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男?变女?第二部——渭城朝雨
渭城朝雨  发于:2011年06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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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马跳起来!直到后来不知他们拿个什么丸子给我吃了, 才觉清凉些,安安稳稳接着睡。

一睁眼,就看到妖狐那张憔悴的脸,看得出他哭得很惨。见我看着他,一时呆了,红红的眼圈 里又滚出两行泪,我笑

笑:“你可真爱哭!”声音真是嘶哑难听极了。

他破涕为笑,自己擦了擦,握着我的手在颊边蹭蹭,说:“还不都是你招的。”

我看着他黯然无光的绿发,鬓边竟夹了根银白,心里难过得紧,擦去他下眼睫上那颗将落未落 的泪珠子轻声说:“对

不起。”

他伸手掐掐我的脸,嘟起嘴说:“你对不起我的地方可多了!也不差这一桩。”

我想想也是,勾了勾唇,然后想起他也一样是被抓过来的,忙问:“他们有没有对你怎样?”

他按下我想蹭起的身子,连声说:“没有,我没怎样。你快躺好。”

我看他确不像有事的样子,这才舒了一口气,朝他笑笑。他看得呆了一呆,捧着我的脸,靠过 来轻轻地亲亲我的脸,

从额头开始,眼睛、鼻子、嘴巴,一个也没放过。细细密密的,又小心又谨 慎,仿佛我一夕之间就变成了个琉璃制的

人儿,碰重了就会碎似的。亲完了,又定定地看了我一会 儿,揽着我的脖子,把头靠在了我的头旁边,鼻尖亲昵地蹭

着我的鬓发,喃喃道:“你还活着,还 活着。”

我偏过头,轻轻蹭了他几下,知道他没事,心里松了口气,倦倦的忍不住又要睡过去。这时房 门被推开,一阵急促的

脚步声转过屏风,看着他,我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也憔悴了不少,虽然穿着紫衣的身体依然挺得笔直,但不知是不是因为穿着宫服,宽松的衣 袖让人生出些弱不胜衣

的感觉,未被面纱覆住的双眼也透出了浓浓的疲惫,。

是影羽。可是他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我已经到了凡天?再瞧瞧,跟在他身后进来的只有一个蓝 衣的年青人,身形高大

,眉目间透着些孤高,目光只放在影羽身上。

影羽看了我好一会儿,才偏头对那人说:“竟夕,你去看看。”

那人垂首称是,向我走来。我听出他即是那日折腾得我死去活来之人,妖狐扶着我起身,我忍 不住紧靠了靠。他伸手

过来给我搭脉,双手交替了两次才起身对影羽说:“回主公,少主的身体已 无大碍。”

影羽这才“嗯”了一声,走到太师椅前坐下。竟夕走到他身边给他奉了杯茶,他喝了一口才又 说:“好生给他调养,

待回了水镜自己去刑部领罚。”

那人看了他一眼,垂手低应了一声“是”。

影羽冲他摆摆手,示意他退下,他便退了出去。

我心里暗暗一惊:这么个厉害的人物,却原来是影羽的手下。

“你身体未愈,便在此多休息半月,然后随我回水镜宫。”影羽开口就是这么句,我却念着不 知朔月有没有被青岚他

们找到。

“不行,我还有事要去做,不能回去。”

“什么事?”

“去找一个朋友。”

他顿了顿,看着我,起身道:“这可由不得你。此次你不但得和我回凡天,还必须呆在水镜给 我好好学习如何当个称

职的君王!”

“这怎么可能!”我怪叫一声,要我做那种事还不如一道闪电下来劈了我。

“怎么不可能?”他冷冷地问。

我有点焦燥了,掀开被子下床,先前的倦意被我一古脑地赶跑了:“这个问题我们以前就讨论 过了,不是吗?我无意

继承你的位子,我没那个本事,担不起这个重任。你这样草率地把那么多人 的性命交到我手上是不负责任的。我有几

斤几两重你还不知道吗?”

“我自会安排人辅助你左右。”

“这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是我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我没有治国的才能!我只想跟个美人, 安安静静过日子!”我

攥着妖狐的手,认真跟他说。

“等你掌管了凡天,随你想跟几个。”

我有点对牛弹琴的感觉了。“如果你一定要逼我,那我只好现在就走。”

他冷冷拂袖:“没我的允许,你休想出得了这院子的大门。我意已决。若你精神好,我们明日 便上路。”

这人的专横,差点没生生再逼出我一口血来!与妖狐对视一眼,在他眼底看到了深深的担忧。

对付影羽我是打又打不过,说又说不通,只得采取非暴力不合作的方法来抵抗了。

第二日他说走,我便顾自在床上哼哼唧唧,挨着不肯起,他来看一眼,甩袖让人把我给抬了上 车。我坐车里就同妖狐

天南海北地乱侃,对他的话不理,不理,就不理。想想觉得自己很小孩子气 ,可除了这样,我又能怎么表达自己的不

满。“理”字到了他面前跟本就此路不通了。以前他都不 是这样的,怎么几年不见就变了这样多!

几次尿遁不成功,他也被弄烦了,让那个竟夕一人灌了我们一碗药,一路睡到了凡天。  

第21章  

肃心殿里干干净净,清清爽爽,还是那么“鸟羽”花香!伸手在空中拈过一根随风飘落的绒羽 ,又看到那位舌尖嘴利

的暮羽。明明有着如花似玉的容貌,现下却拉成了一张晚娘脸,手里拿了根 金灿灿的细藤条,站在荷塘边上大叫:“

你给我上来,看完《三界史》还有《五言》、《八部法》 、《十诫》、《刑律》……未时还要去主上那里习术法。”

我看着蓝蓝的天,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差点眨出颗泪来,吹飞了指尖的绒羽,潜进了水中,将 她的尖叫隔在了水外。

影羽这次是铁了心要把我培养成凡天的下任主人了,除了亲自指点我法术的 修习,还找了大堆人让我学七学八。

水镜宫怎么说也是凡天的都城,最不缺的便是奇珍异宝、名贵药材,把妖狐养得益发水灵。即 既然走又走不掉,我们

便在宫里呆下了。

妖狐的狐珠改变了我的体质,但学起法术来还是不太灵光。影羽虽极有耐性跟我磨,但有时也 难免会几不可闻地叹上

口“朽木可雕”的气。妖狐就放肆多了,跳得离地三尺,连点带戳地指着我 脑袋大骂:“就是个榆木疙瘩,敲敲还要

响咧,你笨得连泡都不冒一个!”

我也委屈啊,咒语太长,手印太繁复,精、气、神还要配合得刚刚好,哪那么容易啊!可是看 影羽那信手拈来就说风

是雨了,那可叫我羡慕得啊。但从另一面一想,他该费了多少心力才能取得 今天这样的成就。蛟族天生就不具备修习

法术的资质,可他现在却强得足以嘲天相较。我不敢去问 他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一是怕引得他伤心,二是怕把自己

的懦弱看得太清,哈哈,尽管这是大家 都知道的事了。

偶而,只是偶而,还是会想到朔月。日子已过月余了,他们找到他了吗?天禁城被嘲天和影羽 联手彻底攻破,元界由

妖界与阿难界同治。青岚他们若找到了朔月,那么他们会去什么地方,安不 安全?然后又失笑,既然上天安排我追了

出去却仍没机会找到他,那必是告诉我:缘,尽了。我又 何必再如此地庸人自扰。朔月是我生命中的一个旅客,我们

遇到了,陪伴着彼此看了段美丽的风景 ,然后分开。如今他随着那段风景成了我记忆中的一部份。纵然其中有不美妙

的部份,我也并不想 忘,不是因为还对他有爱,而是用来提醒自己:我应当更珍惜现在拥有却曾经被我忽视的那份爱

想起妖狐,唇便忍不住微弯。放下手中的《三界史》,拿起挂在笔架上的一块墨玉,入手通体 透凉,浮燥的心情顿时静

下几分。捏着玉,往后一靠,把脚距在了书桌上,想起那天他他神神秘秘 地把玉拿来说从竟夕身上借来的,给我把玩

两天。 看这两天,竟夕脸色之难看,脾气之冲就可以 想见那东西对他有多重要了。看着玉,想起他一路上对我俩的种

种,忍不住咧嘴一笑:哼,哼,这 就是得罪小人的下场!但再想想哈,他的医术很高明,不若我假装拾到了玉佩,他

一定对我感激涕 零,然后再让他为妖妖狐诊治,他便一定不会推辞了。哈,哈,嗯嗯,这主意不错。我正要把玉收 起

来,一阵凉风拂面,指尖已空空如也。定睛一看,竟夕正面色极度不善地捏着玉,看着我。

我眨眨眼,跟他打哈哈:“哈哈,你来得正好,我那天在花园里拾到了,正说拿去还你呢。”

他冷冷一笑:“你怎知这玉是我的?”

我一滞,然后伸手过去:“啊,不是你的?那你拿着做什么,人家丢了肯定急得很,我得问问 是谁丢的去。”啊,金

马奖不颁给我简直太浪费了吧!

他一晃手,闪开了,微眯着眼看看我说:“这玉,是我的。”

轮到我冷笑了:“这上面又没刻字,如何证明是你的?”

他把玉小心收入怀中,打量我说:“看你今天火气如此之大,今晚的调理药膳中便再加一味黄 莲吧。”

这个奸人!倒回椅子,我随口道:“这么宝贝,该不会是哪个小情儿送的吧。”

他竟没有反驳,我怪叫起来:“哟,还真蒙对了!谁啊,我认识不?一定要说说他,怎么这么 没眼光啊!”

他狠狠剜了我两眼冷着脸把一碗药拿出来说:“喝!”

“若不是他,你早死在我手里不知几千万次!”

我拿起碗,‘他?影羽吗?”小抿了一口,好苦。

回我的是句鼻孔里喷出的“哼”,电光火石间,灵光一闪,我脱口道:“玉,是他送你的?”

他当没听到,我再接再励,这种八卦我是特别喜欢的。“你喜欢他?”

他的脸又黑了两分,却还是不开口。

我仰头,想不通:“他的脸都成那样了,怎么还有那么多人喜欢啊?”

他终于吐了两个字出来:“肤浅!”极度不屑地鄙视了我一翻。我当做没听到,捏着鼻子,一 口气把药灌了下去。他

开的药虽然苦得要死,但对改善我的体质确实很见效。再从怀里拿出妖狐给 我备的糖盒子,拈了一颗糖放进嘴里。见

他收了碗要出去,我拉住他问:“你医术那么好也治不好 他的脸吗?”

他甩开我手说:“可以啊,本来有机地的,却被你们毁了!”他的眼神和他的声音一样冷,冻 得我一颤,松了手。他

仰起头,涩声说:“当初毁的,到底是他,还是我?”这是一句低低的自语 ,我却听得真真切切,心里一惊:难道他

竟和影羽的毁容有关?

我反手抓住他问:“什么意思?什么毁的他,毁的你?”

他这次没有挣开,说:“他的脸,是被毒毁去的。”

我傻傻地跟着他重复:“毒?什么毒?”

“涅磐。”

“涅磐?”

“不错,浴火而重生的涅磐之毒。它可以改变人的体质,按自己的意愿去塑造一个全新的自己 ,代价便是终生都要饱

尝烈火焚身的苦楚。那种痛苦从没有人熬得过,像他这样自残还是轻的了, 有的人完全失去自我,不是自爆而亡就是

被别人杀死。这样的重生,是自己,却又已不是自己了。 ”

“自残!”我惊呼出声,心里痛得不知如何是好,影羽吃了多少苦,心里多少明白一点,但没 想到真听别人说了,心

里竟会这样的痛!

“血蛟人一般均可活到两千岁,但他服了涅磐,本就是饮鸠止渴的法子,便已要比别人少活些 年了,再加上每透支一

次体力,寿命便会缩短百年。两次为了救你……现在的他如此着急地要教会 你一切,是因为……他的时间……实在是

,不多了。”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带着微微的哽咽。撑 在门框上的双手生生在木头上印下四个指印。

我站在门口,直到妖狐来唤我。他拿袖子擦着我的脸问:“怎么哭了?”

我对了对焦,才看清他的脸。他一脸担忧。我摇摇头,拉着他的手,把脸贴上去在他柔软的掌 心蹭了蹭,心里像被一

团烂棉花堵住了似的,想发泄都找不到出口,泪,就这样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在妖狐的手心结成一颗颗的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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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NND,9000认证之烦!老子累得脱形了!大家将将就就的看吧!要是觉得有意思,请拿去随便 续。因为我最近实在是保

证不到更新了。刚换了部门就遇到认证,太累了!  

第二十二章  

“手结莲印,眼观鼻,鼻观心,心留镜台一点明,万物可取……”影羽站在我对面,一边演示 一边解说,我紧紧地盯

着他,想要用心地记下每一个要点,学了半天,我发现我完全把自己的精力 用在如何聚精会神地去听课上面,而根本

没听清他在讲什么。心虚地看着他的目光,我垂下头,没 办法啊,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我明明很认真的听他解析,

可听完后回想,竟一句也记不得他说过 什么!只记得自己很努力地去听了!这种睁大眼睛发呆的事,全天下大概也就

只有我做得出了。俗 话说了:“好记性不如烂笔头。”行,那我做笔记呗,可就算做了笔记也完全跟不上,记下了上

一 句,下一句讲的什么又一点也没听到。明明学别的东西都挺快就可以上手,为什么偏偏是学法术就 不行了呢?这种

白痴的天份到底是怎么遗传下来的啊?

唉~~~~~~~,“噢!”

气还没叹完,脑门上就被敲了一记,影羽看着我,眼中隐约闪着失望。我抿抿唇,不好意思地 低下了头,嚅嚅地动唇

跟他说:“对不起。”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们再来一遍。”

我忙抬头看着他拼命点头。他看着我目光闪动,似想说什么,终还是忍住了,重新掐决。手势 刚摆定便听到有人靠近

来,影羽一皱眉,一凝神,眉皱得更紧,紫袖微振,就着刚摆好的手势,弹 指一出,紫电惊雷轰了过去。来人朗声一

笑,飘然一退,电光火石间避过那道落雷,停在百米之外 的纵云亭。我抬手遮去倾洒下来的残叶、飞花、落石,挥开

弥漫的烟尘,看清那人时惊叫出声。

“嘲天!”

名字才一出口,他人就已到了眼前。他比影羽还要高半个头,我则只能仰视了!不爽!!

影羽走到我面前说:“你先回去吧。”

“可,可是……”这人无声无息就溜进水镜宫了,再加上他对影羽心存不良,放他们两个在一 起,实在是太危险了。

“舞凤在露华台等你,去吧。”影羽把我挡在身后淡淡地说。我看着他挺得直直的背,扑上去 ,搂住了他的腰,脸埋

在他背后咕哝着:“不!”

这个举动显然吓了他一跳,连身子都僵了。这应该是我们见面以来最亲密的一次接触。不知是 不是心里的感觉发生了

变化,所以忍不住想要亲近他。从理论上说起来,他算是我的父亲,我们是 这世上彼此唯一的亲人,可他这一生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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