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 上——老草吃嫩牛
老草吃嫩牛  发于:2011年05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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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棋,你笑什么呢?”正在洗澡的田佛,被老鬼突然发出的一阵古怪的笑声惊到了,他把浴室的门打开一条缝问。

“没……呵……你洗吧。”老鬼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滴,忍着笑回答。

半个小时候,田佛把自己搓得恨不得掉三层皮,他甚至还悄悄地上了点POLO古龙水。他对着镜子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自己

半天,才犹豫着打开门。

此刻,卧室那边,老鬼关了床头灯,似乎已经睡了。田佛很失望,但是又觉得放松了下来,他慢慢地走到老鬼身边,帮

他拉拉被子,黑色中,他无意触碰到了老鬼软软的头发,他触电一般地收回手,大力地按捺住心里的那股子闷热。他蹑

手蹑脚地来到床铺的另外一边,他看看沙发,又看看床,想了好一会,终于……还是撩起被子钻了进去。

黑夜中,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田佛突然身体震动了一下,因为有一只手,缓缓地从他背后伸过来。

“时棋……”田佛的声音,充满着压抑,他语调都有些颤抖了。

“你知道……我爱上网……”老鬼的话透着一股子古怪。

“你……你……以后少上点。”田佛蠕动着身体,努力向床沿靠拢,被子下有双手,实在很不老实。

“网上这样说老处女:年过四十还没成家、古板神经质的女人,对无关紧要的琐碎事感到烦躁、懊恼的女人。我觉得这

是诋毁人家。”老鬼跟着那个蠕动的身体,向前挪动着,嘴巴里啰嗦着。

“扑通!”某人成功地掉到了地上。他迅速爬起,四下张望,又快速地钻回被子。

“嘿,时棋,别玩了,你知道你不能……那个……睡吧,求你了。”田佛都要无语了。

“嘿……”老鬼发出很暧昧的一声笑,突然压在了田佛身上。

“你知道他们怎么说处男吗?”老鬼的手缓缓伸进田佛的睡衣。

“不……知道!”田佛在黑暗中吞咽了一下吐沫。

“处男就是没有和别人发生性行为的男子,一但发生就再也不是处男了。 如果没有和别人发生性关系,而有自慰行为

的男性,仍然是处男……”

老鬼的手灵活地滑来滑去。

可怜的某人,呼吸越来越沉……:“时棋……”

“你看你……都硬了……田佛……”老鬼慢慢跨下他的身体,脸贴着某人的耳朵,轻轻地呼唤他,他的手,在他的跨下

摸来摸去。

“呯!!!!!!”远处的房间,再次传来巨大的砸东西的声音。

“这个时候,我想我们需要一些音乐。”老鬼挑逗着,舔舔某人的耳垂。

田佛猛地直直坐起来:“对,音乐!音乐。”

他打开被子,依旧僵直地走到那部微型音响面前。

“啊!!!……&……”一个女人的凄惨嚎叫突然传出来,老鬼吓了一跳。

“这是什么?”他一脸怒气。

“哈巴捏娜。”田佛。

“那是什么?”

“抱歉,这个不行吗?”

“你说呢?”

“换。”

“当然。”

“这是什么?”

“双头鹰进行曲。”

“换。”

“……什么玩意?”

“圣母颂”

“田佛……”

“等等……等等,马上就好。”

田佛一脸紧张地把可怜的CD盒子丢了一地,可怜他自以为品味高尚的CD架子竟然找不出做爱舞曲。

老鬼仰天无力地躺在床上:“田佛……别换了……回来吧……”

穿着四角裤,有些胆怯的田佛战战兢兢地指着音响:“可可可可……可可”

“可以,回来吧!”老鬼丢出去一个枕头。

终于,某人机警地跟随着《万宝路进行曲》慢慢地走回床铺。

“躺下。”老鬼指指床铺的另外一边。

“哦。”某人丢开手里的枕头,仰天躺好。

“呯……呯……”那边突然有人开始砸老鬼房间的门:“夏时棋,你出来,夏时棋!!!!”

那是孟晔的声音。

屋内,万宝路进行曲突然转到柔和的一段,田佛僵直地躺在那里,他不知道该做什么好,但是他浑身颤抖,他迟疑地伸

出手,摸到老鬼的膝盖,但是那首曲子突然传出巨大的定音鼓的声音。

“这首……这首……曲子不适合……”田佛哭丧着脸道歉。

老鬼没理他,他的手却熟练地律动着,他和他不同,他毕竟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

壮丽七星的音乐在荡漾着,孟晔还在大力地敲着老鬼的房门,有东西在律动,有节奏地律动着,那首进行曲过去后,竟

然是一首巴巴吉那。

那曲子的旋律十分地古怪,但是,有些人已经听不到了,他们拥抱在一起热吻,互相抚摸,他们的温度都非常高,就像

两个冒着热气的茶壶……

缓缓地,那些曲调变换着,波尔卡、交响曲、小步舞曲外加咏叹调……

终于……即兴曲之后,屋子外传来了昂长的警笛声,田佛被切断脑神经一般地躺在床上,他咬着下嘴唇,呆呆地看着面

前的老鬼。一整晚,他什么也控制不住,有人拨动着他的脑神经,控制着他的心率,发生什么事情了?啊,对啊,发生

了?也没发生。

“田佛……”老鬼弯腰,嘴巴离他的嘴巴只有零点几毫米的距离。

“恩?”田佛的声音,竟然有一种情欲和肉欲外加宠着什么的温柔劲儿。

“我想告诉你一件事。”老鬼笑嘻嘻地,温柔地用手在他胸口画圈圈。

“你说。”是啊,此刻就是叫他为他摘星星,那也是可以的啊……

“自己手淫,和别人为你手淫后果都是一样的,田佛,你还是个老处男……”

房间里,一盘CD终于放完,音响进入选择项,田佛的脖子就像生锈的机器人一般,他的下嘴唇颤抖着,拇指指着老鬼:

“夏……夏时棋……你……你怎么这样混蛋呢?”

“哈哈……”老鬼狂笑着,从床铺下面摸出一本笔记本打开。

洁白的笔记本字面上,田佛漂亮的字体写了一个抬头《关于追求夏时棋的可行性计划书》

“还我。”

“不给。”

“给我……”

“就不……”

抢夺间,笔记本飞了出去,它划出弧线……跌落在地毯上,无奈地露出最后一页。

九十九:在三十五岁之前,一定要和夏时棋发生关系,一定要摆脱老处男的身份……

25.我们都有两张皮

大清早的,老鬼自己做了个冲鸡蛋,最近他懒,以前一个人的时候没人依靠,他从来不将就,炖个粥都放营养药,现在

好了,田佛才走一天,他就开始凑合了。

推开屋门,孟晔还站那里,一言不发的看着他,老鬼反手关门,从他面前走过去。

上午十点,娟子说他那位警察朋友来找他,老鬼愣了下,他瞅瞅面前的日历牌,他习惯把要做的事情写那里。得,最近

这顿折腾,今儿是粱浮一结婚,他把这茬忘记了,今天他安排了不少事情呢。

丸子穿了一套崭新的西装进了老鬼办公室,老鬼今天顾不得他,他最近接了个私活,也不算私活,他大哥懒得做的,就

交给他做,和日本客商谈些小生意。

老鬼跟了大哥这些年,学会三件事,贫嘴,日语,做生意。

贫嘴,他大哥是贫嘴在冒坏水,老鬼学了一半,就贫点。

日语,开始跟着大哥的时候,他做司机,那个时候去南方,许多地方那个语言叫个复杂,一个破地几十里,地方话愣是

能分出流派来。老鬼那时候无聊,就买盗版动画片看,没完没了的看,大哥在乡下的时候,他就快抱着动画片过了。后

来他大哥叫他学英语,这小子冒了一句:“大哥,我有点日语基础。”于是这小子就愣是学了一门语言,动画片版日语

说起做生意,老鬼大哥这么形容自家兄弟,时棋那小子,魄力不足,守家有余。所以直到今天,老鬼只做小生意,大的

他做不了,遗传胆小。

老鬼对着丸子挥下手,指指沙发,自己耳朵上挂着电话,手指就像弹钢琴一般一边说着咯达,咯达,木洗他的日语,一

边查着什么数据。

几十分钟的国际长途加忙乱,老鬼总算把事情忙完,他完全忘记了丸子的存在,他做事的时候就这样,这张脸,恐怕田

佛都没看过。

“日啊,夏时棋,鸟枪换屠龙刀了?”一声惊讶加佩服的声音从屋子的角落传来。

老鬼楞了下,苦笑,他把丸子忘记了。

“嘿,丸子,不好意思,得,把你忘了。”老鬼一边道歉,一边站起来,晃动一下腰。

丸子连连摆手,语气倒是是客气起来,刚才确实是把他震了一大把:“没事,你不是忙吗,反正12点呢,不急。”

老鬼看看表,都十一点半了,他连忙推开隔壁的门,那里面有个更衣室,平时他也用的少,从总公司带来的东西他大部

分都放这里,存折和一些重要文件也放这里的保险柜。

打开衣柜,老鬼的手在那些衣服上划拉了一下,想了下,还是很慎重的穿了一套灰色暗提花条纹西服套装,他挑选了灰

色衬衫打底外加格纹字的银色领带,自从回到高房市,他就带了两套西装换洗,不陪着大哥出去应酬,那些以前买给他

那西装,衣服,自从来到这里,都没了用武之地。

丸子好奇的探探头,老鬼在小屋的卫生间对着镜子用领带打温莎结:“进来吧。”他招呼好奇的丸子。

“啧啧……我靠……”丸子叹息着,这一溜八个大衣柜,挂着一色的西装套服,打开的边柜里齐刷刷的码了不下二十个

打火机。

老鬼走出来套上西装外套:“喜欢挑一个。”

丸子摆摆手笑了下:“可别,这东西一看就是牌子货,我一小警察,拿出去人家以为我贪污受贿了呢。”

老鬼倒是很意外的看下自己这位同学,他笑了下,从抽屉里挑了个打火机,换了个钱包,拿了一条手帕,他甚至对着镜

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略微喷了一些啫喱。

这个镜子里,是真正的老鬼,现在的老鬼。

精明,内敛,自信,儒雅,这是他曾经拼命要找到的一些东西,也是他迷茫之后拼命追求的东西,但他得到了之后又舍

弃掉的东西。

今天,他必须如此,曾经他在某个地方,丢了自己脸,父母的脸,现在他要去把它捡回来,漂亮的捡回来。

不是他不豁达,有些东西是丢不得的,那个东西叫尊严。

“走吧。”老鬼拿起角座上的一个锡银烟盒。

丸子点点头,却下意识的向后站了下,这个样子的老鬼,他不习惯。

老鬼笑了下,拍拍他的肩膀,这次他没让他。

“娟子,我带来的那辆车呢?”老鬼对门口的娟子说,他来高房市的时候是带车过来的,那是一辆三厢辉腾,价值百十

万。车是大哥送的,不是新车,要他自己买,他打死也不买,那是人家开了两年不要的。老鬼带了这车回来,一直没用

,开玩笑,三厢车喝五天的油够他家熊猫开半月的。

娟子也愣了下,她从抽屉里摸出一把钥匙递给老鬼,小丫头实在是好奇,老鬼冲他笑笑眨巴下眼睛。

“您用司机吗?”娟子今天倒是没有没大没小,语气完全像个完美的秘书。

老鬼摆摆手,招呼了下丸子向着电梯走去。

电梯里,人们很自觉的分成两边,老鬼和丸子靠在一边,另外一边是这大厦的一些公司的员工,老鬼一只手插在口袋里

,一只手拎着那把车钥匙,想着事情,电梯叮的一声,却是到了地下停车场。

招呼了丸子向外走,一抬眼的,却看到萧川一路念念叨叨的跟文聪从那边走过来,世界真小。

“时棋?”萧川犹豫了一下,还是迟疑的打了招呼。

“巧,赶时间,改日聊。”老鬼笑了一下,简单的说了句,接着找到自己那辆车子,这车,每天都有人擦的亮亮的寂寞

的呆在这里。

文聪和萧川站在那里,看着老鬼开着那辆辉腾从他们身边稳稳的开了过去,老鬼喜欢辉腾,不是因为他的什么名气,事

实上这车并不属于许多成功人士的首选,但是他喜欢这车不急躁。

“夏时棋,那是夏时棋?”萧川问文聪。

文聪倒是笑了下:“恩,看到了,所以说,陶乐童恒我是不会还的,没得商量,不管孟晔毁了也好,多难过也好,他是

我的。萧川,你觉得针尖和麦芒能撮合到一起吗?倒是你,这么多年了,还装呢?”

文聪拍拍好友肩膀,笑眯眯的离开,萧川站在原地,呆了很久之后仰天无声的叹息了一下,无奈的叨咕了一句。

“你以为我爱装啊。”

老鬼不认识粱浮一,即使他见到这位一见他就莫名其妙激动不已,热情非常的老同学,他还是想不起来他是谁。

婚宴非常热闹,老鬼成了一个话题,他随了五千块钱的礼钱,坐了靠前的位置,许多人过来对他说:“哎,夏时棋,猜

猜我是谁?”

老鬼突然想起一句话。

希伯来书十三章八节说,基督耶稣,昨日,今日直到永远是一样的,宇宙间任何事务,都要改变正在不断的改变……

老鬼也认为,人也在改变,唯一不变的是,除了圣人,人们都唾弃贫穷而非他与众不同的性向,赞誉是死之后得到的声

音。

田佛坐在他距离高房市几万里的另外一个办公室,今天,和他一起创业的两位哥们,还有两位的股东,就要把自己的股

票全数让给田佛。

公司私有化,一直是田佛的梦想,在最初创业的时候,因为需要大量的资金,田佛和两位好友还有两位外来的股东共同

创建了这家公司,随着公司生意越来越好,关于那把有着决定权的椅子的战争就从未断过,现在这些人终于肯放弃那些

股份了,这里有个非常可笑的原因。

最近因为他和时棋的关系,社会各方的压力都很大,有几家公司已经把某种态度放到生意当中,各方面完全莫名的压力

就笼罩在他的生活当中,直到现在田佛都不敢相信,就因为他的性向,这些人竟然要拆伙。

万般无奈之下,田佛“很不愿意”的买下那些他们愿意出让的股份,股份转让的价格很合理,合理的他出乎意料。

田佛一脸灰暗的签署着那些文件,心里却苦笑,没错,他利用了某种东西,真是奇怪,一直没有达到的目的,竟然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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