前相拥的两人,想不到才几天没有看见桑佑凯,他变得更迷人,想到他的改变不是因为
自己,白尔豪的心充满妒恨。
看着相依相偎的两人,白尔豪更恨韩雨森了,他不但让他尊严尽失,连桑佑凯都要跟他抢。
冷然一笑,白尔豪握紧双拳,他一定要韩雨森也尝到跟他一样…不,是比他更难堪十倍、百倍的羞辱,他相信桑佑凯一
定会帮他,他也相信桑佑凯的心中只有他。
◎ ◎ ◎
“佑凯。”一看到桑佑凯,白尔豪马上满脸笑容的趋上前。
“是你,有什么事吗?”相对于他的热络,桑佑凯的态度显得生疏。
“下班了,我请你吃饭好吗?”
“不必了,我有约。”桑佑凯礼貌而冷淡的拒绝。
“别这样,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谈。”强按捺下心里的妒恨,白尔豪维持脸上的笑容。
“我不认为我跟你有什么好谈的。”
“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可是我也是为了我们将来着想才不得不娶游嘉嘉的,难道你一点也不能了解我的心意吗?”
“我们的将来?对不起,我不懂你的意思。”他的确不了解白尔豪娶不娶游嘉嘉跟自己的将来有什么相关。
“這是我的一片苦心啊!”白爾豪做作的歎口氣,“你也知道公司營咭砷L得靠多少的人脈與關係,為了公司跟你著
想,我才會出此下策勉強娶游嘉嘉,希望能借著她父親的關係讓公司更上一層樓。”
“恭喜你如願以償。”桑佑凱冷眼看著他,他的花言巧語再也不能打動他了。
“可是到現在我才知道我錯了。”白爾豪一臉諔┑恼f:“失去你我才知道你對我有多麼重要。沒有你我才知道你是無
可取代的,再多的金錢與名聲也無法跟你的重要性相提並論。”
“我不認為我對你有那麼重要。”他絲毫沒有認同感,他早已看清白爾豪的真面目。
“不、不,請你相信我,你對我就是有那麼重要。我會跟游嘉嘉離婚,你一定願意回到我身邊的對不對?”白爾豪胸有
成竹的說。
“很抱歉。”桑佑凱堅決的搖搖頭。
“你不用管游嘉嘉,我會解決她的。不用多久我們就會像從前一樣。”白爾豪以為桑佑凱是在顧膚游嘉嘉,他知道他一
向是寧願自己受到傷害也不願傷害別人的。
“你跟你老婆要不要離婚,我不認為跟我有什麼關係。爾豪,我對你的感情早在你娶游嘉嘉的那一天就變了,我只能說
祝你們幸福。”
白爾豪不由得臉色大變,他勉強的擠出一句話:“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還以為只要他開口道歉,桑佑凱就會乖乖回到他身邊,沒想到事情竟跟他想像的有那麼大的落差。
“意思是說,我們之間沒有任何可能了。”
“是因為韓雨森?”
“就算沒有他,我對你也不再有一絲一毫的留戀。”
“佑凱別這麼說,想想我們那些快樂的時光。”強捺下心中的怒氣,白爾豪動之以情的說:“我知道你只是生我的氣,
我跟你陪罪好嗎?”
“想想你對我做了什麼?難道你認為只要你勾勾手指頭我,就會乖乖的回到你身邊嗎?”
“何必對我賭這種氣?你有必要為了面子而賠上我你兩人幸福的未來嗎?佑凱,只要你回到我身邊,我一定會好好對待
你,我會盡我的一切所能來補償你的。”
“爾豪,我不想將你想得太壞,可是你也不要認為我就是這麼笨笨得可以讓你予取予求。”第一次被騙叫不小心,第二
次被騙就叫笨了。
“佑凱…別這樣…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深知桑佑凱的軟心腸,白爾豪繼續低聲下氣求著。“求求你回到我身邊
好嗎?”
“不可能的。”搖了搖頭,桑佑凱倒勸著他:“我看你還是回去好好跟你老婆溝通,也許能挽回也說不,定她是個好對
象。”
“挽回?有什麼好挽回的?她只是個賤貨罷了!一個只會踩在我頭上的賤貨。”提起游嘉嘉,白爾豪就滿腹的怨氣。
“所以你才會回過頭來找我?”他真是無可救藥。對他,桑佑凱只有滿心的無奈。
“我…”聞言白爾豪不由得語塞…再加上他遲遲不肯答應,惱羞成怒的白爾豪臉色一變兇狠的說:“桑佑凱,想不到你
也是個見異思遷、朝秦暮楚的人,算我看錯你了。”
“朝秦暮楚、見異思遷的人是我嗎?”
“我們才分手沒多久你就勾搭上韓雨森,你還敢說你不是。”
“分手?白爾豪你不是說你對我只是兄弟之情嗎?既然如此又哪來分手之說?錯的人明明是你,如今你想把所有的錯推
到我身上嗎?”
“我有什麼錯?”白爾豪強辭奪理,“我所做的一切也是為了你。”
“不要說得這麼好聽,你所做的一切是為了你自己,為了達到飛黃騰達的目的,你不惜傷害我,我不怨恨你這麼對我,
可是請你不要再來糾纏我。”
“你不要太得意。”白爾豪重重的哼了一聲“你以為你可以跟韓雨森在一起多久?我告訴你,他可是有名的花花公子,
跟我老婆也有一腿。我想不用多久他一定會拋棄你然後像我一樣娶一個可以幫他的女人。到時候你可不要後悔。”
白爾豪的話像根刺一樣刺進桑佑凱的心,他何嘗不知道?
見桑佑凱白了一張臉,白爾豪更加的得意。“他對你只是玩玩罷了,等新鮮感一過,嘖!嘖!我看你連棄婦都不如。”
桑佑凱連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因為他說的全是他所害怕的事。
白爾豪充滿惡意的說:“你啊!天生就是被拋棄的命連,我都不要你了,韓雨森他家大業大的,哪有可能對你是真心真
意?”
好半晌,桑佑凱才勉強擠出一句話:“他不會這樣對我的。”
“是嗎?”白爾豪露出奸詐的笑容語帶嘲諷的道:“會不會你自己心知肚明,我就不相信你的心裡真的認為韓雨森不會
這樣對待你,我看你還是乖乖回到我身邊吧!”
◎ ◎ ◎
“佑凱,讓你久等了。”忘了拿東西而旋回公司的陶雨翔匆忙的從韓氏大樓跑出來。“你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難看?
”
伸出手,陶雨翔摸了摸桑佑凱的額頭後大吃一驚。
“你的臉怎麼這麼冰?是不是不舒服?”他關切的四下摸著桑佑凱的身體。
森哥要出國前曾經交代他要好好照顧佑凱的,他要是少了一根頭髮,森哥回來鐵定會殺了他。
“我沒事。”
“你是誰?”白爾豪粗聲粗氣的直瞪著陶雨翔瞧。
“你又是誰?”陶雨翔沒好氣的反問。
他不喜歡這個人一副奸詐卑鄙、油頭粉面的模樣,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貨色。
“還真是真人不露相。”白爾豪滿臉的輕鄙“以前一副純潔的樣子,才幾天不見連小白臉都有了。”
“我就是佑凱的小白臉,你想怎樣?”陶雨翔挑釁的瞅著白爾豪,手還故意的在桑佑凱的身上摸著。
“想不到韓雨森也有今天,他應該不知道你的存在吧!”像是捉到什麼把柄似的,白爾豪得意的笑著。
“他當然知道我的存在。”陶雨翔更加親熱的將頭靠在桑佑凱的胸膛上“唉!要怪就怪佑凱太過迷人,我實在是離不開
他了。佑凱不但臉蛋漂亮,連個性也好得沒話說,像這樣的人要上哪里找?”陶雨翔笑瞇瞇的又繼續說:“你就不知道
佑凱的身體有多令人銷魂…”
“雨翔。”他到底扯到哪兒去了?桑佑凱尷尬得不得了。
“沒關係、沒關係。”陶雨翔輕鬆自若的拍著桑佑凱的手“讓他知道又不會怎樣,反正他是看得到吃不到。對了我剛說
到哪里?喔!說到佑凱的身體有多令人銷魂,還有啊,他在床上的嬌喘聲讓我整個人都快融化了,他高潮時的表情你就
不知道有多撩人。”
“不要臉,我呸!”咬牙切齒的白爾豪死命的瞪著陶雨翔。
“你呸個屁啊!怎麼,佑凱看不上你,你就惱羞成怒啊?”斜眼看著白爾豪,陶雨翔不屑的撇過頭去。
“他看不上我?你有沒有搞錯?”白爾豪氣得青筋暴凸,“要不是我不要他,哪會輪得到你們?”
“喔!原來就是你啊!”陶雨翔故作驚訝的上下打量著他,“你的眼睛治好了啊?現在醫學還真發達。”
“我的眼睛一直都很好。”白爾豪不悅的反擊,“你的眼睛才有問題。”
“是嗎?可是韓雨森怎麼跟我說你的眼睛瞎了,要不然你怎麼會娶游嘉嘉?不過她倒是滿適合你這種野心家啦!你那些
表兄弟一定會看在她的面子上幫你的,對不對?”
“你…你…”陶雨翔的冷嘲暗諷讓白爾豪氣得渾身發抖。
“我怎樣?”
“你們給我記住,我不會放過你們的,下次有你們好受的。”白爾豪怒氣衝衝的轉身就走。
可是走沒兩步從背後而來的力道讓他失去平衡的往前衝,他就這麼措手不及的跌了個狗吃屎,額頭更是硬生生的撞上人
行道上的紅磚,紅灩灩的血就這麼流下來。
迅速的站起身,白爾豪一手摀著傷口一手指著陶雨翔。“你敢偷襲我,我絕不會放過你,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的,你
等著收法院的傅票,我一定會告到你傾家…啊!好痛…”
白爾豪突然的痛叫一聲,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桑佑凱竟一拳從他的鼻子上打下去,這一拳打得他是眼冒金星、鼻血直冒
。
摸著滿臉的血,白爾豪又痛又氣,他直跳腳的說:“桑佑凱你打我!”
“打你又怎麼樣?”桑佑凱冷冷的道:“白爾豪,你不要太過分,你有什麼資格想怎樣就怎樣?你憑什麼威脅我們?我
又為什麼要接受你的騷擾?我告訴你我只是不想理你並不表示我拿你沒轍。”
桑佑凱實在是忍無可忍才會憤而動手打人。要不是因為白爾豪威脅陶雨翔,再怎樣他都會忍耐的。
陶雨翔得意洋洋狡詐的說:“我告訴你,我不僅敢暗著來,明著來我也沒有什麼不敢的。還有不用等到下次,我現在就
能讓你好看。”
挽起袖子陶雨翔恫嚇的欺身上前。
“你…我要告你們。”慌張失措的白爾豪嚇得直往後退。
“告我們?你憑什麼告我們?你有什麼證據?”嗤笑一聲,陶雨翔有恃無恐的冷眼看著他。
“我身上的傷就是證據。”
“那能表示什麼?搞不好你是自虐狂也說不定,想用這招來嚇我,門都沒有,你以為我陶雨翔是被嚇大的嗎?”
“好、很好,那咱們就走著瞧,看看到時候是誰倒大楣。”白爾豪撂下狠話。
陶雨翔想著到時候把事情鬧大,森哥一定會怪自己,既然如此他乾脆一不做、二不休,要鬧就鬧大一點,反正這頓排頭
他是吃定了。
掏出身上的皮包,陶雨翔將錢包塞在還搞不清楚狀況的白爾豪手上後開始大呼小叫。
“搶劫、有人搶劫!”
公司大樓的警衛一聽到陶雨翔的聲音馬上衝出來。
“陶先生、桑先生發生什麼事?”
“他搶我的錢包。”陶雨翔指向手裡拿著他的皮包、還一臉茫然的白爾豪。
幾名警衛一聽,不由分說的圍住白爾豪。
“你好大的膽子,光天化日之下也敢搶劫。”
“我沒有……不是我。”被幾個大漢圍住的白爾豪嚇得冷汗直流,他結結巴巴的說:“你們…聽我說。”
“還有什麼好說的。”其中一名警衛一把搶過他手上的錢包“證據就在你手上,你還有什麼話說。”
“是他…是他誣賴我的。”白爾豪焦急的指著一臉得意的陶雨翔。
“你真是做俚暮白劫。”大漢將皮包還給陶雨翔,“陶先生,要怎麼處置他?”
“看在他是桑先生同學的份上,給他一點教訓就好。”陶雨翔開心的拉過桑佑凱,“佑凱走,陪我去買一個新的皮夾。
這個皮夾被他摸過了我不想要,我想這筆錢森哥一定會很樂意幫我出的。”
“佑凱救我、救我。”白爾豪嚇得臉色慘白慌慌張張的向桑佑凱求救。
可陶雨翔哪會給他這個機會,他用力的將桑佑凱拉離現場。
“佑凱我們走,不要理這種人。”
“雨翔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哪裡的話,我們是一家人嘛,更何況很少有這種揍人又不用負責的機會。倒是你看不出你下手還真狠,看樣子是有練
過喔!”陶雨翔擠眉弄眼的用著手肘頂了頂桑佑凱。
“是有練過。”桑佑凱含蓄的說。
“空手道還是柔道?”
“武術,我們家是開國術館的,我爸從小就強迫我們練武,說是可以強身又可以自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