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生(小楼传说外传)——老庄墨韩
老庄墨韩  发于:2011年06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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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汉点头叹息:“是啊,生命是上天最珍贵的赐物,不懂得生命之美好的人,当然应该感到羞耻,不过你能及时领悟,

早早改过还是……”看到狄飞铁青的脸色,他只好及时改口“你放心,虽然道义上你是很不对的,但我不是卫道士,我

只是个懒人,最多也就说说,你实在不肯改,我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他也曾给阿汉服下过最强的春药,用尽办法挑逗他。他却不知道,阿汉的精神力无比强大,可以轻易忽视肉体的感觉。

痛感即然不能刺激到他,同理,快感也是一样的。

即使身体不耐地蜷起,即使四肢不安得燥动,即使秘处,自然地昂扬,他的精神却超然于肉体之外,无比清晰,完全不

受影响。

当他冷笑着说:“碰都不碰,你就起来了,果然天生淫贱。”

阿汉居然可以清清楚楚地说:“啊,那主人你也是天生淫贱。”

狄飞大怒:“你好大的胆子?”

阿汉奇怪地问:“难道不是这样吗?我吃了这种药变成这样叫淫贱,你吃了这种药,也会这样的啊?难道你竟不会?难

道你竟没有正常的生理反应?这个,难道……”他有些不忍地说“你不行了……”

看到他满脸的同情,狄飞失去理智地扑向阿汉:“你试试我行不行?”

他已经完全忘记自己本来是打算让阿汉被春药折磨地半死不活,开口求他碰他的了。

他当然也曾命令阿汉象他第一次说过的那样,做出亲热的动作和迷醉的姿态来。阿汉是个绝对绝对缺乏创新力却有着惊

人的记忆力和模仿力的人(当然,前题是他有心去记,而不是无心去睡)所以一个口令一个动作。他熟悉人体每一分每

一寸,他每一个动作,都直指身体最敏感,最无力抵抗的位置,他的声音无限煽情,他的表情,无比沉醉,就连眼神都

一片迷朦痴醉。

如果狄飞以前不认识阿汉,只是第一次与他上床,一定会因为他的服侍而得到最高享受,一定会因为他的表现,而自觉

雄风天下无敌,感到无比满足。

但正因为阿汉是一个命令一个动作,让他感觉到,这一切都是虚假的,他并没有任何让阿汉沉迷的力量,所以阿汉的表

现越是完美,他的心情就越是郁闷。

而且,阿汉演得是这么好,好得完全看不出一丝破绽,让他在失去自信的同时,也不由怀想,以前他身边所有的男宠和

侍妾与他行房时,都是那么沉醉快乐,都说他很厉害,如今想来,说不定全都是假的,全都是骗人的,全都是为了取悦

他而做的戏。说不定他根本就是……不行……否则,怎么会连一个小男宠都降不服,否则,怎么会,费了这么多苦心,

也难以打动那个人。

极度的郁闷,和失落,让他再次恶狼般扑向阿汉,试图以行动找回自信,当然,最后的结果,还是他一大早灰溜溜一个

人逃走。

生活就这样继续着,阿汉受伤受伤再受伤,明正言顺得躲在温暖的床上,不用起来。狄飞越郁闷越折磨阿汉,越折磨阿

汉越郁闷,恶性循环越来越严重。

阿汉这个第一受害者完全没有什么愤怒的感情,可是其他的侍妾男宠们,都快急疯了。

一年多的时间啊,主上忙完工务就赶到怡园那边去给那冰人做受气包,偶尔去见见那个整天就会睡懒觉的怪物,除此之

外,其他们,别说是沾,竟是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这位已经一年没添新衣了,那个觉得自己的首饰过时了。这一位昨天跟怡园一个管事迎面撞着,居然让一个下人冷嘲热

讽了一通。那一个哀叹说,家里的亲戚朋友,再也不上门逢迎了。

这个说,月例减了,那个叹,丫环又调了二个到怡园去。众人怨气冲天,阿汉的门坎再次被踏破。

可是阿汉仗着受伤啊,有病啊,这些理由,连坐起来的功夫都省了,直接躺在被子里招待客人。别人说的话,他有没有

听进去,那真是鬼也不知道。

没有人能理解,为什么,那位主子当红得宠,却从来不在乎唯一能分宠的阿汉。正如没有人理解,为什么阿汉对那个占

尽庄主宠爱的人,不但没有敌意,甚至连一丝好奇心都没有。

然而,现在,指望能在庄主耳边说上话的,有机会动摇庄主心意的,也只剩下这个一年多来,恩宠不减的人了。

只是纵然旁人费尽心机,阿汉却是两耳不闻窗外室,一心只做懒散人。直到一场残忍的谋杀,打破了一切平静。

刚刚还鲜活的身体,就那么血淋淋地躺在了阿汉的面前再无半点声息.

第十七章 受伤

死者无辜地躺在阿汉的床前,刚刚的活泼可爱,已变作沉沉死气。房中一片静寂,鲜血红得触人眼目。

整个房间只剩下一声声嘶心裂肺的哭泣,刺得人耳痛头晕

“小白,我的小白啊。”美艳的如姬摇摇欲倒,满眼泪痕,满腔凄楚,那哭声,实是在闻者伤心,听者落泪。而她的眼

睛,只知道痴痴地望着地上七窍流血而死的小猫。

身边两个丫环忙用力扶住她,“夫人,不要太伤心了。”

“是啊,小白它一只小猫,能得夫人这么疼爱,就是死也值得了。”

如姬痛哭不止:“你们哪里知道,它虽然是只猫儿,却通体雪白,说不出地漂亮可爱。这庄里的日子,虽说富贵荣华,

却也寂寞凄凉。要不是早早晚晚,有它在我身边陪伴,我早就熬不下去了,谁想到,谁想到……”

如姬掩面痛哭。

两个丫环一起点头:“说起来也怪,那猫儿刚才还在夫人怀里乖乖的,谁知那糕饼一端上来,它就跳起来抢着吃。”

如姬泣道:“都是我宠坏了它,一闻到香气,它就犯馋,我又是什么好吃的都舍得给它的,谁知道……“

她眼神忽然一凛,转头怒视刚刚端糕点上来的丫环:“这糕点谁做的?”

丫环脸色苍白:“大厨房那边许师父做的,公子爱吃,我们每天都去端起过来,从来没出过事。”

如姬厉声问:“大厨房里不有什么人?”

“大厨房从不让无关之人进入,里头有什么人我们不知道,我一直都是在外头接东西的。”

如姬思考了一下,这才问:“你们来的路上,撞着谁了没有?”

丫环迟疑了一下,这才道:“回来的路上,我碰上在怡园做事的小瑛了,说了一会子话,就再没遇上别的人别的事了。

如姬脸色一变,恨恨地咬牙:“果然是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她扭头对着床帐道:“弟弟,你如此宽容大度,可

惜却有人生性恶毒,根本容你不得。”

阿汉对于那些莫名其妙扯关系,论排行,赶着叫他哥哥弟弟的若干人等,根本就没分清过谁是谁。刚才那只可爱的小猫

在把他的糕饼抢走吃光后,忽然七窍流血死掉时,他倒多少也觉得有些难过了。毕竟这么一只圆滚滚小雪球般的猫儿,

实在让人喜爱,叫人很想抱在怀里疼爱一番。

不过,这如姬的伤心涕泣却实在让他有些吃惊,看如姬哭的那个样子,他怀疑就算狄飞死了,如姬也未必会伤心成这样

不过,众生平等,她就是对一只猫感情比人还深,阿汉除了佩服她境界高,倒也没什么别的意见。

只是如姬哭了半天,阿汉却没精神奉陪半天,渐渐得就又迷糊起来了,所以如姬刚才那句话,他是根本没听清。

如姬说完,只道阿汉就算不暴跳如雷,也得咬牙切齿,谁知等了半天,终于听到了声音,却似乎是微微的鼾声。

如姬美丽如花的脸刹时间扭曲若鬼怪,什么讨好啊,怀柔啊,原定策略早忘个精光,尖着嗓子大叫一声:“阿汉。”

半靠半坐在床上的阿汉正在半梦半醒中,被吓了一跳,忙忙坐正:“什么事?”

如姬咬牙切齿:“姓白的想害死你?刚才要不是我的小白为你挡了一劫,你就……”

阿汉茫然问:“什么姓白的?”

如姬身子一颤,几乎跌倒,也不知道到底恨的是谁,咬牙切齿地说:“怡园那个姓白的?”

“他害我?”阿汉更加茫然“现在是他得宠啊,按我的经验,现在最应该最可能发生的事,是我们陷害他,基本上百分

之九十的戏剧冲突都是这么来的,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是他陷害我啊?”

哪一本小说也没说过哪个得宠的小受,偏要害不得宠被冷落的人,不得宠的人联和起来要陷害当红的小受,这倒是最天

经地义,理所当然的事。

阿汉说来自是言者无心,如姬绝对提听者有意,煞时间脸色一片惨白。

不知道是因为仇恨,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她说话的时候,声音竟在颤抖:“小白是吃了你要吃的糕点才出事的,拿

糕点的人,曾经碰上过姓白的手下,若不是他下毒,又会是谁?”

阿汉摸摸鼻子:“是吗?难道我其实也是很得宠的。”

他也没注意如姬几乎气晕过去的表情,唉,果然得宠是会有是非的,所有故事中的小受一得宠就要被明刀暗箭当靶子了

,唉唉唉。罢罢罢,被人下毒陷害是主角的宿命,也就不用太奇怪了。

如姬气得手指发抖,这个人,到底有没有弄明白重点在哪里:“他如今要害你,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阿汉愕然了一下“这个,他要害我,这只是推理,疑罪从无,没有证据,不能认定为事实。”

如姬气得脸色铁青:“他存心害人,哪这么容易叫人抓住把柄,你要不反击,只怕他不会收手的。”

阿汉再次抓抓头:“那……以后,我吃的东西大家注意一点,不要让别的人或小猫小狗碰。”

如姬等待着,房里所有人都等待着,然而,再也没有下文了。

过了很久,如姬才诧异地问:“就这样。”

“是啊,就这样。”阿汉道“我知道你为你的猫,误吃我的东西而死感到难过,以后应该不会再有这种现象了,你可以

放心了。”

如姬一个踉跄,她已经理智全失到想要扑过去,掐住阿汉的脖子大声叫喊:“你到底明不明白,现在需要讨论的是什么

……”

然而,在她将要做出可能的粗暴行径时,阿汉身边的侍从已经及时冲过来挡在了床前。

对于日夜随侍在阿汉身边的人来说,他们多少已经了解到自家主子那气死神鬼的本事已经多么可怕了,如姬夫人不怕死

,他们可不敢让这位主子被磳破一点油皮。

如姬堪堪被架住,阿汉只觉困扰不堪,不过是一场很平常的拜访,怎么又是死,又是毒,又是哭,又是闹的,他正犹豫

着,不知此时送客是否无礼。

外面忽传来一声大喝;“阿汉公子,庄主有请。”

众人皆是一惊,狄飞虽常宠幸阿汉,但每一次都是自行前来,从来不能曾召过阿汉前往。至于以前和别的侍姬有过的游

园啊,舞乐啊,饮酒啊,取乐啊,等等活动,自从怡园那位主子来后,就再也没有发生过,自然就不需要召人却助兴了

,这一番有别以往的举动,令一众下人都是愕然,如姬本来就很已又青又白的脸,更加难看了几分,让人一见之下,很

容易对狄飞的眼光产生极大怀疑,怎么居然曾经宠幸这么恐怖的女人。

至于阿汉他唯一的反应,只能是打着呵欠,有些埋怨狄飞多事,却又很尽男宠职责地懒洋洋下床了。

 

阿汉公子,事关重大,老夫不得己伪传庄主之令,请你到来,还望你不要见怪。”白发白眉白须的老人神色凝重地说。

阿汉为他那同传说中古代圣诞老人一模一样的长相大感惊奇:“你是谁?”

老人一愣:“事态紧急,公子不要开玩笑。”

阿汉讶然:“我问你是谁?这是开玩笑吗?”

老人露出审视的表情:“你真的不认识我。”

阿汉诚实地点头,十分忠厚老实的表情,让人很难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

老人眼中精光一闪,有着隐隐的怒气。他是谁,他可是名动天下的擎天庄的副庄主,庄中偌大基业的第二号人物,一人

之下,万人之上,就算是狄飞对他也客气三分。

庄里上上下下,就算没见过他的人,一看他这白须白眉,貌似神仙的样子,也能认得他是何等尊贵的人物。就算是怡园

那位主子,待庄主都不假辞色,见了他,也多少保持一点礼仪。

偏这个小小男宠,仗着庄主的几分宠爱,竟似连他都不看在眼里了,此人到底是真认不得他,还是假认不得他,其实都

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人明显从来没在乎过他这响当当第二号人物,不但没见过他的面,倒似连他的样貌长相,也从没

认真打听过。

如今看来,今日之事,他愿也罢,不愿也罢,都由不得他不做了。徜能立功,是他的造化,要是丢了性命,那也不过是

他的命数。

老人心间沉吟,脸上却是神色不动:“阿汉公子,我是谁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庄主受了重伤。”

阿汉吓一跳:“他受伤了,严不严重,不会死吧。”

老人自是不知道,阿汉纯是担心万一狄飞死了,没有人管吃管住了,只是因他那没有教养的话而皱了皱眉,

真个不学无术,死不死地挂在嘴里,连一声无恙都不会说。

“这正是我们所担心的。庄主内外伤极重。却不肯让大夫看诊,也不肯上药裹伤,若就此恶化下去,只怕性命也将不保

。”老人面色凝重。

阿汉愕然:“为什么他受伤不肯医?”

老人苦笑:“说起来,这也是庄主一直以来就有一个古怪的习惯。受了伤之后,绝不看大夫,甚至不许身边任何人靠近

,若是有内伤需要调息,就把所有人都赶得老远,他自己运功,旁的人,便是连看一眼,都会有性命之忧。若是外伤,

则更加不管不顾,只由着伤口自己止血结痂罢了。至于这到底是为什么,我们这些下属也实在并不知晓。庄主武功绝代

,素少受伤,我们当下属的平常自是不好说什么。但这次情况不同,庄主中了关东七大高手的连手伏击身中三掌二指一

腿,而刀伤剑伤暗器伤竟不可计数。庄主却还是如以往一般的倔强性子,自己回了他的擎天园,把所有下人都远远赶开

,严令进入者死。我们不管怎么劝,他也不让我们叫大夫来看视。别说他的内伤极其严重,而一身外伤也颇为可怕,若

不处理,只怕……”

老人说到后来,眉眼之间,无限忧愁,堂上其他人的表情,皆十分沉重。

若说他们关心狄飞的生死安危,自是没错的。

擎天庄好不容易从五大帮的打击中翻身过来,如今是一方之霸,而今堂上众人,哪个不因此受益,身家财产,权势富贵

,皆无比丰厚。若此时狄飞有个三长两短,天下各大势力乘人之危,群起而攻,他们眼前拥有的一切,转瞬便会化做流

水落花去。

阿汉岂知众人这么深的私心,只是点点头:“我明白了,那叫我来做什么?”

“庄主严令,我等下属不敢违背。只是庄主的性命又是天大的要求,耽误不得。我们只得请来阿汉公子,庄主对公子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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