倌的酒楼,尔后自制如也的忻也被这一大一小闹腾不下陪着逛夜市。
本当这两件事无纠结处,可实事不如所料,西梧城内有客商为招揽生意摆了盘众难一见的琉璃花。琉璃花则集天地灵性
吸日月光华,由峡谷险地而生,因矿物所至,在夜里能发出奇异的荧光,且光彩照人美不可胜数。
如此奇花北甲太子怎可不一观?叶矜凌又岂能放过?以至于接下来的见面成了理所当然。
星宿能处众而独显其华,这么盛大的集会来往的势必多好色之徒。这话间,矜凌一行人已经被三五成群的纨绔之徒拦下
。
"你们做什么?让开!"矜凌道,再一次感慨星宿这个自动诱惑犯罪源。
"这台词很俗。"桃子忍不住贬低之,他已经无法忍受上街被一群人围着的感受了!
"几位爷好狗不挡路。"忻倌道,他因北甲太子造访的事已然心绪不宁加上几次三番被人拦路,已经火到家了。
"狗儿们让着点。"这回出的声有些陌生了,说话的是个十一二岁的少年,却是极为精神,行头也不奢华,倒像个练过武
的。
忻倌好歹是个美人,说出骂人的话倒不叫这几个爷生气,可这小鬼就得遭殃了。
"呦喉,小鬼头你说什么,活腻味了不成。"一个脑满肠肥的贵家"猪"爷一口标准的土匪色狼口气说道。
"不知活腻的是谁!"小少年一把抓只"猪"爷伸来的贼手,用力一握,那爷立即鬼叫起来。
"啊啊啊!松手!救命啊!"
"爷,爷,快上,救爷。"几个下人急急上前,却叫小少年三拳两腿打倒下。集会上人多手杂,又几个没眼见的竟想着趁
乱吃豆腐,往矜凌和忻倌身上摔来。
忻倌有些身手不过不用他动手,桃子已经急急上去小手小脚小嘴的对付了。
"哎呦,你属狗的?"听着有人惨叫。
又见几人往矜凌身上摔去,矜凌将上痕往身后一护,手上不觉间多了条白色的丝带与白衣一个色泽,见着白衣美人儿舞
绸一挥,丝带饶了几个圈,众看客只觉得美不可胜收,转眼间却见几个歹人被丝带寥落在地。
"哼。"矜凌朝桃子扬了扬下巴,表示鄙视他咬着人家手臂不放的动作。
"切。"桃子松开嘴回一冷哼。
这几日来,矜凌将潭敖擎教的玉璃步伐练了练熟,改用上了绸带做武器,又华丽又好用,且他以往练舞的时候舞带是基
本功,花不上多少时间已经能熟练将绸带做为武器了,当然遇到高手不见得能赢,对付小贼小民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时候被桃子咬的人可回话了:"你呀臭小子不想活了,居然敢咬本少爷!"
矜凌一见那人竟是刚出手帮他们的小小少年,呃,某只咬错人了。
"哼,谁敢靠近忻,我对他不客气。"桃子大声吼道,以掩饰他咬错人的事实。= =||||||
"今天不好好教训你,你不当我是你爷爷。"小小少年方才见他一脸冷俊,而且相貌上有些像某只冰山莫爱杀,还以为也
是了冰山,可他这一出口--果然是个小孩子。矜凌和忻倌一同想到。
"好了好了,看着闹的。"上痕满想劝住,因为她已经在人群中看到了靳铭章一行人。而且靳王爷可是一脸色黑线。
"你大爷。"桃子踮起脚和这小少年对骂道。
"你爷爷。"
"你大爷。"
"你姥姥。"
"你老爷。"
"你太爷爷。"
"你太奶奶。"
"你太太太太爷爷。"
"你太太太太太奶奶。"
"......"
"别给我丢人了!"矜凌忍无可忍地躲一旁假装不认识这两只。
"莫齐。"一个声音打断了两个小孩子的对骂,矜凌抬眼去看正是与这小少年有些相象的莫爱杀。
"哥。"小少年恢复到方见时的冷漠。
原来真是莫爱杀的弟弟,难怪长得挺像的。
"莫齐,玉儿你们莫要在闹了。"这一个声音不禁让莫齐和矜凌冒了一身冷汗。
矜凌是因为他偷跑出王府被逮住而害怕。
而莫齐--我竟然和一个小鬼吵架!这么丢脸的事情......啊!居然让王爷看到了!(对铭章敬若神明的某只。)
"呵呵,好玩好玩,两小儿倒是天真无邪。"
听到鼓掌声,矜凌这才注意到铭章身侧还站着一个锦衣的男子,只一眼就已然惊觉他身上的邪气,邪恶却诡异的有着黑
暗的诱惑,这个人--
"邑......辉......邑辉SAMA......"矜凌忍不住叫道。这个人,这个人,这个人!感觉好像《暗之末裔》里邪恶的邑辉
大人!
"什么?""邑辉大人"本人极其疑惑地看着矜凌,铭章忍不住再一次黑线当头:"你小子,这种时候还敢给我提动漫!"
铭章的咬牙切齿,矜凌则是十分花痴地继续对比某只和邑辉大人的相象之处,两相较量下来,矜凌光荣负伤--被林羽微
狠狠地嘲笑了一番。
"叶公子倒十分有趣。""邑辉大人"本人极其不解这三人打得什么哑谜,倒也不想与他们计较,一双眼睛开始落在矜凌身
旁的忻倌身上。
桃子看到忻倌的脸色极其难看,便很不友善地瞪住北甲太子--君天邑。
陶怜玉--那个女人的儿子。君天邑危险地眯了眯眼睛。
铭章惊觉,道:"太子殿下想必一定劳累了,且不毕与他们不懂事的小民计较,铭章送殿下回驿馆歇息可好?"
"邑辉大人"笑道:"怎可有劳王爷?"
两人口蜜腹剑地客道了好些时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两只关系非常要好,还可能比兄弟还亲。
当下送走"邑辉大人"一行人,矜凌清楚地听到了铭章的指关节喀嚓做响。
"我......有点累了,桃子,我们回去睡觉。"矜凌拉着桃子夺路而逃,却又不小心撞入一个厚实的胸膛上。
"疼!"矜凌惊呼,眼见着要摔在地上,却被被撞之人急忙扶住。
"谢谢。"矜凌忙道谢,一抬头却觉得眼前人面熟的很。
"啊!是你啊,又撞到你了不好意思。"这人矜凌就在不久前撞到过,那会儿还在找琉璃花迷了路,亏得他指了路。
"呵呵,怎见得越发迷糊了,撞疼了没?"英俊美少男宠腻地揉了揉矜凌的头。
"没事没事,不疼。"矜凌回以甜甜地一笑。
"矜凌。"铭章尔后到来,见到矜凌与之笑谈的人顿时石化。
"老大?韩新?王爷!你怎么啦?"矜凌回转头来却见铭章僵硬的表情,顿时担心无比。
"没......没事。"铭章回过神来,脸色依旧难看无比。他道:"九王爷怎么到鄙国来了,叫铭章怠慢了。"
矜凌觉出铭章的异样,不再言语。
"景王爷不必客气,昭宣此番乃以庶民身份来赴贵国的百花宴,并无国交,所以未曾造访王府,不想劳烦王爷。"英俊公
子笑,刹那间天地昏暗,连满天的焰火和鼎沸的人声都不叫铭章觉察......
第二十章
午后,铭章与亭子里小憩。旁的正坐矜凌与桃子下棋玩,莫齐则在一旁独自练剑。这孩子似乎继承了莫爱杀的冷颜,这
点叫铭章似乎不愉,小小孩童却过着与冷血杀手一般的生活,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不过这孩子与小桃子一起却也有十分顽皮可爱的时候,这也是为什么铭章叫了莫齐来朝霆轩住的原因。
"将军死旗,跪下磕头,爷我就饶了你这次,啊哈哈。"小桃子放声狂笑,一脸得意,高兴不下,小家伙干脆站到椅子上
,以高处藐视某只。
叶矜凌火大无比,死都不愿意承认居然输棋八岁的小毛孩子,还是顶成XX高中棋圣头号输得棋。想当年下遍全校无敌手
,居然......
噼里啪啦......叶矜凌打翻棋盘,怒火朝天:"哼,早熟的死小鬼,得意去吧,小心摔死你!"
"啊哈哈,真没意思啊,和个智商(某铭章教的)低下的白痴下棋,还真是一点挑战性都没有,下得我都快睡着啦!"小
桃子双手叉腰,扬天长笑。
"笑吧,小心岔气,闪了腰。"矜凌忍不住哼哼。下了小半天的棋,赌注是一盘棋给忻倌店里洗半个月碗,矜凌一口气输
了一年又三个月,还不带休假的。
"哼。"看不惯某人的得意,莫齐冷哼了声,自从百花宴回来,这两人势如水火仇深似海,一天不找对方麻烦似乎很不舒
服。
"哼什么哼,有本事赢我再说。"桃子扬了扬头。
"赢棋能当饭吃?有本事剑法上见高招。"莫齐摔过头,继续练他的剑。莫齐小小年纪剑法却十分了得。
"切,懒得理智商低下的武夫。"桃子抨击道,这两个小子一文一武,也实在难得。
"别闹腾了,"铭章睁开眼道,"玉儿布局确属不错,改明儿,我教你兵法如何?"
"太好了,王爷愿意教我?"桃子对铭章的学识已然有所知晓,对他的用兵用法之道确实十分感兴趣,以往平日里母亲也
常寻人教他兵法政事治国之道,虽不觉得自己有用到之处,却也十分乐意学。
"齐儿也一起学吧。"铭章道,他似乎有意要培养这两个小鬼头。
"是。"莫齐应道,他是很高兴和王爷学习,可是和这个小鬼一起......哼。
"老大,你不会真要教他吧?这小子没学成尾巴已经翘上天了!"矜凌很不爽地叫道。等他学好了,以后还不虐待死自己
?
"跟小孩子较什么劲儿啊,走,扶我回房,我有些不舒服。"铭章道。
"怎么了?这几天见你精神很不好呢?还是叫御医来看看吧。"矜凌有些担忧。
"不妨事的,许是没睡好。"铭章道,却在矜凌看来似乎不是没睡好这么简单,大概是太累太累,身心俱疲。自己莫不是
太依赖老大了?
"老大,我等下要出去趟。"矜凌道。
铭章知道矜凌的性子,叫他成天待在王府里可要闷坏他的。
"你去吧,小心着点,给门房通知声,叫人护着知道吗?"
"恩,我回来可以顺路去瞧瞧潭敖擎吗?他知道我不是星宿,不会伤害我的。"矜凌道,怎么说人家也是为自己受得伤,
伤不及性命却也实在不轻,怎么还得看看人家去。
铭章点头,却有想到什么,"矜凌......"想开口却不知道如何问起。
"怎么?"
"龙......九王爷,就是上次百花宴你认识的那位,你可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知道,就住在忻的客栈里。"
"他......"
"恩?"
"不,没什么。"铭章欲言又止,足见其心绪不宁。
寥影残自从经过铭章宴请他那次这之后,也是心绪难宁。林羽微已经搬到北甲使者居住的驿馆去了。上次铭章叫他问林
羽微一些事情,以确定她是不是星宿,残却一直没问,并不是实在无法见面,或者没工夫问,而是......残隐隐觉得不
安,不知道不安缘自何处,却实在叫他寝食难安。
寥影残回过神来,抬头一望--玉忻楼(某只桃子起的好名字)。怎么不知不觉来了这里?
心里头一直想见某人,却隐忍着不见。难道......
即使街市喧哗如此,残抬头望着酒楼上,却仍旧能清晰地听见某清爽的笑声,如此无垢的清脆,实在不会有第二个人。
残并没有上忻倌的店,却进了对面的酒楼,而且选坐在二楼的窗边,意图已经十分明显,但本人却百感交加理不出半分
头绪。
本来只看看矜凌便好,残却当下惊到,一个很久没有出现在他记忆里的名字涌了上来--龙昭宣!
矜凌为何会和龙昭宣一起?而且似乎聊得十分愉快。
话说矜凌逛街市累了总会到忻的店里小坐,可是今天他来的主要目的却是见一个人,这个人就是龙昭宣。矜凌自己也不
知道为什么会和这个叫龙昭宣的人如此投缘,昭宣学识渊博,为人可亲,最重要的是他十分照顾矜凌。
具体的来说就是不管某只问什么白痴问题,昭宣都会耐心解答,而且会在解释疑问的时候,加进去许多有趣的典故,直
听的矜凌十分愉悦。
而今天矜凌来迟却是来要昭宣教他下棋,以雪 败给八岁小儿之耻!
"这步棋不对,收回,你再看看。"昭宣好心地叫矜凌收回棋。
"啊,这个也不对啊。"矜凌一天之内彻底受打击,甚至开始认真怀疑自己的智商,虽然只一秒种。
"龙大哥。"矜凌道,抬起头来看到昭宣温和宠爱的表情,一时忘了问问题,当下呆住。
"怎么了?"
"......龙大哥,好奇怪哦,为什么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你呢?龙昭宣这个名字也一定在哪里听过。"矜凌以手支下巴,
认真地思考起来。
龙昭宣眼神稍稍一暗,又笑道:"可能前世你我见过也说不定。"
"前世?好遥远,不可能,我记性这么差。"矜凌噘了噘嘴,样子十分可爱。
龙昭宣见他如此,只笑不语,再次伸手宠腻地摸了摸矜凌满头的白发,画面祥和却透着隐隐的忧伤之气。
矜凌对龙昭宣偶尔流露出的情感不明所以,只觉得诧异非常。
"下了好半天棋了,吃点点心,休息一下。"忻倌十分看不下去这透着伤感的画面,拿了点心来。
"哈,忻,你真好。"矜凌扑过去抱住忻倌。
"行了,你给我坐好了。"忻不悦地拉了拉被某只弄皱的衣服,无意间抬头往窗外看去却白了脸色。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都已经叫人带话与之说清楚了,他为何还时时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矜凌寻着忻的目光看去,叫道:"啊,邑辉大人,他怎么会在对面酒楼?"
"邑辉大人?"龙昭宣面露不解,抬头往外望去,见到的那人正是北甲的太子君天邑。
忻立即转身离开窗口,所谓眼不见为净,他不想再见到他,不想再被利用!
"我不喜欢这个人,虽然他给人的感觉很想邑辉大人。"矜凌噘噘嘴挪开视线,派人要杀桃子和大家的家伙,他是怎么也
喜欢不起来的,何况他还他得了恐高症。
"怎么惹上这么麻烦的人了?你啊,就是招人担心。"
"我可没惹他,是他要派人杀桃子的。"
"桃子?"
"说是星宿儿子,陶怜玉。"
"陶怜玉?他不星宿的儿子,他是北甲的王子。"龙昭宣道。
"北甲王子?"矜凌惊住,仔细一想也确实是这个可能。
再见残,他正忧心之余,却见林羽微从雅间里出来与他碰了个正着。
"你在这做什么?"林羽微问,抬眼望去便看到笑意连连的矜凌。
"哼,他倒是在什么时候,和什么人都能笑得出来。"林羽微冷笑道。
残皱了皱眉,心下不悦更甚。
"也他一起的又是谁?新情人?"林羽微藐视地瞥了一眼。
残皱起的眉头松动了一下,转过脸来,惊讶地看着林羽微,只看得微微有些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