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句话我早就该说了,是我自私,想多留你一段时间,不过现在也是时候了,去准备一下吧,如果有想跟你走的
,也一起带走吧,我可不能耽误了他们。”
“属下多谢王爷!”欧阳又跪下并伏地不起,这次刘羽拉都拉不动了。
“行了,要说谢,应该是我谢你才是,这些年要不是你,我哪能过得这么舒坦,起来吧。”
“是。”欧阳抹着眼泪站起身。
“去吧。”
“是,王爷保重。”
28 贴身小厮
不几日,欧阳就带着跟了他多年的一小部分侍卫离开去追寻他们的梦想了,其他人虽舍不得他们,但也不好阻碍他们的
前程。
欧阳走后不久,刘羽又把府里的学徒们召集起来,这些学徒名义上是府里的下人,实际上都是镜城穷苦人家的孩子,有
的连饭都快吃不上了,但难得有上进心,只是缺少机会而已。
刘羽了解情况后,专门在府里请了先生,把那些没钱念书却有灵气的孩子招进府来让他们读书,同时学习怎么做人,学
有所成再放出府,各奔前程。
多年来,从王府走出的学徒要么入朝为官,要么专做学问,成为名士,最不济的也在各地做教书先生,而且对贫苦学子
通常都很优待,也算是造福一方百姓了,也难怪镜城百姓们那么拥戴刘羽了。
这一批的学徒共有十人,最出色的要算白帆和楚名,和白帆一样,楚名也是孤儿,当初在街上乞讨,听人说王府招学徒
才抱着撞运气的心情来的,没想到竟然被选中了,从此以后不仅吃穿不愁,还能学本事,让他过上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日
子,因此,他和白帆一样,简直把刘羽当成神了。
刘羽看着他们,每年,他都是这样送走一批又一批的学子,有时候他也挺舍不得的,但若不这样,就失去了培养他们的
意义了。
“你们在王府也有好几年了,倨你们师傅说,是时候让你们出去闯闯了。”
“什么?”大家听了,顿时哄闹起来,虽然他们也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也总幻想着当这一天到来的时候他们将会做出什
么样的事业,但当这一天真正到来的时候,他们才发现他们根本不想离开,不是贪图王府的安逸,只是舍不得离开一起
生活了几年的兄弟姐妹们,还有待他们如亲人的王爷。
“王爷,我们都还浅薄的很,这样离府怕丢了王府的面子,请王爷允许我们再留一段时间吧。”楚名说,其他人纷纷俯
合。
“是啊,王爷,请让我们多学习一段时间吧。”
“不,你们都已经很好了。”刘羽笑着说:“进府的时候你们都有很多想法,很多梦想,现在正是实现它们的时候,你
们的路还很长,今后到底要如何走这是你们的问题,我只希望你们走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是。”看刘羽似乎注意已定,众人只好答应。
“当然,虽然你们走了,但王府还是你们的家,想回来随时可以。”这样的情况也不少见,最初刘羽请的那位师傅早已
因年老回乡了,现在府里的师傅都是前几年培养出来的学徒,他们有的是对王府感情太深,出外游历一番后还是觉得王
府最好,有的是出外闯荡后遭遇挫折,回家疗伤,但刘羽从来不问,只要他们够资格教导下一批的学徒,就把他们留下
了。
“帆儿,你出府后想做什么?”刘羽见白帆一直沉默着,便问道。
白帆突然跪下了。
“帆儿!“刘羽吓一跳,怎么帆儿也染上欧阳那毛病了:“你怎么了?有什么事起来再说。”
“王爷,请王爷答应帆儿留在王府。”白帆不肯起来。
“帆儿,我也舍不得你,不过以你的资质不论到哪里都是佼佼者,就是当状元也绰绰有余,我是不想耽误你,你值得更
好。”
“王爷,帆儿不觉得留在王府就耽误了我,反而帆儿觉得若让帆儿出府才会让帆儿过得不好,帆儿已经将王府当自己的
家了,帆儿没有什么宏图大志,只想留在王府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
“是啊王爷,帆儿本来是属下带回来伺候您的,您让他读书已经是天大的恩德了,况且以帆儿的性子如果放出府,只怕
出了什么事我们都不知道呢。”孙易缘哪会不知道白帆的心思,心疼他的委屈,也帮他说话。
“哎,好吧,既然这样,帆儿你就留下吧,不过如果哪天想出府了,随时可以。”
“谢王爷!”白帆高兴的说。
楚名看着白帆,他也想像白帆一样留下来伺候王爷,但他也有梦想,而且在王府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不过如
果他的梦想实现的话,更能有利于王爷,这才压下想留下来的话和其他人一起回房收拾东西。
“王爷,一下子走了这么多人,是不是再招一批?”孙易缘走上前问道。
“恩,你做主吧。”刘羽说。
“是。”
王府说要招人,这在镜城可是大事,无论老的少的,有工作没工作的,都往王府集合,消息才放出去一天,王府门口就
围了总有上千号人。可把大家给忙坏了,忙了半个月才总算消停了点,接下来就是筛选了,这事刘羽没怎么管,都交给
孙易缘,他相信以他的能力肯定能选出最好的。
“帆儿。”孙易缘叫住白帆。
“是,义父。”
“以后你就到王爷房里伺候吧。”孙易缘说。
“可是——王爷不让人进房伺候的。”
“帆儿。”孙易缘叹了一口气:“今时不同往日,余公子走了,王爷心里肯定很难过,只不过在我们面前不表现出来而
已,必须要有一个人时时看着他,陪他说说话,这样王爷心里才会舒服点,王爷最喜欢你了,这个人当然非你莫属。”
“这——”
“而且,”孙易缘继续说:“你不是喜欢王爷吗?这不正是一个好机会。”
“义父!”白帆脸烧红起来。
“这没什么不可以说的,而且,王爷若真的喜欢上你,你圆了心事,王爷也可以少想着余公子,对他只有好处不是吗?
”
白帆想想也不是没有道理,只要王爷好,他就没什么可犹豫的:“好是好,可是王爷会同意吗?”
“这事我说了算,到时候你往那里一站,他不同意你就哭给他看。”
“啊?”
“就这么说定了。”
孙易缘没费什么口舌,也许是真的寂寞,刘羽很快答应了,白帆搬了个小床放到刘羽寝室的外间,正式成为刘羽的贴身
小厮。
29 一年后
“王爷对你怎么样?”孙易缘问白帆。
“王爷一直都对我很好啊。”白帆答道。
“我不是说那个,我是说——”孙易缘附在白帆耳边说着什么。
“义父,你怎么——”白帆一副面红耳赤的样子。
“我说过了,这个没什么不可以说的,很正常嘛。都一年了,你们怎么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啊。”
“王爷又不喜欢我,而且他心里还是想着余公子。”白帆无奈的说。
“怎么会有人不喜欢你呢,一定是你不好意思,不开口,帆儿啊,王爷是个重情的人,就算余公子弃他而去,他也不会
一下子对他忘情,这就要你自己下功夫了,知道吗?”孙易缘面授机宜道。
他发现自己都快成了那些成天没事就会乱嚼舌根的长舌妇了,但是为了王爷,为了义子,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王爷对
余公子的感情他是知道的,绝对不会再主动亲近别的人了,而帆儿这傻孩子也是一根胫,爱上了就是爱上了,余公子和
王爷好时,他也曾劝过他放弃,但这孩子宁愿一辈子就这么看着人家恩爱也不肯转移目标,他这个做父亲的只好做做媒
婆,看这么能把他们拉到一起。
“怎——怎么下功夫啊?”白帆有些不好意思,但为了王爷,他愿试一试。
“这——”让他一个多年不曾动情的人教别人感情问题,还真是难为他了。
“你先把王爷伺候好了,下次我再教你。”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要让帆儿自己去找方法肯定是不行的,只有他这老马
出面了。
“帆儿,给。”孙易缘趁人不注意,偷偷给你白帆一个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
“这你不用问,王爷消夜时把这个放到王爷的吃食里。”
“什么?这不会是——”毒吧?白帆没有说出来,说出来就让人伤心了,义父就是死也不会让王爷伤到一根寒毛的,怎
么会害王爷。
“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孙易缘瞪眼道。
“对不起。”白帆也知道自己错了。
“放心,这个没有害处,还有好处,总之你照做就是了。”
“哦。”
“去吧。”看着白帆的背影,孙易缘唏嘘不已,什么时候,他也用上这下三滥的手段了,他也是为王爷和义子好,希望
他这样做没有错。
“王爷,吃夜宵了。”刘羽的夜宵一向是在房里吃的,白帆将吃的摆到桌上,唤道。
“恩。”
白帆看着刘羽吃着加了“料”的夜宵,虽然义父说了没问题,但心里还是有点忐忑。
“怎么了?”刘羽见白帆神色紧张的样子,好奇的问。
“没——没什么,我去给您铺床。”怕王爷看出自己的不对劲,白帆连忙找借口离开。
吃过夜宵,照例刘羽要看会书才睡,白帆在一边伺候着。
“帆儿,你先去休息吧。”刘羽说道。
“没关系,帆儿等王爷休息了再去睡。”
“你啊,还是这么倔。”刘羽摇摇头,也不知跟他说过多少次了,就是不听。
看着看着,刘羽觉得有些浑身燥热,刚开始还以为是天气原因,没在意,但一会身上越来越热,他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这种感觉怎么这么像中了春药?但谁会干这种事,他对王府的管理虽松,但还没有到有人可以给他随意下药的程度。
刘羽站了起来,突然一阵头晕,差点站不住脚。
“王爷,您怎么了?”白帆看刘羽摇摇晃晃的,连忙过来扶住。
“没事,有点头晕。”白帆扶住他的手带来一阵舒适的感觉,难道真是?
“难道是那药——”
“药?什么药?”
“是——是义父给我的药,说是对您的身体有好处的。”白帆老实的答道。
不会吧,易缘,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过这时他已经想不了那么多了,他的感觉都集中在帆儿的手上,身体的感觉催促他赶快把帆儿压在身下肆意怜爱,但
理智告诉他不可以,帆儿是他从小看大的孩子,就像他的弟弟一样,他不能害了他。
虽然如此,但显然感觉占了上风,他的手慢慢抚上了帆儿的腰。
“王爷?”帆儿不解的看着他,眼里尽是单纯的担心。
不行,不能这样。刘羽硬是阻止了自己的手,不让他再进一步。
“您怎么了?”要命是是帆儿不但不知道他的挣扎,还贴了上来,看他脸红得不行,伸出小手探了探他的额。
受不了了。
刘羽再也控制不住,抓下帆儿放在他额上的手,吻上他的唇,退后几步就是床边——
早晨,刘羽很早就醒了,但他没有动,一直看着白帆的睡颜,脑袋里千回百转,帆儿脸上还有泪水的痕迹,昨晚自己一
定很粗暴了,想到这里,刘羽简直想撞死自己,一直让他当弟弟的帆儿竟然被他给——
伸手拭去帆儿脸上的泪,叹了一口气,该如何是好?帆儿会恨他吗?一想到帆儿拿愤恨的眼看他,他的心就纠得生疼。
刘羽的动作似乎惊动了白帆,眼皮动了几下,睁开来。
“王爷?”白帆还没搞清楚状况,疑惑的看着他,好象在奇怪为什么刘羽会躺在他身边。
“帆儿,我——”刘羽正要解释。
“啊——”这是白帆已经看清处境,尖叫一声,用被子裹紧自己。
“帆儿,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刘羽歉疚的说。
“王爷,这、这是——”
“我——”刘羽慌得不知如何是好,不关怎样,他侵犯了帆儿是事实:“帆儿,是我不好,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
—”
“帆儿不怪王爷。”白帆心里明白,昨晚的事不全是刘羽的责任,刘羽虽不知道为什么会那样,但其实白帆是高兴的,
刘羽吻他的时候他没有拒绝,默许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所以,他不愿刘羽把责任都揽在他身上。
“我知道帆儿一直把我当恩人,但是你不要有负担,这是我的错,你不必忍耐。”刘羽当白帆是因为活命之恩的关系才
不计较。
“我没有,我真的不怪王爷。”是因为我爱您啊,白帆在心里说。
“帆儿,昨天的夜宵是谁做的?”刘羽反映过来,发生这事的起因恐怕就是那碗宵夜。
“是我做的。”
“是吗?”帆儿是不可能做出这种事的:“那有别人碰过没有?”
“没有,不过——”
“不过什么?”刘羽追问。
“义父他——”
“易缘?他怎么了?”
“他——那碗夜宵怎么了?”
“被下药了,要不然也不会出今天的事,你说易缘他怎么了?”刘羽说。
“他让我在王爷夜宵里下了点药,说是可以让王爷舒服点的,有什么问题吗?”白帆着急的问,要是伤害了王爷,他也
难辞其究。到现在他还不知道昨晚刘羽失态的原因就是那些药。
“没有,不关帆儿的事。”刘羽安慰他。
30 梅开二度
孙易缘跪在刘羽面前:“属下该死,属下原本是看王爷最近睡不好,让帆儿加点有助睡眠的药,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
样。”
“你以为我会相信?”刘羽也不是傻子,认识孙易缘这么多年,还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脸上虽然是一副自责的样子,
但翘起的嘴角这么看也是在得意。
“王爷英明,属下什么也瞒不过您。”
“你——哎,你这样让以后帆儿怎么办?”
“王爷,帆儿对您的心您不会一点也不知道吧,您不也很喜欢他吗?接受他有那么困难吗?”孙易缘正色道,不管如何
,他还是希望王爷和帆儿能有个好结果,这也是大家的希望。
“什么?帆儿他——”刘羽不敢相信。
“是的,帆儿一直很喜欢您,只是您从没放在心上罢了,帆儿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我们都希望他能得到幸福。以前余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