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黑社会——静音
静音  发于:2011年06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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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小白正欲登艇,付辛博连开两枪,一枪朝快艇打去,另一枪打在了小白的胳膊上。小白一伙勇猛反击,手下把付辛博

护在身后。小白和2个人登上了快艇,剩下几个人负隅顽抗。还有一艘快艇停靠在侧,在手下的掩护下,付辛博和3个人

登艇一路追击小白而去。

第二十章 何日见

当付蕊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发现办公桌旁边蹲着一个人,小小的缩成一团,眼神凝滞。井柏然见有人进来,抓着她的手臂

就问,“看见付辛博了吗,知道他在哪吗?”

付蕊看见这个瘦弱的男孩脖子上的项链,又抬头看了一眼他憔悴的脸,呆了半晌,“你是什么人。”

井柏然低下头,双手从付蕊的手臂上滑下,“我只想知道他在哪,求你告诉我。”眼泪汪汪的样子,付蕊不惹心多看一

眼。

“我不知道他在哪,我也在找他。”看到井柏然不肯放弃的样子,付蕊接着说了一句,“他暂时没有危险。”

没有危险?办什么事情会去这么久,连电话都没有,一定是性命攸关的大事。井柏然惶恐的转身,离开了大楼。他不知

道要上哪,但他一刻也不想停。既然都在找他,那么为什么自己要坐着等,我不是更应该找到他的人吗?至少自己是这

样想的。

恍恍惚惚,男孩已经出了门,付蕊失神之时竟然忘记留住他,心乱如麻的人又怎么能留得下?

付蕊也在想办法找寻付辛博,警方的口风很紧,无论怎么样都不肯透露嫌疑人的行踪,唯一能让她安心的就是付辛博还

活着。

小白的快艇只是击中船弦,要是被击中了油箱就完蛋了。快艇呼啸着在深夜的海上急驰,激起片片白浪。他手臂上流着

血,兄弟给他简单进行了包扎,疼的直冒冷汗他也不做声,只是一个劲的开着快艇往前飙去,付辛博在后面穷追不舍,

“抓稳了!”小白把快艇一个打横,掉头朝相反的方向开去。

付辛博在海上忘我的追击,小白的两个兄弟护着他逃离,身中数弹,陨身于海。小白弃艇遁海而逃,生死不知。

井柏然身上除了一张信用卡,密码是他的生日,还有他的手机,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拿,他在路边停下,搭上一辆不知要

去哪里的车。他在车里东张西望,车里是个上了年纪的老汉,哼哼着乡间小曲跟他攀谈,问他是日本人吧,他也不说话

。井柏然不知道付辛博是死是活,他不能在那间充满伤痛和关爱的房子里一直干坐着傻等着他回来,他生死未卜,自己

怎么能坐得住?不知道要从哪找起,他想应该不会离开洛杉矶吧,那么就一定能找到。老伯是农场主,把井柏然放在了

农场附近,老伯很热情,说有需要的话可以到前面来找他。井柏然朝他点了点头。

漫无边际的转了大半天,天已经黑了,晕了头,乱了方向,走进了一家农场,井柏然很不好意思,也许就是白天搭车老

伯的农场,如果是的话今晚就借宿在这,边等边找那个人。

农场不大,前前后后里里外外都找了个遍,大晚上光线不太好,反正不见人,连头牛也没有,井柏然很纳闷。

实在熬不住走一天了,摸进屋子想找个地方歇一下。屋里很黑,光线微微,也没有声音他小心翼翼的“有人在吗?”不

知是问第几声了,估计不会有人了,井柏然想找到灯的开关,和床的位置,伸着一只手往前继续摸。

猛的被人勒住了脖子,那人还在拼命向后使劲,手上凛冽的刀光反射在眼中,井柏然脸色殷红,气息不宁,根本说不出

话来,试着挣扎了一下,“别动,动就捅死你。”一个低沉的声音夹带着杀气。对方看出了自己的手无缚鸡之力,被那

家伙推倒在前面桌子上,头撞上了一盏煤油灯。那家伙把他全身搜了个遍,确定没带什么攻击性武器之后那家伙闷哼了

一声,栽倒在地。

第二十一章 困兽斗

借着细微的光线,井柏然看了看这个倒在地上的人。20岁左右,一脸苍白,唇无血色,手上是拙劣的包扎,血渗到衣服

上染红了胸前的一大片,腰上还别了把枪。看样子他是因为刚才行动过猛,失血而眩晕。“喂,喂,你把这的老伯怎么

样了?”井柏然碰碰他的肩。那把刀再次对准他,“要是敢报警,你和那老头就都没命。”

看样老伯暂时是安全的,那个人好像已经有些发烧,得弄醒了问清楚才行,反正他有刀又有枪,自己也跑不了。井柏然

刚一起身,那家伙马上拿刀抵着井柏然的大腿,“你有枪,我怎么敢跑。我给你拿水。”

那人放下了刀,井柏然摸到那盏小油灯,找来一些看上去干净的布和一盆清水,给那个人清理伤口,那人似乎是一会沉

一会醒,也不出声,警觉性非常高,井柏然轻轻一抬他的手他马上用另一只手举刀对准井柏然脖颈,“我只是想给你重

新包扎一下,你看上去已经感染了。”

揭开已经有些糜烂的伤口上的绷带,是一片爆裂开的肉烂,这人中的是枪伤,以前和张超打猎的时候,超哥的朋友中了

气枪的弹,伤口比这要稍好些,“你中了子弹,这得上医院。”那人冷笑着,“你帮我把那东西挖出来。”说着把刀递

给了井柏然。

要不要杀了他?对于坏人是应该就地处决还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说不定他已经把老伯杀死了,等他醒了可能自己

也活不成,反正现在刀在自己手里。

“啊,我?我下不去手。”井柏然也不知道是杀他下不去手还是救他下不去手。

“快点。”那人咬紧牙关。

颤抖着的刀在伤口上方徘徊,不知从何下手,井柏然一头冷汗。

“我自己来。”

那人夺过刀,一闭眼把刀扎在了伤处,疼的斯哈了一声。井柏然看他根本找不到子弹的具体位置,这样只能使伤口的创

面越来越大,血越流越多。一狠心,抢下刀,就着刚才的地方往里探了探,借着昏黄的灯光已经看到了弹头,再看看那

个咬着衣领,脸侧向一边的人,深呼吸,沿着子弹边缘扎实的划下去,再调转向另一边,好像已经能隐隐听到那人牙齿

咯咯作响,手起弹出。

用干布把溢出的血擦拭掉,用冷水让血管收缩,用草灰止住血,再仔细的包扎好,扶起他的头,“是阿司匹林。”也许

是那人命不该绝居然能让他找到药。用被子把他包裹上,能做的只能是这样了,井柏然就坐在他旁边,这个人是好人还

是坏人他不知道,他没有见死不救,既不是慑于对方的淫威,也没有放任不管,所做的只为图心安而已。现在只等天亮

,看他自己的运气如何了。

井柏然摸着项链,向上苍祈祷,一定要找到那个人,要再看到那个人宠溺自己的样子。

被救的正是要杀付蕊和付辛博为KIMI报仇的小白。

第二十二章 后悔否

边上的人冷汗直冒,一个劲发抖。把自己的衣服又盖在了他身上也没见起色,那人喃喃的不知道在说什么。井柏然把他

抱进怀里,擦去他额头的汗,把浸湿的毛巾拧干,搭在他头上,用清水把他干裂的嘴唇润湿。

清晨,怀中人先醒过来,没想到一个如此瘦弱的人的怀抱也能温暖一个生命。但是他不知道他捂着的是狼,一个失去所

有生存意义的人,他现在只是为了能报仇,情仇一过就要随着斯人而去。

他仔细端详着那张乖巧的脸,要记住这个救过他,但是他却不打算感恩的人。世上没有人值得相信,他不要背负着任何

人的债。他正在想要让他怎么死才没有痛苦,却看到了他脖子上的项链,一个考究的戒指缀在上面。好像还刻着什么字

,仔细看来居然是“付辛博”三个字的英文。他是付辛博的人?

一个姿势保持了太久,身体承受不了负荷,井柏然头向边上一歪,醒了。看着怀里的人用坚定的目光看着自己,他很慌

张,把他从怀里放开。

“你醒了?!我是想等你清醒之后问问你,你是怎么受伤的,还有你把住在这的老伯怎么样了?”

那人正了正身体,“你认识那老头?”

井柏然点点头。

“那人没事。”井柏然警觉的看着他,他不以为然的说,“不要问我的事,你也不用相信我,信不信任对我来说不重要

。你还是先担心下自己吧?”他轻笑着。

井柏然疑惑,“现在麻烦你去弄些吃的。”那人晃着手上明晃晃的刀,玩味的看着他。

看样子他已经很有精神了,如果再补充些吃的可能就生龙活虎了,井柏然想要不要饿死他。自己实在没有保护自己的能

力。那么多坏人,伤害过的要死,和自己无干的坏人也要死,坏人没理由生存是好人的定律,自己因何成为好人,就是

因为曾经被伤害过?弱者怎么会成了好人。井柏然苦笑。

有些东西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比如生命,比如时间,比如清白。又不是女人,不应该用这个套牢自己吧,但是

如果没有那件事,自己与付辛博的关系会变成现在这样吗?自己又不是法官,凭什么剥夺别人生命的权利,虽然这一切

与道德无关,谁也没高尚到拿天使的工作来标榜自己的行为。

还是乖乖的去找吃的吧,要不然没等见到那个心心念念的人自己就先挂了。他一定不会有事的,办完事会打电话来吧,

一直祈祷着电话铃声响起来,几乎都有些耳鸣了,可是直到手机没电了,都不曾有电话打过来。

补充了些能量,小白站在窗外看了看四周,付辛博还没那么大本事这么快就找到这里,他对逃亡隐匿的本事还是很有自

己见地的,等自己的手伤再养两天就可以离开这了。再想想其实被付辛博找到也好,不管谁死谁活,这事很快就能有个

了结。身边这小子应该是自己的筹码,也许结果会有转机。

回头看着那个蹲在墙角抓着项链沉思的人,衣服已经不再白净,头发也有些纠缠,但是他还是单纯而又善良的,真不该

碰见自己。他那样的表情,自己几年前也有过,可心里的那个人现在已死,这种神情再不会回来了,当初以为离开就可

以保护他,没想到竟是大错特错,那个时候自己也是天真的,现在空洞的自己多么的无力,因无助所以无力。为什么要

信那个女人?所有的愤恨一股脑全涌了出来。

第二十三章 算你狠

小白缓缓的走过去,“这链子不错,情人送的?”

小白伸手要挑起链子看个究竟,井柏然慌忙一挡。

“那个人对你很重要?”

井柏然不言语。小白一把掐住井柏然的脖子,“被救过的人杀死会是一种什么感觉?后悔的要死?”井柏然被掐的进不

来气,他虽并不想回答他,可是这种死法真是难过。

小白稍给他松了松,“给我一个答案,我可以让你自己选择死法。”

“不后悔。也不想死。”井柏然奋力抓着脖子上的手,轻咳着说。

“我最讨厌的回答。”手上用了力,“凭什么不后悔,我要让你后悔,要让你知道后悔很痛苦。”

咳嗽变得剧烈,小白还没有完全要制死他,他看着在手上挣扎着求生的人居然有种意想不到的快感,付辛博,你一定会

很痛吧,老天爷真是对我不薄,没想到让我撞见了他,要不真是死也不能瞑目啊。

井柏然猛烈的挣脱着,那家伙手上在用劲,井柏然已经感觉白光快闪现了,井柏然被捏得站起身来,他的背抵上了那张

破桌子,上身几乎被压在桌面上,井柏然在挣命中忽然想到了自己还有脚,混乱的踢腾了几下,那个人的伤处挨了一招

。他哎了一声松开快断气的井柏然,井柏然双腿跪地,急促的呼吸,过了一会,他怒视那个忘恩负义的人,“后悔有什

么用,一切都可以重来吗。”

那人捂着渗出血来的伤处,另只手一拳捣在了井柏然的脸上,“不能不后悔,那就让别人后悔,这样才不吃亏。”

井柏然被打倒在地上,顿时天昏地暗,嘴角也有些腥咸。小白在边上摸出一截绳子,把井柏然翻过来,一条腿的膝盖跪

在井柏然后背,一只手加上嘴的帮忙把井柏然捆了个结实。小白做完了这些已经有些气喘吁吁,汗也出来了。

“王八蛋。”井柏然直起身。

“终于骂了,我还真以为你是什么纯洁的圣人。”

一个被缚,一个静默,都不出声,各怀心事。

“你什么时候杀我?”沉默了良久的井柏然突然低低的说。

“既然你不后悔,我不会让你那么快死。”

那个家伙还没有完全恢复,不过伤口是在愈合,他已经可以自己找东西吃了,他把恩人放在一边完全不管不问。

井柏然闭着眼睛,自己真是没用,根本帮不上他的忙,还不如死掉,那样就不用这么费力去忘记,也不用觉得爱的亏欠

原来饥饿和缺水让人有种升天又到不了顶端的感觉,所有的痛楚都凝结在了胃和舌头上,转移了本来大脑和心的负担,

轻飘飘的意识随时都有可能抽离,对眼前那个人更提不起恨。

有几次甚至陷入弥留,他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只是恍惚看到前面的那一道门,直通往一个白色的广阔的空间,伸手

就能触及。自己身体向前倾着,指尖几乎已经被白色同化的时候,总能听到有人在喊他:“宝儿……井柏然……井柏然

……”就像那次自己晕倒的时候一样的声音。于是自己也会喃喃自语的回应着他,轻呼着他的名字。等着他来把他领走

,自己好像怎么也动不了。

在井柏然渴到崩溃的瞬间,小白给他喂了水,又把水浇在了他头上,让意识回归。这种折磨比挨顿打更要命。

第二十四章 归去来

付辛博在海上没了小白的踪迹,虽然让他仍旧坐立不安,但是他更担心的是那个已经半个多月没有见到的小人儿。他一

身疲倦,马不停蹄的赶回居所,手下垂着头,一副等死的样子跟他说人不见了,已经四处在找了。付辛博登时就有种被

枪击中的感觉,打在了心上。他来不及喘息,一阵一阵的眩晕,除了调派所有的人疯狂的找,他的脑筋跟本转不动了,

腿也沉重的无法挪动,呆坐在房间魂不守舍。

得知付辛博回来的付蕊看到的是一个脸色苍白,失了魂的人,心再次抽动了一下,她记得那个一脸清澈,眼神却木然的

男孩来找她的时候,说过的话和他的举动就让她的心停跳过一秒。

警方给她的消息是付辛博已经安全,小白失踪,警方仍然会继续搜寻。警方到底做了什么,话说的好听,人还不得自己

找。

付蕊走到他跟前,手放在了他肩上,蹲在旁边看着茫然的弟弟,付辛博回过神来说,“姐,好像丢了什么?痛。”说着

,歪在了付蕊的肩上。付蕊知道他杀KIMI,因而小白寻仇,也知道他有个很喜欢的人,也看到了那个人,但是他不知道

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弄得非要鱼死网破才肯罢休,平日的付辛博虽然很有手段,但并不爱结仇。

现在他这个样子,是因为那个男孩。

痛,确实,那种像丢了心的感觉,不只是痛,如果没有思想,只剩躯壳倒也快乐,什么都抛弃,连同灵魂,就能超脱凡

尘了吗?做不到啊,心被用钝器慢慢切磋着,那整日整夜的无眠能怎么样,抓得回来那绝尘而去的影子吗?付蕊揪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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