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人就去祼奔——小色2008
小色2008  发于:2011年06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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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辣,我--"
寂寥欲开口,小辣急急打断道:"快去看看汤好没有。"
"动作麻利点,我油都下了。"
"别干站着,盐,醋,酱油......"
"盆呢,盆呢,快点,快点......"
......
满厨房都是饭菜的香味,加上小辣欢愉的叫声,任谁看到这样的场景,谁也会认为这是幸福的小两口,可是两人都明白

,这只是表象,这只是最后的默契和伪装。
人是最会伪装的动物。先学会穿上衣服来融入各种环境,用各种语言来欺骗别人,然后做多了,说多了,也把自己的一

颗心也给弄丢了,然后在层层叠叠中徘徊着,寻找着,最后自己连是真是假都分不清。
一桌子满满的全是寂寥最喜欢的菜,寂寥轻轻夹了块萝卜送到嘴里,对着睁大眼睛,一脸期待的小辣笑道:"很好吃。"
"这当然,老娘的手艺会难吃吗?"
"呵呵......"两人相视一笑,对上眼,却又苦涩万分,不知是恨还是痛,连吃在嘴里的饭菜都很不是滋味。
一桌子的菜却都只是动了几口,寂寥收拾完,习惯性为小辣倒一杯温水,递到她手里,坐到对面。小辣抱着杯子,望着

眼前温和的男人,眼神对上又分开,分开又对上,抱着杯子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连手指都有些疼了。
寂寥先开了口:"你看到了?"
"嗯。"
又是一阵的沉默,许久小辣轻轻喝了口水道:"像做梦一样,我想了一天,把我们四年所有的都想了一遍,回过头来,

才觉得可笑,我竟然陪你玩了四年的过家家。"
"过家家?"寂寥重复着,苦笑中带着几分玩味。
"还好感觉还不坏,不过老娘玩够了,刚才散伙饭也吃了,寂寥你听清楚,老娘不要你了。"小辣把手中的杯里重重放在

桌上,直视寂寥,眼中是决绝,也是了断。
听到这句,寂寥反而轻松了,寂天说得对,自己的感情太脆弱了,一直在左右摇摆,够了,现在是不是面对自己真正内

心的时候,自己和小辣,自己和连生之间总要有一个选择。
寂寥默默在离婚协议书签上自己的名字,从带来的纸箱上拿出一个大纸袋,淡淡道:"这是这些年我所有的财产,包括

一些股票。我知道我欠你的,这些远远不勉,但是--"
"还不够,还不够......"小辣看也没看一眼就扔到一旁,打断道,"你就这样干脆,连挽留虚伪一下都不可以吗?"
"你骗我都骗了四年,再骗我一次不可以吗?寂寥,我对来说到底算什么?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吗?"小辣强忍着心中的

痛,质问道,泪在眼中转,却始终强忍着。
寂寥什么也没有说,默默看了小辣一眼,拉住小辣的手,抚过她曾经的伤疤,反问道:"这个痛,还会让你怀疑幸福吗

?"
"我......"
还没等小辣回答,寂寥已经飞快拿起一旁的水果刀往自己的手腕就是狠狠的一刀,血汹涌而出,染红了手,也吓傻了小

辣。
"这一刀是连生欠你的,"寂寥对着伤口又割了下去,忍着痛道,"这一刀是我欠你的。我知道,你认为是我骗了你,我

也承认,我有罪,可是即使这样,我也想有获得幸福的机会。小辣,对你我只能说抱歉。"
"你......"血迷蒙了双眼,小辣模糊间仿佛回到了许多年前那个流血的晚上,她一直相信一句话,置之死地而后生,可

是有些事,真的是自己无论怎么努力,还是顺着不可逆转的方向发展下去。
小辣拿起家里的医药箱,帮寂寥收拾伤口,可是血还是汹涌而出,寂寥的嘴唇都开始发紫了。
"一定要做到这种地步吗?"小辣叹息道,泪也汹涌而出。
"只是不想再欠你。"寂寥按住伤口,血又染红了白纱。
"这样不行,我送你去医院。"
寂寥咬牙撑住,摆摆手,站了起来,淡淡道:"不了,他还在等我。"
他走了出去,又回过头对小辣说:"没事,真的,到底是自己的手,没看起来那么严重。"
"我们这算什么?"小辣喃喃道。
"朋友吧。"
寂寥的声音轻轻飘过来,可是人已不见。小辣坐了下来,看着嫣红的一片,一阵反胃,冲到洗衣手间吐了起来。待快把

自己的胃都给吐出来,小辣才止住,看着镜中的女人。乱蓬蓬的头发,惊恐的表情,满是泪痕的脸,无神的眼睛,小辣

心一酸,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真是越发的可笑起来了。
值得吗?为了曾经的怨气,把自己弄成这样,到现在还不是一场空。小辣呀小辣,世间男人又何止那两个,何必这样折

腾自己?这样想着,反而不那么沉闷。
小辣冲着镜中的自己笑了笑,有点丑,又笑,还是丑,泪又下来了,可是却轻松了,对,老娘就是这样想哭就哭,想笑

就笑,谁也管不着,离婚又怎么样,老娘要活得比谁都好。
我是谁?我是谁都打不倒的小辣。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是离婚了......
希望大家不要觉得突兀,不过摆脱了有妇之夫的身份,嘻嘻,就可以做很多以前不可以做的事了......
邪恶想象中......
                  25 姐,咱们去民政局吧!
这已经是凌晨三点,小辣坐在桥的栏杆上,摇晃着小腿,哼着小曲,有些快活,张开双臂,感觉要掉下去,却又稳稳坐

住。桥下面是奔腾的河水,在这样的夜晚,如果掉下去,定是凶多吉少,她却玩得十分开心,享受着这刺激却尽在掌握

之中的感觉。
她刚才去做了头发,美容,逛街,买衣服,尽情地花钱,挥霍。可是现在沉寂下来,却有些孤单,看着天下那稀稀落落

的几颗星,连吹在身上的风都觉得有些冷。
嗯,漫漫长夜,少个人。
想到这,小辣偷笑了一下,有些苦涩,她甩头,想把所有不相关的东西全部扔掉,站了起来,张开双臂,摇摇晃晃走在

栏杆上。远处看,风吹着这瘦弱的身躯,像一只巨大的手,肆意狂放,好几次要把她吹倒。
谢昭阳远远就看到这样惊险的场面,箭一般冲了过来,一把抱住小辣,把她弄下来,叫道:"大姐,大姐,什么事别这

么想不开,生命只有一次......"
小辣哭笑不得,借着路灯,打量着这个"救命的英雄"。他竟穿着一身警服,眼睛全是担忧和惊慌,也不管自己听也没听

,仍抱着自己,在那演讲似的劝说。
"你--"小辣用眼神瞄了瞄他抱住自己腰的手,他的脸竟红了,讪讪收回去,不过又不放心的伸过来,拉住小辣的衣角。
"我不是要自杀。"小辣解释道,拍掉他的手。
"大姐,你别掩饰了,这么晚,又站得这么高,又只有一个人,你又这么伤心......"小警察自以为善解人意的说道,又

要开始劝说。
"停,你叫谁大姐?老娘看起来就这么老吗?还有我这么快活,哪里伤心了?"小辣忍不住拔高声音,女人就怕被说老,

眼前这家伙一口一口大姐,真是青光眼。
小警察没想到会这样,讪讪不知道说什么,只是说:"你看起来就那样。"
真是个闷葫芦,想找人吵嘴,也没个好对象。小辣整了整头发,给了句"小子,老娘不跟你一般见识"就要走。走了几步

,发现这小警察,保持距离跟着。
"你想怎么样?"小辣快走几步,走到他面前怒道。
"你看起来有心事......"小警察讪讪的说着。
"这么晚,警察也下班,就算老娘要自杀,也不关你的事。你再跟着我,我就投诉你耍流氓。"
小辣又走几步,发现那小警察仍跟着,只是距离拉大了。见自己回头,忙装做在看天。
小辣觉得可气又可笑,这小警察实在笨得可爱,突然生起逗逗他的心情,走上前,骂道:"流氓,说什么怕老娘自杀,

分明是见老娘年轻貌美,打着什么坏主意。"
小警察脸更红了,急急摆手,从身上掏出一个证件,递给小辣。
"谢昭阳,二十二岁,"小辣翻了翻,又步步紧逼,"你还说不是,一个人,这么晚,就算是警察,谁知道你是不是披着

羊皮的狼。"
"我--不是,我真的--不是。"被小辣这么颠倒黑白,小警察急得直出汗,连舌头都开始打结。
"被老娘说中了,做贼心虚了吧,连话都不会说......"
谢昭阳说不过小辣,带着小辣来到一个桥旁一个小洞里,钻了进去,竟从那抱出一箱酒,气喘吁吁说:"我真的不是--"
"连做案工具都拿出来了,看来像是惯犯了。"
"我不是,我不是,其实大姐......"
"停,我是比你大那么一点点,别叫我大姐。"
"姐,其实--其实--我是来自杀的。"
"啊?"这下轮到小辣吃惊了,女生天生的八卦精神发挥起来,兴奋道,"你要自杀?你怎么了?"
谢昭阳眼睛一红,狠狠喝了口酒道:"姐,我被甩了......我今天是想喝完酒然后从这跳下去的。姐,我太惨了......"
"靠,这算什么,老娘今天还离婚了呢,都没在这寻死,你在这哭什么......"
"姐,你结婚了?真看不出来了。"
小辣心一乐,总算说句能入耳的,也拿着瓶酒,坐了下来,有一句没一句聊了起来。说完了,一整箱的酒也被两人解决

得差不多。小辣眼有些迷蒙,心却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哭过笑过,一切也就这样过去。
"姐,你怎么不挽留他呀?"小警察问道,他也喝茶了不少酒,但还挺清醒的,看着小辣多了几分敬重。
"笑着说分手总比哭着说再见强呀!我是谁呀?女强人,再怎么不济,犯得着跟一个男人抢男人,像个泼妇一样去挽留

?一句话,办不到。"
"姐,我服你,你说得太对了。"
"你呢,为什么天姿国色寻死?"
"她嫌我的制服不好看。"谢昭阳委屈道,再加上一双干净的眼睛,像极了可怜的小狗。
"什么......"小辣忍不住哈哈大笑,看着这小警察,调笑道,"不会呀,我觉得你这么一穿,还有几分制服诱惑......"
"姐,你真是--"小警察又开始眼泪汪汪,有相见恨晚的感觉,就差扑过来。
两人哈哈大笑,碰了一杯,小警察突然站起来,郑重跪在小辣面前:"姐,我特中意你,咱们去民政局吧。"
"啊?"小辣差点被酒呛到,瞪着一脸认真的小伙子,不说,这小子虽然有点笨有点傻又比自己小,但长得不差,心地不

差,特别那双眼睛,特招人喜欢,还有这一身制服,嗯,说真的......
谢昭阳当然不知道小辣心中在想什么,只觉得心慌慌,怕会太突兀把姐吓跑,两人初识又是这样的情况,可是真的控制

不了,心中只有这么一个想法,不能错过,不能错过,见小辣不回答,忙又道:"姐,我没醉,我是认真的。"
小辣笑:"你算哪门子人民警察,刚认识就拉着我往民政局跑。"
"姐,民政局我有认识的哥们在那......"
"你就这么冲动,我结过婚,你就不怕娶一个当妈的?"
"结了婚,我也就一个当爸的。"
"你不在乎?"
"姐,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别这么保守,只是种子不同,还不结一样的果。出来的不是丫头,就是小子,难不成还出来

个ET?"
"等等,我刚才怎么没发出你这么会说话,你小子扮猪吃老虎呢?"
"我这不是借酒壮胆吗?"
......
这个世界很多事本来就说不清道不明,爱情更是如此。有些事,有些情,想开了,放手了,再回头,会心一笑,也不过

尔尔。女人的幸福不能拴在男人的腰上,更不能吊死在一颗树上。抬头望天,笑着往前走,说不定下一个转角就会遇到

属于你的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是特意为小辣写的,希望亲们看到最后能会心一笑。最后那几句颇有那么几分说教的感觉,但是

偶有时真的是这么想滴,祝所有人幸福。
                  26 才上心头,却下床头
是夜,难得的静寂。
寂寥一个人走在回去的路上,现在已经凌晨二点钟了,可是他并不急,慢慢地踱着步。虽然有做过简单的包扎,但毕竟

失血过多,身体还有点弱。更重要的事,现在的他需要清醒,理一下情绪。而夜能使人清醒,很多事情在黑暗中才能看

得更清楚。
他一定在等吧!寂寥看着手中的离婚协议书,想着若连生看到这张纸,会不会笑一下。寂寥用没受伤的手翻着寂天交给

自己的东西,又一次握紧拳头。这些东西自己已经看过了,刚看的时候,真的有杀人的冲动,也忍不住恨起连生,真想

马上冲到他面前,去问他到底怎么一回事。可是冷静下来,也知道最没资格说话的就是自己。
还记得当初决定小辣结婚时,自己亲口对他说,走吧,连生,这个世界男男女女这么多,又何止寂寥一个。不是没看到

他眼中的崩溃和不信,不是没看到他指甲深深陷入手中,一片血肉模糊,不是没看到他的绝望和隐忍......
是的,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什么都知道,看着连生自己也痛,可是却始终没有伸手,什么都没有说,看着他瘦弱的身

影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连生说得对,自己比什么都残忍。
寂寥看着照片中的男人,明明是应当快乐兴奋的,可是他的眼神却死灰一片,没有任何神采,像个空荡荡的壳子。这并

不是你想要的,连生。为我这么一句话,你就是这么折磨自己。傻连生,笨连生,你就从来不懂得珍惜一下自己吗?
泪落在嘴边,又苦又涩,心如刀割,痛,还是痛。可是这些和连生四年的等待,四年的放纵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寂寥

负连生,何止是一纸婚书?
因为自己的脆弱,因为自己的胆怯,一次又一次把他推离自己的身边。也不是没有想过自己对连生到底是什么感情,只

是每次都逼自己转移。爱情,可恨又可怕的爱情。
寂寥拿起打火机,把手中的照片一张张点燃,一片火光中,寂寥恍惚间又回到小时候,妈妈临走前对自己说,寂寥呀,

这个世界最不可信的就是爱情!
妈妈的手死命的抓着自己,很疼,妈妈的眼睛没有泪水,却有痛,自己不了解,也不明白的痛。那是自己第一次感到绝

望,外公走的时候,他明白死亡是不可抗拒,妈妈的离开,他告诫自己,爱情不可信。
"在这世上,无论情多深,爱多浓,也终归寂寥。我为你取这个名字,就是要你记住这一点。"仿佛还得到妈妈那坚忍的

声音,火光中把一切都烧为灰烬,心却平静了,寂寥拍拍手,淡淡笑了。妈妈,我不相信爱情,但是我相信连生。
连生,我的连生......
轻轻唤着,脚步轻快起来,真想快点见到他。爱哭的连生,羞涩的连生,坏坏的连生,两人的所有在脑中闪过,就像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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